第378章 我是誰
他很愛她，這一天他清楚的很，也從來都沒有否認過，就算他知道了她是他仇人的女兒，可是他從來都沒有一秒停止過愛她。
他對她的深愛她從來都知道，可是他不可能在像以前一樣懷著幸福的，深愛的心情麵對她了。
江遠峰害死了他的父母，是他讓他從小到大過著沒有父母疼愛的生活，這一點他永遠都沒有辦法忘。
從知道真相的那一刻開始，他無數次夜晚夢到，那輛飛馳的失控了的車，被撞得支離破碎的樣子，還有車窗內，玻璃沾染的猩紅色血液，透過車窗，還依稀可以看得到爸爸媽媽被撞得血肉模糊的臉。
無數次他從夢裏驚醒，看到眼前空蕩蕩的一切，他的心就會痛的無法抑製。
一遍又一遍的噩夢讓他知道，他這輩子永遠都沒有辦法和江遲暖在一起了。
他知道這一切都是江遠峰的罪孽，所有的一切江遲暖都不知道，那個時候她也太小，她甚至從未參與過，也從未了解過自己父親的這一段經曆。
她知道江遲暖一點錯都沒有，可是他還是過不了心裏這一關，隻有看到江遲暖，他就會想到江遠峰那張小人的嘴臉，然後他就會馬上想起當年的那件事，這對他來說真的是一種深深的折磨，就像這樣鈍了的刀生生的割破皮膚，在最柔軟的最脆弱的地方一遍又一遍的切割。
反反複複，來來回回，甚至連心髒都痛的麻木了。
有的時候他就在想這可能都是命運吧，他們兩個天生就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連老天爺都覺得他們不應該在一起。
看著床上熟睡的江遲暖，他發現，雖然已經過了這麽久，可是每次看著她的臉，他的心還是會痛的無法抑製。
這一次重逢，他能明顯的感覺到她似乎變了一點兒，又說不上哪裏不一樣，他隻是覺得他不喜歡她這種改變，雖然說不上來是為什麽，可是總覺得她不快樂。
秦陌笙緊盯著江遲暖深深地歎了口氣，他的手還被她緊緊的抓在手裏，她動了動，紅彤彤的小臉兒在他的手上輕輕的蹭了蹭，有種撒嬌的意味。
胸口一陣疼痛，突然想到幾個月以前，他唯一一次鼓起勇氣，想要拋下所有的仇恨，放下所有的一切，他幾乎是下了很大的決心，不顧一切的去找她，可是看到的卻是她凸起的肚子，和依偎在秦紀言身邊幸福的樣子。
秦陌笙的眼神湧上疼痛的味道。
“江遲暖，你知道我是誰嗎？”他的聲音低沉，透著無奈和疼痛的味道，那是一種無法言說的酸澀。
每天看到她和秦紀言幸福的樣子，他都覺得好難受，雖然早就已經做好準備了，可是還是會很難受。
醉了的江遲暖似乎沒有聽到他的問題，算是一隻小貓一樣，一直抓著他的一隻手，溫柔的蹭來蹭去。
看著她這麽溫柔撒嬌的樣子，她一定是把他當成秦紀言了吧。
胸口一陣悶悶的痛，他深吸一口氣，心如刀絞，一個用力，他將被她抓住的手用力的向回抽。
江遲暖卻突然像是耍賴一樣緊緊的抓住他的手不放，一雙大眼睛緊緊的盯著他，委屈巴巴的樣子讓他的心一軟。
手被她拽著，由於慣性作用，他的腳下沒站穩，就向下倒去。
秦陌笙倒下去的一瞬間，眼疾手快的撐住了身體才沒有壓到躺在床上的江遲暖。
身體在大床上微微的顫動，床很軟，江遲暖的身體更軟。
此刻兩個人以一種曖昧的姿勢趴在床上，江遲暖慵懶的躺在那裏，秦陌笙俯在她上方。
秦陌笙睜大眼睛，看著江遲暖那張近在咫尺的臉，胸口像是被鼓鼓漲漲的填滿，一瞬間心跳加速。
兩個人的距離是如此的近，近到似乎連彼此的呼吸都交融在一起。
秦陌笙甚至可以聞到從江遲暖呼吸中散發出來的酒的香味，混合著她身體上散發出來的芳香，讓他的心一瞬間仿佛漏跳了一拍。
江遲暖隻覺得像是陷入一個漩渦之中，不停的旋轉，轉的她頭都暈了。
酒精的作用讓她的意識漸漸迷離，突然，酒精的催化，加上一直以來的惦記，讓她微微的出現了幻覺，她像是看到了思辰，一張小臉正看著她微笑，思辰怎麽會出現在這裏？她不是應該在巴黎嗎？
酒精讓她的腦袋已經無法正常思考，她想不通，索性不要想。
一隻手用力的抓著她眼中思辰的小手，隻是似乎有些怪怪的，思辰的小手，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大了，還有種粗糙的感覺。
她想不通，卻還是緊緊抓住，沒有要放手的意思。
看著眼前近在咫尺的江遲暖的臉，他的心髒一陣悸動，一點一點的低下頭，就在嘴唇幾乎要碰到她嘴唇的時候，江遲暖突然皺了皺眉，輕輕的叫了一聲：“紀言……”
那一瞬間，他的心幾乎是從天堂跌到地獄，那種心髒某個位置一瞬間僵化的感覺，他幾乎無法動彈，隻能一動不動的看著她。
“紀言……你……你不能那麽寵著思辰……會把她寵壞的……”相比剛剛那句清晰的兩個字，這句話說的竟有些模糊不清。
她迷迷糊糊的說了一句話，秦陌笙的心像是被凍住一樣，也沒有聽清楚，他的滿腦子都是剛剛江遲暖迷茫之中叫的那一聲紀言。
胸口像是被人揍了一拳一樣，痛的撕心裂肺。
那是一種難以言說的疼痛，像是一把刀一般，切割著他的心。
胸口疼，生出一種類似於憤怒的情緒，他不明白那是一種什麽感覺，像是一把火在燒，又像是打翻了一瓶醋，酸酸澀澀的，讓他的心痛的難受。
他瞪大眼睛，眉毛皺起來，眼睛裏全是憤怒的光芒。
“江遲暖，你說什麽？你再說一遍……”他的聲音輕輕的，卻透著難以言說的疼痛，沉重的，一下又一下的刺痛著他的心。
江遲暖已經閉上眼睛睡熟了，醉酒的她安靜的出奇，像是嬰兒一樣安靜的睡著，不吵不鬧。
隻是剛剛她的那句話已經像是一記拳頭，重重的砸在秦陌笙的心裏，他的胸口像是被火燒了一樣的痛。
他緊盯著她的臉，胸口彌漫著的疼痛讓他無法克製自己的心，猛的低頭，覆蓋上她的嘴唇。
這個吻帶著凶狠的味道，像是在宣誓自己的主權，又像是在證明著什麽，他啃咬著她嬌嫩的唇瓣，似乎迫切的想要證明著，剛剛從她口中喊出來的名字是他。
似乎被他粗暴的吻弄得有些痛了，懷裏的江遲暖皺起眉不住地掙紮，一雙大眼睛裏都是排斥的感覺。
莫名的，她這抗拒的樣子，讓秦陌笙心裏的火苗一瞬間點燃。
憤怒和酸澀像是一瞬間席卷了他的心髒，他的眼睛裏有瘋狂的味道，她就那麽愛秦紀言嗎？就連醉酒的迷離之中叫的都是他的名字。
胸口像是被狠狠地堵住了，她越是抗拒掙紮，他就吻得的越是凶狠。
“不要……”江遲暖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隻是嘴唇上傳來的疼痛感和那一波又一波湧上來的恐懼讓她下意識的掙紮。
可是這掙紮在秦陌笙眼裏卻當成了是一種厭惡。
他不明白，她就這麽喜歡秦紀言這麽討厭他嗎？
胸口上傳來的疼痛一瞬間消滅了他的理智，他吻著她，一隻手鉗製住她兩隻掙紮的小手，他把住她的手腕，將她的手固定在頭頂，另一隻手空出來去解她胸前的扣子。
秦陌笙幾乎失去理智了，她的種種反應都讓他的心好痛好痛，此刻他竟隻想瘋狂的占有，來那證明麵前的江遲暖就是屬於他的。
胸口的扣子被解開，露出大片大片潔白的肌膚。
在目光觸及她裸露出來的肌膚的那一刻，眼中的憤怒變成了深深的欲望。
幾個月的思念和疼痛，在這一刻像是山洪一樣爆發，秦陌笙已經停不下來了，他已經失去了理智，隻能隨著自己的心汲取她的美好。
江遲暖被他吻著，意識有些迷離，他的吻從憤怒的啃噬，慢慢的變得帶了一點情欲的味道。
他吻著她的脖子，唇一點點向下遊離在她的胸前，不知為什麽，他吻過的地方像是著了火，一點一點的燒灼著她的心。
江遲暖不知道怎麽了，就像是一艘漂浮在大海上的小船，搖啊，搖啊。
胸口上升騰出來的那種難以抑製的灼熱，這種熟悉又陌生的感覺讓她難受又快樂，原本就醉的不清醒的她更加迷離了，她像是一隻懸浮在半空中的葉子，被大風吹得飛來飛去，竟無法落地。
她不知道怎麽做才能讓自己平安降落，她隻能下意識的伸出手抱住麵前離她最近的東西。
親吻著江遲暖的身體，秦陌笙雙眼猩紅。
突然，江遲暖伸出手，輕輕的抱住他，一雙手軟軟的，她的懷抱帶著熱燙的氣息，一瞬間將他點燃。
他喘著粗氣，抑製住胸口彌漫的欲望，低頭看著身體雙眼迷離無助的女人。
“江遲暖，告訴我，我是誰？”
他一字一頓的問出這個問題，一雙眼睛緊緊地盯著她的臉。
秦陌笙的親吻突然停了下來，那一瞬間，身體裏像是充滿了一種莫名的空虛，像是一把火，燒灼著江遲暖的身體，酒精的作用讓她感覺更加的灼熱難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