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下來的幾天時間裏,死者的家屬依舊不依不饒地在巫諾的書店門前搞事。
為了能夠在巫諾那邊拿到相關的賠償,他們知道巫諾每天都會去醫院裏看望翹塵後,決定把事情鬧得越大越好。
於是,這班家屬便天天跑到醫院裏麵鬧事,造成了十分惡劣的影響。
“黑心殺人書店啊,賠我兒子啊!”
而死者的母親整天跪在翹塵所住的病房的那條走廊裏麵,每天一看到巫諾過來便對著巫諾一陣鬼哭狼嚎。
秦長胥剛巧也經過這裏,看到了這一幕後,感到十分訝然。
“你們這些人在這裏做什麽!”秦長胥當場訓斥了這些鬧事者,“你們不知道這裏是醫院嗎,怎麽可以在這裏這樣子胡鬧!”
“我們做什麽,關你什麽事!”
這些家屬以為秦長胥隻是一個普通的過路人,便不予理睬,繼續到處撒著紙錢哭鬧。
巫諾的語氣開始有些不耐煩了,“這裏可是醫院的,不是你們家裏的大院!”
“你要是不對我們進行合理的賠償的話,我們是不會就此罷休的!”
這些家屬毫不退讓地怒懟了過去。
巫諾真的感到十分的無奈:“我已經跟你們說得很清楚了,我是不會對你們進行不合理的賠償的!”
“那我們就不離開!”
秦長胥聽了,已是心下了然。
“聽說是那個人的兒子在這女人的書店裏麵被人給殺死了,所以要那個女人賠償他們什麽的。”一個病人跟秦長胥講解著。
“我聽說那是一個精神病患者亂入人家書店裏砍人的,書店也是受害者一方啊,也是可憐啊……”另外一個人也發表了自己的看法。
另外的病人也十分無奈,“他們這樣子,已經嚴重影響到了其他病人的休息啊!”
“你們知道你們現在的這種行為,就是在聚眾鬧事嗎!”秦長胥站了出來,對著那些家屬厲聲責喝道,“你們信不信我現在就叫警察過來!”
“你有種你就叫啊!”一個死者親屬站了出來,跟秦長胥對峙了起來。
秦長胥被他們的不服從態度惹怒了,當即就掏出了證件:“我就是警察!”
看到秦長胥的證據不像是作假的,一些鬧事的家屬開始有一些膽怯了。
但是死者的母親卻不這麽想。
“我兒子被殺死了啊,你們還要欺負我這個老太婆嗎!這天理何在啊!”
“我現在是在跟你們講道理!”秦長胥回答道,“沒人欺負你,你不用在我麵前哭天搶地的,沒用!”
“算了,秦長胥。”巫諾打斷了秦長胥,淡淡地說道,“這件事情,你就別插手了。”
秦長胥回答道,“你相信我!”
“這是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可以搞定的。”巫諾語氣十分強硬地拒絕了秦長胥的好意,“這事就不勞你了。”
“諾諾,你這說的是什麽話!”秦長胥十分不理解地看著巫諾,“這種時候你還跟我計較這些呢?”
“我不想依賴任何人,你聽明白了嗎!”
巫諾說完之後,便轉身離開了,不再理會什麽。
那些家屬見自己的行為對巫諾沒造成什麽影響,企圖利用輿論的力量,給巫諾施加一些精神壓力。
秦長胥實在是看不下去了,私底下跟這些家屬進行了談判。
“你們別再鬧了!”秦長胥語氣冷冽地看著這些人,“有什麽事,你們就衝著我來吧!”
秦長胥的話讓那些家屬愣怔了一下,他們覺得,秦長胥好像跟巫諾很熟。
“你認識那個女人嗎!”
秦長胥沒有否認。
“沒錯,所以我希望你們能夠消停一會,有什麽要求可以跟我說。”
那些死者的家屬看秦長胥這麽說,便把矛頭指向了秦長胥。
死者的家屬毫不客氣地提出了要求,“隻要你們賠錢,我們就答應不再鬧了。”
“就這樣嗎?”秦長胥十分爽快地答應了,“沒問題。”
於是,秦長胥便瞞著巫諾,私底下悄悄地先將這些死者家屬進行了安頓。
不過,秦長胥依舊覺得這件事有些蹊蹺,於是又私底下派人去調查了那個死者。
而從那次之後,那個精神病患者很快釋放,又進了精神病院,再也沒有消息了。
巫諾為了澄清自身和這件事沒有關係,決定親自前往一趟精神病院。
“巫小姐,你說的那個病人情緒一直都是十分穩定的,自被我們醫院收進以來,從來就沒有發生過什麽情況。”那個精神病患者的主治醫生對巫諾說道。
巫諾感到十分詫異,她很難以想象那是一個規規矩矩的患者。
“可是,怎麽之前會突然發生那樣子的事情呢?”巫諾詢問道。
“這一點,我們也覺得很奇怪。”主治醫生回答道,“那時那個病人的表現就像是狂躁症,但是他確實是沒有出現過那樣的症狀。”
“這就奇怪了……”巫諾還是覺得有一點難以置信。
“我有個猜測,”醫生突然開口道,“我感覺那個病人當時應該是受到了什麽強烈的刺激吧。”
“強烈的刺激?”巫諾對這個詞感到有些驚訝,還想問什麽,卻已經步入了病房區了。
巫諾揣著疑惑的心情,跟著那個主治醫生來到了那個精神病患者的病房前麵。
而這時候,巫諾也明白了醫生所說的話。
因為她發現,這個病人確實是一副生活規律良好,作息平穩的表現。
他乖乖地待在裏麵,全然沒有半點不良現象,也不像是裝出來的。
“這可真是奇怪,跟那天的暴躁個性,完全像是兩個不同的人!”巫諾感到十分意外。
要不是跟警察那邊的資料確定過,她還懷疑眼前的是不是當時那個精神病患者的雙胞胎兄弟。
“所以我就在想,是不是有人當時向那個病人說了些什麽……”醫生猜測道。
“您的意思是,有人在慫恿那個病人?”
“不。”醫生十分謹慎地否定了巫諾的話,“我隻是懷疑,現在在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下,不能做出任何不負責任的結論。”
但是巫諾心裏依舊十分懷疑,那個精神病患者當時的狀態,一定是有人慫恿的。
巫諾不信邪,隻得轉向精神病院長問訊。
“你說的那個病人啊……”院長一般翻著資料,一邊回答巫諾的問題,“那個人我印象還是比較深刻的,在他犯案的前一段時間,他一直都在和一名誌願者密切地交往。”
這個消息讓巫諾有些意外,這麽說,這個病人在行凶之前,曾經與其他人進行過密切的接觸……
會不會問題就是出在那個誌願者身上呢?
“那個誌願者是什麽人呢?”巫諾迫不及待地追問院長。
“巫小姐,關於這件事,恕我們無可奉告。”院長態度十分堅決地回答道,“醫院有義務保護好每個誌願者的信息。”
巫諾依舊沒有放棄,“那能不能告訴我一下那個誌願者的聯係方式?”
“無可奉告!”院長的語氣開始有些不好了,“請您離開吧,不送了!”
巫諾也理解院長的難處,不得不作罷。
不過,巫諾好不容易得到這一條線索,也是絕對不會輕易就放棄的。
她決定靠自己的力量,揪出那個誌願者的真實身份,自己來一場守株待兔。
堅持不懈,讓她終於發現了端倪。
“就是那個人嗎……”巫諾心裏感到一陣疑惑,“看起來沒什麽異樣啊。”
巫諾可以確定,自己並不認識那個人,也從來沒有見過他。
為了確定此事,她甚至做出了試探。
在他們擦肩而過的時候,巫諾故意“不小心”地碰撞了那個人一下。
“不好意思!”巫諾裝作十分緊張地向那個誌願者道著歉,“我沒弄傷你吧!”
巫諾悄悄地觀察那個人的表情和反應。
“沒事的。”隻見那個人對著巫諾微微一笑,全然就是一副不認識巫諾的反應。
不過巫諾還是沒打算放棄這條線索。
於是,巫諾又找了個機會,故意跟這個誌願者套近乎。
在那個誌願者來到那個精神病患者的門前時,巫諾裝作十分巧合地路過。
“咦,是你啊!”巫諾佯作十分驚訝地看著那個人。
那個誌願者也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我想起來了。”
“你在這裏做什麽啊!”巫諾裝作閑聊一般,若無其事地詢問著。
“我是負責照顧這間病房裏麵的病人的!”這個誌願者回答道。
巫諾裝作十分驚訝,用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詢問道,“就是裏麵的那個人嗎?”
“是啊!”誌願者毫無戒備地回答巫諾,“我一直都在照顧這個病人呢,幾乎每個星期都會過來的哦。”
“天哪,你照顧他啊?難道說,你是個醫生嗎?還是說是這個方麵的專業人士呢?”巫諾用一副十分佩服的神情詢問著這個誌願者。
“哈哈,我不是醫生,也不是什麽專業的人士。”誌願者搖著頭,笑著回答道,“我隻是一個普通的誌願者。”
“可是,這個病人不是很危險嗎?”巫諾繼續詢問。
就不信找不到他的破綻。巫諾心想。
“危險?”這個誌願者對於巫諾的問題,倒是十分詫異了,“這個病人並不危險啊,相反,他是個十分溫順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