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阿爾宙斯

  距離陸地三千里的海面上。


  阿勃梭魯在這裡停下，凌煌用精神力包裹自己的身軀，讓自己可以站在湖面上。他左顧右盼，並不覺得這裡有什麼變化。仍舊風和日麗，仍舊平靜無波，絲毫沒有異狀。


  忽然——


  阿勃梭魯低下他高傲的頭顱。


  凌煌也抬起頭，瞪大眼睛，不敢相信。


  那是一隻半麒麟或者半人馬的精靈，滿是聖潔的氣息，在這隻精靈面前，就會情不自禁感嘆自己的渺小，就好像面對整個世界那般。


  阿爾宙斯。


  創世神，阿爾宙斯。


  傳說阿爾宙斯是這個世界的創造者，他從虛無的蛋中誕生，然後創造了整個世界。這個傳說無疑是具有可信度的，凌煌通過超能力可以感覺到阿爾宙斯和整個世界的聯繫。這個聯繫是單向的，是這個世界單方面地對「父親」阿爾宙斯撒嬌。雖然阿爾宙斯有照顧這個世界的責任，可他無法主動和世界締結聯繫，不僅僅是能力不足，也有其他原因。


  星球的力量，是要大於阿爾宙斯的。


  就好像人類所創造的諸多武器，強大到可以改變地貌。可人類自身真的有那麼強嗎？答案是否定的。


  阿爾宙斯代表的是法則，是世界的起源，可他卻並非萬能。他可以借用這個世界的力量，卻無法比世界強大。他只是創世神，而不是毀滅神。


  所以，凌煌在阿爾宙斯面前，其實有那麼一絲自保之力，也僅僅一絲。


  可即便如此，他還是深知自己不是阿爾宙斯的對手。作為創世神，阿爾宙斯即便力量不專精於毀滅，在所有神獸中也是最為頂尖的。如果有等級顯示，那阿爾宙斯的等級無疑是100級……以上。


  是的，阿爾宙斯的神秘，讓凌煌甚至無法肯定阿爾宙斯的等級有沒有突破100級的極限。


  不可力敵。


  凌煌在內心告訴自己。


  似乎感覺到凌煌隱藏極深的戒備，阿爾宙斯開口說道：「你不必擔心，我沒有惡意。」


  「嗯。」凌煌仍舊戒備，問道：「您也是感覺到危機，才過來這邊的嗎？」


  阿爾宙斯點點頭，沒有多說，直接進入大海之中。作為世界的創造者，阿爾宙斯沒有屬性的分別，他可以轉化為任何屬性，也可以同時擁有所有屬性。他的強大，如同深淵，不可見其極限。


  凌煌想了想，對阿勃梭魯點點頭，就直接進入大海之中。現在的凌煌可以說是超能力方面的天才，達到極限的超能力讓他的自身實力超過大部分的精靈。


  潛水自然不成問題，只是要關注超能力的量，消耗完就會很糟糕。不過有阿勃梭魯在旁邊，凌煌也不需要太過擔心。


  漫步於水中，衣衫卻絲毫未濕，呼吸並不困難，身體感覺不到絲毫壓力，全都被超能力承接住。凌煌跟著阿爾宙斯往下潛，終於「看」到那微小的事物。事實上凌煌並沒有看到，他僅僅是看著那巨大的水流漩渦正正出神。這個旋渦呈圓形，無數水被旋渦吞噬，形成真空，而又會迅速有水流被吞吸進去。甚至凌煌都不敢靠近，他能感覺到只要靠近，他也會被吞進去。


  至於被吃掉的下場……


  還用想嗎？


  「走吧。」阿爾宙斯沒有對那水流漩渦做什麼，他的眼神中帶著一絲難以察覺的無奈，連氣勢都再沒那麼強烈，「上去再說。」


  「好。」凌煌點點頭，他很清楚自己做不了什麼，雖然他在訓練家中堪稱頂級，可即便聯盟中隱藏的掌門級別訓練家，都不可能是阿爾宙斯的對手。


  阿爾宙斯所在的層次，已經不是精靈對戰的規則所能束縛的。


  漂浮於空中，阿爾宙斯說道：「先把你的精靈收起吧。」


  他示意旁邊的阿勃梭魯。


  「連阿勃梭魯都要迴避嗎？」凌煌有些疑惑，但還是順從地將阿勃梭魯收起。忽然，凌煌失去了對7枚精靈球的感應。


  這……


  凌煌看向阿爾宙斯，眼中出現一抹質疑，你這是什麼意思。


  「有些事情暫時不方便讓其他精靈知道而已。」阿爾宙斯低聲道：「他們可能會去送死。」


  凌煌心臟猛地一跳，神獸……去送死？


  雖然這顆星球也有殘酷的一面，但凌煌真正目睹到的精靈死亡其實是很少的，尤其是神獸，在人類看來，更是擁有近乎「永恆」的壽命。畢竟相對人類那短得可憐的百年，神獸動輒幾千年的壽命確實長得難以想象。


  「換個地方說話吧。」


  話音剛落，凌煌就覺得眼前光景大變，進入一個廣闊而獨立的空間中。這裡景色優美，空氣清新，十分宜居。沒有猜錯的話，這裡應該是類似大型神級副本那樣的空間，也是阿爾宙斯的居所，他的專屬領域。


  凌煌的眼前忽然出現一個茶几，兩個杯子分別在凌煌和阿爾宙斯兩邊放下，一個古色古香的茶壺憑空出現，倒茶之後直接消失。


  茶香怡人。


  即便凌煌不懂茶，也能知道這茶的珍貴。


  「坂木凌，或者說……凌煌。」阿爾宙斯直視凌煌的眸子，他能看到凌煌瞳孔微縮，明顯被他說中。


  凌煌，就是他的真正名字，是他隱藏起來的真名。


  「你怎麼知道的？」凌煌在最初的驚訝后，就沉下心來。


  「是你身上的氣息告訴我的，那是屬於我的氣息，當然肯定不是這個時間點的我，而是更加遠的未來。不過也不會太遠，也就是二十年後吧。」阿爾宙斯說道：「我能感覺到你的特殊，你身上還有雪拉比、夢幻、胡帕的氣息，還有蒂安希、烈空坐、比克提尼的氣息。」


  「夢幻？」凌煌微微皺眉。


  「你以為你是怎麼出生在這個世界的？如果沒有夢幻的幫助，你根本不可能成為生命。就算你出現在這個世界，也只是常人所無法看到的遊魂而已，僅僅是一團單純的精神念力，什麼也做不了。」阿爾宙斯說道：「雖然我還不知道為什麼夢幻會幫助你，但20年後我既然會遇見你，那也說明，我創造的這個世界已經到了盡頭。」


  凌煌內心的震動難以言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