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調教

  醫館客廳，一個女子跪倒在地，苦苦哀求，「求求你，求求你救救他。無論要多少錢我都給你。」


  「不是我不想救，而是無能為力啊。雖然他腹部只被角棘刺了一個小洞，但拖的時間太久，這毒都已經滲透到全身了。」一個年近中年的藥師無奈的說道。


  「救救我大哥吧。我知道這裡有一些好葯可以救他，你幫幫忙吧。」一旁的男子站著說道。


  「有是有，但那些都不是你們能買得起的。能治療他的東西，最少也要上百金幣。這錢都夠你們買兩個和他差不多實力的奴隸了，放棄吧。」藥師勸解道。


  女子聽了這話，抱著那人大哭道：「都是我害了你，要不是因為我，你也不會為了幾十枚金幣就下場，也不會弄成這樣子。」


  「我也下場吧。只要連贏幾場，治療大哥的錢也就有了。」男子說道。


  「萬一你也出事，那我該怎麼活啊。」女子立馬哭聲止歇，轉身抱住男子的大腿。


  「那總不能看著大哥死吧。」


  「你大哥會原諒我們的。只要我肚裡的孩子能平安長大，你大哥也可以安心的去了。」


  「藥師，有什麼辦法能讓我大哥的情況拖延幾天，我們好想想其他的辦法。」


  「拖延幾天倒是可以，不過也不便宜，十五金幣。」


  很快，那兩人抬著人，走出了醫館。艾爾蓋特視線跟著那三人，面露不忍，時不時的偷瞄一下艾爾。艾爾無動於衷，眼睜睜的看著三人從面前經過。


  之後，他們又見到了幾次類似的情況。艾爾蓋特每次都面露不忍，卻漸漸的不再看向艾爾。


  【這條街熱鬧過頭了。任何時候人都不見減少，吃飯的時候更是人山人海。行人都是來去匆匆，簡直太不正常了。】


  【問題的源頭，大概就是斗獸場了。可惜有大型的結界，不能直接用精神偵測。】


  一整個白天，艾爾都坐在這裡收集信息，桌上堆了不少沒動過的食物。每隔一段時間，艾爾都會點上一些，根本不在意艾爾蓋特吃不吃得下。


  天色將暗時，攤主得閑，坐到了他們的對面，對著艾爾說道：「你這是要進入斗獸場吧。」


  「沒錯。就是不知道有什麼需要注意的。」艾爾說著的同時，遞了一枚金幣過去。


  「你是逃奴吧，其實不用這麼遮掩的。只要不被你主人的人發現，其他人壓根不會管你。當然，有懸賞那是另說。進入斗獸場，你是要下注，還是要下場？」


  「兩者都是個什麼情況？」


  「下注考驗眼力和情報，可以到下注區注錢，沒有危險。贏了按賠率得錢。」


  「下場考驗實力與情報，往獸口進去，自然會有人接待。危險性比較大，不用本錢，賺得也比較多。名氣大了，還可以按比例抽錢。」


  「有實力和時間限制嗎？」


  「除了晚上是特別節目，下場與下注有一定的最低要求。其他時間，沒有任何的要求。只要付得起一銀幣的入場費，普通人也能玩。」


  這時，有其他客人起身準備付賬，攤主便走開了。


  「艾爾，要去斗獸場嗎？」艾爾蓋特問道。


  「你覺得呢？」


  艾爾蓋特不語。艾爾接著說道：「你要學會自己觀察判斷，就像你以前做的一樣。」


  回去的時候，他們雙手都捧了不少打包的食物，艾爾特意挑了一條小道行走。沒過多久，他們就被一個披頭散髮的流浪漢攔住了。


  「交出手上的東西，我就讓你們平安離開。」流浪漢惡狠狠的說道。


  艾爾往後退了幾步，把艾爾蓋特頂到前方。


  艾爾蓋特慌亂片刻，然後乖乖的把手中的食物交了出去。


  「還有你。」流浪漢指著後方的艾爾說道。


  艾爾也把手中的食物交了出去。


  「還有身上的其他東西，也全部交出來。」流浪漢得寸進尺的說道。


  「怎麼辦？」艾爾轉頭向艾爾蓋特詢問。


  艾爾蓋特愣住了，沒有回答。艾爾見狀，交出了一袋金幣。流浪漢還要再說什麼的時候，腦袋突然一陣恍惚，然後就這麼的離開了。


  原地，艾爾對著艾爾蓋特，緩緩的說道：「這個流浪漢原本只是想要我們手上的食物，但是我們直接給他了。然後，他想要我們身上的其他東西了。」


  過了一會兒，艾爾接著說道：「得到那些東西后，那個流浪漢變得怎麼樣了，我們跟上去看看。」


  在巷子中七拐八拐后，他們在一個街角的位置，看到了那個流浪漢與其他幾個流浪漢在爭執。


  「老實的把東西拿出來分。」一個流浪漢不客氣的說道。


  「我不是把食物全都給你們了嗎？你們還想要什麼？」那名流浪漢大聲的分辯。


  「就是你把東西全給了，才可疑。」另一名流浪漢不耐煩的說道。


  「我都說了，我是吃完出來的。剩下的全都給了你們，我還不夠兄弟？」那名流浪漢佯裝非常生氣。


  「先吃獨食，再想到我們，還算夠兄弟？」又一名流浪漢冷冷的說道。


  ……


  沒過多久，幾人就打了起來。打鬥中，錢袋從那名流浪漢的懷中飛出，金幣灑了出來。頓時，打鬥升級，局面一發不可收拾。


  不到片刻，那名流浪漢就被眾人打死了。剩下的幾人開始互毆，爭搶金幣，醜態畢現。不遠處，艾爾蓋特靜靜的注視著這一切。


  「他和你犯了一樣的錯誤。記住，你和以前不一樣了，並不是沒有反抗的能力。剛才，你做了錯誤的選擇。記住這一幕，會讓你獲得很多。」艾爾蹲下，在艾爾蓋特的耳邊，緩緩的說道。


  回去的路上，艾爾蓋特一直保持出神的狀態。


  到了住處，艾爾脫下一直以來穿著的袍子，露出乾屍的模樣。


  艾爾蓋特見了，迅速回神，一臉害怕不已的神情。


  「今天腳走得有點酸了。艾爾蓋特，過來幫我按按。」艾爾故意說道。


  身體也開始發顫，艾爾蓋特強忍心中的恐懼，慢慢地挪到艾爾的身邊。一雙小手顫顫巍巍的觸碰艾爾的小腿，小臉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