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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7章 賀燼的敵人

  第297章 賀燼的敵人

    阮小梨一覺睡到天色大亮,等陽光透過窗戶照在自己臉上,她睫毛才顫了顫,睜開了眼睛。


    身邊的床榻是涼的,賀燼也不在身邊,這沒什麽好奇怪的,隻是她有些意外自己竟然會一覺睡到這個時辰。


    “秀水?”


    門推開,進來的卻是彩雀:“姑娘,秀水早上起來練了一套拳,剛才去換衣裳了。”


    阮小梨原本還想問問秀水白鬱寧那邊什麽情況的,眼下彩雀來了倒是不好再問。


    “奴婢伺候姑娘梳洗可好?”


    阮小梨搖搖頭:“我自己來,你忙你的去吧。”


    “那奴婢去給姑娘做好吃的。”


    她轉身匆匆跑了,阮小梨忍不住笑了笑,彩雀還是以前的樣子,不,比以前要還要活潑了些,自己不在,她倒是過的更好了。


    自己當初算不算拖累了她?

    她心情有些複雜,洗漱完出來正要換衣裳,秀水就偷偷摸摸進來了,手裏還拿著一封信:“姑娘,有人送進來的。”


    阮小梨一愣,賀燼守衛不算稀鬆,竟然能有人神不知鬼不覺地送信來給她?

    “誰的?”


    “說是叫明公子。”


    阮小梨一愣,明公子?她不記得認識這麽個人。


    思考無果,她拆開信封將信紙抽出來看了一眼,卻緊跟著就是瞳孔一縮,猛地將信壓在了桌子上:“去守著門。”


    秀水應了一聲連忙去了,阮小梨這才再次將信打開,上頭的字不多,卻看的阮小梨心頭一緊,對方明言知道她的心思,要與她合作,約她下午在西城門的茶樓裏想見。


    阮小梨將信在燈燭上點燃,看著那字跡慢慢化成飛灰才輕輕鬆了口氣,這個明公子是什麽人?怎麽會盯上她?合作又是什麽意思?莫非是賀家的仇敵?


    見還是不見?

    她心裏猶豫不決,直到用完飯才決定還是去看一眼,隻是卻沒打算進茶樓,而是想著找個隱蔽的角落觀察,說不定運氣好就能找出來送信的人,到時候不管對方是真的知道自己的心思,還是在詐她,她都能占據主動。


    車夫找了個不起眼的角落將馬車停了下來,阮小梨掀開車簾,本意是想看看有沒有可疑的人進出茶樓,可卻不自覺看向了賀燼。


    男人仍舊在守城門,隻是今天城門多了些人,聽周圍人的談話,仿佛是十六衛派人來查驗城門守衛。


    十六衛統管京城守備,乃是整個涼京城最有實權,也最讓人忌憚的地方,先前皇帝賜婚賀燼和白鬱寧的時候,就說過要將京畿守備的重任交給賀燼,便也就是進入十六衛任職。


    而眼下出現在西城門的人,就是右威衛中郎將陳敬如,也算是阮小梨的熟人,她既在春風樓見過這人本人,也在青藤給她的簿子上背過這人的喜好。


    陳敬如,年四十,性暴虐,喜辛辣,好幼女,好鞭笞。娶妻胡家女,一歲卒,續弦仍出胡家,再三歲,又卒,遂鰥。乾瑞十三年罪於賀,遭貶斥,至今不得遷。


    阮小梨不曾選這人進自己的房間,自然不知道他是否如同青藤簿子裏寫的那樣,是真的性情暴虐,隻是眼下來看,他似乎和賀家有仇。


    若那個胡氏女的胡是禦史令的那個胡,那仇就不隻一樁。


    隻是乾瑞十三年,賀燼也才十三歲,就算陳敬如因為賀家獲罪遭到了貶斥,也不能算在賀燼頭上。


    而胡沁街頭胡鬧的時候,賀燼還在家裏養傷,也牽扯不到他身上,所以怎麽看,陳敬如都不該和賀燼為難。


    可對方卻徑直走到了賀燼麵前,仰起頭和對方說了幾句話。


    阮小梨聽不見對方說了什麽,但能很清楚的看見賀燼的臉色陰沉下去,甚至身體往前一探,擺出了要動手的姿勢來,可最後他還是忍住了,隻是仰起頭,沒再分一個眼神給他。


    陳敬如得意的笑了幾聲,走到了城門口擺著的椅子上,撩開衣擺坐了下來,然後將手裏的佩刀扔到了賀燼腳底下。


    “撿過來。”


    賀燼充耳不聞,木頭似的站著不動,陳敬如笑容越發得意:“喲,賀侯這是不服我?你可知道這軍裏的規矩,不服從命令是要動軍法的。”


    賀燼冷冷看著他,半晌目光才一瞥身前不遠處的刀,隨即腳一抬,將那刀踢了出去,碰的一聲響,刀身撞在陳敬如坐的椅子上,將一條椅子腿撞得四分五裂。


    陳敬如猝不及防,一屁股摔在了地上,這一下大概摔得不輕,他臉色一瞬間就白了,捂著尾椎骨的位置半晌沒能爬起來,眼神卻越來越陰沉:“你……賀燼,你穿著守城衛的衣服,還敢耍忠勇侯的脾氣?!真以為你們賀家是百年世家,就能無所顧忌了?!”


    賀燼嗤了一聲,抬手摘了頭盔,然後去解身上的鎖子甲:“不必牽扯上賀家,我不服軍令,受軍法就是,隻是你這種混賬,不配我彎腰。”


    他將衣裳丟在一旁,露出精悍的胸膛來。


    陳敬如嘿了一聲,雖然是笑,可臉色卻鐵青:“真是有骨氣,既然你主動要求,那我就不客氣了,楊彪,鞭子呢?”


    楊校尉雖然因為昨天的事對賀燼有些意見,可畢竟顧及賀燼的身份,因此十分猶豫,陳敬如幹脆將鞭子從他腰間搶走,抬手朝著賀燼的胸膛狠狠抽了下去,那是禦馬的鞭子,便是不用力也能將人抽的血肉模糊,何況陳敬如還是用足了力氣,於是這一鞭下去,簡直是鮮血飛濺。


    阮小梨猛地關上了窗戶,卻仍舊不自覺摸了摸臉頰,仿佛賀燼的血遠遠的濺到了她身上一樣。


    可事實上,賀燼連慘叫都沒有,他啞巴一樣,咬緊了牙一聲都沒吭。


    阮小梨的呼吸卻仍舊慢慢急促起來,她這是頭一回見賀燼受刑,原來是這樣的畫麵,原來隻是看著就覺得好疼……


    她靠在車廂上,許久才緩過神來:“回去吧。”


    秀水有些詫異:“姑娘,你不過去看看?”


    阮小梨搖了搖頭,卻沒有出聲。


    秀水仍舊明白了她的意思,馬車很快就動起來,阮小梨回了主院,靠在床榻上出神。


    “姑娘。”


    阮小梨身體微微一顫,被嚇著了似的回過神來:“怎麽了?”


    她反應有些大,秀水不自覺頓了一下才又遞過來一封信:“還是那位明公子,奴婢剛才泡了茶過來,就看見信被釘在門上。”


    阮小梨接過來打開,上麵隻有八個字,小小心意,還請笑納。


    阮小梨一怔,短暫的困惑過後猛地反應過來,今天陳敬如去為難賀燼,是這個明公子安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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