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終得和解
第131章 終得和解
“徑雲,徑雲。”宋玉拍了拍身邊人,“起床上朝了。”
肖闞反抗的皺了皺眉,“徑雲不想去,困。”
“你今日要忙登基大典,快起來。”宋玉把對方拉起來,“莫要耽誤了。”
肖闞哼哼唧唧了幾聲,晃著頭撒嬌道:“義叔先親我一口。”
“好——。”宋玉聲音懶洋洋的,他在肖闞臉上點了一下,“快起來了。”
肖闞靠在宋玉肩上又眯了一下,“等大典過後,徑雲就跟褚兄請求卸甲歸田,上朝什麽的當真是誤人清夢。”
“不想做你的侯爺了?”宋玉拗了拗對方的耳朵。
肖闞點了點頭,“要不是為了保全大局,徑雲才不稀罕呢,義叔又不喜歡。”
“你喜歡就好,還要為叔喜歡做甚?”宋玉憐愛綿綿的撫著對方的臉頰,親呢的親了幾口。
“這侯位再高,也是受製於人,徑雲隻聽義叔的話,不願讓他人分去我與義叔的日子。”
“徑雲。”宋玉心沉了下去。
肖闞強睜開眼睛,“嗯?”
“你所說的,都是真心話?”
“是,既是實話,也是打算。”肖闞坐正身子,鄭重其事道:“義叔,我們擇日就回平邕吧。”
宋玉心動了一下,“回,寨子?”
“對,回寨子,我們回家去。”
看著肖闞期待又憧憬的臉,宋玉心裏的實話卻怎麽也說不出口。
“等你忙脫身了再說吧。”宋玉不敢再討論下去,生怕自己反悔似的,“時候不早了,待會趕不上大典了。”
肖闞討好的親了親宋玉,“行行行,徑雲這就起床。”
以往都是肖闞服侍宋玉穿衣洗漱的,今日也是破了天荒,宋玉主動替肖闞穿衣束發起來,頗有兩夫妻過日子的味道了。
“義叔好生賢惠。”肖闞戀戀不舍的停在閣房裏不肯出去。
宋玉也沒有舍得到哪裏去,他死死抓住對方的手,像是囑咐一樣說道:“今日可能會下雨,逢下雨的日子要多留心些。”
“義叔才是需要多留心自己。”肖闞絲毫沒有察覺到宋玉的變化,“徑雲會早些回來的,昨晚鬧晚了沒給您做晚膳,今天一定補回來。”
宋玉心裏當真是很期待這頓飯,可惜實在說不出口,“為叔也會早些回來的。”
“義叔要出門?”肖闞還是沒有想太多,隻是像平常一樣關心對方。
“嗯,要出個門,可能回來有點晚。”
“比徑雲還晚?”
“對。”宋玉苦澀的笑了笑,於心不忍道:“聽話些,為叔就早點回來。”
肖闞撅了撅嘴,“徑雲不聽話,義叔也要早點回來。”
“好,為叔答應你。”宋玉本想在對方撅起的嘴上碰了一下,可卻一發不可收拾的又拉長了這個吻。
短暫而綿長的吻過後,宋玉送肖闞上了馬車,一直盯著對方從視線裏消失後,才敢把真正的情緒表露出來。
這回,輪到你等我了,宋玉麵對兩人廝磨過閣房出神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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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麽不殺我。”
“你我本無冤無仇,我為何要置你於死地。”
韓白脖頸纏和頭圍圍了一圈棉紗,手腳無法動彈的直躺在榻上,眼神還是一如既往讓人琢磨不清。
“我,睡了多久。”韓白覺得渾身都難受得厲害,他感覺得到自己手腳使喚不便估計是折了。
關謠細想了一下,“三四天吧。”
“我家主子……現在何處。”韓白回想了一下那天的場景,猜不出後麵到底怎麽樣了。
關謠不知道說出真相韓白會怎麽樣,但他還是實話實說了:“他死了。”
韓白原本渙散的眼神立馬聚焦一點,吐出的聲音也變得脆弱,“是……誰。”
“沒有誰,敗者,自斷罷了。”
韓白幹笑了兩聲,“關公子,你高興嗎。”
關謠從來沒見過對方笑過,盡管這不是發自心底的笑,“不算高興吧。”
韓白微微偏過頭去看對方,脖頸兩側的刃口立馬扯開一陣皮肉撕裂的疼,他有點詫異關謠的回答,“公子脫身了,不當高興嗎。”
關謠輕輕晃了晃頭,“你說的是,不過人都死了,還去糾結這些做甚。”
“那你何必救我。”
在南樓上時,韓白是完全抱著赴死的心為褚明開脫顧慮的,也算是還了褚明的一條命,當他的脖頸都被劃破,從南樓上墜下去後,他都沒有想過能生還,但如今還是奇跡的活了下來,這算是重來的機會還是折磨,他辨別不了。
“於南樓上時,我並非有置你於死地的念頭,就算你人從褚明……”關謠其實也不知道說什麽理由才合理,“總之,你命尚未到絕處,以後就好好為人,重新活過吧。”
韓白從來沒有為自己考慮過,也不會考慮,二十年為棋的人生早就麻木了他向前走的心。
“單活著,沒意思。”
“我本不想再提起過往,但念在你曾多有照顧我,我應該謝你,你現在有什麽要求或者想法,且說出來,我替你安排。”
韓白並不覺得對方有什麽應該謝自己的地方,“關公子當真是大度,我先前作為不過是分內之事罷了,公子不欠我什麽。”
“既然不相欠那就作罷。”關謠站起身來,“待到你覺得養好了就自行離去吧,這裏還在賦京地界,不免有褚明的敵仇記恨你,往後改名換姓也好,退居山林也罷,你想什麽活就怎麽活去吧。”
韓白的目光變得更悲戚,他咽了口水都覺得脖子發疼,“謝謝。”
“你心性本善,命不該絕,謝不在我。”關謠對韓白這個人向來印象都不差的,如果沒有褚明,興許對方應該和肖闞是一路人。
韓白閃躲的眼神終於敢放在關謠臉上,暗慕已久的人雖近在咫尺,但他也明白這種感情遲早要隨之東流任其去盡。
“怎麽這般看我。”關謠有點不適應對方莫名悲哀的眼神,讓他產生了那是一種深情的錯覺,“真要謝我,就答應我好好活著,莫要再入歧途。”
“好。”韓白費勁的抬起綁著夾板的右手,“我答應公子。”
關謠雖然有點不明白,但還是伸手過去和對方握了握手,像是鼓勵又像是和解,但他不知道,這是韓白訣然的釋懷,釋懷不可能得到的人和傾慕。
“你們在幹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