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發展
蹲守在屋外的駱止鳴，一看到房門打開連對方的身影都還未看清，便立馬躥上前小聲問道：“源哥，太爺爺這麽火急寥賴的招你回來，是有什麽大事要發生嗎？”
“.……沒有。”
甫一從屋內出來便被攔住的駱止源，定定望了對方好半會嘴角才蹦出簡單的兩個字，便停了下來。
猶自不想相信的駱止鳴，一臉遲疑道：“可……”
什麽都不想過多解釋的駱止源，直接朝之擺手：“行了，該幹嘛接著幹嘛去，回見。”
話落，未待對方反應過來，一個跨步便從對方麵前閃身離去。
趁著那女人還未到來前，趕緊將堆在他身上的事情給處理完，否則…哎，想多沒用，唯今隻有走一步算一步了。
“哎……”瞬間傻眼的駱止鳴，單手停在半空，望著對方離去的背影久久回不過神來。
直到，無意中瞥到倚靠在石門邊上的族兄駱止時，他立馬跑上前停在對方身旁一臉疑惑道，“哎，你說，源哥這麽火急寥賴的走人，為的是什麽？”
倚靠在石門邊上的駱止時淡淡撇了對方一眼，而後板直身子站好，語調淡淡反問一句：“你很好奇？”
想也未多想便點頭應道的駱止鳴：“當然。”
呲笑一聲，而後轉身離去的駱止正，背對對方揮手回了一句：“自己問去。”原來他又回來晚了，大哥已經走了。
看來想找大哥聊聊，也隻能等下一次。
“.……”心塞牙癢手更癢的駱止鳴：好想胖揍這貨一頓，怎麽辦？
望天！
打不過什麽的，真心糟心呐。
同一時間，炎陽城內的連家本家
甫從外麵打探消息歸來的連峰，恭敬站在連三少身後，低聲稟報：“公子，已經確定清楚，言姑娘過段時日來炎陽之事確是事實。
隻是關於言姑娘何時到達，確沒一個準數。”
頓了會未聽到自家公子有任何吩咐的連峰，以為對方並不滿意他所打聽回來的消息，遲疑片刻便小聲提議道，“要不公子，小的再出去打探一遍，必將言姑娘何時到達打探清楚？”
雙手背在身後，望著窗外雪景的連三少，靜默片刻才淡淡回了一句：“不用，這樣就行了。”
“那公子……”
神情淡淡不想多說的連三少，直接擺手打斷對方的話：“該怎麽做我自有定數，你先下去休息。”
“是，公子。”
恭敬退身離去的連峰，待將房門合上後，便一個起身朝院外奔去。
房屋內的連三少，雙目仍舊定定望向窗外的雪景，久久未曾移動片刻，也不知在想些什麽。
生活永遠都如此：上一刻可以給你希望，下一刻也能將你打入塵埃，低賤到不能再低賤的地步。
想要什麽樣的生活，全看個人選擇。
而他，如今該如何選擇？
又或，他能怎麽選擇？
人生就是一場搏鬥，贏了，前程萬裏；輸了，屍骨不存。
雲九郡，祥雲城，城北民宅書房
無聊斜靠在窗台邊上看風景飲酒的左邊堂，單手執杯衝書桌前埋頭批閱宗卷的顧徑庭好奇問道：“哎，聽說那丫頭今年年底要去炎陽城，是真的不？”
埋首桌上宗卷的顧徑庭，頭也不抬的回了一句：“想知道，自個去看看不就知真假。”
要不是看在以後還有需要這混蛋幫忙的份上，他一早就已踹了這家夥出去。
畢竟，換誰也不喜歡在自個忙得團團轉的時候，有人在周邊清閑的飲酒賞景天天喊著日子難過，卻也懶得挪動一下來得更氣人。
雙目注視手中空杯好半會的左邊堂，抬頭一臉不認可的朝對方擺手：“不是我說你……”
餘下的話，在顧徑庭脫口而出的那一句，“而且我要沒記錯的話，你的休假時間也快結束，接下來有何打算。”瞬間給咽了回去。
心塞牙癢片刻的左邊堂，深呼吸好半會才一臉漫不經心回道：“打算？不知道，走一步算一步咧。”
放下手中宗卷抬頭挑眉反問的顧徑庭：“你確定？”
“哈哈.……”瞬間語塞的左邊堂，果斷搖頭否認，“當然是不確定了。”
丫的，不就是閑他在這太礙事了，想叫他走人而已，用得著繞那麽大彎子，不值得，真是一點都不值得呐。
“.……”什麽都不想再說的顧徑庭：管這貨怎麽想，反正該說能說的他已說完，這家夥想做什麽，心中自有定數，無需他過多操心。
有那個清閑時間，他還是想想怎麽解決桌上這一堆宗卷。
也不知道最近是怎麽一回事，每天都有那麽多宗卷送過來…也不知這樣的日子，什麽時候才是個頭？
他真不想每天一睜開眼，就對上桌上這一堆怎麽批閱都減不下去的宗卷。
看來人才的聘取真不能再往下拖延了。
他才不想成為棲梧國史上第一個，因為批閱宗卷果斷而暈倒書桌的第一個欽差大人，那樣的話他以後還有何臉麵回去見人。
好吧，別說見人了，就連說出來都是件無比丟人之事。
窗台前的左邊堂，瞬間靜默下來，一杯接一杯的將身旁的酒飲完，便一個輕躍從窗台跳了出去。
屋子太悶，還是去外頭醒醒腦再說其他。
自左邊堂跳出窗外後，便從外推門而入的方戈，快步上前停在書桌前一米遠外，恭敬稟報：“大人，祥雲城最近十年的一應人事變動，以及最近三年來城外一應失蹤人口所在地全部查探清楚，何時行動？”
停筆收手往後斜靠的顧徑庭，一臉平靜問道：“漏網之魚可有？”
“…有。”
遲疑片刻終沉聲應下的方戈。
嘴角微勾的顧徑庭，聲音冰冷下令：“傳令下去，明日卯正收網。”
“是，大人。”
恭敬退後轉身離去的方戈。
醒酒回來的左邊堂，雙手趴在窗台上，一臉好奇問道：“咦，你確定明日收網，而不是今晚？”
涼涼反問的顧徑庭：“你覺得明日與今晚有何區別？”
“…沒有。”
沉思片刻，終不得不無奈承認這一事實的左邊堂：也是，左右漏網之魚都已經跑了，或早或晚影響也大不到哪裏去。
如此，還不如今晚睡個好覺，明日事明日畢即可。
想到這，左邊堂便將他剛醒酒解釋的絕對告知對方，“算了，你想怎麽做是你的自由，我進來隻是為了跟你道個別，等會就走。”
眉頭輕挑不可置信的顧徑庭：“這麽急？”
嘴角上揚的左邊堂，一臉打趣道：“怎麽，不舍得我走，那…”
“早走，不送。”飛快收聲擺手的顧徑庭，端正坐好，接著埋首桌上宗卷去了。
“切，一點玩笑都開不得，走了。”冷嗤一聲，而後轉身背對對方揮手離去的左邊堂，單腳一轉便朝他歇息的臥房走去。
出門在外，蚊子再小也是錢。
能省下一點算一點。
衣服這類東西，能穿就行，他不挑，真的一點都不挑。
當然，不是他出錢的時候例外。
半個月後，蒼梧郡通往隴道郡的某條官方大道上，一隊商旅車隊緩慢朝前行走，直到太陽即將落山之際，車隊領頭人才尋到一處適合露宿之地，立即發令讓車隊停下修整露宿。
“小言姐姐，小言姐姐…”躺在車廂內閉目修神的言初筱，被吵醒睜開眼的第一句話就是，“怎麽了，是吃飯的時候到了嗎？”
“小言姐姐…”飛快扒到言初筱身上的小娃娃，睜著圓碌碌的雙眼，軟糯糯的叫了一聲便靜默下來，久久不發一語。
見此還有什麽不了解的言初筱，淡笑搖頭坐好：“好吧，小香是不是想到周邊轉一圈，采點野花回來點綴車廂。”
一臉星星眼的小香，猛點頭應道：“嗯嗯，小言姐姐好厲害，小香什麽都沒說你就知道。”
落後一步沒撲到言初筱的大頭，一旁冷聲切道：“切，也不看看是誰，小言姐姐當然最厲害了，沒有之一！”
掀簾望了眼窗外天氣甚至周邊環境的言初筱，果斷起身：“走，趁著太陽還沒徹底下山，晚飯也還沒好之際，我們早去早回。”
看今兒個運氣怎樣，要能打回一頭獵物加加餐就好了。
這半個月來，每餐就吃那麽丁點食物，不飽肚就算了，那些食物還清淡得她都快不認識自己了。
這樣的日子再多哎一段時日，她怕自己會變得更加懶散，越發不想動彈。
不管是走動還是移動，都需要消耗體力。
吃食跟不上，哪有那麽多體力來消耗。
當然是躺在馬車裏最舒服了。
這也是她此行唯一滿意的一個地方，不用自己走路。
至於錢…隻能以飯抵債了。
誰叫，她身上沒錢，這臨時救下的一大家子也沒錢就算了，又老的老幼的幼…她要是真一走了之的話，也不知道這一大家子，能否全部活著去到炎陽城都是問題。
嘖嘖…
真真是好人難做。
“好。”歡快應道的小香大頭等小娃娃，跟在言初筱身邊，朝著前方不遠處的山林走去。
哼哼，有小言姐姐在，他們想去哪裏就去哪裏…隻要聽話，說回的時候絕不要拖拉就行。
不像其他大人那樣，哪都不讓他們去，也不帶他們去。
小河邊，正在洗菜的一個大嬸，盯著幾人離去的背影狠狠瞪了幾眼，而後提起洗到半的菜籃子，挪動到一旁的年輕婦人身旁，大聲說道：“我說大妹子，你真就那麽放心那小姑娘，讓你家幾個小娃娃跟著她走？
不是我說呐，這…”
未等對方將接下來的話說完，飛快將菜清洗幹淨的年輕婦人，起身提著菜籃子禮貌回道：“大嬸，我要回去準備晚飯了，您隨意。”
被打斷話的大嬸，盯著年輕婦人離去的背影，冷聲呸道：“不識好歹的家夥，早晚有你後悔的一天。”
回過頭，對上周邊一群邊洗菜邊看熱鬧之人，冷聲喝道，“看什麽看，有什麽好看的，我又沒說錯。”
而後也不知是心虛還是怎麽的，說完這話，她立馬提起地上的菜籃子，轉身有多快閃多快。
這一邊，年輕婦人提著洗好的菜回到自家馬車周邊，剛放下菜籃子什麽都還沒來得及動，一紅杉少女便從一旁走了過來，語帶一絲疑惑問道：“嫂子，小香他們呢，怎麽一個都不見？”
聽到招呼聲的年輕婦人，起身回了一句：“噢，他們去找小言姑娘玩去了，晚飯前必會回來，不用擔心。”
“可…”有心想要多說些什麽的少女，最終將之全咽了回去，而後上前幫著一起準備晚飯，“好吧，嫂子，我來幫你。”
聽到這話的年輕婦人，放下手中盛米的鍋，一邊生火一邊交代對方：“行，先做飯吧，小言姑娘胃口有點大，要多放點米多煮點，不然不夠吃。”
“…我知道了嫂子。”麵上微笑，內裏嗬嗬噠的紅杉少女：她能說什麽，她什麽都不能。
隻要嫂子小香大頭他們高興，她便照做吧。
畢竟，要沒人小言姑娘一路照顧，他們一家老的老弱的弱，能不能跟上商隊都是個問題。
更不用說，他們這一家能否活著趕到炎陽城與大哥相見。
距離車隊露宿不遠處的某片山林裏，幾個小娃娃正聚在某處野花叢，歡快采摘遊玩著。
玩到半途，發覺小言姐姐不見了的小香，立馬焦急的叫了出來：“小言姐姐，小言姐姐…”
站在樹梢頂上靜默周邊情景的言初筱，望著那些被小娃娃的叫喚聲給嚇跑的獵物群，嘴角微抽了下，而後立馬跳到對方身旁，單手放在嘴上，朝之比道：“噓，不要出聲，安靜在這待著，姐姐馬上回來。”
安撫完小娃娃的言初筱，待將幾個小娃娃聚集在一起，而後在他們周邊布了個小範圍的臨時隱匿陣，便飛快閃身離去。
不速度一點，等那群獵物全跑光了，她今晚吃什麽。
吃了半個月沒油水的食物，她真的好餓好餓，再來多少白米飯都沒法填飽肚子，更何況也沒多少白米飯給她吃。
誰叫，她隨意選上的一家…老的老弱的弱，要表現得再富有一些的話，天知道還會發生什麽。
唯今之際，想要吃得好點，必須自力更生才行。
“哇！小言姐姐好厲害！”雙手緊握，一臉星星臉對著言初筱離開方向感歎的小香。
被對方突如其來的話給嚇了一跳的木頭，趕緊朝之筆劃道：“噓，安靜，你忘了小言姐姐走前說的話啦？”
聽到這話小香，立馬捂嘴猛搖頭否認。
一臉孺子可教也的大頭，十分欣慰的點頭朝之比大拇指。
瞬間笑顏喜開的小香。
一旁乖巧坐好的雙胞胎兄弟，有誌一同的低下頭：他們隻是過來湊數的，什麽都沒看到，也什麽都沒聽到。
這一邊，一部分是時間有些趕，另一部分則是不放心幾個小娃娃的言初筱，離開山臨在周邊飛快轉了一圈便往回趕去。
等言初筱回到小娃娃們所在位置，收起臨時隱匿陣，便見四個小娃娃乖巧坐在地上，定定望著她好半會一反應過來，立馬衝到她身旁，望著她手中所提著的一大堆獵物，咋咋呼呼讚歎不已：
“小言姐姐，你好厲害！”
“哇哇…小言姐姐，你真的真的好厲害好厲害！！！”
“哇…小言姐姐，弟弟今天很乖，能跟著一起吃肉嗎？”
“小言姐姐，哥哥今天也很乖，我們能跟著一起吃肉嗎？”
“對噢，有肉吃…”聽到有肉吃便忘了其他事的小香，立馬糯糯出聲催道，“小言姐姐，小言姐姐，我們快點回去，讓娘親處理，我們今晚吃燉肉。
小香好久好久沒吃到肉了，好想吃好想吃。”嗚嗚，她都忘了上一次吃到肉是什麽時候的事了。
算了，不記得就不記得了，她以後隻要記得今天就行。
深表認同的木頭：“嗯嗯，木頭也是。”
再次異口同聲應同的雙胞胎：“哥哥（弟弟）也是。”
好笑搖頭的言初筱，提前獵物在前方開路：“走吧，今晚加餐，保證我們所有人都能吃得飽飽的。”
歡快跳腳跟上的小香以及雙胞胎們：“哇！！小言姐姐最棒！”
走在一旁，一臉對此深表認同的木頭：“嗯嗯，最棒的就是小言姐姐了，絕沒有之一。”
懶得再多說什麽的言初筱，空出一隻手朝幾個小娃娃擺手示意：“行了，趕緊的速度一點，不然等天黑完了就麻煩了。”
“嗯嗯。”歡快小跑跟上的四小娃娃：耶耶，他們今晚有肉吃咯，真是太好了。
做好飯，正準備炒菜的年輕婦人，聽到重物落地的聲音抬頭一看，整個人都僵在原地，好半會才回過神，一臉不敢置信道：“小言姑娘…你這是？”
隨意活動了下手腳的言初筱，一臉隨意道：“這個你們看著處理就好，我有些急事要離開會，晚飯前必會回來。”頓了下，她才接著補了一句，“對了，要沒什麽要事的話，最好別離開車隊範圍，原地安靜待著最好。”
說完這話，未待對方反應過來，言初筱便一個轉身急速離去。
特麽，她好容易吃回肉，怎能讓那些閑人給打攪到，絕對不行。
“小言姑娘…”震驚過頭的年輕婦人還想要說些什麽的時候，對著對方離去的背影瞬間又什麽都說不出來了。
沒辦法，當事人都不在，她縱使有再多話，沒人，她跟誰說。
“小言姐姐你去哪？”時刻關注著言初筱的木頭，一待看到對方離去，下意識出聲叫了出來。
而後慢一拍反應過來的小香，亦跟著叫了起來：“小言姐姐，小言姐姐…”
要不是被雙胞胎給攔截住，她估計就要什麽都不管的追上去了。
可憐的雙胞胎們，就因為比小香大了一個月的緣故，便時刻謹記著作為哥哥的本分：妹妹有事哥哥服其勞。
沒辦法，誰叫他們這一輩裏麵，隻有小香這一個女孩。
是以，為了他們自個的清閑小日子著想，出門在外他們的首要任務隻有一項：就是看好小香、看好小香、看好小香。
重要的事情說三遍，就不會忘了。
同樣因為震驚過度而懵逼過去的紅杉少女，一待回過神，發現當事人已不在時，亦糾結的指著一地獵物問道：“嫂子，這些怎麽處理？”
“……”單手扶額半會的年輕婦人，果斷將地上獵物分成不同分量三份，便低聲附到紅杉少女耳旁，“讓小叔子帶上最少那份給商隊領頭送去；
旁邊較之稍多那份，你等會直接分給照顧過大夥的那幾家送去；至於剩下最多的那一份，全煮了。”
深恐聽錯的紅杉少女，低聲反問道：“全煮？”
忙於引水燒火的年輕婦人，輕聲朝人回道：“嗯，我先燒水處理這些獵物，你快去快回。”
深呼吸好半會恢複正常情緒的紅杉少女，歡快朝之點頭應道：“好，嫂子，我明白了。”
“娘親，娘親…”一旁被忽視得十分徹底的四個小娃娃，尤其是小香，待見到自家小姑走遠沒法追上後，立馬纏上自家娘親，一直叫個不停。
飛快處理完手邊事宜的年輕婦人，回過頭一臉和藹的望向幾個小娃娃，輕聲提醒道：“乖，你們幾個記住剛你們小言姐姐所說的話，想玩的話就在這附近玩，可千萬別跑出去。
尤其是，你們之前去玩的地方，沒有你們小言姐姐帶著，絕對絕對不能過去。”
趴著自家娘親大腿的小香，軟糯糯的點頭應道：“嗯，娘親放心，小香記住了，沒有小言姐姐在，小香哪都不去，就陪在娘親身邊。”
緊隨其後的木頭，亦跟著點頭保證：“嬸嬸放心，木頭也全都記住了，會看好小香和弟弟們，不讓他們跑遠的。”
一旁站著的雙胞胎亦不甘示弱的跟著點頭，異口同聲回道：“嗯嗯，嬸嬸，哥哥（弟弟）會聽話，不會亂跑。”
淡然起身走到一旁的年輕婦人，一臉信任的望向木頭：“行，那木頭帶著弟弟妹妹玩去，嬸嬸要接著準備今晚的晚飯去了。”
聽到這話的木頭，心胸仿似燙火似的，立馬小大人似的端正站好，而後拍胸保證道：“嗯，嬸嬸您忙，我一定會看好弟弟妹妹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