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二章 內訌
有些英雄可以塔殺,有些英雄則萬萬不能塔殺。不能塔殺的英雄往往都有一個特點,那就是他們身懷指向性硬控這一項絕技!
而刀鋒意志的「均衡打擊(e)」無疑就是這麼一項拿人命的絕技!面對任何想要塔殺她的人,只要揚起絕世利刃對著敵人腦袋上來一發,那長達1.5秒的控制可不是開玩笑的。
縱使如此,黎宇澄依然一絲不苟的執行了蕭驚蟬的命令。
他沉穩的將線推到塔下,一邊扔出回力標攻擊小兵攢怒氣值,一邊打量著塔下兩人的反應。如果不是隊長的指示,他當然不會試圖來一波塔下強殺兩人的作死秀。任何一個稍稍有點常識的人也都不會試圖在塔下強殺酒桶和刀妹。
別說強殺對面了,一個不留神,殘血的酒桶和刀妹衝出塔來幹掉他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
可,正是因為如此,塔下兩人的警惕性也遠沒有剛才後手殺蜘蛛那般高了。在loudly和宮千寒看來,剛才那一撥絕對是windom冒進了。一方面windom看出了宮千寒想要後撤的意圖,二來他覺得他和黎宇澄絕對可以糾纏著對面拖到蕭驚蟬趕來。前一點他看得很准,但是后一點,他似乎低估了刀妹的傷害和酒桶分割戰場的能力。
所以他閃現控刀妹的行為既讓自己喪命,又沒有拖住對面任何一人,這一波強開毫無疑問是極其失敗的。
當然,在血泉中等復活的windom此時並不這麼想,他只有一種「我的任務已經完成,接下來就看隊長的了」的任務完成的使命感。
而就在紅色方認為黎宇澄無論如何也不會在塔下動手的時候,納爾的怒氣已經攢到了最大!小納爾咆哮一聲,變成巨大化的野獸,酒桶和刀妹提防的看了巨獸一眼,而變成近戰的巨獸此時也無法再攻擊塔下單位了,只能眼巴巴的看了殘血的酒桶和刀妹一眼,反身往後走。
刀妹和酒桶同時鬆了口氣,畢竟任誰被一隻如此巨大的赤紅色野獸盯著,也難免生出些許畏懼之感。
可就在他們放下心中警惕的同時!
背朝著他們的納爾那足足有酒桶兩人高三人寬的巨獸突然就在金光乍閃之時出現在了塔下兩人的眼前!
「納啊!!!!!!」
巨獸一聲咆哮,力氣萬鈞的雙爪深深地插入地面,雙臂的肌肉誇張的隆起,接著,僅憑那一雙前肢,竟然生生的把酒桶、刀妹連同他們腳下的立足之地整一大塊給掀了起來!酒桶與刀妹甚至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就被生生的撞到了牆上!
接著,巨獸順手抄起一塊巨石,將巨石拍散在兩人身上,然後舉起右臂,轟然砸下,讓酒桶繼續動彈不得!
納爾這先手開得堪稱完美,漂亮的三板斧讓紅色方兩人硬是在短時間內無法做出任何的反應!
可是,他這一套卻並不足以殺死塔下的任何一人。雖然兩人都已經岌岌可危了,但是最先從暈眩中回過神來的刀妹卻迅速做出了她的反擊!
「均衡打擊(e)」!
鏗鏘聲中,巨獸腦部受到傳世神兵的攻擊而動彈不得,防禦塔轟出的能量炮也讓巨獸納爾有點吃不消。
再過兩秒不到,酒桶也會從暈眩中醒過來,他的「肉彈衝擊(e)」可也足足有著一秒的暈眩!屆時,納爾的塔殺就會以徹底失敗告終,在秦王繞柱走的歷史上再添一筆,告誡後人沒有別越塔,優勢莫開龍這個亘古不變的真理。
但是,就在局勢看似不可逆轉的時候,宮千寒和loudly的臉色卻變得異常的難看。因為,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塔后的三角草叢出,多出了一個漆黑如墨,又渾濁不清的黑影!
而下一瞬,這個黑影就變成了那個一手摧毀了均衡教派,慎一生之敵的影流之主。
在他出現的同時,酒桶也失去了從暈眩中蘇醒的可能。
「影奧義!誅刃(q)」準確無誤的從他的脖頸上飛過,第一個大好頭顱應聲落地。
宮千寒在最初的驚愕過後,立刻意識到自己這次是無法倖免了,他迅速的將自己的所有技能都傾瀉到納爾身上,試圖在人死之前換走這頭野獸,可劫並沒有如他所願,而是伴隨著一陣陰冷的笑聲,再度化作黑霧,擁抱暗影,毫不留情的殺死了他。
當納爾絲血跳出塔下,與劫一起將紅色方上塔摧毀時,整個觀眾席爆發出了一陣熱烈的歡呼!
劫的人頭已經達到了5個之多,而在人大粉的記憶中,前期拿到如此巨大優勢的隊長就沒有輸過任何一場比賽!
這一把穩了!
燕大的觀眾們則紛紛倒抽一口涼氣,心也一下子冷了半截。
看著絲血離開的納爾,不少觀眾恨不得自己突然從召喚師峽谷的某個角落冒出來,給他補上最後一擊。也有許多觀眾幻想著此時會有一支箭從地圖的某一處飛來,唰的一聲收走納爾,為燕大保留最後的一絲希望。
然而,他們的這些幻想並沒有實現。
當眾人把目光轉移向中路的時候,發現韋魯斯依然在穩定甚至可以說是無所事事的刷著三狼。
這時,一直以來支持著燕大的粉絲們就有些不解和抱怨了。
「劫這麼瘋狂的遊走,如果韋魯斯跟著他一起去各路支援的話,那場中的局面應該會好很多啊。」
不僅觀眾們這麼想,就連解說們也討論起了這個問題。
「剛才沒換掉納爾真是太虧了。」葉恬感嘆道:「如果紅色方中單跟過來的話,那藍色方的上單可能就跑不了了。」
「如果韋魯斯跟過來的話,根本就不會有剛才那一波塔下強殺。」韋樹說道。
「這樣才更好吧。」馬齊道:「如果韋魯斯跟上的話,那賺的就是紅色方了,蜘蛛失誤被吃掉,然後韋魯斯酒桶刀妹三人守塔,對面是無論如何也不敢越的。」
馬齊道出的也是絕大多數觀眾的想法。
畢竟比起一個大招一個人頭,四處遊走,已經5個人頭在身的劫,中單維魯斯的表現就太不盡人意了。他除了補刀遠超所有人冠絕全場之外,還有什麼是值得稱道的呢?
「話說回來,方少游選手也真是心寬,面對近乎要統治戰場的劫依然能夠波瀾不驚的補刀,這一份心境就值得為他點個贊啊!」馬齊十分感慨的說道,當然,這番看似讚賞的話實則是滿滿的嘲諷。
「其實燕大的其他隊員們都已經打得很不錯了!」馬齊繼續說道:「下路那波強殺輔助,上路這一次先秒蜘蛛,上下兩路可以說都是勢均力敵。可偏偏中路要這麼玩兒,在對面先手選出了劫之後,硬是要玩韋魯斯。導致燕大的場面如此被動,雖然中路沒出事,但是相應的,他的隊友們卻為他這一選付出了慘重的代價啊。燕大這一局的失利,他們的中單方少游可以說要負全責。」
「現在就談勝負,是不是還為之過早?」韋樹皺了皺眉,說道。
「這還早?」馬齊冷笑道:「不提人頭,單單是經濟方面,燕大就少了一條龍,一個一塔,雙方近乎差了5000金,這才開局多久?對面還有一個近乎無解肥的劫,哪怕燕大真的還有一絲希望,你覺得他們現在隊內究竟是個什麼氣氛?怕是早就起內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