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置頂(補改前幾章合而為一)
十五的月亮十六圓
朝前奔去的言初筱,腦海中莫名冒出這麽一句話後,她前行的步子微不可見的頓了下,便很快恢複過來繼續勻速前進。
有些事想得再多都沒什麽用,做人還是實際一些為好。
如此想著的言初筱,對於未知的前方心中唯有一個想法:不管前方等著她的是什麽,她都沒有拒絕的權利,除了麵對還是麵對。
嗯,年少時腦殘時說出的話,做出的承諾,無論是哭還是笑都要堅持下去。
咳咳…
當然,不管最後是哭或笑,都不會是她。
不然,何來閑聊與鬥智鬥勇。
主因在那幫老家夥們日子過得太過清閑,而後長年累月對著的永遠都是那麽些熟悉的麵孔,日子越過越無聊也再正常不過。
縱使他們大部分時間都花在修煉上,修煉到了一個階段,想要有所進展並不是件容易的事。
凡是,都需要有一定的積累,無論是修為的增長還是理解,都一樣需要時間去沉澱。
更何況,到了他們現今這個層次,修為的增漲再不如之前那樣,隻要努力修煉就必定能夠增漲,而後突破。
是以,她當初到底是因何而腦殘,脫口而出那麽句話來著?
‘沒事,老爺爺你們以後要想找個人說話的話,可以來找初筱。’
而後又是因著何緣故,衍變成之後的‘十年之約’?
說實話,無論是當年的她還是現今的她,仍舊很懵懂。
或許,真是應了那麽句話,誌不在此者,如何回想都沒有用。
哎…
真真是,回憶這個東西,越是不美好的時候,這越是回想過去也就越發覺得很是糟心。
嘶…
再怎麽不爽,心不甘情不願的,承諾過的事都要完成。
就如,再遠的路程,終有到達的時候。
不算上今年,未來還有四年…人生艱難呐。
斜倚靠在樹梢上的木謹,朗聲笑著衝言初筱挑眉招呼:“喲,丫頭,今日情緒很不對勁呐,誰惹你了?”
聽到招呼聲而停下步伐的言初筱,淡定從容的回道:“木爺爺,沒人惹我。”除了師尊大人外,呃…好吧,就目前而言,她連師兄都打不過。
所以…
咳咳,算了,大話還是少說些為好,做人還是實在一些的好。
嗯,對,就是這樣。
想多沒用。
一臉才不信你話的木槿,再次開口前卻被坐在樹梢石凳上,閑情逸致品茗的月銘給搶先一步出聲:“丫頭累了吧,來喝杯茶,歇一會。”
這會不歇,等會忙起來的話,想歇都難咯。
當然,這事他自個心裏有數就行,提示的話也就點到為止。
乖巧站立一旁的言初筱,微搖了搖頭回道:“謝謝月爺爺,我不累,真的!”縱使不知今年等著她的會是什麽,小心謹慎、提前給自己多做些準備什麽的,還是十分有必要的。
畢竟,小心無大事不是。
更何況,未來一段時間,她將要對上的可不是一兩個普通的老爺子們,而是一幫喜歡仗著年紀修為惹事的老爺子們好吧!
一個不注意,可是很容易被坑的。
雖然吧,除了年少那次被坑過,之後她就再也未被他們給坑下。
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不是。
“我說小丫頭…”一向都喜歡對言初筱冷嘲熱諷的水正,才剛開了個頭,餘下的話都還沒說完,便被大嗓門的金盾擺手打斷,“行了,你少說一句,讓丫頭先緩一緩再說其他。”
有時候縱使明知是麵子話,但該說的時候還是要說的。
“不…”想要解釋什麽的的水正,才剛開了個頭,便又被等得不耐煩的火燭給揮手打斷,“得了吧,以這丫頭趕過來那速度,累了誰也累不到這丫頭。”
切,除了他們這一幫夥計們除外,就外頭那一段路,累了誰都累不著這丫頭。
事實上,他們一幫老夥計唯一比小丫頭強的一點,也不過是生活閱曆多,打鬥經驗相對而言比之多一些。
再多,真就不怎麽好說了。
“確實”
對此深有同感,亦深切認同火燭話語的土藏,想也不想便點頭應同。
要不然,他們幾人是腦抽了還是腦殘了,才會跟這小丫頭定下什麽十年之約。
“.…..”心塞莫名的火正:霧草,全特麽都是一幫同門兄弟情的魂淡來著,他話都還沒說完,一個二個就直接給他下了判定。
丫的,越想心頭越火大!
不想了,管他事後如何發展,都與他無關。
他就一旁邊圍觀看戲的吃瓜群眾。
“……”內心誹腹,麵上乖巧無比的言初筱:嗯,以靜製動永不過失。
老人家的交談,作為小輩的在旁能聽就聽,不能聽就當什麽都沒聽到就好。
左右,聽進耳的好處才是自己的。
聽不進,又非逼著自己去聽,去改變是最愚蠢的一種做法。
自己都不認同的做法,硬逼著自己改變,最終也亦翻船,得不償失不是。
淡笑不語的金盾,單手執杯靜默一旁,抬頭賞月去了:嗯,對月當頭暢飲一番,果真美談一件。
可惜,這‘碧玉秀珍釀’每年的產量還是太少。
什麽時候,這酒能讓他痛快暢飲一番的話,那就好了。
可惜…
靜默片刻,性子最急躁的火燭,悄咪咪的湊到土藏、金盾、水正三人身旁,瞥了眼不遠處靜默的言初筱,意有所指:“哎,你說冥天那個瘋子,今年會出關嗎?”
就他個人感覺,重點都在那丫頭身上。
別問他為什麽會如此想,他隻能回兩個字‘直覺’。
對此事漠不關心的金盾,頭也不回的回了句“不知道。”後,便繼續舉著杯子當空對影賞月去了。
不該管的事少管為妙。
嗓門較大的土藏,緩緩搖頭回了一句:“我覺得有點懸。”至於懸在哪,自家事個人知,說多沒用。
他就在一旁靜靜看著就好。
當然,有好處什麽的另外算。
冷漠站在一旁的水正,板著他那張冷嘲臉,嘴角微撇:“難說。”重點不是那老貨怎麽想,而在這小丫頭片子打算怎麽做。
別以為他不管事就什麽都不知道,那老貨想要從那裏麵出來,要沒這小丫頭幫忙的話,不隻是難,而是難上加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