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 冷然然進谷
看著陳青貌似懵懂卻又瀟洒地向著那個神秘之地漫去,谷中的神秘人壓制著自己的複雜心情,不去妄想,不去嫉妒,而是加快調動自己的記憶,翻找關於那個神秘之地的點滴端倪。
記憶不斷被神秘人撿起,他的神情也從開始的複雜,變得欣喜,最後終於完全化作了堅定。
「小傢伙,希望你能做到傳說中那般吧。」
神秘人喃喃自語著,將神念從陳青那邊移開。或許是事情太過重要,他都感覺自己不敢看下去。
有的時候,眼睜睜地看著某樣無比重要的事情,卻不能親自參與,對於擁有強大實力的人來說,實在是一種折磨。
雖然神秘人不怕這種折磨,但是他害怕的是失望,漫長的歲月中,陳青也不是第一個闖到那邊的人。
神秘人也曾經經歷了很多起起落落,所有曾經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走向神秘之地的人,卻終究沒有一個能夠闖到最後的關頭。
如果運氣實在不好,陳青也將會是以往那麼多人中的一個,只不過因為最近數十年來沒有人再去闖蕩那邊,所以他顯得比較醒目罷了。
陳青並不知道神秘人的消息,他悠然地向著自己心中的感覺之地走去,帶著神秘人複雜的感情和期盼。
……
個人有個人的緣法,在陳青行動的時候,其他幾個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來到這裡的人,也開始在丹楓谷中聚集。
首先露面的是冷然然,畢竟身為冷家的後人,知道的東西終極比別人多一些。
雖然幾波人能夠進入這裡都或多或少藉助了陳青的力量,到底陳青進入丹楓谷的手段曾經來源於冷家,冷然然先進來也就不足為奇了。
不知道是幸運還是遺憾,冷然然進入了丹楓谷的另一個角落,她卻是沒有和陳青重逢。
冷然然對於自己能夠教訓陳青有著很大的信心,顯然她也不知道太多陳青的底細。
如果冷然然能夠知道曾經的張曉光也是陳青假扮的,想必她對陳青的怨恨會更多一些吧。
觀望著谷中的奇花異草,冷然然的雙眸深處儘是好奇之色,雖然年齡已經不算是太小,或者是因為身體的緣故,她總是會偶爾流露出小孩子一樣的神色。
上一次,因為陳青的緣故,她可是白白錯過了進入丹楓谷的機會,一個受了重傷,心如死灰的鐵開山,可是不能保證她的安全的。
冷然然的好奇心很重這是毋庸置疑的,但她也從來不是不知道事情輕重的人,稍微耽擱片刻,她就做起了自己的事情。
「爺爺是糊塗鬼,光是告訴我丹楓谷里將要發生事情,讓我代表冷家來應對,可是究竟是什麼事情,到底該如何應對,卻是一點都沒有告訴我,這真是比上次還要讓人難為情的事情。」
一邊在丹楓谷中布置手段,冷然然一邊在心裡腹誹著自己的爺爺,也是,他那個爺爺到底是不太靠譜,要不是臨行前有神秘人告知了冷然然一些信息,冷然然懷疑現在自己都沒有事情可做。
至於現在冷然然布置的手段,當然來源於神秘人的告誡,儘管冷然然對神秘人的身份一無所知,可是她願意相信神秘人的話。
神秘人的當初響在她腦海中的聲音,不光其所說內容有著詳實的信息來源,其聲音也是極度有說服力,當神秘人的聲音在冷然然腦海中響起的時候,冷然然腦海中甚至憑空浮現出了一個和聲音的主人截然不同的身影。
那個身影就是冷家的至高存在冷峰,那個冷然然只見過一面的男人。
曾經冷然然長不大的缺陷困惑了太多的知情人,在各種手段都解決不了之後,終於被冷然然的父親求到了冷鋒頭上。
而那唯一的一次見面,著實給冷然然留下了深刻的映像。
冷然然甚至想不出太多的形容詞來形容那位傳奇人物,如果要說見面之後冷然然對其最深刻的映像,大概就是信服二字了。
儘管冷峰也沒有能夠解決冷然然的問題,儘管冷峰除了詢問冷然然情況外沒有說什麼讓人暖心的話語,可是冷然然還是不自覺地去信服他,相信自己的問題一定能夠得到解決。
這是一種相當盲目的信服,在這次出發遇到神秘人之前,冷然然一直都在懷疑這種信服的根基到底是來自於哪裡,冷然然有點覺得自己信任的根基來自於冷峰巨大的威望和名聲。
可是那個神秘的聲音告訴冷然然一個道理,有些信服,實在沒有道理可講。
那個神秘聲音的主人,可是沒有什麼名聲威望之類的東西給他加成,冷然然就那麼信服了。
這讓冷然然直至此時還懷有一種複雜的心情,一方面是擔憂,一方面又是欣喜。
擔憂是來源於冷然然心底的猜測,不同的聲音卻產生的相同的信服,讓冷然然理所當然地將神秘人歸結於冷峰一類的人物。
他們這類人站在整個人類的巔峰之上,一句話,一個念頭,就能夠影響到數以千萬級的人類,和這類人產生糾葛,不管是誰,都將會產生擔憂的情緒。
這是螞蟻對於大象的恐懼,這種恐懼,不關乎螞蟻的強大與否,畢竟再強大的螞蟻,終究是螞蟻。
就像陳青已經是膽大包天的人了,他敢於對冷家人下手,卻從來沒有產生過和冷峰作對或者合作的想法。
螞蟻對大象的恐懼,不因為大象的好壞,不因為螞蟻的強大與否而轉移,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冷峰那類人物已經和其他人類變成了兩個截然不同的五種。
將和強人合作的擔憂放到腦後,冷然然的心裡就只剩下欣喜了,一種包含著期待和忐忑的欣喜。
「如果我此行真的能夠有所收穫,不管是父親,爺爺,還是姐姐,一定會高興的。」冷然然不斷地做著一些布置,心裡彷彿一朵鮮花在慢慢綻放。
「都記不清多久沒有看到父親臉上真摯的笑容了。當我還小的時候,他還是會笑的,儘管他那種笑容現在想起來包含著太多的苦澀,卻終究是會笑的。」
「父親實在不該承受那麼多啊,父親,然然會再次讓笑容掛在您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