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八章 深入岩漿之中
“不!她並沒有瘋,她隻是太想變強了而已,而且‘變強’二字已經成了她心底最深的心魔,那怕是為此付出生命那也在所不惜,所以她才做出了如此瘋狂的事情來!最終成則成,如若不成,她會讓自己同樣葬身於這無盡的炎漿之中!”田雲搖了搖頭,似有些感同身受地說道,心底竟升起了一絲對於鍾婷的憐憫!
炏棟、杜凡和蹇真三人聽後,不由也是有些被微微觸動了,竟然沒有一人想要出手去阻止鍾婷,而是任由著鍾婷去做著自己想做之事!
反正即便是鍾婷不吸納另外兩縷聖靈之氣,要不了多久那兩縷聖靈之氣也會自己消散掉,與其如此,倒不如成全了鍾婷。而且,他們四人也想看一看,一個人究竟能不能同時煉化多縷聖靈之氣,煉化之後又會有哪些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呢?
炎漿之下,隨著明軒和楊鵬、楊敖一同三人跌入了進來,楊鵬和楊敖二人當即就被無盡的炎漿給化為了一片灰飛。臨死之前,見明軒未被炎漿焚毀,體外更是被一層金色的光幕給防護了起來,二人眼中的那種不甘和怨恨也是濃鬱到了極致!
明軒看著在極度的不敢和怨恨中死去的二人,卻是並沒有任何心裏負擔,反而是有些快意地冷笑了一聲嘀咕道:“二位,下輩子做人還請一定要擦亮眼睛了啊,可不能像這輩子這般太壞和太囂張了哦!”
嘀咕著說完,明軒這才將心神沉入了丹田之中同元爐之靈溝通了起來:“元爐前輩,咱們現在已經如神不知鬼不覺的,如願以償地到了這炎漿之底,更是讓軒明徹底從眾人眼中永久的消失了去,接下來咱們終於是可以放心的去吸收和煉化那紫曇妖火了!”
“不錯!今日這場戲倒是唱得不錯!不過,那鍾婷卻是就有些難辦了,通過她最後的反應來看,她很明顯是已經對你動心了才對,不知你往後打算怎麽麵對她呢?”元爐之靈衝著明軒有些認真地問道。
“動心?”明軒感到很意外,卻是完全不相信元爐之靈所說,搖了搖頭反駁道:“元爐前輩就別拿我開玩笑了,我跟那鍾婷算上上次在東漠深處的見麵,總共也就隻見了兩麵而已。而且我今日替她爭取品質更好的聖靈之氣也不過是借著答應她鍾家的事情,隨意找了借個口演戲而已,所以她不可能會對我動心的。”
“嘿嘿,既然你小子不相信老子的話,那老子也懶得跟你多說。具體的,等後麵你再見到鍾婷之時你就清楚了!”元爐之靈嘿嘿一笑的說了一句之後,這才盯著周圍環視了一圈後繼續說道:“小王八蛋,看見那紫曇妖火的花台根莖了嗎?”
明軒聽到元爐之靈詢問,這才開始四下打量了起來——隻見三十根紫色根莖藤條互相交織在一起的,向著深不見底的炎漿之地蔓延了下去,根本就看不清源頭在哪裏!
“元爐前輩,你曾來此打探過數次,可知道這紫曇妖火的花台根莖往下蔓延的到底有多深呢?”明軒問道。
“肯定超過了三百丈,這是我曾經下潛所達到的最深的深度,但卻是仍然沒有見到紫曇妖火的蹤跡!”元爐之靈想了想說道。
“不會吧,三百丈之下卻是仍然還未探到底部?那這炎漿池到底得該有多深才對呢?”明軒有些不可思議地說道。
“按照我的預估,至少應該超過了五百丈,甚至還有可能超過了千丈,所以你個小王八蛋得做好打一場硬仗的準備才行了!”
“元爐前輩放心,對於這點,我心裏早就已經有所準備了!既然咱們都已經走到了這一步,那麽不管這場仗有多硬,咱們都已經沒有退路可言了,隻能往前!”明軒的語氣十分堅定,大有不成功便成仁的味道。
“既然如此,那你就趕緊取出冰甲丹服下吧,然後咱們就全速往炎漿之底潛下去,爭取越快找到紫曇妖火越好!”
“好!”明軒點頭應了一聲,這才單手一翻地取出了一枚枚香氣四溢的丹藥來,然後一仰麵就將之吞服了下去。
丹藥入口即化,頓時就化為了一股清流,然後直接在明軒體表凝聚出了一具寒冰鎧甲,並不停地往外釋放著冰寒之氣,將外麵無盡的炎漿給阻隔在了鎧甲之外,與外麵的炎漿形成了冰火兩重天的鮮明對比。
“元爐前輩,這冰甲丹所凝聚的寒冰護甲能夠持續多長時間呢?”
“最多半個時辰!”
“什麽,隻有半個時辰?那恐怕有些來不及吧?”
“所以你小子得趕緊抓緊時間了才行,否則後麵拖得時間越長,於你我也就越不利!”
“好吧!”
明軒有些無奈地點了點頭,這才身影一動,沿著紫曇妖火的花台根莖快速朝著炎漿之底下潛了下去。
十丈!
百丈!
兩百丈!
三百丈!
僅僅一刻鍾,明軒就已經向下下潛了近三百丈,卻是根本還看不到底!但明軒下潛的速度因為受到炎漿的巨大壓製,卻是明顯放緩了不少,體內靈氣的消耗也是增加了數倍不止!
四百丈!
四百五十丈!
再度過了一刻鍾,明軒卻是隻再度往下潛了一百五十丈的距離。此時的他,體內的靈氣也已經耗用了一大半了,開始不得不大量服用起了能夠恢複靈氣的丹藥來。
五百丈!
六百丈!
七百丈!
當明軒下潛到七百丈之時,冰甲丹那最後一炷香的時間也是終於被耗盡了,他體外的寒冰護甲也是應聲化為了一片粉碎!
“不好!”
明軒見此,忍不住麵色大變的大叫了一聲,隻覺得自身快被周圍熾熱的炎漿給烤化了一般,不由趕緊取出一枚雪萱丹吞服了下去,頓時體內體表就都被覆蓋上了一層白霜,這才覺得那種灼痛感減緩了很多。
不過這樣一來,明軒就不得不同時承受來自於內部的寒冷和體外的灼痛了,一時間那種冰火兩重天的環境也是由他的體表之外,切切實實的轉移了他的體表,直折磨的他死去活來的,臉上爬滿了痛苦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