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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三章拉風登場四皇子(二合一大章)

  在這笑聲之後,冷然然和劉昊然都肅然轉過身去,將目光投向了笑聲的來源。


  那一聲笑中包涵的意味太過挑逗人,甚至讓冷然然和劉昊然都失去了彼此的立場,他們居然都忘了在「敵人」分心的時候去做一些佔便宜的事情,反而不約而同地對著笑聲的主人怒目而視。


  僅憑一個笑聲就讓之前還怒火衝天的雙方做出同一個動作,笑聲的主人還真是有能耐。


  當然,僅僅一個笑聲,說明不了什麼問題,說不定是因為冷然然他們剛才激烈對抗中過於敏感了呢。


  接下來,笑聲的主人就會告訴所有心存疑惑的人,這一切都不是意外。


  不出意外,是四皇子殿下到了。


  在恥笑之後,他風姿綽約地姍姍來遲,卻又不由自主地展露出主人的姿態,他總是這樣,在任何場合都極力地變身為主人,讓所有人不知不覺地跟著他的節奏走。


  四皇子漬漬兩聲,對著劉昊然道:「兄台高才,沒有生在皇室真是可惜你的天賦了。」


  誰也說不清四皇子這話是讚揚還是諷刺,或許這話的訴說對象能夠給出一個明確的答案。


  可是劉昊然尷尬的臉龐,卻是讓所有人都沒了追求真理的興趣,因為所有人都能夠看出來,那個臉皮能夠厚過城牆的世家子弟,正在不知所措,他能夠做出的表情,也只剩下尷尬了。


  四皇子不愧為天生自帶王者氣場的男人,他到來之後僅僅說了一句話,這裡面的這麼多人彷彿就得跟著他轉,要不然就像是犯了罪不可恕的大事一般,只因為四皇子說過一句話之後,現場莫名其妙地安靜下來。


  突如其來的安靜卻詭異地平淡過度,順理成章地,好像沒有人覺得這個時候的安靜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似乎安靜就是為了迎接這裡的主人一樣。


  一句話掌控群有人,四皇子真是天生干大事的人,如果前面的舉動換作其他人來做,想必這個時候那個人已經被憤怒的冷家人和浮雲宗人撕碎了吧。


  畢竟四皇子出場之後的所做所為,可是完全和「客氣」兩個字沾不上邊。


  四皇子貌似滿意地點點頭,也不知道他是滿意自己拉風的出場方式呢,還是對周圍人的反應表示滿意,他終歸是滿意的。


  而隨著四皇子的點頭微笑,似乎在場的很都悄悄鬆了一口氣。


  就連送氣之後他們都沒有自覺,就彷彿偶然闖進某個人家被主人抓個正著而主人沒有去怪罪一樣鬆了一口氣。


  像是巡視自己的領地子民一樣,四皇子的目光在眾人身上掃過,他的目光實在太過犀利,讓被矚目者有種想要閃躲的衝動。


  四皇子接著開口道:「歡迎來到丹楓谷……」


  一句話還沒有說完,四皇子突然停住,顯然這個停頓不光出乎眾人意外,四皇子都好像沒有想到。


  眾人不得已順著他的目光看去,之後所有目光的焦點停留在了一個小不點身上。


  毫無疑問,那是冷然然。


  這個時候,冷然然覺得自己有點慌亂,慌亂並不是因為被所有人矚目,而是因為她實在猜測不到四皇子為什麼用一種明明欣喜,卻又仇恨,還帶著點玩味的目光看向自己。


  她的直覺不知道為什麼失靈了,儘管這不是第一次遇到直覺失靈的情況,冷然然還是有種大禍臨頭的感覺。


  這種感覺對冷然然來說實在太過糟糕了,她剛才決定對劉昊然動手的時候,也僅僅是感覺有點麻煩而已。


  而現在這行莫名其妙的大禍臨頭之感,讓冷然然都以為自己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她居然沒有想到任何一天該怎麼應對的辦法,以往遇到這種情況,她可是從不急不緩地從無數種方法中挑選出來應對的。


  「怪只怪眼前之人太過變態吧。」冷然然慌不擇路地為自己找著借口。


  而這種小女孩慌亂之中的嬌憨,真是讓所有人眼前一亮,沒有人婦那種人比黃花瘦的憔悴,卻也有一種所有人都沒有見過的別樣風情。


  畢竟不是所有大姑娘都有一個小女孩身體的。


  似乎發現了格外了不起的事情一般,四皇子目光緊盯在冷然然身上不動,讓冷家人都有了四皇子是又一個劉昊然的錯覺。


  還好四皇子沒有讓這種疑問持續太久,他貌似興奮道:「冰羅的女兒?」


  雖然說話的語氣是意味,但是四皇子還是準確地表達了肯定的意思,讓在場的所有人都不明白他從哪裡學到的這些亂七八糟奇怪無比的「知識」。


  沒有去看冷家人的反應,四皇子轉身對劉昊然道:「兄台可以滾了。」


  說話還是客氣無比,劉昊然卻感覺到了渾身冰寒,他嘴巴張了張似乎想要說什麼提一下自己的膽氣,或者世家子的偽善讓他即使想要退縮也想要說幾句硬化,可他終究沒有說出口。


  劉昊然木然轉身,就像是喪家之犬般打算帶著浮雲宗人離去,在轉身的一瞬,他突然明白了一個道理,「什麼家族吧,宗門啊,榮耀啊之類的東西之所以鼓舞人心,是因為被鼓舞的人還不知道什麼是生死間的大恐怖,生死的恐怖,實在是大過太多東西了。」


  劉昊然知道,他怕了,甚至感受到咯生命的威脅,儘管那個燕國的皇子一直對自己客客氣氣,甚至最後的一個滾字都透露出了一點歡快的味道,他還是感覺在那一瞬自己的生命收到了威脅。


  他終於有些明白書中的一些道理了,他恍然間覺得,只要給自己一個機會,他就能夠批量地只要叛徒,恐懼實在是一件自詡為忠誠的人類不該有的東西。


  劉昊然也明白了自己以前嗤之以鼻的,那些條件優越者的背叛到底是因為什麼道理,或許不光是因為籌碼的高低,很可能是恐懼的大小吧。


  「如果小命都沒有了,那些身外的東西有什麼用呢,就算這次任務的獎勵是白拿,就算這次的獎勵大到足夠我受用一輩子,那又有什麼關係呢,說到底,還是小命最值錢,我從來沒有如此深刻地領悟到生命的不易。」


  劉昊然在默默地總結著自己的心得,四皇子此刻就彷彿一個自帶光環的神袛,從他出現到一句話趕走劉昊然,他的表現甚至驚艷這兩個字都不足以評價。


  或許真神也不過如此吧,很多人產生了一個如此荒誕的念頭。


  而這類人中就以冷家人居多,他們可是知道劉昊然的難纏。


  冷然然苦口婆心都快動手咯劉昊然仍然在活蹦亂跳地忽悠,和四皇子拉風的表現相對比,讓人知道「鮮明」這個詞到底該如何解釋。


  沒有去理會獨自心傷的劉昊然,四皇子對著冷然然溫聲道:「跟在我身邊,一會兒可有事需要你幫忙。」


  說話過程中,彷彿想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情,四皇子居然笑了出來,最後演變成了哈哈大笑。


  突如其來的笑聲,讓所有人心驚膽戰,從剛才劉昊然的遭遇,已經讓所有人知道了四皇子乃是一個喜怒無常的人,他現在笑了,誰又能保證下一刻他不會動手殺人呢。


  沒有人敢保證,就連跟著四皇子一起的人,也不敢保證。


  畢竟一個殺父殺母,殺兄殺弟殺姨娘殺朝臣的人理應是一個瘋子嘛,猜測一個瘋子所為,誰也不能保證自己能夠猜中。


  如果說天才的想法不為人所知的話,瘋子的想法更加不為人所知了。


  天才還知道自己要做什麼,瘋子會知道么?。


  四皇子的話,冷然然不敢不答,但是讓她跟在四皇子身邊,她是萬萬不肯的。


  她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呢。


  不過她比劉昊然強的一點在於,她這個時候已經從初始見面的驚愕中回過神來,現在已經能夠稍微發動一下自己的精神,去想一個婉轉拒絕四皇子的借口。


  結果,不等她開口,四皇子的眼光又從冷然然之前翩躚過的花草叢中掃過,那一個個已經和環境融為一體的陣盤沒有瞞過他的眼鏡。


  他忍不住拍拍手,道:「不錯不錯,這個布置真是不錯,剛好能用得著。之前還以為要動些有傷天和的手段呢,瞌睡來了就有人送枕頭,我的運氣還真是不錯呢。」


  聽著四皇子的話,其他人覺得一頭霧水,冷然然卻感覺自己如墜冰窟,她的小臉上儘是慌亂,她甚至都沒有組織自己的言語,就慌不擇口地道:「您說什麼呢,我怎麼聽不懂呢,讓我跟著您,我聽著就是了,呵呵,呵呵……」


  此刻冷然然的小臉上全是尷尬的笑。


  而笑聲在四皇子冷冽的雙眼注視下,逐漸變得省不可聞。


  或許她也覺得自己很沒趣吧,冷然然緊緊地閉上了嘴巴,雙眼卻變得通紅,她的嘴唇在哆嗦著,儘管她已經用力地上下嘴唇禁閉。


  她害怕自己一不小心罵出什麼髒話,讓對方惱羞成怒了結了自己的小命。


  冷然然顯然也知道那麼一個道理,人活著,比什麼都重要。


  冷然然安靜了,似乎是任命,或者再找著逃離的契機,但是四皇子不在乎,他只要知道那個小女孩逃不出他的手掌心就行了。


  他甚至一點都沒有弄清小女孩名字的慾望。


  四皇子又緩緩開口道:「你們冷家的手還真如傳說中的一般長啊,這種傳送陣法,我怎麼看都像是浮雲宗的手筆呢,嘿嘿,你也不用解釋,不用掩飾,你們落月宗的水平,我知道。」


  說到這裡,冷然然又將張開的嘴閉上。她這個時候真的心裡煩亂,「我都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啊喂,這個是神秘人給我的東西,跟落月宗,浮雲宗又有什麼關係呢,不過不讓我解釋就不解釋了,你要是猜錯了什麼自討苦吃也不能怪我沒有提醒。」


  這個時候,冷然然的心思卻又活躍起來,天知道她哪裡來的那麼強的適應能力,真是一個有著玲瓏心的可人兒。


  而四皇子的自言自語,對於冷家那些對此行一無所知的莽漢們來說,真是有著對牛彈琴的樂趣。


  既然冷然然都沒有反駁什麼,他們也不會自討苦吃地去做一些註定沒有結果,只會弄來埋怨的話,畢竟他們真的對很多事情一無所知。


  沒有迎來迎合或者是反駁,四皇子可能是覺得無趣,他這個時候反而將冷家人拋到一邊,開始了自言自語的模式。


  「浮雲宗的陣法,真不愧是獨步南大陸,子虛鼎中的那些老雜毛們,不知道還剩下幾個,不得不說,他們苟延殘喘的本事,也是獨步南大陸呢。」


  四皇子說這些話的時候,可是絲毫沒有顧忌任何人。


  他的聲音絕對稱不上小,劉昊然遠離的腳步在聲音結束的時候稍微停頓了一下,然後又義無反顧地遠去,就彷彿什麼都沒有聽到。


  似乎還覺得侮辱對方不夠,或者四皇子就是這麼一個為所欲為無法無天的性格,他又大大咧咧地說道:「真是一代不如一代!」


  說到最後,他甚至喊了出來,可是劉昊然仍舊是走的洒脫,甚至那種極端的猥瑣都被他走出了瀟洒的感覺。


  四皇子低聲嘟囔了一句,「真沒趣。」


  接著,他轉身朝著目瞪口呆的冷然然眾人說到:「上路吧。」


  接著對冷然然招招手,道:「快把那些剩下的陣盤布置完吧。不逗你們了,你們這些人啊,真是越來越無趣,哪像我們當年,那些意氣風發的夯貨們,你們真是沒見識過。」


  剛說起正事,他又走神了,讓冷然然頗為奇怪,「這人這麼年輕,怎麼就像那些老人們一樣,這麼熱愛回憶呢?」


  想著這些,冷然然可不會將這些疑問說出口,她乖巧道:「不好意思啊先生,我剛才不小心把一塊陣盤捏碎了,陣法布置不了了。」


  她還真是一個聰明伶俐的人,轉眼間就將劉昊然的本事學會了一分,這睜眼說瞎話的本事,還真是盡得劉昊然的真傳。


  她分明是在說,「我不想讓你使用這個陣法,所以我把陣盤捏碎咯。」


  畢竟陣法那邊的東西,實在太過重要了。她捨不得將之交給一個喜怒無常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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