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身受重傷
看這男子應該身受重傷,自己雖不會看病,但常年爬山,擦破個皮的事是家常便飯。一些皮肉傷自己還是會處理的。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這人就這麼死在這裡,許小雅決定就發發善心給他清理下傷口。
讓林振宏幫忙燒了一大鍋的熱水,許小雅取出大柜子里的旅行包,拿出小藥箱開始準備。
自己是個現代人,不用管那些個男女授受不親的俗套,直接用剪子剪了這個男人的上衣。好傢夥,傷口從前鎖骨下方貫穿至後背,恐怖的嚇人,還有一些鮮紅的血往外冒。仔細看,這男人身上還有很多已經癒合的傷疤,新傷舊傷,大大小小的傷好多處。
此時,林振宏已經燒好了熱水,打了一盆端了進來。許小雅,試了試水溫,還是比較燙的,清撂著水洗了手。拿起一條幹凈的毛巾,浸在熱水中消毒,擰乾之後開始擦拭那男人的傷口周圍。這人肌肉倒是挺發達的,自己不小心碰到他傷口的時候,能感覺到對方肌肉的抖動。
擦完后,讓小振宏又去換了一盆乾淨的水,許小雅取出隨身小藥箱里的酒精。給自帶的針線、鑷子消毒。針線是自己縫衣服用的,鑷子卻是醫用鑷子。消完毒后,用鑷子夾起一團又一團的藥棉沾了碘伏給這個男人傷口上消毒。管他疼不疼的,狠狠地擦著他的傷口,讓他差點淹死了自己。許小雅有點小復仇的心態,那男人被疼的哼了一聲又昏死過去。
許小雅停頓下來,不敢再報復下去,萬一他醒過來找自己算賬怎麼辦。
傷口消過毒后,許小雅拿起針線開始縫合血流不止的地方。自己雖不是什麼外科醫生,可是綉個花縫個衣服飾品的工夫還是杠杠的,誰讓自己家裡是做服裝行業的呢。從小耳濡目染,親手實操,針線活兒還是說的過去的。
只是,這縫衣服繡花在面料上好玩,在人肉人皮上可就不好玩了,那手感和技術可是不一樣的。
許小雅硬著頭皮把傷口縫了起來,還職業病的給縫成了一朵花來,縫完后對自己的成果很是滿意。
不知道此時昏死過去的凌子豐醒來后看到自己傷口上的「花」,會怎麼想。
縫好后,許小雅像一個醫生一樣用藥棉和紗布給自己的「患者」包紮了傷口。最口餵了一粒小藥箱中的退燒藥給他,蓋上被子後端了一大盆的血水就出去了。
處理好這一切,許小雅長嘆一口氣,哎,溫泉白泡了。
晚上和小振宏擠在一個床上,睡得真不爽,不能想怎麼翻身就怎麼翻身。第二天醒來,渾身酸疼的許小雅一臉睡不醒的樣子,胳膊腿兒都快僵了。
可是,再難受也得起來做飯。
簡單的洗漱了下,似乎已經把家裡多了個傷人的事情給忘了。
許小雅就煮了她和林振宏兩個人的早飯,蒸了兩個水蒸蛋,熬了一鍋小米紅薯粥,還攤了幾張雞蛋餅。這生活好奢侈,好愜意。
做晚飯喊林振宏吃飯時,突然想起來那位「病人」,才意識到飯做少了。不過,誰知道那人吃不吃呢,傷的那麼重,估計還沒醒呢。一邊想著,許小雅輕輕地推開卧室的門,躡手躡腳的往裡走。
此時的凌子豐早已醒來,只是聽到外面的響動依然緊閉著雙眼。由於許小雅給他吃了退燒藥,所以即使受了外傷也沒發燒,這已經很好了。
許小雅看那人還沒醒來,哼了一聲,對他做了個鬼臉就出去了。
凌子豐睜開了眼睛,覺得這個女人真是好笑。只是在昏迷中好像聽到那那女人喊一個小男孩兒宏兒,如果他沒猜錯的話,那個叫宏兒的小男孩兒應該就是自己副將林青山口中的兒子林振宏。林青山給他說過自己家就在這一片,自己兒子小名宏兒,今年八歲。不過,林青山不是沒老婆么,那麼那個女人又是誰?他好像聽小男孩兒喊那女人姐姐,不會吧,林青山才三十多歲,那女人看起來也有二十幾歲了,怎麼可能有這麼大個女兒,越想越不對勁兒。
正想著,就聽見了正屋裡兩個人吃飯的聲音,還聞到了濃濃的飯香味兒。
「姐姐,你做的飯真好吃!」林振宏一邊吃一邊說。
「給,多吃雞蛋,吃飯都堵不上你的嘴!」許小雅心裡雖然高興,嘴上還是這樣說道,挖了一大勺雞蛋送進小振宏的嘴。
兩個人正吃得起勁,一個裹得像木乃伊一樣的男人突然站在了眼前,嚇得許小雅噴了一口的小米粥出來。
「我也餓了,我要吃飯。」凌子豐直接說道,一點也沒有不好意思的樣子。說著肚子就咕嚕咕嚕的叫了起來,好像在附和自己的話。
許小雅和林振宏都獃滯了,放下手中的碗筷瞪著眼看著眼前高大威猛的木乃伊。
「我說我要吃飯,我餓了。」凌子豐又說了一遍,聲音里毫無任何情感。
「吃飯就吃飯,吵什麼吵。」許小雅這才反應過來,一邊說著,一遍跑去外面的灶台邊拿新的碗筷,順便還把最後的一碗小米紅薯粥給盛了出來,還真有點捨不得,自己還想喝完再盛呢。
誰知,當她端著粥拿著筷子進來的時候,那個人已經狼吞虎咽的吃上了。泥瑪,那是自己的碗筷啊,筷子上,粥里都沾滿了自己的口水。額······想想都為這個人感到噁心。
一旁的林振宏早已停下來吃飯的動作,雙手托腮,眼巴巴的看著那人吃著,好像看什麼武俠小說似的。
許小雅生氣了,「看什麼看,繼續吃!你吃好了么宏兒!」
「姐姐,你看——」林振宏手指著桌面上馬上空了的餐具說道。
許小雅目瞪口呆,暈了,這人是多久沒吃飯了么?一根菜毛都不剩,湯都颳了個乾淨。看見許小雅又端了粥進來,毫不客氣的接了過去,又喝了起來。
許小雅還沒反應過來,粥已經下了凌子豐的肚。
凌子豐吃完,打了個飽嗝,伸了個懶腰。「嘶溜——」牽動了傷口,疼的叫了出來。
「疼死你,活該,叫你差點淹死我,叫你吃********!吃飯給錢!」許小雅無心的說道。
只見凌子嘴角微微上揚,正要去懷中抹他的銀票。這時才發現自己沒穿衣服,就遮掩被白色的條條纏了一圈又一圈。
「下次一併給你,我中午要吃肉。」凌子豐只說了這麼一句話,然後就重新回到卧室躺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