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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第三周目的BE

  第31章 、第三周目的BE

    “我還是不明白, ”季桉問道,“你們說這是秘境,我們沒有靈力, 死後複生都是因為這裏是虛幻的場景,那為什麽祭司就不是虛幻的呢?他也可能跟這些村民一樣是幻象啊。”


    窗外的村民三三兩兩的散去, 樓下的王婆子也鎖上了門離開,看樣子都去那神廟之中了。沈慕白視線不離窗外,淡淡道:“所以說我們要去看一眼那個祭司,若不是秘境之主, 便該和我們一樣重置毫無損傷。”


    但若真是本體的話, 昨日那一口沈慕白咬的可沒留餘力, 就算用治好了也會留下痕跡。


    “那我們現在去?”伊兆撓撓頭, “還像昨日那樣偷偷摸過去?”


    這些村民每日的日程雷打不動,都是上午去神廟祈福,下午在後院耕種, 晚上鴉群來襲閉門不出,最後迎來死亡。


    NPC的動態掌握了,行事便會方便許多。


    “部署一下, ”沈慕白道, “我與唐師兄去找祭司, 你們二人潛入那些村民家把那些□□利器都藏起來,能毀就毀。”


    想了想又道:“還有二位師兄的劍,能找出來就帶著。”


    聽師妹這麽安排, 伊兆和季桉兩人大眼對小眼, 嘴唇抖了幾下, 卻都沒好意思說話。


    “還是我與季桉一組吧, ”像是看出了二人的害怕, 唐司玨體貼道,“神廟那邊畢竟危險,師妹你與伊兆師兄去找佩劍比較好。”


    眉頭一皺,正要反對,看見伊兆濕漉漉的一雙眼睛盯著她,沈慕白翻了個白眼:“我記得剛出發時,伊師兄還信心滿滿說要保護我的吧?”


    伊兆抓緊她的手,言語真摯:“不來妖妖鬼鬼的,我一定能保護好你。”


    *

    “千萬要仔細觀察他的左手腕有沒有傷,”臨行分別,沈慕白細細地跟唐司玨交代,“雖然從昨日他的反應來看,秘境之主九成九是他,但還是確認一下比較好。”


    又看了眼季桉,沉默片刻後說道:“……別扯後退。”


    季桉:“難道你對我的期望都已經低到這種程度了嗎?”


    雖說在這次的秘境之中,任何傷害死亡都會重新來過,但唐司玨還是忍不住囑托道:“行事小心,萬事安全為上。”


    在永遠不會結束的死亡副本任務裏說萬事小心,跟對你說卡一輩子吧別出來了有什麽區別。沈慕白不以為然,語重心長地拍了拍唐司玨的肩膀,歎了口氣:“為人處世,比的就是誰對自己更狠些,若是安全為上,咱們可就一輩子都困在這一天了。”


    笑得邪氣,聲音也輕狂:“反正也會無限循環,那就拿億條命來拚出個生路吧。”


    又等了一會,等到村子裏已聽不到任何動靜,就連師兄的身影也看不見的時候,沈慕白拎起伊兆的衣領,就往那一座座破敗的平房奔去。


    家家戶戶門窗緊閉,沈慕白二話不說,從身後抽出把菜刀就砍爛脆弱不堪的紙窗。


    伊兆:!

    被動作大開大合,行雲流水搞破壞的沈慕白驚呆了:“師妹,你哪來的菜刀?”


    三兩下劈開一扇窗子,沈慕白挽起衣擺就往屋內跨去:“王婆婆家拿的,她家沒□□,隻有這把破菜刀。”


    話音剛落,人都已經跳進屋內了,轉頭看著伊兆皺著眉:“磨蹭什麽,快進來。”


    雖說是不同村民住著的,屋內擺設卻都是大差不差的。腐朽的桌椅,昏黃的燭光,擺在裏屋牆壁上的□□,沈慕白一把把地拆下來,隨身帶著,打算找齊了一把火全燒了。


    又見著一把□□,想起那雙在自己眼前落下的手,沈暮白眼底一陣陰鶩。正欲抬手拿下,一道清脆聲想起。


    “你進我家做什麽?”


    沈慕白嚇得倏地伸回手,神情警惕地回頭看…又向下看。


    神情淡漠的小女孩,不過六七歲的模樣,本該是一片孩子氣,卻是一副死氣沉沉,跟那群村民們如出一轍。


    “你是誰?你怎麽進來的?”


    不過一個孩子而已,沈慕白又氣定神閑地拿下牆上的弩:“爬窗子進來的,怕不怕?”


    “你!不許動我家的東西!”女孩凶惡著一張臉,咧開嘴就往她身上撲來。


    還沒等她夠到自己,聞聲趕來的伊兆就輕巧地將她抱起:“哎喲危險危險,千萬別惹這個大姐姐,她凶起來可是會吃人的!”


    女孩掙紮的動作頓了頓,睜著雙大眼睛狐疑地看了看沈慕白,又說道:“你胡說!阿爹明明說過吃人的妖怪都被大祭司趕跑了,我們村再也沒有死過人了。”


    聽她這樣說,沈慕白問道:“你們這以前經常死人?”


    女孩圓溜溜的眼睛瞪著沈慕白,用力“哼”了一聲,還將頭扭過去不說話了。


    “你若是不說,我現在就吃了你。”沈慕白用箭矢敲敲手心,“大祭司在這可都不好使。”


    “你吃了我啊,”女孩怕的兩眼淚光琳琳,眼神卻凶狠,“你若不吃了靈兒,等阿爹回來,靈兒就讓阿爹打死你!”


    這窮鄉僻壤的小破孩脾氣倒挺倔,沈慕白心裏一陣無語。


    “不哭不哭,靈兒不哭,”那邊的伊兆輕車熟路地抱起孩子,頗為嫻熟地摟在懷裏搖了搖,語氣溫溫和和,“你叫靈兒是嗎?你真勇敢啊,是不是因為靈兒這麽勇敢才沒有被村裏的精怪吃了哇。”


    靈兒被他哄著,順著他的意就接著往下說:“也不是,村子裏經常死人的時候,靈兒還沒有出世,是聽阿爹他們說的。”


    受到師妹的眼神示意,伊兆接著誘哄道:“那大祭司一定很厲害了,這麽多年在這裏都相安無事。”


    “那當然了!”一提到祭司,靈兒兩眼放光,聲音也激動起來,完全不像是剛剛性格惡劣的孩子,“我爹說,從他小時候起村子便每夜都會死人,那會還鬧鴉災,一到夜晚,大片大片的烏鴉就會降落在屋頂上,若是誰家的窗前立了隻烏鴉,那那人當晚便一定會死去,並且死的蹊蹺,全身無傷,隻像是在睡夢中死去的。”


    靈兒壓根不知道自己掉進了陷阱裏,源源不斷地全說了出來:“那時候我爹他們人心惶惶,都傳說是詛咒害了他們。原本人口還算多的村落被咒殺到隻剩百餘口,直到大祭司來了之後,村子裏才再也沒有死過人。”


    同伊兆對視了一眼,沈慕白按按額角。


    故事很明顯了,楊家村曾經人口富庶,卻在某一天開始遭受到不知名的詛咒。


    每當日落黃昏下,大片的烏鴉集群在此,早年間,是每夜殺一人,直到那位來路不明的祭司到來之後的某一個的夜裏,鴉群降世,血禍來臨,村子剩餘之人一夜之間被盡數滅口,並且從這一天開始,進行無線循環。


    “這祭司對你們可真是好啊。”理清楚時間線的沈慕白順了順發絲,不懷好意地諷刺道。殺人滅口還不算,還要在這秘境之中眼睜睜地看著他們反反複複地死去,重生,再次死去,永無終結。


    而早已死去的靈兒自然不會明白沈慕白話中的深意,她還隻當她是壞人,瞪了她一眼大聲道:“那當然了!”


    將所有的□□箭矢盡數丟進柴火中時,已經差不多將近午後了。靈兒已經跟伊兆相處的極為要好,但也明白村子裏的人都不喜外人。


    “大哥哥,明日你可還來?”


    挑柴火的手頓了頓,沈慕白聽到伊兆流暢的聲音:“嗯,當然,我明日還來你這找你。”


    靈兒的聲音聽起來更高興了,她拍拍手:“那你明日一個人來,別帶這個不講理的大姐姐,我把窗戶補好,你明日來敲門,我給你開。”


    被刺了的沈慕白反常的不做言語,隻安靜地挑著手下燒得正旺的柴,火光映在她眼底,是搖曳的烈焰。


    “我倒是不知,你這麽會哄孩子。”任務完成了,二人回到村口等待,沈慕白想起剛剛的場景,不鹹不淡地說道。


    伊兆笑了笑:“未上山之前,家中弟弟妹妹眾多,我雖膽子小了些,哄孩子卻是一流。”


    “何止,套話也是一流,就連空口說白話的能力也是一等一的好。”


    聽她這麽說,伊兆倒是扭過頭看她:“師妹可是動了惻隱之心了?”


    村中人早就是死了不知多久的鬼魂了,可知道是一回事,見到那女孩就又是一回事。沈慕白心裏確實不好受:“我看你倒是答應的極快,絲毫不往心裏去。”


    “有什麽好往心裏去的,上山第一課,楊執教便教育我們放下凡塵過往,已經結束的事也好人也罷,通通都是過眼雲煙。”伊兆的聲音淡淡的,倒有幾分清雲宗仙人的模樣了,“她早便死了,也不會記得我說的話,那我又為何要在意?”


    “你們修仙界的人都是這般,”沈慕白言語刻薄,“瞧著心善熱情,剖開皮囊盡是一腔冷冰冰的骨血。”


    伊兆笑了笑,也不在意:“所以師妹才更為難得,瞧著一身的刺,心卻是比誰都軟。”


    *

    等了半天,不僅沒等到唐司玨二人,就連村民都沒有回來。


    眼見都過了未時,日頭開始西沉,卻仍不見動靜,整片村子依舊是悄無聲息的。


    沈慕白沉下心:“應當是出事了。”


    對視一眼,二人便往神廟的方向奔去,剛一進到樹林,便是鋪天蓋地的靈力威壓,沈慕白直接被壓倒跪在地上,動彈不得。


    伊兆喘道:“為何會這樣?明明,明明靈力全都失效了。”


    “那便是這個祭司不想同我們玩了,”沈慕白望著埋伏在四周的村民,冷笑一聲,“裝都不願意裝了,直接跟咱們攤牌了。”


    四周的人見他們真的動不了了,一擁而上,嫻熟地將他們綁了個紮實。


    被扔到神廟前的高台之上,唐司玨與季桉早已經整整齊齊地綁在那了。


    沈慕白倒也不害怕,慢悠悠地問:“怎麽,激怒他了嗎?”


    唐司玨麵露難色:“倒好像也沒有…?”


    一旁的季桉一見到他們便像是心虛地縮在一旁,聽了問話才坐起義憤填膺道:“那勞什子祭司就是個神經病!我們還在外麵悄咪咪看他手腕呢,他直接揪著我就問我是誰。”


    不顧沈慕白鐵青的臉色,季桉繼續氣憤道:“我當然說我爹是響當當的鬼域之主了!想活命的盡快放我們平安出去!”


    唐司玨也歎了口氣,無奈道:“然後那秘境之主便像是瘋了般大笑,直接將我們捆了,說讓我們嚐嚐血祭靈壇的滋味。”


    “掃把星,季桉你就缺德吧!”沈慕白怒罵道,“你在外麵到底有多少麻煩!能不能行行好積點德吧!”


    季桉自然也不服:“肯定是我爹做的孽!他鐵定是同我爹有仇拿我出氣呢!”


    “猜對了。”


    清冷的聲音傳來,時隔一天,沈慕白再次見到那位白袍極地的祭司,帶著黃金色的烏鴉麵具,冷冷地瞧著他們看。


    片刻後手指輕搭在下巴處笑了:“本來我還想著同你們玩一玩,現在看來還是算了吧,也別浪費時間了。”


    “你們猜的不錯,這裏是我的秘境,你們所處的一切都隻是一場幻象,受傷不會結束,死亡也不會。”祭司冷冷掃過台上每一個人,“我要你們嚐受烈火灼燒之痛,燃燒日日夜夜,永無休止。”


    “永無休止!永無休止!”


    台下的村民雖然聽不懂祭司的話語,卻也興奮地跟著振臂高呼。


    “ 隔壁那位拉仇恨裝死的,”沈慕白看著村民激動地點燃一把又一把的烈火,表情亢奮到好似他們不是活生生的人,還是宰殺幹淨塗好蜂蜜的乳豬,看了眼季桉,聲音涼涼,“若是我們能平安出去,我先把你給打殘了出口惡氣。”


    季桉:這怎麽能全怪我頭上QAQ

    火光席卷而上,迅速便點燃了衣袍,沈慕白淡淡地看著肆意的烈火一寸一寸吞噬自己的衣擺,灼痛與熱意呼嘯而來。


    “師妹,對不住。”唐司玨眼睛落在沈慕白腿邊,簌簌的灰燼燒成灰落下,他好像在落淚,卻一定不是為了自己的疼痛。


    “都是我能力不濟,讓師妹你承受這種痛苦。”


    被烈火舔舐的灼燒感讓沈慕白神誌開始有些不清醒,她仍是努力清醒過來安慰唐司玨:“無事,也多虧此遭,我發現了…一些端倪。”


    眼前是炙熱扭曲的高溫,火焰橫跨在二人中間,沈慕白笑了笑,也不知道唐司玨能不能看到。


    “你放心,我們一定會活著離開的。”


    作者有話說:


    開始接著日更了,斷更太傷了,收藏停止不說還掉了作收和預收(抹淚)

    我悟了,硬憋也要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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