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七章 紀倫說
紀倫興奮於這種空虛的「強大」,很多時候,能夠結識一個厲害的人物,就會產生自己也很厲害的錯覺。
紀倫腦海中浮現的少年,卻是陳青無疑。
陳青給他的映像實在太深刻了,兩人只說過一句話,只見過一次面,紀倫卻感覺自己終生難忘。
紀倫道:「雖說大哥您見多識廣,您剛才所說那人確實讓小弟高山仰止,但是小弟也知道那麼一個天才,卻是不會比剛才所說之人差。」
說罷,紀倫臉上露出一絲得意的神色。
看著紀倫,黃化龍此時卻有點哭笑不得,這種事情也能用來爭強好勝?忽而又想起自己之前說起陳青時的得意忘形,黃化龍又感覺心裡一陣不自然,很快,他給給自己之前的荒唐找了個理由,「不是我幼稚,而是陳青太妖孽,說到他的話題,我又怎能不得意。」
黃化龍心裡所想,紀倫當然不知道,不過看到黃化龍那一瞬間的不自然,他卻是感覺越發得意忘形。
紀倫越發得意,看著紀倫那胸有成竹的得意樣子,黃化龍此時卻是真的好奇,他之前所說的陳青,已經那麼妖孽了,那麼紀倫口中的不比陳青差的那個人,又是怎麼一個妖孽法呢?
心裡好奇,黃化龍也顧不得想其他的,他的雙目炯炯有神,焦急道:「賢弟快說,給大哥漲漲見識。」
黃化龍焦急,一股人上人的感覺瞬間湧上紀倫心頭,他開始思索從何說起。
不過瞬間,他卻是有點卡殼了,因為故事的開頭,是他跪在地上被踹。剎那間紀倫臉上通紅,他第一次覺得自己是那麼得沒出息,居然沒有對欺負自己的人產生怨恨,而且還迫不及待地為對方「歌功頌德」。
這個時候,他也奇怪自己的反應,剛才陳青的面孔湧現在他腦海的時候,他的心裡,可是再裝不下其他,所有的情緒,就只剩了驕傲,那種該死的莫名其妙的驕傲。
紀倫的變臉絕技,可真是讓黃化龍開了眼界,和紀倫相識這麼長時間,黃化龍可是對他的厚臉皮有了相當的了解,也是,一個動不動就跪地求饒而沒有絲毫羞愧感的人,他的臉皮怎麼能不厚。
而正是這種厚臉皮,和紀倫此時的紅臉相比,讓黃化龍格外期待紀倫的故事,他實在想知道,到底是妖孽到了何種地步的人,才能讓紀倫這樣的厚臉皮即使想想都臉紅。
雖然紀倫還沒有說到那個人的故事,但是光靠紀倫的變臉表演,黃化龍對他口中的人物之期待,又強大了幾分。這個時候,他可不會催紀倫,只是更加安靜,默默等待紀倫的訴說。
黃化龍那種安靜的等待,那種無限的期待,又反過來影響了紀倫,雖然還是沒有說出陳青的故事,紀倫這個時候已經開始有了一種滿足感。
紀倫不知道黃化龍最近經歷了什麼事情,他感覺黃化龍心事重重,好像對什麼都無動於衷,那種茫然的狀態,是十分危險的,而他現在能夠對一件事情產生強烈的好奇,這讓紀倫非常高興。
甭管他們兩人怎麼玩鬧般地「爭強好勝」,兩個人的知己感情,卻是不假的。
紀倫也不再賣關子,正了正臉色,他恢復到了厚臉皮的狀態,道:「說起那個人,和我僅僅一面之緣,也僅僅說過一句話,我也沒見過他動手,可是我就是感覺到他的強大,這種感覺大哥您肯定也擁有過。」
黃化龍沉默地點點頭,有很多氣場強大的人,在他面前一站,不用任何言語和動作,就會讓人感覺到壓力。
不過,像是紀倫這種層次的人,抗壓的本事,已經修鍊到爐火垂青的地步了,不會像普通人一樣被隨便壓垮。不過,這也從側面說明了那個人的強大。
對於紀倫這籠統的說法,黃化龍當然不會滿意,他可是準備聽「故事」的,而且是聽關於天才的故事的,要說強大,黃化龍哪會去說陳青的故事,他直接把冷峰搬出來就行了,世間強大之人不可計數,但是誰又能比的過冷峰。
心裡不滿意,黃化龍道:「能不能具體說說,看您又是興奮,又是臉紅的,不會就這麼兩句吧。」
聽到黃化龍的調侃,紀倫嘿嘿一笑,也沒有應聲,可是讓他具體說說,實在不好意思,因為那時他是跪在地上的嘛。
而讓他一見面就跪在地上的人,僅僅是那個少年的一個下屬而已。
那個下屬強大到了這個敢與先天虛與委蛇的人,沒有任何猶豫地跪在了地上。
又是嘿嘿兩聲笑,這個時候,紀倫卻是準備放下面子了,就如同黃化龍之前故事裡的人一樣,他故事裡的人,也是那種妖孽,和這類人比,不丟人。
既然誰上去比較都是丟人,當然沒有丟人這麼一說了。
臉上帶著笑意,還有莫名的神色,紀倫陷入了回憶,他緩緩道:「和那人的見面,就發生在來路上。僅僅一天之內的事情,您說巧不巧。」
紀倫神色動人,黃化龍也就不再插話,他想著讓紀倫一口氣將事情說出來,只能點頭默認。
紀倫彷彿沒有看到啊的神色,而是陷入回憶中不可自拔,他剛才那句話,也根本沒有詢問黃化龍的意思。
「那時我和其他幾個弟子正在抓緊時間往這裡趕來,誰想到突然飛來橫禍,一個先天強者什麼都沒有說,就直接給了我們一下子,我們所有人,立刻人仰馬翻。」
說道這裡,紀倫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苦澀,對陳青,紀倫沒敢有負面感情,但是對於動手的厲新,紀倫還是敢怨恨一下的。
「您道那人是為何向我們出手?不是因為有仇,甚至不是因為看不順眼,僅僅是因為他想攔路問我們一點事情,打得我們人仰馬翻,對他而言就彷彿呼吸一樣尋常,那種霸道的氣勢,您是沒見,縱使在百巧閣總部,驕橫無禮之人我也是見多了,但是那種發自骨子裡的,蔑視任何禮法的囂張霸道,我還真是第一次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