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9、會一直陪著我麽【戳福利3】
見寒愈長時間不說話,滿月樓眼裏的擔心也重了一些,“最近去過醫院麽?”
那邊的男人手臂撐了一下桌邊,直起身邁步往窗戶那頭走,“沒有。”
“你上次重感冒拖得那麽厲害我就怕你出個什麽意外,現在沒事剛放心下來,你可別給我出事了。”滿月樓看著那邊的男人。
背影顯得極其沉重,過深的思慮使得他看起來透著一股子鋒利的壓迫,時間越長,那種感覺就越清晰。
“或者,你實在擔心,就幹脆花點力氣去國際藥聯查查有沒有她?”
“即便她真的做相關事務,估計也隻是在導師手底下或者給席澈偶爾幫個忙,否則這麽長時間怎麽可能瞞過你?”
繼而,滿月樓想了想,“如果隻是偶爾幫個忙,我覺得沒必要強製她什麽。”
打個下手不算什麽大事,反倒是如果寒愈逼著她,那麽強迫她這事本身就已經不小了。
寒愈像是不想再談這個話題。
轉過來看他,一臉依舊冷峻,因為本身的冷漠,晨練過後被染成了一層內斂,嗓音低低沉沉,“她在南都,背著我。”
滿月樓第一反應是不信。
千千雖然有時候頑皮,但出國之後可少了很多當初的小姑娘任性,回來怎麽會背著他?
“她背著我,你覺得是大事,還是小事?”寒愈問。
滿月樓微微蹙眉,“你當初就嚴令禁止她靠近監獄,所以關於那些事,她就會背著你。現在有人給你嚼舌根說她參與藥物研究,那她背著你,也在情理之中?”
要不然,她要是都跟寒愈說了,兩個人怎麽可能這麽平靜?
寒愈嘴角微微扯起,“聽你這意思,她要是背著我給席澈打下手,我還得裝聾作啞?”
“否則呢?”滿月樓反問他,“你把她腿打斷,還是把她手擰折?”
滿月樓去拍了拍他的肩,“小事就放過吧,她小打小鬧,你這麽草木皆兵,怪累的。”然後歎了口氣,“倒是把我嚇得不輕。”
四點就給他打電話,還以為他怎麽了呢。
寒愈去換了衣服,出來時正係著扣子,“用過早餐再走?”
滿月樓樂意之至,他甚至覺得可以在這裏補個眠,昨晚睡得就遲,起得太早,熬得有點傷。
桌上的時候,滿月樓才隨口問起來,他為什麽會忽然懷疑千千做藥的問題。
“唐宋。”
滿月樓眉峰淡淡的挑了一下,“宋庭君的那個宋?”
問句,隻是說得比較淡而已,但也有著挑起的弧度,畢竟這個女人的名字好長時間沒聽到了。
“沈清水進軍時尚界,唐宋也想摻一腳,有他忙了。”寒愈這樣不冷不熱的一句。
唐宋一開始就把話說清楚了,那時候寒愈以為,她想回到宋庭君身邊不過是個玩笑話,畢竟,當初宋庭君可是被這位給踢了的。
現在看來,女人已經把另一個女人看做情敵,並打算付諸行動,那就假不了。
想到這裏,寒愈抬頭,“你們倆口味差不多。”
滿月樓看似儒雅眉峰沒一點客氣,“誰跟他口味差不多了?”
“不都是時尚界。”寒愈淡淡的幾個字。
滿月樓嚼著早餐,用一句“你們家早餐味道不怎樣。”來回擊他的那句話。
寒愈舉起杯子喝著牛奶,然後微微勾唇,不置可否。
現在是他心情略微平複,反而是滿月樓心頭在添堵。
“千千離開寒家了,清明還帶她去墓地?”滿月樓隻得轉移話題。
寒愈微微搖頭。
寒家的墓地,她自然是不能去了,老太太也不會同意,但是她父母的衣冠塚她肯定得去。
*
夜千寵每天盡量不出門,也保持著每天一兩個電話或者短訊的聯係。
三月一過,她就沒打算再藏著了。
那天中午她就給杭禮打了個電話,確定他在南都,因為這兩天幾乎聽不到他的消息,以防他出差。
“我可能會提前,但是你別告訴他。”她叮囑杭禮。
杭禮也不知道她這個時間到底在哪,因為寒總之後沒讓他繼續查,所以說裝的也不確切,就一副不知情的模樣,“大小姐要提前回來?”
她又強調了一次要保密,杭禮點頭說“好。”
夜千寵也給他發了短訊,說她要再隔一天,也就是第三天才到。
那天行程很滿,杭禮有時候不在老板身邊,改由蕭遙陪著,晚上他忙完,去會所接人的時候,老板已經喝得差不多了。
杭禮也確實沒把她的交代泄露出去,從進會所接人,到出來上車,一直也沒提。
“寒總,緩一會兒,還是現在就走?”杭禮從後視鏡詢問。
男人的身軀湮沒在昏暗的車內光線裏,隻隱約看得出他是微仰著倚在座位上,神色冷峻又平淡。
“直接回去。”片刻,聽到他低聲回應。
杭禮聽得出來,老板喝得有點多,特意把車速放緩了一些,好讓他在車上也稍微眯一會兒醒醒酒。
車子抵達公寓時,估計是九點半左右。
杭禮喚了兩聲,後座的人才悠悠睜開眼,又輕輕的眯了一下,菲薄的唇顯出一份疲態,“到了?”
杭禮點頭,“到了寒總。”
“需要我扶您進去嗎?”
寒愈推開車門,落下單腿後停頓兩秒才下車,朝杭禮擺了擺手表示不用。
杭禮看了一眼別墅二樓亮著的燈,知道大小姐在,也就放心的走了。
至於寒愈,他並沒有留意家裏的光線,隻以為是雯姨在。
而他進門的時候,看了明亮的客廳,叫了兩聲“雯姨”沒人應,眉峰輕輕皺了一下。
換完鞋,他也沒去客廳,直接邁步上樓,走到樓梯口的時候也跟著蹙了蹙眉心,大概是產生了錯覺。
此刻,二樓整一樓隻有“回”字形走廊亮著夜燈,房間都關著門,到處黑著。
男人在樓梯口停頓數秒,轉腳去了書房。
夜千寵在臥室等了好半天,一點動靜都沒聽到,不由得走到門邊聽了會兒。
一片寂靜。
他不是回來了?
她納悶的拉開門,放輕腳步踩在走廊綿軟的地毯上,看到就是安安靜靜,靜得空無一物的別墅。
依著對她的了解,她踮著腳來到了書房外。
敲門是不可能了。
書房裏,光線依舊昏暗,一個燈都沒開,唯有衛生間的燈亮著,透過玻璃門也變得不那麽明亮。
男人闔眸倚在沙發上,旁邊的沙發扶手上扔著他的外套,空氣裏很安靜。
夜千寵一度以為他就這麽睡著了,因為她從門口走過去,雖然貓著步子,但總歸有氣息的,他那麽警覺,竟然一點沒有察覺。
直到她半跪在沙發邊,微微引頸去看他微仰倚著的五官,英俊又迷離,閉著眼還透著幾分無名的壓迫感。
許是她的膝蓋跪在沙發上造成了凹陷,男人終於表情動了動,然後一雙眼微微掀開。
夜千寵趕在他一把將她掀開或者掄出去之前抱了他的脖子,微微彎起的眉尾,“嗨。”
沙發上的男人似乎是在發愣。
目光正盯著她。
那個表情,要怎麽形容,她很少看到他那張臉出現冷漠、危險和輕描淡寫以外更多的表情,情到深處也就是對著她溫柔一些,偶爾嘴角給個弧度。
這會兒,他顯然是真的在發愣。
半晌。
“你怎麽在這裏?”男人終於出聲。
嗓音過分沙啞,聽得出來是因為好長時間沒開口講話。
夜千寵淡淡的笑,“你不來接,我當然隻能自己回來了。”
然後索性挪了一點角度,跪著的膝蓋放在了他兩條大長腿中間,似坐非坐,手臂依舊攀著他,“我直接來你家,不介意吧。”
問得真是十分客氣,儼然習慣了走出這裏就成了外人的身份。
寒愈似是輕輕眯了一下眼,不知道是不是為了確認她的真假,厚實的掌心貼上她的背,又忽然用力的將她整個人往自己懷裏拉。
夜千寵一時不防,兩個手攀著他的脖子,沒能撐住,重重的跌了下去,下巴撞在他的胸口。
這一下,估計他徹底醒了。
而她還沒來得及表達點什麽,男人溫熱的大掌握著她精致的下巴抬起來,盯著她又凝視了有那麽一兩秒。
密密麻麻的吻忽然落了下來,帶著他微醺的氣息,扣著她巴掌大的臉熱烈而放縱,唇畔廝磨糾纏許久,又微微側過臉滑入她的頸間。
夜千寵被他壓在胸口那一方天地動彈不了,沒有準備的被掐斷呼吸,整個人分不清虛實,有些渾噩,被他吻過的地方到處發燙。
隱約間聽到他似是呢喃了一句“真是你。”然後把她擁著不動了。
那會兒她才覺得有點好笑。
稍微的從他懷裏退出來,聲音不大不小,“你都不知道是不是我就親的嗎?”
書房裏還是很暗,但是近距離的時間久了,幾乎能清晰的看到對方的輪廓。
她看到的,還有他臉上的幾分疲憊,“你喝酒了?”
剛剛沒留意,其實酒味不輕,隻不過被他身上氣息掩蓋了不少,隻剩唇畔和鼻息間一點點醇香的味道。
討厭酒鬼,但是她並不討厭他身上的酒味,甚至微微湊上前。
然後發現他依舊在盯著她看。
那眼神說不出的深邃,盛著很多內容,又好像隻是簡單的近距離看看她。
“怎麽了?”她被他這麽盯著,多少是有了一點心虛,生怕他清醒著,忽然問她前幾天的事。
但是他沒有,握著她下巴的手依舊保持著那個姿勢,拇指在她唇肉上來來回回。
像是單純的摩挲,又像已經想了很多事情。那雙隱在昏暗裏的眸子黑得根本就無法看透。
他再一次吻下來的時候,夜千寵由著他吻了一會兒,感受著他清醒之後多了幾分的克製和繾綣,小聲提醒,“你先去洗澡?”
寒愈像是沒聽到,隻是繼續纏著她擁吻,扣在她腰上的虎口微微的用力,要她貼得更緊,舌尖有力的侵犯,探尋著她口中許久沒能品嚐的美好。
待他退出去已經好幾分鍾的事,夜千寵被他弄得渾身無力,軟軟的趴著他肩頭,感覺他的呼吸就在耳側。
“……會一直陪著我麽?”
鼻息間,他像是這麽問了一句,不那麽清楚,模糊的低啞帶著幾分微醺的酒意。
夜千寵從他肩上微微仰臉,他是不是喝醉了?
剛仰起的臉被他捧住,重重的壓下薄唇,幾乎是整個含住,又狠狠吮了幾下,命令又低沉,“必須陪著我……”
她根本聽不到他在說什麽,完全當他是喝多了。
抬手摸了摸他堅毅的側臉,皮膚不粗糙,但是感覺很清晰,下巴處有隱約堅硬的胡渣。
“我比你小,肯定是會一直陪著的。”
要走,也是他先走。
不過忽然說這個話題太過沉重了,所以她沒再繼續,而是看著他,“你沒事吧?”
寒愈就那麽抱著她坐了會兒。
然後準備起身,“回臥室。”
哦,原來他還知道這裏是書房,不是臥室,夜千寵一度以為他是喝多了之後找錯了房間,這麽看來並不是。
那他剛剛模糊低沉的那幾句話也不是無意識的了?
對於她這樣的疑問,寒愈將她放在了大床上,去洗澡之前俯下身吻了吻她,“清明快到了,難免過於感慨。”
她也隻能這麽理解。
靠在床頭看著他進了臥室。
本來想等他出來再睡,結果夜千寵並沒有等到,他居然也沒把她吵醒。
第二天等她睜開眼,都已經八點多了。
盯著天花板發懵了一會兒,摸了摸被子底下的自己——很完整,穿著昨晚她身上的睡衣。
所以昨晚什麽都沒有發生,她睡著了,他就讓她睡了。
並不像他本人的風格,可夜千寵總不能因為這個問題而追著去問。
“醒了?”聽到他的嗓音,她轉頭看過去,見了他的精神抖擻,一掃昨晚的微醺混沌。
夜千寵小打了個哈欠從床上下來,找了半天沒看到拖鞋,想起來昨晚穿到書房,回來的時候,是他把她抱過來。
也不知怎麽的,沒好意思開口,就要光腳落地。
“等著。”那邊的人突然出聲,然後邁步出了臥室。
她就坐在床邊,若有所思。
之前從紐芬蘭回來,他們之間氣氛確實有點難以描述,但是過了這麽久,電話、短訊聯係都還好,她並沒有刻意怎麽樣。
昨晚他迷迷糊糊的時候纏著她那麽熱烈,清醒了反而比之前的之前還克製,也不膩歪,難道是錯覺?
正想著,他已經把拖鞋帶了過來,彎腰幫她放在床邊。
她一邊穿鞋,一邊抬頭看了他,“我突然回來,你不驚喜?”
“怎麽才算驚喜?”男人抬手,替她理了理長發。
睡了一夜,一頭瀑布般的長發有些亂,又淩亂的透出幾分嬌媚,搭在她白皙透紅的臉頰邊彰顯著不一樣的誘惑。
也不知道他的指尖是不是被發絲纏住了,並沒有立即收回手,不緊不慢的撫弄著,視線低下來望著她的臉,“昨晚不是表達過了?”
她眸眼悻悻然,“你記得啊。”
他似是低笑了一下,嗓音溫沉,“喝了點酒又不是失憶。”
她順口接了句:“你又不是沒失憶過。”
說完後覺得不妥,隻好一笑帶過。
看著她去洗漱,寒愈去換了衣服,峻冷的五官有著若有所思。
她知道他失憶過。這些天他很努力的想過出現那種情況的前前後後所有環節,唯獨能想起來的相似環節,都是他吃過她的糖。
第一次從她糖盒裏拿出來的,第二次舌尖從她口中卷過來的。
如果第一次要她的那一晚他不是死撐著到天亮,是不是也得失憶?
她和席澈來往過深,她跟研藥有關係,寒愈的思緒沒辦法從這個上麵輕鬆的轉移開,但又下不了定論。
他已經思慮了好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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