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五軍都督府和神機營

  殊不知，張雁衡腦子裏正琢磨著將來怎麽撒謊騙葉懷瀾，卻不知道葉懷瀾其實根本就非常清楚三公主的長相。


  聽到張雁衡說三公主每天還在皇家道觀裏上班跳大神，得到了期望的答案後，葉懷瀾心裏的一塊石頭落了地。


  她心滿意足的對張雁衡笑道：“既然雁衡兄如此盛情，小弟今後定當盡全力為雁衡兄的官績提升貢獻一己之力，正取能早日與雁衡兄一塊去宮裏看看公主。”


  葉懷瀾這一笑倒是有些搶了張雁衡的招牌動作，顯得非常得溫潤如玉如春風般和煦。


  張雁衡被這笑容晃了晃神，才笑道：“看來葉兄弟是真對公主有執念，成，咱們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葉懷瀾笑道，對張雁衡抱拳一禮。


  張雁衡見葉懷瀾如此鄭重其事，便也笑著拱手回了葉懷瀾一禮。


  這一茬揭過後，張雁衡又重起一茬。


  他把葉懷瀾那幾張紙翻了翻，翻到第四張，然後滿臉肅穆道：“雁衡兄，這張紙上寫的可都是當真的嗎？你要知道，曆來國家軍機大事，可都不是兒戲，是由不得人指手畫腳的！”


  葉懷瀾內心正在感歎，為了讓自己打聽三公主下落時不被懷疑，她為了顯得自然拐彎抹角真是費了好大功夫，難為她平日裏說話很直接的耿直性格了。


  此時聽到張雁衡提起她寫的第四張紙上的東西，不由輕鬆笑道：“這上麵的事當然不能開玩笑。雁衡兄要知道，曆來朝廷要想推動新政或者變法，並不是皇上金口一開眾臣就照單全收答應下來的。很多時候朝廷大事，是皇權與群臣的角逐，不是東風壓倒西風，就是西風壓倒東風。”


  說著她搖搖扇子，頓了頓笑道：“咱們大齊朝目前的形勢來看，皇權恐怕常常屈服於群臣之下。若是要整頓吏治設六閣廢丞相，免不了跟丞相一派的人一番角逐，恐怕還會牽扯到暗處的刺殺和動武。所以這一條策略需要在設六閣之前實施，先把皇上身邊的軍事武力一番調動和調整，增加兵力，之後才能放開手對吏製進行變革。”


  張雁衡聽著葉懷瀾娓娓道來的理由，不禁微微點頭。


  他點了點那張紙，眉頭輕蹙有些疑惑的問道：“葉兄弟說，除了宮裏原來已經有的前後左右羽林軍、禦前侍衛之外、左右金吾衛之外，增設五軍都督府和神機營由皇上直接掌控。這五軍都督府和神機營為兄沒有聽說過，不過隻看名字，聽起來就很威風很不一般。”


  說著他對也葉懷瀾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為兄沒有聽過這兩個名字，也不知道他們到底具體是做什麽的。還請葉兄弟給解釋一下，這樣我給皇上遞折子的時候才能言之有物。”


  葉懷瀾點點頭，搖搖扇子在亭子裏走了兩步後，低聲道：“這五軍都督府分為中軍都督府、前軍都督府、後軍都督府、左軍都督府、右軍都督府一共五都督府。設立五軍都督府有兩個目的，一個是五軍都督府能與兵部之間互相製約，二是加強皇上對掌軍將領的掌控，以確保軍權的掌控。”


  張雁衡明白皇權對軍權的直接掌控的重要性，不由問道：“這五軍都督府如何就能確保皇上對軍權的控製？葉兄弟能否說得具體一些？”


  葉懷瀾繼續道：“五軍都督府每個督府設正一品左右都督各一人，從一品都督同知一人，兩名正二品左右都督僉事，同知掌府事管印章，兩個都督僉事掌僉書。同知和兩個僉書之間互相配合，又互相製約，當同知決定的事兩個僉書都有意見時，可以越級向大都督稟告，而同知決定事情要蓋印時，需要兩個僉書都在僉書上簽字後才能蓋印。僉事下麵再選任從五品經曆司經曆、六品參讚軍等，協助兩位僉事和同知大人管理一部分州府的領軍作戰、特派任務、管理屯田、掌管軍籍、推選將領等事宜。五軍都督府的五個同知權力地位平等，五人直接聽命於皇上。”


  張雁衡點點頭道：“葉兄弟的意思是，把咱們大齊朝的十三個州府的一些軍務分攤給五個都督府，再借由五個同知大人，全部握在皇上手上？”


  葉懷瀾點點頭道：“對，兵部目前不能動，設立五軍都督府的主要目的，是為了將來整個大齊朝每個州府建立衛所後，用五軍都督府掌管各州府的大小衛所。先前已經跟雁衡兄說過了，在青州府成裏衛所，每個衛所設都指揮使一人，衛所聽命於五軍都督府，且因為衛所都在各州府各縣城當地，能隨時注意當地官府和百姓的情形，若是發現不妥，便立馬告知五軍都督府，五軍都督府再告知皇上。而五軍都督府設立後不與文官有任何牽扯，這樣皇上就能把天下各地的情形都掌控於手中，且衛所招兵都要一定的武功身手，這些衛所兵與當地官府互相監督，有利於各州府縣城的和平和穩定。”


  張雁衡聽完葉懷瀾這番解說，很是沉默了一會，低頭深思一會後，才滿是欣賞的對葉懷瀾笑道：“葉兄弟的主意真是太精妙了，這曆朝曆代以來，所有的帝王們要聽到民間的消息，都是從朝廷的文官和武官那裏報上去的，這就導致了皇上聽到的都是文武大臣們願意報上去的消息。皇上基本就聽不到民間具體情形到底是怎麽一回事。葉兄弟這衛所一旦真的都設立起來，皇上便可通過五軍都督府知道天下情形！妙，真是太妙了！”


  話落他連聲感歎，感歎完了之後才道：“那神機營呢？這神機營是做什麽的？”


  葉懷瀾笑道：“神機營也是屬於武將陣營，不過他們專門練射箭和火器，主要是遠距離攻擊和防護。設提督內臣2人、武官2人、掌號頭官2人；營下編中軍、左掖、右掖、左哨、右哨五軍，各設坐營內臣1人、武臣1人，除中軍下領四司外，其餘各領三司；每司設監槍內臣1人、把司官1人、把牌官2人。營專習神槍、神炮。稍後，又得都督譚廣馬5000匹，稱五千下營，附於神機營，設官如神機營以下各軍，營下編四司，每司設把司官2人。提督內臣和武官都直接聽命於皇上，在羽林軍和禦前侍衛左右金吾衛等護衛不利時，神機營便是皇上手中最有力的護衛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