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有恃無恐
李舒看到艾琛這樣歇斯底裏的反對，溫柔的眼神變得深沉。他抓住艾琛的胳膊，冷聲道：“你知道你現在這樣想誰？像你哥！當初我去你家提親時，他就是這樣的反應過激。”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聽出李舒話裏有話，艾琛一下就受不了了！
“我什麽意思，要明說嗎？你和你哥當年到底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李舒惡狠狠地說道。
“李舒你怎麽這麽混！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說些什麽？”艾琛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李舒竟然會說出這樣刻薄的話來！
“那你告訴我，你整夜整夜的噩夢裏為什麽都叫著他！你告訴我為什麽！”李舒氣得握緊了拳頭。
本來他也覺得自己想太多，因為在惠安醫院他向艾明宇挑明這個問題時，艾明宇是有些錯愕的。
可是現在讓艾明宇和簡佳相親，艾琛竟然會有這麽大的反應。這正常嗎！他心裏的疑問更深，因此才失態！
“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麽？”艾琛想要辯解，可是當年的事情她不能說。
“誤會？既然是誤會，你為什麽不告訴我，到底我誤會了什麽？還是你們的那些秘密根本就讓你難以啟齒！”李舒隻想知道真相，並沒有意識到說出這樣的話讓艾琛多難堪。
“那些事情都過去了，與你無關！”艾琛回答道。她的回答和艾明宇的如此相像，讓李舒倒吸一口涼氣。
“隻要是你的事情就與我有關。這一點，我想不需要我再次強調！”李舒不想再與艾琛爭執。他忍著胸口的怒氣，用力地將房門關上。
“砰！”地一聲，讓艾琛的身體微微顫抖！眼淚不受控製地滑落下來。
新年來臨得那麽突然，艾琛恍恍惚惚地就要準備回南岸去給李冠拜年了。原本李亞有打電話過來，提醒李舒帶艾琛在年前回南岸去住。可是李舒卻頂著壓力反對說還是年初一過去拜年好了。
除夕夜他為了艾琛留在北區陪著艾雲帆度過。艾琛知道李家爺爺雖然大度，可是李舒這樣做肯定讓他老人家心裏不是個滋味。因此對於年初一回南岸去拜年的事情，心裏多了一絲忐忑。
讓艾琛沒有預料到的是，與他們這一對不懂事的相比。原本已經調往外地的李以晨帶著妻子艾明慧和女兒李璐一家三口卻早早地就回到漠城，並且直接住到了李家的客房裏陪著爺爺過了除夕夜。
對於堂哥的殷勤，李舒莞爾一笑。盡管一進門就被爺爺拎到書房訓了一頓，可他倒是杖著嫡孫的這個身份有恃無恐。艾琛好久都沒有回南岸，偶爾有空的時候她也會打個電話過來和爺爺聊天。
她並不是有意討好，隻是她感激李家爺爺對她的慷慨。又因為爺爺原本與李爺爺的交情，所以才會這麽貼心。
李冠對艾琛倒是沒什麽怨言，隻是李舒這小子在姐姐的提點下都不懂得回家陪他老人家過除夕，讓他多少覺得有些傷感。似乎是看出艾琛有點不自在，他主動招手讓艾琛坐在他身邊陪他看電視。
艾琛乖巧地坐在爺爺身邊給他倒茶，剝一剝瓜子花生之類的，殷勤伺候總不會有錯。艾明慧也是個秀外慧中的女人，她一早就和陳姐在廚房裏忙碌。
女兒李璐就交給王阿姨帶著，這會兒王阿姨有點事情忙，小女孩看到漂亮的小姨在太爺爺身邊坐著。她就跑過來拉著她的衣擺，讓她陪自己玩一會兒。
艾琛低頭問她：“你想玩什麽遊戲呀？”
李璐眨巴著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微微一笑說：“我房間裏有布偶玩具，你陪我演故事好嗎？”
艾琛看了爺爺一眼，見他點頭笑著。於是站起身準備和小璐上樓，沒想到李舒卻好像是算準了一樣在樓梯口倚著牆等她。
“有事？”艾琛見他攔著路不給她們上樓，她眉毛一挑眼神淡漠得讓人心裏難受。
“今天留下來住。”李舒說，他想看看她的反應。這女人在家裏除了做家務之外，唯一的愛好就是守著她爺爺。這兩天老人家身體又不怎麽好，姑姑都請林醫生到家裏來看護了。他想她是不敢在外麵留宿的。
“好。”艾琛的回答簡單有力。她知道這人是想自己求他，可她偏偏不願意。何況李爺爺也是老人家，過年過節的日子，她沒有理由讓李舒到北區住。
“明天也是。”李舒還沒有移開的意思，他冷聲補充道。
“好。”艾琛依舊這麽回答。
李舒終於移開腳步，讓出一條路來讓她們上樓去。艾琛帶著小璐“咚咚咚”地跑上樓，李舒又在樓下加了一句：“過完十五才回去。”
艾琛停下腳步，她一手拉著小璐的手，另一隻手握緊成拳。她側身往下看去，見李舒臉上是一派慍色。她點點頭，微笑道：“好。”
過了好一會兒，身邊的李璐擺了擺她的手說：“小姨，你抓疼我了。”
“哦，對不起，對不起。”艾琛蹲下身來，將小璐纖細的小手打開，看到上麵有紅紅的痕跡她心疼地揉了揉吹了吹。然後伸手摸了摸小璐黑溜溜的小辮子，溫柔道：“還疼嗎？”
李璐搖搖頭，特別乖巧地伸手摸摸艾琛的臉頰說：“小姨，你怎麽哭了？”
“小姨沒哭，有灰塵近眼睛裏了。”艾琛解釋道。她伸手抹掉眼淚，暗罵自己太沒用了。卻不知道李舒並沒有走多遠，他正抬頭看著她，當然也就聽到了她們的對話。
一大一小兩個女人窩在房間裏用布偶表演童話故事，艾琛暫時遺忘了不快，和李璐兩個人開心地笑著鬧著。李舒原本站在門口，他靠著牆壁點燃了一支煙。直到艾明慧上樓來找女兒，他做了個禁聲的手勢，讓堂嫂幫他隱瞞。
艾明慧推門進去，就看見艾琛和女兒正坐在房間的地毯上玩布偶遊戲。她輕聲指責女兒說：“小璐怎麽這麽鬧小姨？”
“媽媽我沒有呀，小姨和我玩的可開心了。”李璐垂下頭去，乖巧地辯解。這孩子今年五歲了。
“明慧姐。”艾琛站起身來，她不知道大伯母有沒有和堂姐說她的身世，所以心裏也有些不安。
艾明慧見她有些拘謹，忙走上前去挽住了她的手笑道：“今天中午我準備了幾個菜，說起來你也沒嚐過我的手藝，今天難得聚在一起你要好好嚐嚐。”
艾琛點點頭，她微笑道：“嗯。”
兩姊妹也是很多年沒見過麵，小時候倒是經常一起玩，艾琛回國後也有電話聯係過。可是真的見麵話也不是很多。艾琛又因為心裏有些不安，更加不知道要說些什麽好。怕一句話說錯了，讓氣氛變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