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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九章 不怕傳緋聞了嗎?

  言宸站在旁邊,還是第一次近距離看到容清清演戲,以前來探班的時候,都得稍微躲著人,容清清覺得麻煩,也不怎麼讓他去。


  他一直知道容清清的演技很好。


  但是沒想到這麼有壓迫感。


  屏幕里看的時候還不覺得,真的站在現場了,才發現容清清其實並不是在演。


  她把自己都代入了角色里,此刻的生氣,也是真的覺得惱火了,言宸一直看著她,自然能分辨其中的差別。很少有人能承受住容清清的這種霸氣。


  對面演員顯然也被震得往後退了一步。


  等意識過來自己的反應錯了,才有些懊悔地開始強撐,「你、你說什麼?你敢這麼跟我說話?」


  容清清盯著他,目不轉視,「有什麼不敢的?是你挑事在先,難不成我還讓你欺負?」


  她說話直接的很。


  御花園內,剛下課的時間,也有不少人跟著走了出來,一看這邊起了爭執,都跟著停下了,聚集了不少人圍觀,七皇子被人這麼挑釁,也顯得很沒面子。


  他今天還真的是諸事不順。


  總有一股子氣在心裡憋著,這司徒芸講話太難聽,可問題是,說的也確實都是事實,不然他也不會這麼惱羞成怒。


  七皇子哈哈笑了兩聲,以掩飾自己的窘迫。


  轉而跟周圍的人說道:「你們聽到沒?她說我欺負她?你們看到我欺負她了嗎?」


  他的嗓門有些大,跟在他左右的兩人,紛紛對視了兩眼,跟著搖搖頭,表示沒有。


  七皇子的母妃尊貴,自然也不敢有人跟他逆著來,都紛紛表示自己不知道。


  「看見了吧?真是笑話,我堂堂七尺男兒,跟你這麼一個女人過不去?」


  他這話嘲諷意味相當明顯。


  如果是普通的姑娘,大約是麵皮薄地早就逃走了,然而司徒芸卻不是,自始至終,這人都固執得很,如果她認為對方是在辯駁,那麼不管多少人跟她說她想錯了,還是不會改變自己的想法。


  所以現在的七皇子在她眼裡,也不過是個強撐著要面子的人罷了。


  勾著唇笑了笑,眼神微微眯起,直勾勾的看著人的樣子,顯得有些嘲諷,她雖然什麼話都沒說,但七皇子還是覺得自己受到了鄙夷。


  一個鄉下娘出來的種,居然也敢鄙夷他了?!


  腦內瞬間漲起了一股子火!

  就見司徒芸的視線微微一轉,七皇子也反應過來,這都是人看著,這裡面除了皇家的子女,還有大臣貴人的子嗣,如果他們兩個在這鬧了起來,沒過多久就會傳到皇帝的耳里。


  七皇子只能忍著。


  在走之前,還惡狠狠地瞪了人一眼。


  「你給我等著。」很小的聲音,司徒芸聽了也跟沒聽到一樣,只是瞥了一眼他遠去的方向,沒有要與人多作糾纏的意思。


  …


  富麗堂皇的宮殿,小道蜿蜒直致深處,宮內向來熱鬧,無論走到哪裡,都少不了宮女太監,還有巡邏的侍衛,然而她彎彎曲曲走了好一陣,所到的地方卻跟是另一個世界里的一樣。


  非常安靜的場面。


  有風聲,水聲,樹枝在清風中微晃,影子隨之晃動,落在斑駁地面上,又顯得相當寂靜。


  鮮少有人聲。


  只是在她推門進入的時候,正在屋內走動的步子停了下來,司徒芸的母妃是一位長相普通的女人,她在鄉野長大,也不知道該如何打扮自己,從進宮以來,就由著宮女折騰。


  皇帝剛開始也只是徒新鮮,日子一久,自然而然地把這個女人給忘了。這個地方雖然不是冷宮,卻和冷宮差不多地冷清。


  所幸司徒芸的長相隨了她父皇。


  「阿芸。」這裡沒有其他人,稱呼也都相當隨意,母妃走了過來,拉著她的手,笑道,「今日在學堂學得如何?」


  司徒芸不會跟她說些不好的,以前受人欺負了,女人總會把她教訓得很慘,但是等到夜裡的時候,又會一個人去哭,她倒是不怕挨罵,反正這人皮粗肉糙,被說兩句也完全不覺得有什麼,只是她捨不得母妃在凄冷的角落裡哭泣,這畫面多少有些心酸。


  「很好啊,先生說的可有趣了。」


  「是嗎?都說了些什麼……」


  狹小的屋子裡,甚至沒有幾個婢女,很難讓人想象,在這樣凄清冷寡的皇宮裡,居然有這麼溫和的空間,司徒芸也只有在這裡的時候,才能完全地放鬆下來。


  …


  休息區。


  剛拍完一段的導演從另一頭走了過來,本想著找男女主角,一走到攝影棚里,發現兩個人正並排坐著,覺得這是省事了的導演也沒有多想,就在旁邊的空位中挑了一個坐下。


  身子微微前傾,捲起的劇本被拿在手裡,對容清清的表現尤為滿意,脾氣也顯得非常好。


  「接下來還有一段戲,如果你們不介意的話,我們十分鐘后就開拍?」


  容清清剛從場上下來,聽到這話也沒有怨言,典型地工作狂模樣,「好。」


  言宸也跟著點了點頭。


  等人走遠了,才眯著視線看了人兩眼。


  「怎麼了?」


  「你知道接下來拍什麼嗎?」


  「嗯?」


  言宸拿起了劇本,指著其中一行,「司徒芸被送入了敵國,在大殿上接受審訊……」


  「哦哦。」容清清敷衍地點了點頭,「這一幕還行啊。」


  「我不是說這個。」


  「嗯?」


  「這是我們第一次對戲吧?」


  「……」


  「好期待呢,姐。」


  這人是來玩的嗎?

  容清清無語地看著他,然而仔細想了想,言宸又不差錢,看他的樣子,也沒有要出名的打算,如果真的盤算下來,目的也只是不想看見她跟別人的感情戲。


  歸根結底,不就是來玩的嗎?


  強忍住扶額的衝動,容清清再次搖了搖頭,對導演的目光表示不理解。


  側頭看了人一眼,打量了好一陣子,心想言宸到底是怎麼通過面試的?難不成刷臉?

  導演!太膚淺!


  容清清一臉淡定地在心裡吐槽,旁邊的人到發現她活潑了不少,這身衣服也跟著換了一換,司徒芸風塵僕僕被送到敵國做人質,這身上的衣服,也不應當這麼華麗。


  容清清抓緊時間,換了一件樸素的出來之後,就被人惶急慌忙地趕了上去。


  「記得,表情要悲愴!」


  容清清面無表情地跟導演點了點頭。


  這樣子實在讓人有些擔心,反覆再三強調了之後,也終於開始拍攝了。


  機位拉近,在軌道上慢悠悠地挪動了起來,容清清被人帶上來,文武百官列居在旁,一雙雙冷漠的眼神瞧過來,她的表情顯然帶著一點高傲,但很快迫於這種壓力,挪開了視線。


  見她站在原地好一會兒,也沒有跪下來的打算。


  接受到上司指示的兩護衛,跟著將人強行壓下,噗通一聲倒在地上,她看起來還是在掙扎。


  「放肆!」總管公公瞪了瞪眼睛,尖聲叫到,「陛下面前,竟然如此失禮。」


  壓在她肩上的手更加用力了一些,強行把人給按的更低了一分,司徒芸的腦袋都撞在了地上,渾身上下使不出什麼力氣,只能這樣被迫地壓著。


  從頭到尾連皇帝的臉都沒有看到過。


  她覺得眼前一片漆黑。


  是氣的。


  這人從小就學禮義仁智,心裡也覺得自己只應該效忠一個國家,要跪,也只能跪自己國的皇上,而不曾想有一天,會被這樣送過來,說的好聽是質子,實際上卻只是一顆棋子,拿來鎮壓對方,同時也拋棄了司徒芸。


  她的母妃是受人陷害的。


  但是皇帝根本不想聽她們的解釋。


  他賜死了可憐的女人,又廢除了她的身份,送到別國來做他們的子民。


  正當她壓抑著自己的脾氣,殿上的人突然出聲了,「我聽說你在燕國,是個相當有才學的女子。」


  司徒芸沒有回話。


  跟著被人往後拉扯了一下胳膊,劇烈的疼痛襲來,讓她不得不開口出聲,「是。」


  「燕國的人總是說,我們是野蠻之地,他們的文學才華,比任何一個國家都要好,既然你的名聲這麼大,想必學問也應該在大部分人之上。郡王,你看如何?」


  他想要說什麼?

  在她看不見的地方,言宸收到了皇帝的一個指示,彎了彎腰行禮走了出來,腳下的步子很輕,走的很緩,卻只幾步就到了人的面前,他剛停下,兩個護衛也跟著鬆了手。


  失去了鉗制的司徒芸忍不住往下一倒,差一點摔了個狗吃屎,好不容易穩住了,眼裡閃過一絲寒光,還未完全回過神來,就聽見耳邊響起了一聲:「既然皇兄都這麼說了,不如便讓人跟她比試一番?」


  言宸才開口,清冷的聲音就引起了一陣反響,這人的古裝扮相也是簡直了,黑袍金絲,複雜繁瑣的花紋印在衣角處,又硬生生給人添了一絲華貴,他的眉目淡然,看人的眼神不帶一絲波瀾,顯得深不可測。


  只是他微微一笑。


  又讓人如沐春風。


  「哦?」坐在上位的皇帝覺得有趣,挑了挑眉,說道,「郡王可是要自己上場?」


  言宸舉起了手,寬大的袖子疊在一起,彎腰行禮道:「何必用我,到時候傳出去,贏了也不算公平。」


  他話頭一轉,又是說道:「我這裡,正巧也有幾位頗有學識的姑娘,倒不如讓她們比試一番。」


  皇帝坐在龍椅上,哈哈笑了兩聲,「好,郡王說的是。」


  司徒芸懷疑兩人根本是說好的,那幾個女人來的很快,像是專門就等在這裡,出的考題都是什麼稀奇古怪的東西,司徒芸的表情都有些難堪。


  比試是假。


  給她下馬威,倒是真的。


  借著她的勢頭,跟文武百官說,他們燕國並沒有傳聞中的那麼厲害,瞧,這兒不就有一個草包嗎?


  …


  這一齣戲拍完,時間也差不多了。


  容清清沒有什麼反應,但在周圍的尖叫聲幾乎都快炸了,她剛下場,就有無數人圍了上來。


  言宸就是站著什麼都不做都能吸引人。


  何況他剛剛驗出來的那位絕代風華的公子,似笑非笑的表情,以及老謀深算的模樣,都讓人覺得有十足的魅力,明知道是假的,也忍不住要往上沖。


  柳藝馨擔心地往回看了一眼,「清清,你要不要去幫幫言總?」


  容清清自顧自地往前走,一邊把人給拉了回來,「去什麼,現在去了不還鬧出什麼緋聞來。」


  「可是……」


  沒有給她可是的機會。


  兩人很快來到了地下車庫,司機已經在車裡等了很久了,一看到有人過來,就連忙下了車,饒了個圈子給人打開車門,容清清剛要彎腰走上去,就被人給一把抓住了。


  言宸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擺脫了那群女人,似乎是跑過來的,此刻還有點氣喘吁吁。


  「你……」


  難得漲紅了臉,容清清在原地笑他,「怎麼?跑幾樓就不行了?你體力不太好啊,言總。」


  這話可不得了。


  柳藝馨很明顯地看到了言總的嘴角跟著抽搐了一下。


  再次抬眼的時候,這人的眼裡帶著一點點的不悅,似乎是被這樣說,已經足夠讓人不滿了,他砰地一下,單手撐在車門上,逼近了身子與人對視。


  「那你要不要試試?」


  「……」


  容清清選擇了閉嘴。


  言宸倒是很少會這樣生氣,大多數情況下,也頂多是不理人,但這麼危險的氣氛還是頭一次,容清清本能察覺到了危險,歪頭跟人笑了笑,裝作什麼都聽不懂的樣子。


  低頭往後一縮,坐進了車子里。


  言宸也不在意,只是推了推人的肩膀,讓她更進去一些,自己也跟著坐了上去。


  柳藝馨在一旁看的是目瞪口呆,好半晌都沒能回過神來,等反應過來兩人的意思是要坐一輛車走,又覺得有些疑惑地,看了看容清清。


  後者的表情似乎沒有多大變化,也沒有生氣反對的意思。


  「走吧。」


  柳藝馨真的是滿頭霧水。


  為什麼啊?


  不怕傳緋聞了嗎?


  但言總在旁邊,她也不敢問,只好一個人悶著腦袋,帶著一肚子的疑問,乖乖坐在了前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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