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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一定要和離

  說起這個,雲小花又想起雲飛問起的,於是問衛子晉,「咱們幾時起程?」


  衛子晉似笑非笑的看著她,「他們幾時起程?」


  他們?他知道雲飛他們了?不過以他的能耐,知道也不為怪,雲小花如實說道:「雲飛和雲三娘正好也去營州,想同我們一路,可以嗎?」


  衛子晉沒有說話,只淡淡看了她一眼,接著吃了起來。


  看樣子是不同意了,雲小花建議道:「不如明個兒就起程。」


  「你身子骨好全了?」


  雲小花臉頰一紅,她四肢還有一點酸痛之感,下.身一直都有不適,平常都是坐在馬車上,倒也不覺得,於是點了點頭。


  「好,那就明個兒出發。」


  雲小花聽著高興,決定呆會跟三娘他們說說,明天一起出發,一路相伴,她沒有這般枯燥。


  衛子晉之後再也沒有說過話。


  吃完早點,雲小花起身準備出去,衛子晉看了一眼,嘆了口氣道:「你就不能消停一會兒么?」


  雲小花回頭看向他,他拿著書又坐窗下去了,茶几上煮了泡,滿室的茶香味兒,他居然能這麼安靜的呆在這小房間里整日整夜的,也真是難為他了。


  雲小花走了出去,在外頭叫上綠離,來到了二樓,正好看到雲三娘從裡屋出來,於是上前拉住她的手,「三娘,走,咱們上園子里逛逛,這麼久沒見,還有許多話同你講。」


  這幾次見面,都有人在,兩人不好說悄悄話,雲小花對雲飛的身世好奇,當著他的面不好問得太仔細。


  到了花園裡,兩人在小徑上走著,雲小花問道:「三娘,你這次跟著雲飛雲營州,阿嬸可是同意?」


  雲三娘點了點頭,眉眸卻有些憂傷,看到雲小花關切的眼,嘆了口氣說道:「從雲家村出來的時候,我娘便私下裡同我說了,我哥在我家裡寄養,我娘從小就把他看成上門女婿,這次我哥認回他親娘,我娘也是知道的,卻並不知道他是晉王殿下的兒子,還以為只是成衣鋪里的少東家。」


  「便是成衣鋪里的少東家,於我們家來講也是高攀,這次雲飛跟他娘親去營州,我爹娘就來吳興郡幫我看著鋪子,再三勸我一路跟上,正好晉王妃身子骨不好,一路上也需要一個人照顧,她老人家開了口,我也就答應了。」


  這些事雲小花也知道的,阿嬸在她們小的時候就對村裡人說,這孩子不用上學,有一身力氣就成,將來娶了三娘,兩人結伴過日子,再守著一畝三分地,嫁得又近,爹娘也能照顧得到,雲飛從小就聰明,村裡人都說阿嬸真會看人,這准女婿教的好。


  只是阿嬸怎麼也想不到他是晉王殿下的孩子。


  「三娘,那你的打算呢?你打算以後都跟著雲飛嗎?他這次去營州,指不定就不回吳興郡了。」


  這正是雲三娘憂心的,她握住雲小花的手,有些六神無主,「我也不知道,我捨不得離開吳興郡。」


  雲小花記得沒錯的話,上世晉王開始是幽州知州,因他英勇善戰,後來兼任了營州知州,至於是不是這個時候在營州,她卻有些摸不準,時間上有些模糊記不清了。


  這次掌理營州知州之事,晉王殿下沒有好幾年不會御任,畢竟是邊關重地,他又是南國的驃騎大將軍,也是官家最有力的軍中重臣,自然與其他知州的任期不同。


  若是這樣的話,雲三娘恐怕再回吳興郡得好些年以後,到那時,她應該都已經與雲飛成親了,弄不好再回去,已有了幾個孩子。


  「我從小就知道,三娘你對雲飛是有意的,雖然我倆都喜歡叫他哥哥,可是憑心而論,他並不是你的親哥哥,我看雲飛挺有擔當的,三娘就別再他想了。至於配不配得上,雲飛的身份是他爹娘的,他又不是晉王世子,也算是一戒庶民。」


  「再說,我覺得女子應該自立,三娘這麼有能耐,在吳興郡,獨自一個人開了一間鋪子,村裡的小娘子中,就沒有一個有你這般能耐。到了營州,你依然能立起來,開鋪子做生意,不依賴旁人,有什麼擔心的。」


  雲三娘被雲小花這麼一勸,心放寬了些,臉上露出笑容。


  「三娘,衛府的車隊明個兒起程,你們打算幾時起程,要不要同我們一起。」雲小花高興的看著雲三娘問。


  若是他們能一起,回去的途中就有伴了。


  就在這時,雲飛穿著一身墨綠色長袍,風度翩翩的走來。來到近前,雲飛看向雲三娘,「三娘原來在這兒,我娘剛才有些不太舒服,正要尋你。」


  「伯母不舒服?」雲三娘聽到林氏不舒服,當即與雲小花告辭,匆匆去了。


  雲小花疑惑的看向雲飛,若是林氏身體不舒服,雲飛應該更著急才對,剛才吃早飯的時候,她就看出來了,雖然雲飛剛認回親娘不久,便骨子裡的血脈親情,那股親近感卻是不會騙人的,剛才林氏只咳嗽兩聲,雲飛就著急了。


  雲飛見四下里無人,不待雲小花問起,直接問道:「你剛才說你們明天起程?」


  雲小花點了點頭,「你們打算幾時起程?」


  雲飛露出笑容,說道:「我們也是明日。」這麼說著又往雲小花靠近兩步,猶豫了一會兒,紅著臉問道:「小花,當初你為什麼要嫁給衛子晉?」


  這一世的事情雲小花並不知道,聽他這麼問起,怕露餡,雲小花只好不答,何況這種事也沒必要告訴他。


  上一世他為了她自賣入衛府,她是感動的,但感動歸感動,她的心已經留給了衛子晉,所以把他贖出來后,雲小花悄悄離開了,至死的沒有再打探他的消息。


  雲飛見她不答,只是垂下頭去,知道自己問得有些唐突,於是轉移話鋒,「有沒有想過與衛子晉和離?」


  雲小花錯愕的看著他,她當然是想的,只是他這麼問,她就不能這麼說,只道:「不曾想,他對我挺好的。」


  「為什麼?你不是沒有跟他圓房嗎?這麼久了沒有圓房,你不覺得你們兩人之間有問題嗎?他為何不碰你,是不是嫌棄你的出身?嫁入衛家有什麼好的,那種從商的大世家,多以利益為主,你只是一戒農女,他們必會看不起你。」


  「衛子晉娶你,無非覺得你顏色好,一時貪圖你的美色罷了,待時日長了,他就會覺得你沒有利用價值,在那樣的家族裡,他又是衛家嫡長子,娶了妻子也沒有娘家人能幫上他的,他必然會嫌棄你,或是休了你,倒不如你現在就與他和離。」


  雲飛說得激動,不由靠近雲小花,捉住她的肩膀。


  雲小花震驚在當場,他是怎麼知道兩人沒有圓房的?雲飛是什麼樣的人,她最是清楚,可是眼前的這個雲飛卻與記憶中的有了出入,以前的雲飛,他憨厚,誠實,樸質,沒有現在這麼多彎彎繞繞,這些他都是在哪兒打聽到的?


  雲小花掙了掙,沒有掙脫開,不由有些氣憤,就在這時,側面傳來一股勁風,雲小花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只覺得肩頭一輕,緊接著身子急急往後退,差點站立不穩,伸手一撈,抓住一雙溫熱的手。


  睜開眼,衛子晉一臉惱怒的看著她,「你不是去尋雲三娘么?怎麼竟然跑來這小花園與他人私相授受。」


  私相授受?雲小花氣得眼都紅了,強行甩開衛子晉的手,對面傳來雲飛的痛乎聲,她循聲看去,只見雲飛已經飛出老遠,直接砸落在花圃上,受了傷,手臂上鮮血往外流,看得雲小花一陣心驚,匆匆跑過去細瞧。


  上前要去扶起雲飛,衛子晉的輪椅也靠近了。他拉住雲小花的手,不准她去碰雲飛。


  「你瘋了,他是我哥哥,我能這麼看著他受傷嗎?你為何要打他,有話不能好好說嗎?」雲小花怒瞪衛子晉。


  衛子晉的臉陰沉的可怕,冷聲道:「他欠揍,居然敢說我們沒有圓房,居然敢打探到我的後院來了,真是肥了膽子。」


  衛子晉使了勁,把雲小花拉入自己懷中,雲小花站立不穩,砸在他腿上,他悶哼一聲,雙手卻不停,扯開雲小花的襟口,露出修長白皙的玉頸,指著上面斑斑點點的吻痕說道:「她已經是我的人了,你看清楚了。」


  原本疼痛不堪的雲飛,看到雲小花玉頸上的紅梅點點,閉上了眼睛,他迅速起了身,也不顧手臂上的傷痕,狼狽的轉身往花園外走。


  雲小花緩過神來,雲飛已經走遠,只看著他的背影有些踉蹌不穩。她從衛子晉的大腿上下來,氣呼呼的攏起襟口,目光冷冷的盯著衛子晉,衛子晉陰冷的面容上露出前所未有的憤恨,他命令道:「以後沒有我的准許,不準離開我半步。」


  「你敢。」


  「看我敢不敢。」


  雲小花氣憤的咬了咬牙,兩人互瞪著眼睛,最後衛子晉嘆了口氣,強行把她拉入懷中,坐在大腿上,說道:「你要注意自己的身份,你如今可是有夫之婦,怎麼可以隨便與外男見面。」


  雲小花沒有說話,想起剛才他說的,還有強行拉開她襟口的舉動,心裡就一把火,那天夜裡兩人所做的事,他把責任推在杏雨身上,如今卻拿這事作為把柄,把她栓在身邊,說什麼不準離開半步,真是好笑,他憑什麼拘著她。


  「你放開我。」雲小花冷聲說道。


  衛子晉緊緊抱住她,就是不放,「咱們回屋。」


  已經夠丟臉的,回屋裡去更好,有些事她得跟他明著說清楚,免得牽牽扯扯的。


  她推著衛子晉的輪椅回到三樓小房。


  剛入房間,衛子晉猛的起身,一個回身便把雲小花壓門板上了,他抱住她,不准她動彈,溫言細語的說道:「我剛才必定是瘋了,聽到雲飛那話,氣就不打一處來,咱們先前是沒有圓房,可是他利用了什麼手段,居然查到了咱們的房中來了,如此有能耐,看來我身邊的這些人得好好清查一下。」


  雲小花蹙眉,她很不喜歡這樣曖昧的姿勢跟他談這麼嚴肅的話題,於是推了推他,他卻是紋風不動。


  雲小花氣憤道:「你走開,咱們就不能好好談談嗎?」


  「我不能走開,走開你就負氣不要我了。」衛子晉這麼說著,反而用身子把她綁得更緊。


  「小花,我向你保證,以後再也不會出手打雲飛,你也答應我,不要再見他了好么?」衛子晉一臉認真看著雲小花,那眼瞳里滿是期望。


  推是推不開了,雲小花放棄掙扎,她不答反問:「你的腿腳好全了?」


  衛子晉方發覺自己用了腳力,右腿下意識的抵開她併攏的雙腿,倒是有潛意識裡要欺負她的衝動,近在尺尺的溫軟身軀,久違了的女兒香,身子嗖的一下就起了反應。


  「我的腿沒有好全。」他臉不紅心不跳的說完。


  雲小花嗤笑一聲,可惜丘乙不在,丘乙和孫玉被他派去營州了,他居然敢睜著眼睛說瞎話,看他這雙腿結實的,壓得她就動彈不得,哪有半分不妥,當她是傻子呢。


  「衛子晉,我們回到營州就和離吧,我現在是越來越看不懂你了,我這人心思簡單,沒有那多彎彎繞繞,我只想過普通人的正常生活,你放過我吧。」


  雲小花異常認真的說道。


  原本身子起了反應的衛子晉如同被人淋下一盆冷水,挺直了身子,鬆開她,卻是雙臂抵住門板,把她圈在自己的範圍之中,他垂首看她,看到她一臉的認真與絕決,心裡瞬間決堤,心尖上似被人劃下一道口子,血流不止。


  衛子晉緊緊的盯著她的眼,問:「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只是我們倆不合適,你是衛家嫡長子,我是一個農家女,原本我們就不是同一類人,為何要拘著對方不放呢?」


  衛子晉抬首閉上了眼睛,許久放開她,轉身回到輪椅上坐下,他仍是問她為什麼,重複著那三個字。


  雲小花心裡也不好受,若是他們倆沒有那一夜,或許會好一些,至少只有她還記得上一世兩人在一起的事,這一世於他來說,還是空白的,指不定將來娶了許雅,就慢慢地把她忘記了。


  兩人相對無言,雲小花陪著他坐了一會兒,想想覺得還是尷尬,起身往外走,衛子晉沒有留,雲小花來到莫氏房中。


  莫氏正與關父說著話,見到女兒紅著眼進來,一臉的莫名,莫不是小兩口吵架了。


  關父看到她,臉上露出驚色,兩人拉著她上下打量,莫氏最後把關父推了出去。


  莫氏拉著女兒坐到內室來,母女倆正好說悄悄話。


  雲小花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她決定去了營州便與衛子晉和離。


  莫氏聽了,氣得不輕,「孩子啊,你怎麼這樣跟女婿說話,女婿哪點兒不好,你要同他和離,衛府可是大戶,哪輪得到咱們和離,到時指不定撕破臉了,把你給休了,到時你的名聲就沒有了。」


  雲小花也想到了這一點,最差的結果無非就是被休,也沒有什麼的,想起幾年後衛府被抄家滅族,到那時莫氏就會後悔她今天說的話。


  看著女兒那堅決的模樣,莫氏忍不住哭了起來,莫氏向來眼淚最多,雲小花兩世都怕見著她的眼淚。


  「孩子啊,女人在這世上若是被夫家休了,那是千難萬難的,雖然有休了再嫁的人,可是她們都過得什麼日子,何況女婿又錯在哪兒了,你將來還能找到女婿這樣好的人么?先不說衛府權勢滔天,便是明搶,咱們都拿著沒有辦法,再說女婿對咱們家卻是真心好,到了營州,生怕你想我們,還把院子都買在了一起,這兩日,你爹收到你哥哥的口信,說那邊的院子極大,比之在雲家食肆不知大了幾何,便是這份心,這女婿我也沒有好挑剔的。」


  「你到是說說,他哪點兒不好,你們又吵架了?」莫氏一邊抹著眼淚,一邊難過的問。


  雲小花被她一哭,心也煩躁了起來,早知道就不該同莫氏說,兩人直接和離了,就萬事大吉了。


  見女兒不說,莫氏嘆道:「你是不是不甘心這麼悄悄地嫁進了衛家?衛家是大世家,當初女婿娶你的時候,我們也曾猶豫過,他怕你受委屈,不經父母同意,非要抬著轎子敲鑼打鼓的走了正門,結婚那日,他請了一群遊俠,把整個衛府都給包圍了,一樁喜事差點鬧僵。」


  「他這般有決心,定不會對你始亂終棄,孩子,嫁為人婦,不能再放著自己的性子來,不像以前在家做小娘子的時候。」


  雲小花越發的鬱悶,看到莫氏滿眼通紅,心裡更加不好受。


  莫氏起身,拉著雲小花,拿巾子抹著眼淚說道:「走,娘跟你一起去,夫妻之間床頭吵架床尾和,沒有過不去的坎,娘今個兒就給你們做個公正,到底是誰對誰錯,我給你們分辨一下。」


  雲小花被她拉著,滿是不願,卻捱不過莫氏的眼淚,看著她哭得肝腸寸斷的,自己也跟著腸子都悔青了,她就不該把這事告訴莫氏。


  眼看著被拉到了門口,雲小花單手抵住牆,急迫的說道:「娘,你聽我說,我跟他和離是有緣由的。」


  莫氏終於停了下來,淚眼婆娑的看著她解釋。


  雲小花想了想,說道:「娘,你們只知道衛家大富大貴,外頭風光無限,遂不知他們如覆薄冰。身為皇商,時常與官家打交道,但凡做錯一點,一個不小心,就有可能抄家滅族,我呆在衛府這幾個月,成日里過得勾心鬥角,顫顫驚驚。」


  「衛家人都是商人,商人逐利,處處都是算計,沒有半分親情可言,我在衛府卻是格格不入,女兒寧願被休回家,過著簡簡單單的小日子,也不想這般成日里防著躲著,著實是辛苦。」


  雲小花一口氣說完,莫氏被她的話嚇得憋住了哭泣,抹了一把眼淚,顫聲問道:「你說的可是真的。」


  「娘,我又何必危言聳聽,衛子晉是對我好,可是我消受不起。」


  雲小花這麼說著,重新回到內室的長榻上坐下。


  莫氏也不急著拉她出去了,跟著進來,接著問:「那女婿又是個什麼打算?」


  雲小花嘆了口氣:「他應該是要反擊的吧,他那麼有能耐,可是我不喜歡這樣的日子,何況……何況跟他也沒有什麼,我們倆並沒有圓房。」雲小花閉了閉眼,隱瞞事實。


  「沒有圓房?」莫氏大驚,「你嫁進衛家這麼多個月了,你們兩根本沒有圓房?是了,難怪你的肚子一直不見動靜。」


  莫氏被雲小花勸住,她畢竟心疼自己的女兒,女婿固然做的好,但女婿一直不與女兒同房,莫不是有什麼隱情?想起女婿長年累月的坐在輪椅之上,心下忽然一驚,問道:「他是不是有隱疾?」


  雲小花忍了忍自己差點笑出來,憋得臉通紅,垂首點了點頭,這個時候她不能把衛家一定會抄家滅族的事說出來,只好將這個罪名安在衛子晉頭上。


  竟然是這樣,莫氏仿然大悟的同時,不由責備起衛子晉,「當初還覺得他是個好的,什麼都依著你,原來是有隱疾,唉,他怎麼可以這樣對我的小花,若是有隱疾,成婚前就該說個明白,如今成了婚又來和離,又是個什麼事兒?真是害苦我家小花了。」


  雲小花終於放下心來,勸得娘親動了心,爹爹那邊就不用擔心了。


  雲父被推出門,轉身去了女婿那頭,見女婿一臉黯然,翁婿倆沒有說上幾句話,衛子晉只恭敬的給雲父倒上熱茶,一時間也就默了聲。


  終到天黑了,雲父準備回房休息,卻發覺自家媳婦與女兒已經睡下,見狀嘆了口氣,轉身去了小兒子那邊擠一夜。


  第二日起程,雲小花派綠離去打探雲三娘他們準備的怎麼樣了,沒想店家說他們天未亮就已經起程。


  昨天雲飛受了傷回去,心裡必然不好受,今早就這樣急匆匆的走了,心裡必然生了誤解。可惜見不著人,雲小花也沒法好好解釋,只能等到營州再跟他們細說了。


  衛家車隊起程,雲小花擠在莫氏的馬車中,母女倆相對而坐,莫氏想起雲小花說的話,心裡頭有些計較,雲父幾次找過來,都被莫氏沒好氣的打發走。


  莫氏雖柔弱,雲父卻是聽她的話,家裡基本由得她做主,家中幾個兒子,唯有這一個女兒,莫氏最是疼她,如今聽到這些,心裡頭哪還高興的起來,恨不能馬上到營州,至於營州買下的小院子,她也是不會住的。得抽個時間跟家裡人交代一聲,『金窩銀窩,不如自家的狗窩』。


  好在莫氏在吳興郡賺了些銀兩,先前是打算存下來給二郎娶媳婦之用,在吳興郡的時候,遇上衛府的事,聽了女婿的話,全家搬去營州,所以先前雲二郎與街尾那家的親事也跟著告吹了,那孩子不想連累人家,原本談婚論嫁的地步,卻是一口給回拒。


  說起來,衛府還真是可怕,便是這一次害得雲家舉家遷往營州便是一點,女兒說的對,身世在那兒,與衛家人不是一條路子,到了營州,只能攤開來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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