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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超乎想象的畜生【首訂8】

  寒愈真是從來沒怕過什麽,頭一次知道,他竟然怕她的疏遠冷落怕成這樣。


  不排斥他,也不親近他的感覺,就像一根魚刺卡在了喉嚨,她就像那根魚刺,咽不敢咽下去,取又取不出來。


  她依舊不說話,隻是一雙眸子平靜的望著他。


  望進他眼裏,讓人發慌。


  遮了她的眸,寒愈再次吻下去,她不掙紮,由著他輾轉著逐漸加深的吻,臉蛋略微仰著,他舌尖繾綣的卷著她,下顎張翕時胡渣蹭過她的皮膚。


  很敏感。


  好一會兒,抬手微微捧了他的臉,略微往外推。


  寒愈停了下來,眼裏並沒有非常不可的欲望,更多的是為了結束剛剛那樣尖銳得令人心生不安的眼神,也打消她那種想分開的念頭。


  安靜的擁了一會兒,沒有多餘的話,兩人從地下車庫回了別墅。


  寒愈把她送到臥室,又為她準備了一杯水,蓋好蓋子放在床頭的櫃子上。


  夜千寵目光隨著他的動作,看到那個櫃子的時候,不免想到那晚在櫃子上的糾纏,臉色不太自然。


  忽然說了句:“謝謝。”


  原本沒什麽,但是她忽然客客氣氣的道謝,寒愈就站那兒不動了。


  “怎麽了?”她抬頭。


  “跟我不要這麽客氣。”他略低眉。


  夜千寵勉強笑了一下,算是回應。


  見他還沒有要走的意思,隻好道:“接下來幾天,你不用跟著我,有什麽事,我會告訴你的。”


  她知道,他不跟著,宗叔也會派人,那就更不需要他了。


  “好。”他點了點頭,“早點睡。”


  “晚安。”


  *

  夜千寵沒睡,大叔一直沒來找她,她發過信號,還是沒來。


  這會兒也已經等到了快十一點。


  看樣子是不會來了,那慕繭的身世就等以後有機會了再跟他說吧。


  剛要躺下,不遠處的手機震動起來。


  那是她臨時用的號碼,之前那個被李用給搜走了。


  陌生的號碼,她皺了一下眉,還是接了起來,“喂?”


  “是我。”席澈的聲音。


  她一下子從床上坐了起來,“席澈,你在哪?你怎麽樣了?”


  席澈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反問:“他對你做什麽了?”


  那聲音裏,帶著一種少有的陰冷。


  如果沒記錯,夜千寵很久沒聽過用這種語調了,上一次,大概還是匡嬌剛死的時候吧?


  他每次見她都是凶巴巴,正眼都不給。


  關於席卜生的行為,她好容易忘差不多,沒辦法重述,也不願去想。


  所以,她捏著電話,沉默著。


  “方便見麵嗎?”他問。


  她看了看時間,“現在?……已經十一點多了。”


  席澈握著手機,嘴皮動了動,他隻是想看看她,但是說出這樣的話不是他的風格,最後抿唇沉默了一會兒。


  才道:“那就明天見。”


  夜千寵點了點頭,又問了一遍,“你在哪裏?這段時間都做什麽了?沒事吧?”


  知道她也不是那麽喋喋不休的性格,但是一連串問了幾個問題,席澈心裏頓時安穩了很多。


  低頭看了看破了皮的手腕,最終隻淡淡一句:“沒事。”


  “早點休息,明天打給你。”


  她剛要點頭,忽然想起來,“你怎麽知道號碼的?”


  席澈也不客氣,直接道:“那老頭給的。”


  說的就是壹號。


  壹號第一次差點弄得他骨折,兩個人像結了梁子似的,席澈就這麽喊他的。


  夜千寵也想到了,但是沒再問。


  就是好奇,既然他去找了席澈,怎麽不回來找她了?應該來告訴她席澈的情況才對。


  掛了電話。


  席澈抬手撐了一下額頭,暈的厲害。


  這幾天吃、喝幾乎斷絕,陽光都見不到,他能自己走著出來已經很不錯了。


  垂下手,又滿不在意的瞥了一眼破皮的地方,開了淋浴花灑。


  等他洗完出來時,席卜生已經在他房間裏了。


  他走出浴室門的腳步稍微頓了一下後恢複如常,臉上也沒有多餘的表情,問了句:“不是回南都麽?”


  哪怕這樣的私底下,父子倆還能保持裝著沒事一樣的,估計隻有他們倆了。


  席卜生看了他,“你也別怪我,不綁了你,喬鳴不信我。”


  然後給他在桌上放了一張卡,道:“喬鳴那邊的事算是告一段落,這些天委屈你了,出去放鬆放鬆吧,我就回南都了。”


  席澈看了一眼那張卡。


  金卡。


  頭一次這麽大方。


  他也沒拒絕,“我送您去機場?”


  席卜生擺擺手,“我自己去就行。”


  等席卜生出去後,席澈看著那張卡。隨手抽了一張紙巾才撚了過來,放進了抽屜裏,一點指紋也沒留。


  他清楚席卜生想幹什麽,卻裝作什麽都不知道,換好衣服,出去點了宵夜。


  半小時後衣冠整齊的出門。


  又十幾分鍾後抵達距離酒店最近的娛樂會所。


  在外界眼裏,他是席卜生的兒子,儒雅也淡漠。但在席卜生眼裏,他必須是和他這個父親一樣的葷色淫鬼。


  剛進門,就有人迎了上來,席澈知道是席卜生安排好的,還是沒拒絕。


  但是進了包廂,陪他的女人還沒湊到他懷裏,他就冷冷的捏了人家脖子,好不憐香惜玉,另一手摘了她的監聽器,塞進沙發縫裏。


  冷眼微抬:“不要叫,也別想逃,今晚就一直陪著,隻能聽我的。”


  女人戰戰兢兢的點頭。


  他才鬆開她,“點些吃的,你什麽也不用做。”


  女人沒想到他忽然這麽陰冷,嘴唇打顫,“可、可是,您還有泡芙服務的……”


  ‘泡’即’炮’,席澈不陌生。


  冷冷的瞥了她一眼,“錢照付。”然後伸手:“藥給我。”


  這都知道?


  女人詫異的盯著他。


  大概是被他剛進來時儒雅和此刻陰冷反差嚇傻了,女人還真乖乖把藥瓶給了,那是席卜生給她放在席澈酒裏的東西。


  那老頭好像很急,怕來不及,直接把瓶子給她了。


  席澈看了一眼藥瓶就知道是rlv第二步驟的殘次品,但也收了起來。


  他就那麽坐著,閉目養神,大有等天亮的架勢。


  確實,席澈就那麽等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他醒來看了一眼睡在沙發上的三兩個女人,漠不關心的起身推門離開。


  可剛出會所門,卻一眼看到了在路邊等著的她。


  皺了一下眉。


  下意識先看了自己身上的裝束,畢竟是從這種地方走出來的。


  夜千寵轉過身,全身包裹嚴實,嬌小的臉蛋從圍巾裏露出來,“睡醒了?”


  “你來幹什麽?”席澈走過去,眉頭依舊淡淡的皺著,很容易給人疏冷的感覺。


  並不太願意讓她看到他從這中地方出來。


  她笑了一下,“一晚上沒怎麽睡,總算看到活著的你,心裏安定多了。”


  她看不出來席澈身上哪裏有傷,也不知道他這些天怎麽被關著的,他這種人,問了也不會說。


  上了車,她把手裏的熱豆漿遞了過去。


  “不喝拿去暖手也行。”她晃了晃手。


  席澈接過去了。


  她自己慢慢喝著,並不打算跟他隱瞞,直接道:“宗叔的人把你爸截住了,如果我對他怎麽樣,你會怪我嗎?”


  席澈看著她拿起豆漿的時候,終於看到了她的手腕。


  淤青下去了,但被繩子蹭破皮的地方還有細微的結痂。


  目光落到她臉上,冷了冷,“他碰你了沒有?”


  夜千寵喝著豆漿的動作頓住。


  這樣細微的動作,席澈看在眼裏,一張臉轉瞬變得極度陰鬱,又偏向了窗外,像是這樣才能稍微壓製情緒。


  “是你爸讓人綁架你的吧?”她反而平靜多了,“李用跟你爸在一起。所以,李用就是你爸用來架空你的那個人?”


  席澈回過頭,不知道聽沒聽見她的話,隻是盯著她。


  他想不出她是怎麽被對待的,但他清楚席卜生那惡心人的癖好,偏偏,她現在竟然這樣的淡然?

  “怎麽這麽看我?”夜千寵還是那樣清淡的表情。


  反而使得席澈多一個字都問不出來。


  隻語調冷淡的道:“李用想拿走配方。席卜生想要我命。算得真好。”


  夜千寵喝了半杯豆漿,喝不下去了。


  看了他,直接道:“他早就想要你命,你估計都打算好怎麽對付了吧,我能不能打個商量?”


  席澈看向她。


  她說:“他的眼睛,一雙手,他碰過我的地方,給我留著,我不會要他命的。”


  席澈薄唇抿得有些緊。


  “我不知道,他會對你……”


  頓了頓,他說:“去我住的酒店,給你看些東西。”


  夜千寵點了一下頭。


  車子一路往大學城附近的酒店開,他們都沒說話。


  夜千寵手裏拿著的豆漿涼了的時候,席澈忽然伸手接了過去,也就隻是解釋了一句:“涼了。”


  好像拿涼了的豆漿多一分鍾她會感冒一樣。


  從頭到尾,席澈都沒有追問那晚席卜生都對她做什麽了。


  隻是想到他做那些事的時候是什麽樣的畜生行徑、什麽樣的禽獸模樣,心頭的那些久遠的怨恨都牽了出來,絞著扯著。


  車子到了酒店。


  “你在這兒等著吧。”進房間前,夜千寵對著司機道。司機是宗叔的人。


  進了房間,她等著席澈拿東西給她看。


  席澈卻看了她,“你先坐。”


  夜千寵笑了一下,“真不用把我當弱勢群體,我沒被折磨出精神病來。”


  不過她還是配合的坐下了。


  然後席澈拿了他隨身帶的那台筆記本電腦,放在她麵前。


  屏幕上是一個加密文件夾內頁,好像是一些照片。


  而且照片不放大也隱約能看出有那麽點不堪入目。


  席澈看了她的表情,反應過來,怕她現在看不得這類照片。


  連忙又彎下腰想把電腦拿走。


  結果她笑了一下,“沒事!”


  然後點開了圖片


  結果第一張就極具視覺衝擊,驚得夜千寵好幾秒沒反應,略惡心的皺起了眉。


  半晌,她抬頭看了席澈,“匡嬌……不是你的女朋友麽?”


  可是照片裏,為什麽,竟然是席卜生和匡嬌在做那種事!


  女孩本來很好看,但是加上男人裸露的皮膚,和那不堪入目的行徑,猥瑣的表情。


  怎麽都讓人覺得匪夷所思!

  還有,她眉頭更緊了,“匡嬌不是席卜生的親女兒嗎?……怎麽會?”


  席澈微微冷哼。


  “有幾個人了解真正的華商會理事席卜生,到底是怎樣一個禽獸?”


  他給千千倒了一杯熱水晾著。


  整個依舊人透著一股子冷漠,甚至有些恨意。


  語調卻又好像一如既往的淡,隻聽他道:“他的事,隻有你想不到,沒有他做不到!”


  “匡嬌是我女朋友,更是我未婚妻,但這都是他給我安排的名頭,唯獨匡嬌是他親生女兒是事實,他霸占匡嬌也是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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