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今晚不回去了【求收】
明明知道她的情緒,可那一整晚都沒敲過她的門,夜千寵越發篤定他不會改變主意。
她束手無策,但又想垂死掙紮,萬一他改主意,說服太奶奶,繼續目前的局麵呢?
第二天早上起床,她下樓正好可以吃早餐。
知道他在餐廳,她卻沒往裏走,雯姨喊她,也隻一句:“我不餓。”
雯姨看了一眼桌邊讀報的人。
“你先下去吧。”寒愈放下報紙,拉開椅子起身。
繞過廊廳,沒幾步就從身後握了她手腕,“去吃飯。”
態度算溫和,但又沒那麽寵溺。
好像他再軟一點,就怕她無理取鬧似的。
夜千寵微微掙紮,“說了不餓。”
寒愈低下視線,看著她。
好一會兒,她以為他,會生氣。
卻隻聽他說:“好了,別鬧脾氣,身體總歸是你的。往後想在這兒吃也沒多少機會。”
聽到這裏,她才仰起臉,“你就非要跟我斷,我非得搬出去?”
他似是歎了口氣,“斷了表麵親戚關係,不正好?”
“我看是對你好,你根本早就想把我送走!”她略微生硬的語氣,“你是又想提褲子不負責任!”
寒愈這次稍微沉了臉,“胡說什麽?”
夜千寵被安置在椅子上,每一口都被他盯著吃下去。
吃得差不多,才聽他開口:“過幾天把你送雲南去,盡早辦離職,開學直接從你庶奶奶那兒走。”
“我不想。”
她盯著他,“如果離開這兒我不能選,難道我住哪裏還不能選麽?”
寒愈語氣裏多了幾分強勢,“這不是選擇題。”
又道:“席澈不是在你庶奶奶養傷麽,多個伴還不樂意過去?”
她聽著他這不鹹不淡的語氣,反而按捺不住情緒,起身就出了餐廳。
寒愈手裏的動作才徹底停下來,也放下餐具抽了紙巾,但又一個人坐了挺久。
宋庭君抱著電腦過來,引頸在餐廳找到他,很自覺的開始填肚子。
之餘問了句:“真打算把千千送出去?”
寒愈沒回答,反問:“怎麽樣了?”
第一集團股市出問題,這種事宋庭君最拿手,他擺擺手,“小case!”
末了,才皺了皺眉,“千兒吃過了?”
男人靠回了椅背,淡淡一句:“在跟我鬧氣。”
宋庭君手裏的動作頓了頓。
“其實,你要非和老太太強,她應該也沒辦法?”
寒愈略略看向窗外,“我會讓她進入寒家族譜,但不是現在,不是這樣的方式,這樣的身份。”
宋庭君理解他的意思。
看了一眼時間,寒愈準備去公司了。
對著宋庭君一句:“今天你陪她吧,中午飯她必須吃。”
宋庭君知道千千低血糖,少一頓不行,也不免揶揄:“你這都要把她送出去還當小孩似的養?”
何況,他起身跟著進了客廳,“我手頭的東西還沒查完。”
“先放一放。”
他這麽幾個字,讓宋庭君眉頭一蹙,“什麽意思?喬鳴和前副主席爛賬苗頭我都快揪出來了。”
現在他就是往下坡的滑雪者,刹住很難好麽?
寒愈拿了外套,揚手披上,淡淡一句:“乳母和前副主席認識。”
這可驚到宋庭君了。
他乳母在寒家地位很高,但軍政界沒她這號人,她在雲南望族再有名,也不至於跟前副主席有瓜葛吧?
那可是私下臭名昭著的前副!
“你是怕,我查翻了那老頭,連累你乳母?”
“那你送千千給乳母又是什麽棋?”
寒愈沒再搭腔,邁步出了客廳,走前往樓上抬眸,正好見她冷著小臉在樓梯口盯著他。
腳步稍稍頓了一下。
宋庭君以為他有話要說,結果隻看著他莫名往回走,專程上了樓,去吻了吻那個女孩,這才走了。
也不嫌麻煩!——單身狗的嗤鼻。
中午家裏就他們倆。
宋庭君受不了她死盯著自己的視線了,隻差舉起腳投降,“我真不知道你伍叔的算盤,你再盯著我大姨媽都要來了!”
夜千寵窩在沙發上,雙手環胸,“你們從來都穿一條褲子,還能不知道?”
“你們是不是有事瞞著我?怕連累我?”
宋庭君搖頭,“查喬鳴的事你知道,再沒有了。”
實在是問不出個所以然,她就把自己關在了臥室。
昨晚給師父發了訊息,到現在也沒回,估計是又失去人身自由了。
夜千寵又一次啟程去雲南的那天,伍叔沒送。
本就不情願的人,在機場看到他人,心情可想而知的差。
“寒總還在開會!”杭禮瞧著她冷冰冰的臉,小心的代為送行,“他說等大小姐打了給他打個電話。”
她看了杭禮,“他是陪慕繭見舉辦方去了吧?”
慕繭的模特大賽,她略知一二。
“……”杭禮低了低眉。
她倒是不問了,淡淡的接過行李往安檢口,“你也回去吧。”
杭禮覺得她這脾氣好得詭異,看著她進去了,才鬆了一口氣返回。
*
夜千寵走出機場,第一眼看到的是宗叔,然後才是席澈。
席澈過來接機的,他已經不在水雲宮住著,沒想到跟宗叔碰一起了。
太陽還沒落,南都和這裏溫差有點大,夜千寵吧外套搭在臂彎裏,行李給了席澈。
宗叔依舊是恭身行事,“先回水雲宮,還是你們有安排?”
她說先去水雲宮,否則庶奶奶該生氣了,伍叔那邊也要交代一聲。
晚飯一過,南方天還沒黑盡,兩個年輕人要出去溜達,婦女也沒攔著。
隻叮囑:“給你伍叔說一聲。”
夜千寵敷衍的點頭,“知道了,庶奶奶放心!”
其實她就沒打算給他打電話,想知道她在做什麽,他會自己從慕繭那兒抽空給她打。
出了橋頭,她才把大衣穿上。
衣領束了起來,雙手揣兜,“位置物色好了?”
席澈搖頭,“沒定,一直有人盯著我。”
她同情的看了看他每次都遭殃差點骨折的胳膊,繼續走著。
“公司有項目要考察,我會待久一些,租了個酒店在大學城,附近不少偏僻自建房”席澈淡聲的說著。
看來他這些天真沒閑著,大學城附近的自建房,再做個小車間,地理環境、人流量都是理想的。
可是大學城幾乎要出了郊區,回水雲宮不是一般的遠。
她和席澈到那邊都九點多了,再返回估計得淩晨。
夜千寵給庶奶奶打了電話,“遇到席澈的客戶了,估計會很晚,甚至回不去,您不用等我了!”
婦女微微蹙眉,知道她身為席澈的助理,也隻她都做哪些事,還是不太放心,“讓宗叔去接你?”
她淡笑,“不用的,席澈會照顧好我,您放心!”
席澈在水雲宮住過,他為人怎麽樣,庶奶奶肯定知道,所以她敢這麽說。
寒愈將將結束應酬,接到了水雲宮電話。
“這倆孩子我是放心,就不知道你放不放心,要是不放心,給幺幺打個電話問一聲。”婦女如是道。
“她不在您那兒?”寒愈聲音略沉。
具體的,婦女就按照夜千寵的說辭重複了一遍,才掛了電話。
她總想往外溜達是錯不了的,從小就家門關不住的性子。
“席氏在雲南有項目?”寒愈收了電話,低低的的問。
杭禮看了一眼後視鏡,確定是在問自己。
一頭霧水,“……不太清楚,席卜生一直想做大,雲南又是中草藥半邊天,很可能有,不過也可能沒有。畢竟跟喬鳴合作在即,沒那麽多精力。”
等於沒答。
寒愈靠回椅背,並沒給她打電話,“安排行程,給我訂個票。”
杭禮點頭,但這兩天挪不開,隻能過了這兩天盡早安排。
又道:“既然今晚老太太沒公布大小姐脫離寒家的事,那就是應該是心滿意足了,您放心,她身邊又有席澈,擱兩天沒事。”
老太太說讓她離開,寒總直接同意了,確實該滿意了。
不宣布總比宣布的好,還可以照應,否則,她很容易成為眾矢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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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沒讓開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