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金蟬脫殼
【加油。】艾爾蓋特神情緊張,小手握得死緊。
「這種高強度的攻擊,維持不了多久的。」(菲娜)
戰場中,落到弗雷背上的庫伊斯,手中法杖高舉。
弗雷見狀,大聲喊道:「注意。」緊接著,一個威嚴的聲音響起。
「光耀。」
一陣強烈的白光,瞬間照射全場。有所準備的獵鷹眾人,及時的閉上雙眼。相反,青翎風雕被喊聲吸引,看了過去,雙眼被強光閃到,暫時性的失明。
一聲憤怒的尖嘯,青翎風雕周身狂風大作。風刃肆虐,冰面再添無數的划痕。一些躲閃不及的人,迅速變得鮮血淋漓。
【不好。】庫伊斯暗道一聲,手中的法杖連連揮舞。
一個個白色光團連續飛出,沒入那些人的傷口。只見,鮮血立時停止流失,傷口迅速癒合。
聞到血腥味,青翎風雕鎖定敵人位置,身體直接猛衝過去,撞飛了路線上的所有人。
眼見受傷的人越來越多,局面不容樂觀,瓦力突然靈光一閃,對著庫伊斯喊道:「用恩惠。」
「用完這招,那我不成擺設了。」庫伊斯登時反駁,身體卻立刻凝聚起了大量的光系魔力。
也不管庫伊斯會作何反應,瓦力徑自拿出一個透明的瓶子,然後在自己的手臂上劃下一道小口子,逼出鮮血,裝了大半。蓋好瓶塞后,瓦力向下揮手示意。
庫伊斯二話不說,立時念道:「恩惠。」
頓時,戰場中下起了光之雨,眾人的傷口快速癒合。青翎風雕心情明顯好轉,動作漸漸停了下來。現場氣氛,一時變得和緩。
過了片刻,沒有任何的言語,獵鷹集體成員不約而同的爆發氣勁,把身上的血冰全都彈飛出去。氣勁一瞬即逝,彷彿從來不曾出現過一般。
與此同時,瓦力用氣勁在瓶塞和瓶底上各扎了一個小洞。然後在眾人爆發氣勁的瞬間,用盡全力,向遠處拋出手中的血瓶。
只見,一個血瓶在空中高速飛行,後面拖著一條細細的血線。暫時失明的青翎風雕,聞著血的氣味追了出去。
瓦力見狀,當機立斷,拿出一個昂貴的傳送捲軸激活,低聲喝道:「任務放棄,撤退。」
一個發光的魔法陣,在地面驟然浮現。一行人迅速跳進裡面,不見了蹤影。
折返回來的青翎風雕,恢復視力,看到的便是眼中的最後一人在魔法陣中消失,當即發出了憤怒的尖嘯。
對著冰壁,青翎風雕發泄的連續扇動翅膀。無數風刃飛舞,巨冰掉落。一刻鐘后,這個令它充滿不愉快記憶的峽谷,整個被填平了。
青翎風雕憤憤的離開后,過了一段時間,從峽谷的廢墟中,爬出了三個人。
拍掉身上的冰屑,刺客弗雷佩服的說道:「老大,你真行。這都能想得出來,膽子真大。」
「沒這點本事,我怎麼當上獵鷹的副團長。」瓦力扭了扭脖頸,活動著筋骨,沒好氣的說道。
「我看你是怕丟人。到時候團長集結人員的時候,我們這邊沒一個人去,你這個鷹羽領隊的臉,還不被人丟到地上踩來踩去。尤其在你那個死對頭豪森面前。」庫伊斯當場戳破了瓦力的光輝形象。
瓦力也不在意,臉色自然的說道:「鷹眼分隊上次的任務,不僅完成了,還帶回了一大筆錢。我們再不表現點什麼,年中分配的時候,絕對被那個狐狸獅擠得沒邊了。」
「那跟我沒關係,這次豐收,我分到的東西應該還會多上不少。」庫伊斯一邊說著,一邊走到一塊巨冰上坐下,然後看著兩人活動筋骨。
弗雷見狀,氣得炸毛,「你還是不是我們這邊的人了。我和老大剛才幫你擋了多少塊冰。」
「我那不是沒魔力了嗎?用恩惠都用掉了。你們身上的瘀傷,就你們自己解決吧。」庫伊斯攤開雙手,一副無奈的樣子。
「先離開這裡再說,免得那畜生折返。」瓦力果斷的插話。
「再次受挫,那隻青翎風雕估計變得更難纏了。」(弗雷)
「下次,不知道是誰會倒霉的碰上它?好好的一個純真的娃,就這麼變得心思複雜了。」(庫伊斯)
三人一邊閑聊鬥嘴,一邊迅速離開現場。
塵埃落定后,亞修帶著艾爾蓋特去找魔獸的麻煩,菲娜偷偷的跟在了三人的後面。
半個月後,菲娜穿著一身破破爛爛的衣物,帶回了一隻高階魔獸的屍體。
接下來的兩個多月,亞修三人陸續又見到了好幾波人,其中光是獵鷹的人就有三波。期間,亞修和菲娜陸續回了幾次山頂窪地,移交收穫的同時,傳遞了一些外界的信息。
這天,窪地內,亞修照常放下手中的三號戒指和一張寫了信息的皮卷,換上石塊上的另一枚三號戒指。正準備離開時,突然聽到一句話。
「艾爾蓋特練得怎麼樣了?」
亞修詫異的回頭,看著從工作狀態中脫離的艾爾,本能的回道:「已經能和普通的一階魔獸戰鬥了。」
艾爾沉吟片刻,說道:「看來趕不上了。」
「追那些人嗎?都過去這麼久了,能追得上嗎?」(亞修)
「在這種極寒地區,活人和亡靈的趕路速度,可是很不一樣的。」(艾爾)
「那放棄嘍?」(亞修)
「再過幾個月看看,我還要多做一些魔晶瓶。你們下次把艾爾蓋特帶過來。」(艾爾)
「魔晶瓶很值錢啊,主人做了多少個?」亞修涎著臉問道。
順便放鬆精神,艾爾跟著閑聊,「小個的不計,大型的才做了一個。」
亞修聞言,聲音頓時有點發顫,「我記得魔晶瓶的標準價格,好像是一毫升容量一萬金幣。那個大型的有多大?」
「幾升吧,所以我才要多留一段時間。以後,可很難碰到這麼多大顆的魔晶了。」(艾爾)
「雖然以後還可以回來,但還是先放進手裡比較安心啊。」亞修以手撫胸,平復劇烈波動的心情。好似已死的心臟,重新活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