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章 機關城
墨家，機關城內部大廳。
秦軍攻破機關城，俘虜了無數的墨家子弟，機關城內部也在上演一出好戲。
衛庄現在已經成了一個中年的大叔，雖然不復當年英俊，但是卻有一番別樣的味道，現在的他已經比當年成熟了很多，可惜他還是沒有得到鬼谷子最高的認可。
赤練嫵媚的站在衛庄的身邊，她就是當年韓國的紅蓮公主，不過現在已經充滿了成熟的韻味，給人一種致命的吸引力，歲月，是很容易讓人改變的。
當年嬌憨的紅蓮公主現在已經被培養成了絕世殺手赤練，用的正是和紫女一樣的赤練劍，這還是衛庄特地託人打造的，紫女也完全教會了她赤練劍的用法，她已經是流沙的一把利劍。
衛庄帶著流沙成員靜靜的等待著諸子百家中人落網，這是他和大秦的交易，這次流沙雖然沒有傾巢而出不過也差不多了，只有紫女弄玉墨鴉這兩個逆流沙的成員沒到而已。
他們和衛庄一明一暗，都在調查韓非的事，雖然紫女和衛庄有些理念不同，但是在韓非的事情上兩人還是很和諧。
現在的衛庄和赤練隱蝠無雙帶著一些秦兵正在和墨家眾人對持，他似乎是在等待著什麼，端木蓉已經躺倒在了地上，而衛庄到底在等誰呢？
就在這個時候，一股可怕的殺氣從後方的通道傳了過來，那是殺生無數的氣勢，也是用無數血液澆灌出來的威風。
路上無數的親兵一個個倒在了地上，他們死之前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怎麼死的，自己為什麼會死，這個人也太可怕了吧。
墨家眾人和流沙眾人也感覺到了這股氣勢的存在，墨家中人的表情是欣喜，而赤練的表情卻充滿了擔憂。
在那股氣勢越來越近的時候，赤練嬌呼一聲：「難道是……他？」
衛庄的嘴角微微露出一絲冷笑，他等的就是這個人。
端木蓉睜開了那雙本來有些迷離的眼睛，抬頭看了過去，一個眼中彷彿噴著火焰的男人走了進來。
他只是安靜的站在那彷彿就與天地融為了一體，那一身劍氣奔放又內斂，這是對劍的領悟到了最高境界的表現。
大宗師和小宗師一樣的就是這種境界，李軒雖然也到了這個境界，但是單獨論劍的話沒有任何人有這個人純粹。
一身白色的衣袍，拿著柄連鞘的絕世好劍，他就是鬼谷傳人，劍聖蓋聶！
歲月在他的臉上也留下了無限的痕迹，可他和衛庄一樣，都被洗鍊的更加鋒利，而沒有因為歲月而變得不堪一擊。
蓋聶靜靜的走向了背對著他的衛庄，腦中開始回憶起了在鬼谷的日子，不過少了兩個人而已，一個是鬼谷子，一個是李軒。
蓋聶站在了衛庄的對面，那些僥倖留了一命的秦兵紛紛後退，都不敢硬碰蓋聶的鋒芒。
「小庄。」
蓋聶淡然道，彷彿站在他對面的不是摧毀機關城的罪魁禍首，而是他的一個老朋友。
兩人雖然太久沒有相見了，可他們確實也算得上是老朋友吧？
嗡！
一道利器破空的聲音響起，衛庄拔出了他那賴以為生的鯊齒劍，指向了那個他一直認定一生最大的對手。
「師哥。」衛庄沒有對蓋聶稱呼他的名字，和蓋聶一樣，稱呼起了在鬼谷時的稱呼。
雖然兩人都念及那友誼，可惜，他們註定是對手。
蓋聶右手輕輕的拔出了淵虹，荊軻刺秦失敗犧牲后，其佩劍殘虹為秦王所得。
淵虹是在殘虹之上，由秦國最好的鑄劍師糅合五金鑄造而成，增加了它的威力，消除了其中的殺氣。
此後，淵虹被賜給護駕有功的蓋聶，成為江湖上令人聞名喪膽的一柄利器，風鬍子劍譜「十大名劍」排名第二。
蓋聶淡然道：「動手吧！」
話音剛落，衛庄的鯊齒上彷彿泛起了紅色的光芒，沖向了蓋聶，就和他們第一次交手的時候一樣，只不過那時候是木劍，現在則都是名劍。
他們都是絕世劍客，而且是不喜歡廢話的絕世劍客。
兩人雖然都有很多話想問對方，可他們是驕傲的，這個時候不會去問任何問題。
「哼！」
砰！
衛庄飛身而起，劍走如龍，跟蓋聶以劍對劍拼了一記。
兩人的內力激蕩，險些吹退在場的其餘眾人。
咔嚓咔嚓。
地面因為兩人的一記硬拼開始碎裂，慢慢成了蛛網狀的裂紋，這就是絕世劍客的比武。
兩人拼了一記后再次快速的互相進攻了起來，縱與橫，捭與闔，世間最出名的劍客其中兩人就在這機關城中對決了起來。
蓋聶的劍快速凌厲，衛庄的劍陰狠毒辣，不著片刻兩人就過了十幾招，若不是周圍眾人最弱的也是小天位高手估計光這氣浪都承受不住。
刷！
兩人一個錯身而過，衛庄的身上被劃開了一個小口，幾滴鮮血滴到了地面上。
滴答，滴答，那聲音扣人心弦，讓墨家的眾人充滿了希望。
蓋聶微微皺眉，他感覺背後襲來了一股殺氣。
嗖嗖！
兩道暗器的聲音閃過。
端木蓉瞬間出現在了蓋聶的背後，而背後果然有一個輕功和暗器都堪稱絕頂的高手從空中開始慢慢降落。
可惜，兩人的交手註定沒有結果了。
因為有一個人更快！
白鳳的偷襲本來想重創蓋聶，端木蓉發現了白鳳的預謀，試圖為蓋聶抵擋。
就在這個時候一把飛來的長戈穿了進來，竟然在千鈞一髮的時候直接擊飛了兩人的暗器，這是何等精準的控制力。
砰！
長戈插向了兩人中間後方的地面，直至末柄。
兩人的攻擊被擋下后一個聲音傳了進來：「鬼谷傳人比武，誰敢插手。」
在場眾人全部都向著通道的方向看了過去，就是那裡，有人用絕世手法發出了驚天一擊。
一個偉岸的身影出現在了通道中。
他的氣勢絲毫不弱於蓋聶，可那並不是殺氣，而是如山川般巍峨的大氣，眾人彷彿出現了幻覺，站在門口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片巍峨的山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