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3章 你算個什麽東西

  第373章 你算個什麽東西


    “憑什麽還得問問你啊?”


    沈惠說著不屑的覷了她一眼“你自己沒本事,就覺得天下的女子都跟你一樣沒本事?”


    “都跟你一樣隻知道小心思鑽營?”


    “我告訴你,別門縫裏看人,把人給看扁了。”


    “那郡主是皇上封的,文武百官認可的,無一人反對。”


    “那說明人家是有功勞的,有真本事的,是讓人佩服的。”


    沈惠說著上下打量溫氏“你算個什麽東西,你還敢質疑天家口諭?”


    沈惠說完一臉鄙夷。


    沈惠這個人就是這樣,雖然她看不上葉芸,更希望齊若然當自己兒媳婦。但在她看來,那是她們婆媳之間的事。


    還輪不到外人來說葉芸的不好,尤其是溫氏這個妾室。


    這樣鄙夷的口吻,徹底激惱了溫氏。


    她在侯府做小妾這麽些年,表麵上恭敬溫順,實則從來沒有認可過沈惠。


    她一直都覺得沈惠這個主母,當的名不正,言不順。


    現下是再也忍不了這口氣。


    直接怒發著問“你說誰算什麽東西?”


    沈惠一直都說溫氏慣會裝小意,現在溫氏這樣翻臉。


    沈惠第一反應是指著溫氏道:“看看,看看,終於露出狐狸尾巴了?”


    “你不裝的一臉賢惠的像了?”


    溫氏被她說的,麵上的怒火有些僵硬。


    一時間不知道該作何反應了。


    沈惠卻不管她,翻個白眼道:“整日的裝的跟什麽似的,怎麽你以為你裝了就有用了?”


    “我告訴你,這就是你的命。”


    “你就是當妾的命。”


    一句你就是當妾的命,簡直比說溫氏算什麽東西,還讓溫氏受不了。


    溫氏胸膛喘息了幾下,突然惡向膽邊生,抬手就向沈惠推去。


    還大吼“你就是當主母的命嗎?”


    “你不過就是時運好罷了,你時運好嫁進了侯府,你們家後來落魄了,你妹妹一家不也隻能靠來侯府打秋風過活嗎?”


    “啊,”沈惠一時不防被推了一下,整個人都向後倒去,


    “夫人,”


    “沈惠。”


    一片驚呼聲響起,好在丫鬟及時墊在了沈惠身下,沈惠這才沒有摔傷哪裏。


    謝安這時也已經趕到。


    沈惠和溫氏在這邊起了爭執,謝安的貼身小廝注意到這邊的情況,就進去稟報了。


    謝安本來是不想理的。


    可他也知道,要是他不出麵,這兩個女人,指不定就能做出什麽讓人看笑話的事。


    結果沒想到這次居然發展到這種程度了。


    溫氏居然能直接對沈惠動手。


    謝安的麵色很不好看。


    沈惠這個人這些年,雖然有些時候會惡意克扣溫氏和庶子的東西,但都是小打小鬧,基本不會太過分。


    至於其它的陰招,更是沒有。


    這也是謝安願意包容沈惠的原因,沈惠這個人固然不是很聰慧。


    但是為人也沒有壞心思,還算得上赤誠。


    而溫氏就不一樣了,溫氏表麵溫順,實則小心思特別多。


    謝安不說,但是不代表他看不透。


    快步過去,攙扶起沈惠,謝安淩厲的眼神掃向溫氏。


    溫氏立馬慌了。


    急忙解釋,“侯爺,不是你看到的這樣,是……”


    溫氏知道,這個時候其實她做再多的解釋都沒用了。


    謝安本就因為謝硯的原因,偏袒沈惠。


    如今謝硯又被封為國公,妻子也被封為郡主,謝安眼裏更是看不見他們母子了。


    即使知道,溫氏還是指著沈惠,掙紮著解釋“我不是故意推姐姐的,是……是姐姐為人太強勢。”


    “她言語……”


    溫氏還待說什麽,謝安一家冷聲打斷“行了,滾回你自己的院子,禁足三個月,以靜思過。”


    “即日起讓賦兒搬到文清院,每日前往嫡母身前請安。”


    之前,謝賦都是住在溫氏身邊的,兩人的院子緊挨著。


    沈惠是個沒有小心思的人,她的情緒都放在臉上。


    她不喜歡溫氏,自然也就不喜歡溫氏生的孩子。


    溫氏見天的領著孩子前往她跟前請安,沈惠覺得這簡直就是在膈應自己。


    見天的稱病不見,溫氏也不願意在沈惠麵前伏低做小,兩人彼此合了心意,久而久之,不是必要,彼此都不見麵。


    請安自然的也就免了。


    可謝安今天卻突然就給提出來了。


    禁足三個月,溫氏還可以接受,但是讓兒子遠離自己,還每日的去嫡母麵前請安盡孝,溫氏就接受不了了。


    她一下子就慌了。


    撲上去扯住謝安的衣袖,眼淚水跟著流淌下來“侯爺,您……您不能這樣,這事錯的不是妾身一人,您不能光罰妾身一人啊!”


    “要說錯,夫人她就沒錯嗎?”


    溫氏用手指著被丫鬟扶著的沈惠。


    “她罵我不是東西,還說我就是天生做妾的命,這難道不過分嗎?”


    “她有當家主母的樣子嗎?”


    謝安聽了這話也瞪了沈惠一眼,沈惠口無遮攔不是一天兩天。


    但是這種罵人家天生做妾的命?

    這,但凡溫氏家裏有個撐得住事的,人家能就此善罷甘休?


    沈惠被謝安瞪了,卻並不心虛。


    火氣反而更重了,這個溫氏今日居然敢用手推她,下次說不定都能騎到她頭上拉屎。


    沈惠想著,怒氣衝衝的道:“我說錯了嗎?”


    “我為什麽說你,你心裏沒數嗎?”


    “我好心告訴你,硯兒和他媳婦得封了,”沈惠說到這,眼神微微閃了一下,她並不是好心,而是要顯擺。


    但是這會,她是絕對不這樣說的。


    隻理直氣壯的道:“可你是怎麽說的?”


    “你居然問我硯兒媳婦憑什麽?”


    “一個農家女憑什麽被封為郡主。”


    “怎麽?你這樣說,還不準我教導你幾句?”


    “你一天天的少以自己代入別人,覺得自己是小門小戶出來的,做了妾室,別人就應該跟你一樣?”


    “你是這樣的命,別人就也是?”


    溫氏聽著沈惠的辯語,急得嗓子發疼,這個沈氏,平時言語笨拙的,今天倒是會倒打一耙。


    謝安聽完,又嚴厲的掃了溫氏一眼,“早些年我就不應該對你寬容,把賦兒放在你身邊,好好的一個孩子生生的讓你教養的不成樣子。”


    溫氏辯解的心,在聽到這些話後,徹底消失。


    整個人都不敢置信的看著謝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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