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始
待蔣燕西離去之後,不知心裏在想什麽的言初筱,放著好好的馬車不坐,反而走到附近的一棵大樹下,單腳一點人已躍了上去。
反正,就謝武、商霆鈺倆反應過來時,她已斜躺在樹幹正中央,眯眼翹著二郎腿不知想什麽去了。
見此一幕,謝武、商霆鈺倆無奈對視一眼後,便回馬車上看守去了。
城內風景雖好,然身無分文,隻能待他日有錢之後再見了。
至於樹上待著的言初筱,對於此刻的她而言,最重要的就是吃…當然,要是運氣好,能順便賺上一筆路費的話,那就好了。
就是不知…
別的人不知道,反正大哥那邊估計是沒指望了。
而今,她隻期望,大哥能看在他們兄妹情深的份上,給她送上一份早餐她就心滿意足了。
呃…
好吧,要是能再多一些的話,那就更好了。
白日夢什麽的,偶爾還是要做下的。
萬一,踩了狗屎運,不小心實現了也不是沒有可能不是。
說來說去,還不是要怪大哥這當職離家太近,要不然的話…呃,好吧,是她想多了。
不管離得遠與近,有老娘在中間搭線,她就什麽指望都沒有。
望天…
這就是自由的代價。
妥妥的,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就她如今這狀況,該怪她以前太過高調嗎?
嘶…
畢竟,要不是她以前太高高調的話,也不會導致如今淪落到如斯悲催地步:自由是得到了,卻沒錢!
這話說出來,估計都沒人信。
好吧,親近之人不說他們也信。
但,信是一回事,這拿什麽態度對待她又是另外一回事。
哎…
人生慢慢,何其艱辛呐。
尤其是,很多事都是自找的時候,那等待的日子真特麽難過呐。
話說,等與大哥話別後,她還要去找二哥不?
時間什麽的,肯定不是問題。
但…
咳咳…
想多了,要被二哥知道,她誰都見了就沒見他的話,以後再見絕沒她好果子吃。
得,什麽都能省,唯獨去見二哥這事不能省。
行,等見了大哥後,她便啟程前往二哥所在地。
至於見了之後的結果如何…順其自然好了。
反正,任她這會想再多也沒用,又何必再去自尋煩惱。
沐川縣衙內
言初均單手拎著玉佩,背對著蔣燕西,走到窗台邊上,雙目定定望向遠方,心中想著則是:果然,知他們者唯有父母。
這不,小妹還未歸家前他就已收到來信,告知小妹第一站必是他這裏。
可惜,母上之意真心難猜呐。
話說,他是該如小妹的意,帶上她心心念念的吃食過去找她,還是帶上這會她最急需的銀票過去?
吃的?
一餐兩餐他還是負擔得起。
銀票?
而就在言初均思索著,是要幫小妹解決一時的麻煩,還是幫上一把的時候,自家縣令大人那大嗓門便從外邊傳了進來。
“子言,聽說初筱妹子來找你,是不是真的?”
原本優思著該怎麽辦的言初均,在聽到自家縣令大人那嘹亮的嗓音時,瞬間定下心來。
得,為了他們的兄妹情緣,銀票什麽的就算了,還是給小妹送上,她最心心念念的吃食為好。
畢竟,此次一別,也不知何時再見。
而吃食,則是維係親人之間,最重要的紐扣。
不像銀票什麽的,用完就完了。
對,就這麽辦了。
而後,待沐川縣縣令-向德尉進入大堂,除見到自家縣丞言初均外,便隻有一青衣少年在時,不由失望道:“子言,不是初筱妹子來找你啊。”
瞥向斜坐在旁的向德尉,言初均無語的翻了個白眼後,才正對著他指向站在一旁的蔣燕西,簡單介紹道:“令淳,這是初筱的小夥伴蔣燕西,他是過來通知我初筱在東門外等我。”
得知自己並未聽錯的向德尉,騰的從椅子上跳了起來,一臉激動道:“呀!初筱妹子真來了!
為什麽她不進來找你,而是在門外等你?”
“呃…”
話說到半被打斷的言初均,猛一聽到這會,瞬間糾結不已。
而後,未待他糾結完,向德尉便上前拉扯他的手臂,語帶急切道:“算了,不管那麽多,我們趕緊走吧。”
猛不伶仃被拉扯住的言初均,反應過來後止住步後,立馬衝對方吼道:“等會等會,你別那麽急。”
特麽,他這會要趕空手過去,到時遭殃的不用說必是他。
要知道,自己小妹那性子,絕對是那‘無事不登三寶殿之人’的個中翹楚。
為了他以後的安生日子,還是小心謹慎些為好。
止步回過頭來的向德尉,一臉茫然的望向對方道:“怎麽了?”
深呼吸了好一會,言初均才解釋道:“我剛讓人去訂了一桌宴席,等他們回來再走。”
“我說…”仍舊不解的向德尉,瞥到一旁的蔣燕西在聽到對方解釋後,那副仿似鬆了一口氣的表情,讓他瞬間想到一個難以置信的答案,“等等,初筱妹子該不會是選擇了‘自由人’那條路吧?”
對上對方那一臉難以置信的麵龐,言初均沒好氣的回了一句:“你說呢。”要不如此的話,他剛哪用得著如此糾結。
早在聽到小妹消息的那一刻,便已飛身出去了好吧。
震驚過後,向德尉立馬冷靜下來,衝言初均擺手道:“那行,你在這邊等著你的人回來,我先去準備一下。”
轉身離開前,不知想到什麽的他,突然又回頭頭衝言初均道,“對了,如果我回來的晚了,記得幫我跟初筱妹子說聲,讓她等我回來後再走。”
對此並不怎麽看好的言初筱,懶洋洋開口說道:“響午前…”而後的話,不用他說完,向德尉立馬接上,“響午前沒回來,你便讓人再送一桌宴席過去,帳全記我頭上。”
聽到不用自個掏錢後,言初均心情頗好的衝對方建議道:“我覺得吧,你還是盡量早點趕回來的好。”
“我盡量。”
話畢,人已閃身遠去。
大堂內,再次留下言初均、蔣燕西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