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6 緣由
劉靖聽到這裡,突然好似明白了,便是問道:「小六子,你莫非是想說.……」
張六一知道劉靖已經明白了是什麼事兒,於是直接道:「主子,您猜的不錯,張師傅的確跟那趙爺有關,可是……」
劉靖聽后淡淡地點了點頭,隨後又問道:「可是什麼?」
張六一解釋道:「我當初是求問典兄弟幫忙,才輾轉找到了張師傅,張師傅原先待的那個酒樓叫『得月樓』離咱這麼也是挺遠了,我聽張師傅說,他的老闆經常剋扣夥計的工資,經常打罵夥計。
他在那裡待著早就有些不舒服了,所以,我們一碰頭,再加上典韋的推薦、介紹,我們就那麼一談,便是答應過來了!我之前卻是不知道那『得月樓』就是那趙爺名下的產業,早知道我也就不去碰那個釘子了!」
劉靖聽完了張六一的話,看了看張六一那不定的神色,笑道:「怎麼了?你現在心裡有些不安嗎?」
張六一點頭道:「哎,沒想到又給主子添亂了!」
張六一本以為劉靖會教訓他一番的,沒想到,劉靖卻是哈哈一笑,爽朗道:「這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是誰也擋不住的事情,人家張師傅要走,要留,那是人家的自由,他趙爺再怎麼厲害,也不能強人所難!呵呵,你是怕我為此訓斥你一番?」
張六一聽到劉靖如此一說,點了點頭,便是愣道:「難道主子.……」
劉靖笑了笑,溫和道:「你呀,是第一天跟我嗎?這事並不是你的錯,我為何要訓斥你?他趙爺不管如何厲害,可是到了我這,就是行不通了,只要進了咱這『醉仙樓』的門,就得按咱們的規矩來辦事,公道自在人心,我心裡自由一個公論,你不用自顧擔心,一切我自有主張!」
張六一道:「難道主子準備要與那趙爺撕破臉嗎?他可是個很角,一來北平就跟他耗上了,可是很麻煩的!我在上面還聽到了他們在閑聊的時候,提到過,現任北平主薄的馬主薄,還要給他趙爺三分薄面,看來傳說這趙爺是此地郡守親戚的傳言可能是真的!」
劉靖笑了笑,簡單道:「呵呵,是又怎麼樣?咱們是怕事兒的人嗎?如果這個趙爺不知道收斂,一意孤行,肆意妄為的話,那我就率先拔了他這個地頭蛇,順便將他的保護傘一併給除了!」
劉靖將話說完,環視了一下左右,只見那吃飯的人們也是各自聊得興起,由於劉靖的話聲音比較低,你如果不是認真聽幾乎是聽不到的。
夜裡,待飯店打烊了,人群都走了,劉靖讓張德然師傅做了一桌子的好菜,然後招呼大家一起坐下吃飯。
典韋為了留下來吃這個晚飯,特意跑去他三叔開的雜貨鋪子,告知了他三叔一聲,期初他三叔是不讓典韋出來的,可是典韋這個人犟得很,一般他認定的事兒,就必須去辦。
典韋他三叔也是執拗不過他,因為三叔知道,他這是去找劉靖,而三叔對劉靖的印象有不錯,三叔知道,劉靖是個沉穩的人,不會對典韋不利,只得特地放了他一個晚上的假期,讓他好好地去耍耍。
望著滿滿一桌子的好酒好菜,典韋可是把持不住了,忙碌了一天,他的肚子早就飢腸轆轆了,中午的時候,由於忙,大家也只是輪流在伙房將就著吃了一點點充饑,便是又投入到忙碌的酒樓當中去了。
開業的第一天,酒水部分免費,菜品也是打了大折扣,這招營銷的戰術,可是被劉靖玩的如火純情,在古代,這種新穎的方法,還沒有被人發明出來,所以也是十分奏效的很。
很多的老百姓,都是貪便宜,又便宜不去占,那可是要被人說閑話的,再加上早上,那些個叫花子的流動『廣告』,更是將劉靖新店『醉仙樓』開業的消息傳播的更遠,為『醉仙樓』拉來了更多的客戶。
四叔和菊兒姑娘今天那也是出力不少,別看四叔這一大把年紀了,身子骨還挺結實,硬是在劉靖的酒樓里忙活了一整天,像個小夥子一般,跑上跑下的,忙的可是不亦樂乎。
每個人似乎都是忙的不開開交,可是每個人的臉上卻是洋溢著幸福的笑容,每個人都是心甘情願的來幫忙,每個人都是積極努力的去做事,這倒是讓劉靖十分的欣慰。
關羽和徐庶這兩個人還是有分別的,關羽本就是出生於農家,從小就吃慣了苦,幹些粗活累活,都算不得什麼,可是,徐庶就不太一樣了,徐庶是個讀書人,平時都是吟詩作畫的,哪裡干過這樣的粗活?
但是,今天不管是誰,都得賣力的干,因為劉靖都是放下了身段,親自端起了茶盤,傳起了菜品,別人還能站著看嗎?
可能大家都是餓了,也都累得不輕,慢慢的一桌子菜,沒過一刻鐘,便是被一掃耳光了,甚至連盤子上的油膩,都被大家用饅頭擦拭的很乾凈,似乎連一個菜葉都沒有放過。
吃過了飯之後,劉靖便是安排張六一伴著典韋將四叔、菊兒姑娘以及翠兒給送了回去,然後自己和關羽及徐庶在酒樓留下來坐了一會。
劉靖待其他人走了之後,讓張德然將門給關好了,然後囑咐他去後院休息去了。
隨後,劉靖便是和關羽、徐庶坐在了一塊,商量起事兒來了,要說這大晚上的,大家都忙碌了一天,是該休息休息了,可是劉靖卻是放不下心來,他心裡還挂念著事兒,所以他還得同關羽和徐庶說道說道。
看到劉靖的神色開始由高興變得有些凝重了,關羽便是開口問道:「大哥,您擔心的是不是白天那趙爺來找茬的事兒?是不是他臨行前,又說了什麼話,或者做了什麼事兒呢?」
劉靖點了點頭道:「雲長說得不錯,我心裡挂念的事兒的確就是跟那趙爺有關,但是我擔心的並不是他來酒樓找茬的事兒,因為自打我第一天見到趙爺這人的時候,便是知道此人肯定不是個善茬,招惹上了他,肯定不是個省油的燈。
可是今天晚上我要說的是比這個事兒還要嚴重的一件事,因為這件事已然將咱們同那廝拉到了對立面,而且,咱們還是深涉其中,這件事咱們不僅不能迴避,而且還要做好準備,因為那趙爺不日就會再來尋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