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2章、媽媽,你牽著我的手,我就不會走丟了
然而顧老爺子的臉色還是很不好看,「這個女人,我們竟然被他矇騙了那麼多年,竟然和老二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這幾年來,他也是清楚這個兒媳婦暗中做了些事情,就是想要回來,不過已經撕破了臉面。
若不是看在她生育了顧琉笙的份上,早就將她趕出顧家了!
「不過我母親她打算聯手薛家,畢竟唐卿現在的產業也做得不小。」
這四年來,他們的公司都在進步,只不過薛家那麼點兒產業,還有唐卿的產業他還不放在眼裡。
但薛家是他母親的娘家,當年他因為薛長軒的事情與薛家撕破了臉皮,這些年來薛長軒與他的父親帶著公司艱辛地度過難關,如今公司也有了起色。
然而這一切對於顧老爺子來說,不過是些跳樑小丑罷了。
顧老爺子很顯然並不想繼續這個話題,將剛寫好字跡未乾的紙用鎮尺壓好了,這才朝著顧琉笙的方向走去。
在他對面的沙發入座,給自己倒了杯茶水,潤了潤喉嚨,才又出聲,「怎麼還沒有小丫頭的消息嗎?這一走都已經整整四年了,不管怎麼說你們現在還是夫妻。」
說到簡水瀾的事情上,顧琉笙的雙眼一陣黯然,他緩緩搖頭。
「一直都沒有消息。」
就是連應寒也似乎銷聲匿跡了一般,查不出他的底細,也差不多他的所在。
他想著也許他們兩個人用了別的身份,否則不可能什麼都查不出來的。
一聽到這個消息,顧老爺子嘆了聲,「小丫頭是真的想走,否則不會這麼多年都悄無聲息,她背後的應寒實力不可小覷,如今還是沒有他的消息?」
顧琉笙一想到應寒,神色冷冽了幾分。
「是,我懷疑應寒也只是他的藝名,但這個人神秘,早在他接觸小瀾的時候我就開始查他的底細,但一直都沒有絲毫的消息。」
如今四年之後,依舊如此,別說燕城,就是國外他也早在四年前就讓人注意著,但還是沒有消息。
顧老爺子沉默了,他喝了一口茶水,神情嚴肅。
「若只是藝名的話,確實就難了,什麼都能造假,想要從他過往的信息查出他的身份,確實不容易!」
但是再不容易顧家也不會放棄,如今可是拐走了他們顧家的孫媳婦,還有他的曾孫。
顧老爺子一想到簡水瀾若是沒有離開,那個孩子現在都比顧源要大上一歲了。
「只不過這麼一直找下去也沒辦法!」
顧老爺子看向顧琉笙,「若是一直沒有找到他們,那你打算怎麼辦?你三叔那個萬年老光棍如今孩子都兩歲了,可是你呢?」
「我不會放棄小瀾的,況且我們之間還有過孩子,不管孩子還在不在,但我現在只想找回她,當初也是我自己將她弄丟的!」
一切都是他自己沒有好好珍惜,才導致的。
顧老爺子又嘆了聲,「我也不能逼迫你什麼,若是再娶那就是重婚罪,畢竟你們沒有離婚,若是再找個女人過來,對對方也不夠付責任,隨你去吧!」
他老了,管不得太多了,特別是這幾年更是覺得身子一年不如一年,今年都去醫院好幾趟了。
「這輩子我不會再娶,我也一定會找到我的妻子。爺爺放心吧,顧家的事情我會處理好!沒別的事情我就回公司了。」
顧琉笙起身向他告辭,很快就離開了。
這幾年來,他除了每個月固定幾天回來陪著老爺子吃飯,別的時間幾乎都撲在工作上。
顧琉笙走了,顧老爺子的臉色還是不見好轉,抬手揉著發疼的太陽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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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緻的餐廳里,幾乎可以說是人滿為患。
應寒坐在靠窗子的位置上,一雙乾淨白皙的手正優雅地切著牛排。
一名身著藍色長裙的女人早就注意到那個靠窗子長得高大俊美的男人。
她伸手攏了下大波浪的酒紅色長發,朝著他走去,微微露出一抹淺淺的笑意,眼裡都是對自己的自信。
「先生,今天這餐廳人滿為患,不介意拼桌吧?」
應寒剛抬頭要拒絕的時候,一道清脆的童音就在一旁響起。
「爸爸,我來了!」
然後警告地看了一眼那個畫著大紅唇的怪阿姨,又說了一句,「阿姨,我爸爸結婚了!」
應寒聽到這個稱呼的時候,不禁失笑出聲,倒是那個過來搭訕的女人聽到那一句爸爸的時候,眼裡都是失落。
特別是那個小孩子眼裡的警告讓她微微一震,隨即尷尬一笑。
「小朋友,我是過來拼桌的,你看餐廳都坐滿了,也就你們這邊還空了這麼大的位置。」
小男孩很快就皺起了秀氣的眉頭,「我媽媽一會兒就過來了!」
應寒看向那過來搭訕的女人點頭,「我們是一家子過來的,不接受拼桌。」
女人被他們這一對父子一起拒絕,面子就有些掛不住,只好扭著腰肢走了。
應寒看到那個女人終於走了,起身走到生得粉雕玉琢的小男孩的身邊。
將他抱起放在座位上,並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將已經切好的牛排放到他的面前。
「小昕,吃完飯,你媽媽也差不多該到這邊了,我們去接她,一個多星期沒看到你媽媽了,想不想念她?」
一聽到去接他媽媽,簡昕立即點頭。
「是木叔叔想念媽媽了吧!」
應寒無聲一笑,「難道你不想念媽媽?」
應寒是他當初在娛樂圈的藝名,他的真名是木映晗,而他真正的身份是鬼門關的少主。
不過平日里若是有女人過來搭訕的話,他與簡昕就商量好了。
看到這樣的場面記得喊他一聲爸爸,如此一來,那些想要來搭訕他的女人也會知難而退。
簡昕,也就是當初簡水瀾離開燕城之前懷上的孩子,當初他並不知道,一直到簡水瀾跟著他來到了淮城,這才告訴他。
對此他倒也不意外,畢竟她與顧琉笙在崩裂之前的感情是極好的,他看在眼裡。
此時看向簡昕,果然是顧琉笙的親兒子,就那張臉簡直就是顧琉笙的縮小版,五官很相似。
倒是找不出絲毫關於簡水瀾的,為此,簡水瀾好幾次都覺得鬱悶。
畢竟是她懷胎十月生下來的孩子,結果沒丁點兒與她相似。
簡昕抿著粉嫩的薄唇,一雙明亮的大眼睛盯著應寒看,毫不猶豫地點頭。
「想!」
他叉了一塊細嫩的牛肉放到口中,慢慢地咀嚼著,小小的粉嫩的腮幫子隨著他的咀嚼一動一動的,極為可愛。
特別是垂下眼眸的時候,那兩排濃密的長睫毛極為惹人憐愛。
四年了,從他還在簡水瀾的肚子里就由他照顧著,一直到出生,如今都已經三歲了。
應寒看著簡昕,優雅地切了一塊牛肉放到口中,又覺得小孩子吃牛肉可能不飽,跟服務員要了一份海鮮粥放到他的面前。
「牛肉別吃太多了,吃幾塊就好,多喝點兒粥。」
簡昕看著對面那一碗冒著熱氣的海鮮粥,倒是聽話地點頭。
「好!」
應寒吃飽之後,看著簡昕慢慢地喝粥,也不催促他。
這個小孩子平日里話不多,小小的年紀看著就有種老成的感覺,這一點倒是跟他的父親很像。
吃飽之後,簡昕拿起一旁的濕巾擦了擦自己的嘴巴,順道將手也擦乾淨。
這才看嚮應寒,「木叔叔,我媽媽的航班說不定已經到了,我們去接她吧!」
應寒點頭,買單之後牽著簡昕的小手,帶著他離開了餐廳,兩人朝著機場走去。
人來人往,應寒牽著簡昕的小手朝著機場大廳走去,兩人的顏值都相當高,所以一路走去,極為引人注目。
高大的男子異常俊美,牽著的小男孩粉雕玉琢,一臉酷酷的表情。
兩人穿梭在人群里,簡昕眼尖,朝著前面沒走多久,就看到穿著休閑淺色系列衣服的簡水瀾,手裡拖著一隻黑色小巧的行李箱。
「媽媽——」
他鬆開了應寒的手,邁著小短腿朝著簡水瀾的方向跑去。
應寒也看到了簡水瀾,相比四年前並沒有多大的變化,依舊甜美可人。
只是一頭柔軟烏黑的長發,此時剪短了一些,燙成了很隨意的捲髮,披散下來整個人柔美恬靜。
他陪在他們母子身邊,已經有四年的時間了。
想到這裡,應寒笑了起來,朝著已經抱在一起的母子走去。
簡水瀾將小跑著過來的簡昕抱了起來,十來天不見,她也特別想念兒子,忍不住在他的臉上親了好幾口,又揉了揉他柔軟濃密的短髮。
「這麼多天沒有媽媽在身邊,小昕有聽木叔叔的話嗎?」
她並沒有與應寒住在一起,而是單獨購買了一套房子,這一次出國的時候,只好將小昕寄在應寒那邊養著。
反正他們兩人熟悉得很,而且應寒對小昕也一直特別照顧。
簡昕很快點頭,「有,媽媽吃過飯了嗎?剛剛我和木叔叔吃過飯了。」
聽到兒子這麼關心她,簡水瀾特別受用,覺得在飛機上這麼長時間的疲憊此時都消散無蹤,她笑得溫柔地點頭。
「嗯,媽媽在飛機上吃過了,小昕中午和木叔叔吃了什麼?」
簡昕抱著她的脖子,那張酷酷的小臉面對簡水瀾的時候露出一抹笑意。
「木叔叔帶我去吃牛排了,還有喝了一碗海鮮粥,吃飯的時候有個怪阿姨過來搭訕木叔叔,被我趕走了!」
走來的應寒聽到簡昕的話忍不住一笑,揉了揉他的頭髮,看向簡水瀾。
「這一趟畫展可順利?」
這一次他們本來打算一起過去的,結果出發的前兩天簡昕有些低燒。
簡水瀾捨不得讓簡昕過於勞累,所以就讓他留在淮城照顧簡昕了,每天早晚兩個電話地詢問簡昕的病情,不過幸好退燒之後,簡昕又接著活蹦亂跳了。
想起自己的這一次畫展,簡水瀾點頭,輕輕一笑。
「還挺順利的,這一次也認識了很多大師,並且作品得到了不少人的肯定。」
說到這一次的畫展,簡水瀾還是很滿意的,來到淮城之後雖然懷著身孕,但成日里無所事事,應寒就給她找了個國畫大師。
她跟著大師學了將近兩年的時間,畫作上確實有了從未有過的提升,如今她在這個圈子裡也算小有名氣。
只不過她不像以前在燕城的時候在畫作上署名簡水瀾,而是用了來到淮城之後,應寒給她的新身份——木映暖。
所以很多人知道畫家木映暖,而不知道簡水瀾。
從四年前開始,就沒有簡水瀾了,只有他們私底下的時候應寒才會喊她水瀾,更多的時候都喊她一聲映暖,或是暖暖。
而她也沒有想到應寒這個名字不過是他的藝名罷了,真正的身份是鬼門關的少主。
怪不得當初應寒敢帶她離開燕城,而不怕得罪了顧家。
想到四年前她離開之後,整個網路上都是應寒與三線女星的新聞時,那張圖片雖然PS完美,可是她也算是PS的高手,所以一眼就看出了圖片上的破綻。
當初應寒就此隱退娛樂圈,她還為他惋惜了一把。
不過,能這麼對付應寒的,想必與顧琉笙有關。
應寒接過被她冷落到一旁的行李箱,已經三歲的簡昕雖然還是個孩子,但分量還是不輕的。
看到簡水瀾抱著她那麼久,直接從她的懷裡接過小傢伙。
「走吧,小昕習慣了午睡,今天差不多到午睡時間了,帶他回家睡覺,否則晚飯的時候又要打瞌睡。」
簡昕剛還在享受著媽媽的懷抱,這個時候被應寒抱走有些不爽,剛要抗議,就聽得應寒又說,「你媽媽剛下飛機很累,抱你這麼久肯定要抱不動了,木叔叔抱著你不好嗎?機場人這麼多讓你下去走,萬一走丟了怎麼辦?」
他癟了下小嘴,聽到前面一部分倒是沒有任何意見了,但是後面那一句就是在鄙視他的能力,他雖然年紀小,但怎麼可能會走丟了。
「我可以自己打車回家的,我知道家在哪兒!」
應寒又說,「那你走丟的那一段時間,豈不是要讓你媽媽,還有木叔叔擔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