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仙種
那人低垂的眼眸看到一雙白色羽靴一直沒有離開,這才疑惑地抬起頭來,由於臉部被一塊黑布遮住,只露出一雙渾濁無光的雙眼。
見到那雙眼,魏溪琳突覺心裡一緊,這雙眼如此滄桑,好像經歷了無數困苦。
不知為何,就算這裡面沒有她需要的東西,她也打算將那些垃圾買下,就算幫助這滄桑的人好了。
蹲下身,裝作認真地挑選物品並未看他,直到找到那顆黑漆漆的種子,空間里的小白就叫了起來。
「啊!姐姐,就是這個,這顆果子居然散發出了一絲仙氣。」
「仙氣?」
魏溪琳心裡咕噥一句,這黑漆漆很醜的東西居然是仙種嗎?
心裡雖然疑惑,為了不被人發現端倪,魏溪琳將那種子一手扔進那堆垃圾中,又繼續翻找起來,翻找到最後有些不耐煩地起身拍手。
「你這些東西還真雜亂,找起來真是麻煩,說個價吧!本仙子全包了!」
旁邊攤位的幾個攤主皆是看傻子的表情看向了她,他們開始是好奇居然有人會挑選那些垃圾,本以為這人只是看著好玩而已,誰知道居然還要買了,這人是腦子有問題,靈石多了亂糟蹋吧!?
眼眸滄桑的男人聽聞她要買,呆愣了一會緩緩搖搖頭,看得魏溪琳皺起了眉頭,男人怕她誤會很快開口了。
「我不賣靈石,只求換一枚丹藥。」
男人聲音沙啞低沉,嗓子彷彿被砂子磨壞似得,聽起來讓人毛骨悚然。
惡寒了一下,魏溪琳耐心詢問道:「你想換什麼丹藥?」
「靈元丹。」
這三個字是用傳音給她的,聽到這個名字,魏溪琳瞪大了雙眼,不只是這丹藥十分稀有,而是這丹藥的功效才讓她有絲驚訝。
因為靈元丹是用於靈根被毀的修士修復靈根用的,看著眼前的男人,有些恍悟他眼裡的滄桑為何了。
靈根被毀的過程何其痛苦,生不如死就是這種感覺吧,靈根毀了之後修為會很快下降,原本的年齡就會漸漸體現出來,只有苟延殘喘地等死了。
有些同情地看了男人一眼,不過他的命運不至於太壞,至少遇到了她這個喜歡各種品種丹藥都要煉製齊全的煉丹師。
這七品靈元丹她正好煉製了一爐,總共出了十顆,就算做好事半買半送好了。
想明白這點,隨即傳音入密道:「嗯,可以,這個給你。」
說著就將一個小藥瓶遞了過去,男人見到一雙晶瑩白嫩的小手馱著個白色藥瓶,感覺那玉瓶都沒有那雙小手白凈瑩潤。
呆愣地看了一會,想起她的話,有這不確定地結結巴巴道:「這是真的?」
魏溪琳知道他只是不敢確定而已,畢竟整個蘅蕪界面七品煉丹師還是很少的,購買七品丹藥的靈石簡直是天價。
因此就算這丹藥是真的,男人依然不敢確定買主會簡簡單單地拿出來,還是交換他的破爛貨物!?
魏溪琳勾勾唇角,臉上的表情無人知曉,將那藥瓶直接放到男人手心裡,不小心觸碰到了他的掌心,男人枯瘦的手忍不住一縮,正好死死地抓住了藥瓶。
並未留意他的小動作,魏溪琳揮手將那堆垃圾直接收進了空間里,瀟洒地轉身緩緩離開了,因為她的識海里,小白又開始催促她去其他攤子了。
心情很好地按照小白的指示逛著攤子,心裡不禁感慨,這裡不愧是黑市啊,稀奇古怪的寶貝真是太多了!
她並未看到,那個緊緊捏著藥瓶的男人,原本滄桑的雙眸閃著點點亮光,垂眸握緊手裡的玉瓶起身離開了。
「姐姐,那男人還真是怪異,看起來好慘的樣子。」
魏溪琳邊逛攤位,識海里不停地與小白聊天,當小白感慨地說出那句話時,她只是笑了笑。
「小白,有些人不能看著落魄就小看他,能出入黑市的人一定不會簡單,幫幫人也沒什麼。」
「嗯,那人一定遇到了仇人,不然靈根怎麼會被毀呢?」
「嗯,誰知道呢。看看這個種子是不是你說的仙草虹緋?」
魏溪琳手裡拿著猶如七色彩虹的漂亮種子,傳音問著小白,只是覺得這東西真像七彩玻璃珠子。
「嗯,是呀!姐姐,這個就是救治男主人所需要的一味重要仙草,種子是七色的,種出來的仙草卻是很漂亮的紅色,像是紅色琉璃做出的葉片。」
魏溪琳挑挑眉,居然有這麼古怪的仙草,不過只要是能救祁絕炎的仙草,她還是儘快買下來才行。
「攤主,這個東西要多少靈石?」
那攤主只是隨意瞄了一眼,隨意報了個數字,就轉頭忙著與另外的客人推銷起來。
十塊下品靈石,真是超級便宜啊!
剛將十塊下品靈石交到了攤主手裡,身後一個女聲響了起來,那聲音如此耳熟,讓她不禁皺起了眉頭。
「本仙子出一百塊下品靈石買那顆七彩珠子!」
聲音冰冷囂張,聽起來讓人十分厭惡,但聽在攤主的耳里卻是猶如天籟。
她們上輩子一定有仇,怎麼到哪都能遇到這個女人,不過還好,靈石已交,這顆虹緋種子是她的!
攤主僵硬地抬著手,手裡還攤著十塊下品靈石,有些尷尬地看向魏溪琳,道:「這位仙子,你看……」
魏溪琳想也知道這貪心的攤主想這麼,不等他說完,直接打斷了他後面的話語,將虹緋收入空間,緩緩起身道:「不好意思,靈石已經交到你的手裡了,銀貨兩訖,這東西已經屬於我了。」
攤主幽怨懊悔地看著魏溪琳將珠子收了,有些不甘地將那十塊下品靈石收入儲物袋中,心道今天運氣真夠背的,怎麼後面的金主不早點光臨呢!?
魏溪琳轉身就走,完全沒有理會那個囂張的女人,反正她就快是個死人,她也懶得與個將死之人置氣。
「喂!你給我站住,本仙子讓你離開了嗎?」
魏溪琳嘲諷地扯了下唇角,這女人以為穿了屏蔽神識的斗篷就沒人認識她了?連本性都不加掩飾,就這樣肆無忌憚地暴露出來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