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其來
不過就她個人而言,沒到最後關頭當然是能待多久算多久,畢竟……出門在外什的都需要自力更生,才能自給自足。
尤其,是身無分文的時候。
至於自己動手賺錢什麽的……望天,真心不是她所擅長,她就適合攢錢存著留給自個自在花。
可惜……
意外變故發生得太快,她什麽都沒來得及準備。
然後,狡兔三窟什麽的,一時也沒法備置,然後倒黴的就是她……哎,她這真是妥妥的,‘屋漏偏逢連夜雨’人沒了就算了,錢也沒有。
一切都要從頭再來一遍什麽的,真特麽讓人心塞,心情愈加不爽。
還好,相比從前唯一好一點的就是,她終於經濟獨立、人身獨立了!(剩下的那份五年‘自由人’稅款她很快就能搞定,一定必須以及肯定能搞定!)
再沒人來跟她談收益分配問題了,真好!
至於待在偏院那邊試煉的那群吃白食的家夥?
咳咳,往好裏想想,白食哪那麽好吃,她那是在為未來做投資:畢竟,經濟發展最重要的就是人才投資。
雖說先期投資有點大,貌似也有點虧,但……想想未來,無數取之不盡的金錢以及人手,一切都將值得。
嗯,對,一定是這樣,且必須是這樣!
“.……”什麽都不想說,也不知該說什麽的白衣男子,但不管怎樣,至少此刻他那緊握的雙手,已經慢慢鬆緩下來。
不過人是鬆緩下來了,但嘴巴也再次閉上,定定坐在原地久久不發一語,也不知在想什麽。
對此,閑坐一旁的言初筱也沒什麽好說,稍頓片刻便慢悠悠的朝對方擺手:“沒事,你要沒想好可以慢慢想,我就想說一句:房間隨住,夥食自理。”
話落,不等對方回複她便閑閑往椅子身後靠了過去,閉目望著頭頂的橫梁,心不在焉的想著。
嗯,真是想不到,有那麽一天她也會變成這樣的一個大好人:不但免費收留個天外來客,甚至還讓對方隨便住,真是太稀奇了。
或許,這便是老話常說的,‘花的不是自己的錢,永遠都不會覺得心痛’!
真是這樣的話,她保證她以後一定會不畏一切艱苦磨難,做個最有親和力的大好人!
當然,要能多遇到跟旁邊這貨一樣特殊體質,以及其他各式各樣各有異變的人就更好了。
至於這會,想多沒用,就當她難得日常一善,帶個人回來打發打發無聊的等待時間。
反正閑著也是閑著,再多加個人一起聊天閑扯什麽的,其實也挺不錯不是。
當然,要能順便再小賺一筆錢的話,就更好了。
是了,匆忙一場她竟忘了問,旁邊那家夥身上帶沒帶錢?
要沒帶錢的話她該怎麽辦?
麻煩什麽的……好吧,她本身的麻煩也不少,再加上這貨帶來的麻煩,多一件或少一件也沒太大差別,習慣就好。
嗯,有時間再去處理,沒時間拖著就好。
最終結果,看的也不過是誰更有耐心,更忍得住不是。
畢竟,先動手最容易遭殃不是。
“.……”聽清言初筱話裏意思的白衣半殘人士,此刻內心半點留下想法都沒有的他,抬頭望向自說自話完又再次走神的言初筱,瞬覺心好累:錯了,他真的錯了,他當初就不該由著他的心來。
要不然,選哪條道走不好,怎就偏選了這麽個悲催的方向。
果然,隨意而為這事根本就不適合他,他還是更適合謀定而動的行事作風。
嗯,計劃趕不上變化這事,絕對不能出現在他身上,絕對不能!
所以.……
接下來他該怎麽辦?
真要留在這地方,等那些人找過來,還是重新製定好計劃之後獨自離開?
望天……選擇什麽的最麻煩了,他該怎麽辦?
是等還是留?
同一時不知覺間陷入沉思而神遊其外的倆人,至此之後再未開口說過一句話,直到半個時辰午飯時間,水活帶著午飯過來一時的平靜瞬間被打破。
當事時,被嚇到的不單隻有水活一人,連帶一旁閉目休神的言初筱,初初都被對方的動作給驚詫住:我勒個去,這貨絕對的是用生命在給他人掩飾,何為‘說一套做一套’!
嘖嘖,這要換了其他人,估計這貨說千道萬也沒人信,他這會是個半殘人士。
話說,她是該讚揚這貨的求生本能強呢,還是該說這貨死要麵子活受罪?
霧草,不管了,再多想會她的午飯就要被這貨給搶走了!
而後的而後,因著體質問題,縱使搶先一步向食物下手的白衣男子,最終仍舊敗給了慢一拍反應過來的言初筱。
沒辦法,誰叫他這會確確實實是個半殘人士,再怎麽激發求生的本能,也抵不過一個天大地大吃飯最大的言初筱。
最終,為了能從言初筱手下摳下一點吃食,經過一番咬牙切齒的來回拉鋸戰,最終無奈妥協,與之談成他們的第一筆合作:幫無流七人,順帶旁邊主院的沐清陽定製一份新的訓練計劃。
而後終於得以吃上一口熱食的白衣男子,握筷優雅開吃的時候,內裏早已淚流滿麵:嗚嗚,為了吃上一口熱食他容易嘛他!
他這是不是妥妥的:剛從狼窩出,又入了虎口?
嘶.……
人生艱難,真的好艱難呐!
對於被分出一口吃食的言初筱,現今唯有一句話來形容對方:這貨就是個為了口吃的,什麽都能拋什麽都能不顧的善變貨。
也是,這貨要不善變,不能屈能伸的話,早不知多少年前就已,身消神滅死得不能再死。
不過,就這貨眼下這反應,她真不知該說是這貨見識太少,還是餓得太狠?
算了,管他那麽多,反正.……好吧,千算萬算最終虧得還是她,想想還是很不甘心怎麽辦?
哎,不就是午飯少吃一點而已,大不了晚上多吃點回來就好了。
但,要是這貨晚上再跟她爭的話,她到底是應還是不應呢?
要不,她還是早點跟這貨商談一番,拿到她想要的資料後,便讓這貨早點離開這裏?
畢竟,先不說這貨就是個人形的大麻煩,再來就這貨如今那半殘人士的飯量,表麵上看似吃得不但,但也抵不過日積月累積少成多不是!
更不用說,眼下這特殊環境,她都難得吃飽的情況下要再額外養一個吃白食的,那可就有些虧了。
當然,這隻針對她而言。
要這貨能說服旁邊那財主的話,那就另當別論。
嗯,要再沒人跟她搶吃的話,那就更好了。
可惜,要不是這貨現下也是個身無分文的窮光蛋,哪用那麽麻煩,也更不用糾結那麽多,直接銀貨兩訖幹脆明了!
咳咳,絕對不是她嫌這貨礙地方且不喜說話來著,絕對不是!
而對於從頭看到尾,一開始懵逼臉,而後驚喜臉的水活而言:白衣男子的存在,從側麵給他們帶了一股新的生機。
活著,能更好更強悍的活著,再不是一場夢!
對於對方為他們幾人所定製的訓練計劃,即使還沒有拿到實物,光是聽對方之前所說,他便早已激動不已,迫切想要早點拿到並現場試驗一番。
可惜,對方還在吃飯,他再急也沒用。
要不是有求於人的是他,他真想跑到對方麵前大聲嚷嚷:不就是吃過飯而已,至於那麽細嚼慢咽,你丫還是不是男人啊!
可惜……
隻有己身足夠強大,才能有機會做他想做之事。
否則,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為此,他願付出他所能付出的一切。
嗯,反正這會他除了一條命外,也沒什麽值錢的東西在身,沒什麽好怕失去。
至於等回去以後,誰又知道那是多久以後的事,而等到那個時候,他以前所存下的東西又是否還存在與否,又有誰能說得清。
畢竟,至始至終那些人對他,一直都是抱著不死不休之心。
而且,要不是他意外攔下了那女人的馬車,或許.……不管曾經如何,重要的是現在以及以後!
從前……
要他能活著回去的話,那一筆糊塗賬,就盡快解決了吧。
到那之時,他便再也不欠任何人,任何人也不再欠他:從今往後,他們走他們的陽光道,他走他的獨木橋,彼此再無任何聯係。
嗯,想象很美好,現實如何……還是等他熬過眼下這一劫,再說其他吧。
而在隔壁側室臥房內,握筆書寫訓練計劃書的白衣男子,在察覺到言初筱離開的刹那,握筆的手猛的停了下來,而後低聲猛咳起來:“咳咳.……”
霧草,那女人到底是從哪個旮旯裏冒出來的?
嘶.……
對上那女人的時候,默然讓他有種感覺,他這些年因著那股‘變態’體質所受的那些煎熬,並未在那女人眼裏激起任何火花,除了一開始的那一絲詫異外,便再未有其他不同神情出現。
而之後搶食的那簡短時間,愣是讓他有種:他所在意的那些東西,在對方眼裏隻屬於一些醫學上的疑難雜症。
別問他為什麽會有此感覺,除了‘直覺’二字外,他再找不到其他詞描述那種感覺。
呃.……
也許還有一種緣由是,彼此相處認識的時間太短,資料不足難以評判。
不過不管是哪一種緣由,都明晃晃說明那麽一件事:他要向擺除那股‘變態’體質傷害,又或想要控製那股‘變態’體質傷害的話,短時間內除了求助那女人外再沒其他辦法。
至於以後……
嗬嗬,天知道,錯過這次機會,他是否還有以後可言。
雖然很不想承認,但事實就是:要沒那女人的出現,或許他這會不一定會被那幫家夥找到,但要想像如今這樣自由行動什麽的,那是想都不用想。
反而一個搞不好,他很快就能與這個世界告別。
嗯,煙消雲散。
聽到聲音飛快從外進來的水活,麵帶擔憂的同時還不忘沏了杯水遞給對方:“白公子,來喝點水,平靜一下。”
天大地大都沒有訓練計劃大!
意外什麽的朝著他過來就行,可千萬別影響到白公子。
要不然,就白公子如今那手速,他都恨不得上前替之抄寫!
從他有記憶以來,又或是說從他成為殺手的那一天起,他第一次知曉,等待原來是件如此痛苦之事!
尤其是,站在一旁看著他人動手而沒法插手一手的時候,那感覺.……比之傷口快要恢複時的瘙癢,還要讓人難以忍受!
要不,他也沒必要放著好好的房間不待,跑門外望風。
哎.……
淡定接過杯子飲下杯中水的白衣男子,輕聲謝道。
原本還想要多說些勸慰之話的水活,在對上對方那一臉溫潤的笑臉時,瞬間將之咽了回去,轉而點頭擺手道:“沒事,白公子你要覺得哪裏不舒服的話,可以進屋躺會,不急的。”
為什麽他會有種明明對方在笑,他卻渾身發冷,周邊低氣壓很重感覺?
果然,看人不能看臉,第一印象再好也不能代表一切。
也是,能夠被老大親自帶回來的人,本身就簡單不到哪裏去。
更不用說,對方提出的用訓練計劃替換吃食一事,足以證明很多。
可惜,光顧著高興的他,全將之給忽視過去。
也是,要不如此,為何每次任何期間,被留下善後的永遠都是他,並不是沒有原因的。
聽到這話的白衣男子,淡淡笑了笑而後放下手中所握杯子,緩緩起身朝之拱手應道:“那行,剩下的計劃等我睡醒了再接著寫,我先休息會。”
竟然那女人已經出去了,那他也沒必要死要麵子硬撐著了。
有那個精氣神,他還不如早早回房多躺會,盡早恢複自己的精氣神,而後爭取早點離開此地。
至於離開這裏以後要去往哪裏,並不是現今的他所該煩憂之事。
畢竟,接下來會發生什麽,誰也說不清,也沒人能夠說得清。
尤其,他更想知道,最先找到他的會是哪一方勢力的人,而他們又是否能完好無損的將他給帶回去。
誰叫,他這些年招惹了太多太多,他看不順眼之人,以及看他不順眼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