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3、他沉著臉看她,要追?(2全)
夜千寵當然知道他不可能真的整夜不歸,但是她覺得,這個時間,他差不多也該回來了,根本不用一直守著慕繭。
因為沒聽到他說話,她低低的開口:“還在生我的氣?”
他說:“沒有。”
她淡淡的笑了一下,目光沒什麽焦距的看著窗戶外,“那你現在回來陪我,我一個人睡不好。”
寒愈站在走廊,抬手按了兩下額頭,聲線有些喑暗,“沒和你生氣,但現在也回不去,你自己先睡,嗯?”
他這些天也沒怎麽休息,疲憊是肯定的。
尤其慕繭這件事很明顯和集團食品中毒的事有關,他不可能說走就走。
夜千寵更知道這一點,她的聲音聽起來也不急,索性整個轉過身趴在沙發上,毯子從身上滑落。
“我就算是真的惹你生氣了,你也不能大半夜扔著我不管,不怕我複發麽?”
“還是你打算,在每一次遇到這種事情的時候,都默認的選擇別人而不是我?”
這話已經上升得比較嚴重。
所以寒愈眉峰輕輕蹙了起來,不是惱怒,而是幾分威嚴,“現在不是鬧脾氣的時候。”
她點了點頭,輕描淡寫,“沒關係,那你繼續守著慕繭,我叫席澈過來陪我,掛了。”
說完話,她真的就把電話給扣下了。
當然,她也不可能給席澈打電話。
夜裏深了,所以客廳有點冷。
她抱起毯子,慢慢的往樓上走,手裏依舊捏著自己的手機。
剛剛走上台階,手機就震動起來,她低頭看了一眼,是他打過來的。
按掉。
再繼續往樓上走。
電話繼續響起。
她繼續掛斷。
寒愈站在醫院走廊,臉上已然有了陰暗和壓抑,尤其走廊光線沒那麽亮,越發顯得整個人晦暗不明的緊繃著。
然後他給雯姨撥了個電話過去,“你在家裏?”
“沒有先生。”雯姨聲音裏已經有了睡意,“大小姐說讓我早點回來休息,有事她叫我,我就回來了。”
男人沉著聲,“她在幹什麽?”
這話問的應該就是之前了。
雯姨也實話實說:“我回來的時候,大小姐說要等你回來再睡,她一個人在客廳看電視,我怕她就那麽睡著,就給她拿了毯子。”
寒愈想到她之前就是那麽在沙發上睡了半夜,後麵那天就發燒了,眉頭擰得更緊,“你現在過去看看她。”
雯姨倒也麻利的起了身,“先生你不回來嗎?”
寒愈沒回答,隻是把電話給掛了。
過去了大概七八分鍾。
雯姨的電話打到了他手機上,寒愈剛進病房,又拿著手機走了出來。
隻聽雯姨道:“先生,大小姐她不讓我進去……”
他微微閉目,過了好幾秒才開腔,“知道了。”
掛掉電話,杭禮也從電梯那邊過來了,兩人直接往走廊那頭遠遠的走過去,一直到最盡頭處才停了下來。
“寒總,聽綁慕繭的人那意思,她之前去過廠房,鬼鬼祟祟的,他怕慕繭想對什麽動手腳,所以才綁她,沒想對她怎麽樣。”
夜太深,幾天沒休息好的寒愈微微眯起眼,淡淡的疲憊,嗓音也就變得很低,“慕繭說她從來沒去過廠房。”
杭禮:“所以那人又說是綁錯了。”
鬧了這麽大的一件事,跟他說一句是綁錯了,就沒了?
瞧當時的那個監控,明明是衝著慕繭的命去的。
可若說這話是假的呢,慕繭進醫院之後,的確並沒有再來試圖傷害她,好像真的隻是認錯了人一樣。
看了一眼時間,寒愈再次開口已經沒再談這件事,隻道:“派人好好看著病房,你也回去休息。”
然後男人轉身往另一個人方向走。
寒愈自己開著車回寒公館,車子停在別墅前,轉頭看能見二樓亮著的燈。
看來她從客廳回臥室去了。
進了家門,換了鞋,寒愈直接上樓,站在臥室門口才把帶有涼意的外套脫了下來,然後直接去擰門把手。
“哢、噠”的聲音之後,門並沒有打開。
男人眉峰便皺了起來,改為敲門,“千千。”
夜千寵坐在床頭,好像睡了一會兒,被門口的聲響驚醒。
起初目光懵懂,逐漸的清明起來,但是依舊坐著沒動。
“開門。”他的聲音再次響起,很沉,帶著他獨有的磁性,疲憊之餘反而越發的好聽。
她抬眼看著門口,“我睡下了,你也回去睡吧,很晚了。”
寒愈立在門口,一步也沒挪,她的聲音裏一片平靜,之前給他打電話時候的情緒一點都沒有,但是他覺得她是鬧氣了。
所以他就算累,也耐著性子,“千千,你先給我開門,我不喜歡你隔著門跟我講話。”
裏麵的人毫無動靜。
他微微閉目,“你不是一個人睡不好?叫我回來還不開門?”
夜千寵聽到這裏,兀自笑了一下,“要不你再折回去,給慕繭守一晚上病房?”
寒愈臉色下意識的冷了一些,但總是聽到她的氣話了,比悶不吭聲來得好。
“至少你把門打開,我看看你有沒有再燒。”他的聲線很平穩,但是沒有剛剛那麽的平穩。
以至於,她又一次很長時間不吭聲之後,他的聲線繃得有些緊了。
也沉了沉,“下午的事我氣過了,接了電話臨時走沒跟你說,所以你現在是繼續跟我鬧……”
門輕微的響了。
寒愈的聲音停了下來,因為她把門打開了。
夜千寵站在臥室門內側,沒有穿鞋,身上隻有單薄的睡衣,仰起臉看了他,“你不喜歡隔著門板說話,我打開了,你繼續。”
男人順手把自己的大衣給她披上,也並沒有強硬的往裏闖,隻是站在那兒,低眉看著她,“哪怕換做是別的人,無論男女,這事我都得去解決,你沒必要吃慕繭的醋。”
她淡淡的彎了一下眉梢,“吃醋?幾百年前的手下敗將了,我沒必要跟她吃醋,隻是覺得你更沒必要為她守一晚上,徒勞無功,不如回來休息。”
說罷,她輕輕推了他一下,“既然回來了,那就收拾一下趕緊睡,我看你已經很累了,跟我說話都沒了耐性。”
寒愈真是不清楚她這話裏到底關心他的身體,還是控訴他剛剛說話不耐煩。
男人寬闊的身軀紋絲不動,甚至還有了朝她靠過去的趨勢,微微俯低,氣息就近了,“不打算讓我跟你睡?”
夜千寵看了看他。
他這些天確實累,而且叫他回來,真的是為了讓他早點休息。
看他這樣子,不讓他睡這兒,今晚有得耗了。
隻好側身把他讓了進去。
她剛走了兩步,男人從身後走過來圈住她的身體,蹭掉了她身上的大衣也沒管,“真的吃醋?”
夜千寵默然,越解釋會越難纏。
他將她稍微往上提了一下,讓她沒穿鞋的腳落在了他腳背上,就那麽捆布娃娃似的捆著她往床邊走。
另一手摸了她的額頭,感覺沒有燒之後又抱住了她。
“下午你為席澈跟我爭執的事,我忘了。所以扯平。”到了床邊,他把她抱到床上,“我去洗個澡,五分鍾。”
夜千寵沒搭理,但是他下床進了浴室,她就轉過了身,若有所思的安靜了一會兒。
把枕頭下的手機拿了出來。
席澈接電話很快,她的聲音也很低:“如果今晚慕繭一點事沒有,說明中毒事件就是喬鳴授意才發生的,我就信你。”
那邊的人似乎是冷笑了一下,“言外之意,在這之前你沒有信過我?”
她也很坦白,“可我依舊把自己所有想法告訴你了,也放心的讓你提煉元素,不怕你動手腳,給第一集團造成二次傷害,可見我對你的信任也不低。”
“我是不是該覺得榮幸?”
夜千寵聽著席澈的聲音略微冷了,知道他多少是介意的,因為她一直在懷疑他。
她不再糾纏這個,隻道:“我已經把他叫回來了,慕繭那兒你盯著吧。”
隻用盯著,總有人會去接她的。
如果把她換做隨便普通一個人,被卷到這件事裏邊,下場必然好不了,但是如果慕繭沒事,隻能說明綁她的人就是喬鳴的人,綁到了自家主人的外甥女,當然不敢再繼續加害了!
又或者,簡單的演場戲,給慕繭一個“警告”,這事就算完了。
當然,演戲的前提是,寒愈不在病房整夜守著,別人才能有機會進去。
掛掉電話,她繼續睡自己的。
他洗完澡出來的時候她知道,但是也快睡著了,隻知道他把她擁過去,似乎是問了幾個問題,聽不到她的回答就作罷了。
半夜的時候,跟之前的晚上一樣,她能感覺到他醒過來就在摸她的額頭,怕她反複發燒。
還給她喂過水。
第二次喂水的時候,她醒了過來,看了他一兩秒,“不渴……我困。”
寒愈之前半夜照顧她習慣了她一直沉睡的狀態,這會兒因為她懵懂的望著他,好像才反應過來她現在身上基本沒什麽中毒狀態。
“困就睡。”他低著聲音。
夜千寵無意識的抿了抿濕潤的唇,已經閉上了眼,可能是因為燈光緣故,又朦朦朧朧的睜開眼,落在他臉上,“你不睡?”
她那副軟糯糯,意識不清的模樣,不知道是擊中了男人哪個地方,隻是心底微微一動,放下杯子低下頭忽然吻了她。
不重,也沒有暴風驟雨的攫取,就隻是安撫一下自己忽然的躁動神經似的,輾轉舔舐,伸手關了燈,嗓音也變得模糊:“月樓說你最近要多喝水。”
她本來迷迷糊糊,但是被他一吻,弄得情形不少。
燈一閉,感覺就變得靈敏,嗅著他身上的氣息。
想讓她多喝水就喝,口水難道也算麽。
她也由著他吻,等他停下來,才咕噥著退出去了一些,“明早九點前不準叫我。”
那時候寒愈一度以為她這是氣還沒過去。
但是第二天從早上六點多開始,至少九點之前,他根本就沒時間催她起來吃飯。
她半夜那條要求,反倒像是特地給了他處理事情的空間和時間。
六點多的時候,寒愈就被電話叫了起來。
杭禮在電話裏一句話把事情講完:“寒總,那個綁架慕繭的人死了。慕繭已經被慕家接回去了,表示不再參與這件事。”
不再參與,表示她一個字都不會再多說,反正綁架她的人已經沒了,她再多說反而會賣了喬鳴。
“難道,是咱們的猜測錯了?”杭禮略微的不解。
錯沒錯不清楚,但是人證已經沒了。
慕繭的身世爆出來之後,過了那一段的風聲整個人就低調了,不過,慕家很不錯,她依舊是慕家千金,還是慕家唯一的女兒。
至於喬鳴,慕繭先前就跟他這個舅舅關係不錯,雖然喬鳴沒法探望,聽聞她給他舅舅寫過信。
所以再怎麽樣,喬鳴也不會狠下心把慕繭給做了。
於是這事,自然隻能到此為止。
對方夠聰明,也夠果斷,隻趁著寒愈連公務都沒時間處理的這幾天,哪怕不清楚多重要的事拖住了他,卻也敢果斷的讓病患家屬開始意圖狀告’第一集團’。
緊接著,慕繭出了意外,一發現弄錯了人,一夜之間弄死那綁架的男人,讓整件事戛然而止。
哪怕喬鳴參與其中,授意此事,寒愈並不認為,單單喬鳴有這樣的膽量和速度。
八點過去一刻鍾的時候,又一個消息從聽筒裏傳到寒愈耳邊。
“寒總,公司外現在都是記者,您今天就先別過去了。”
男人本就沉冷的五官越發凝重,“說清楚。”
“昨晚死的……今天淩晨死的那個男人,據說是家屬之一,媒體捏定’第一集團’以此震懾想要狀告鬧事的其他家屬。”
寒愈薄唇冷冷的,“據說?”
杭禮想了想,解釋:“查過他的身份,確實算不上家屬,但媒體那兒現在越解釋隻會越亂。”
這件事非同小可,已經上升到人命了。
更嚴重的是,“那個男人也中了毒,媒體現在恨不得扛的是長槍短炮。您就別去公司了。”
’第一集團’大廈外,的確圍滿了媒體。
先前這件事被寒愈一壓再壓,一直都沒有被公開曝光,不過是一個不留神,對方可真是速度。
媒體的看法也十分犀利
說’第一集團’殺死一條人命讓其他家屬別再妄想控告鬧事。
還不夠,甚至因為死的人正好中毒,斷定之所以有人中毒,就是’第一集團’刻意為之,好像讓誰中毒集團都能控製自如似的。
這邊剛掛了電話,席澈已經到寒公館外。
敲開門,寒愈站在門口,沒有要讓他進去的意思。
席澈神色淡淡的,“新聞鬧那麽大,寒總難道不急著壓下去?也不想知道最快解毒的方式?”
最後那一句,寒愈臉上的冷毅才有所鬆動。
席澈走了進去,因為來過,顯得熟稔多了,“我上去看她。”
伸手握了樓梯,也正好攔住了席澈,沉沉的不悅:“她還沒起,你可以跟我談。”
席澈一點都沒打算給麵子似的,“嚴格來說,我隻幫她,不是幫你寒總。”
寒愈的電話再次響起,他的目光冷冷的從席澈臉上挪走,接了電話。
而席澈已經主動往樓上走了。
臥室裏。
夜千寵已經起來一會兒了,她隻是沒有下樓,這會兒合衣站在窗戶邊,若有所思。
“篤篤篤!”的敲門聲響起時,她回頭看過去,微微蹙眉。
然後聽到門外清澈的嗓音,“是我。”
“進來吧。”
她依舊站在窗戶邊,看著席澈推門走進來。
臥室很大,他走了好長一段,靠近她的時候,夜千寵才隱約看得到他昨晚缺覺的疲憊。
“不出意外的話,慕繭應該被置身事外了?”她問。
席澈沒有走到窗台那邊,隔了一點點距離看她。
早上她一頭長發瀑布般隨意披在腰間,修襯她本就姣好的身體,大概是因為冷,衣服裹得有些緊,被窗外的晨光映照,看起來……
透著那麽一股令人不熟悉的嬌媚。
因為沒聽到他說話,女孩轉側了過來,嬌俏的鼻尖,哪怕是飽滿的柔唇也被光線描摹得越發生動。
她站在窗台榻榻米上,是比他高了一個台階,遠遠看過去,竟有一種高攀不起的高貴氣息。
“你不說話是什麽意思?”夜千寵微微蹙起眉。
席澈的視線淡淡的,沒有刻意收回,但也沒有盯著她看,隻是走過去,雙手放在兜裏,道:“你什麽都料到了,我算不算洗清了嫌疑?”
嗯……夜千寵聽出來了,他依舊是介意她懷疑他的,隻是習慣了這樣不冷不淡的性格,所以不至於對著她斤斤計較的吵。
她就地過來坐在了榻榻米上,道:“既然是這樣,就可以安心提取元素了,怎麽解決是我伍叔的事。”
她幫忙引導到這裏,再查下去應該簡單很多。
席澈低眉看著她,依舊淡淡的語調:“你很不想讓他知道,能提取元素的是你?”
夜千寵朝他看過去,仰臉著。
剛要開口,改了話音:“你坐下吧,脖子酸。”
席澈走了過去,沒有坐榻榻米,而是搬了那邊的椅子,依舊比她高一點。
才聽她道:“如果他知道了,堅決不會再允許我做下去,否則我也不會找你經手。”
席澈似是笑了一下,“不允許便不允許,你和他不是沒了關係?”
說這話的時候,席澈沒有看著她,但給人一種,他在等她回答這句話的感覺。
等她說確實沒了關係,或者別的具體關係。
她能看出席澈心情不太一樣,但是沒有去琢磨,“以我對他的了解,如果知道我跟rlv研究有關係,他絕不會讓我再碰,如果知道我是組長,那也許就徹底斷絕關係了。”
席澈麵無表情,“不是好事?”
好事?
她微微擰眉,轉頭看他。
席澈也看了她,“對我來說,未必不是好事。”
夜千寵無奈的笑了一下,“你就算氣我懷疑你,也不用這麽大仇恨,看我跟他鬧翻,對你有好處?”
沒有麽?他安靜的看著她。
她臉色微微的變了,盯著他,“別告訴我,這個節骨眼上,你改變主意了。”
不等席澈開口,接著道:“你既然答應了幫我,就必須幫到底,幫他的所有患者康複,等這件事平定。”
席澈清清淡淡的調子,“我似乎也沒有答應過你,更談不上必須。”
夜千寵看著他這副表情,聽著他的話,一下子就來氣了。
忽然從榻榻米上站起來,“你跟我玩這一套?”
“是,我懷疑你,我確實不對,但是換做你站在我的角度,你難道……”
“我永遠不會懷疑你。”席澈淡淡的打斷她,那眼神,篤定無比,又淡得什麽都捕捉不到。
夜千寵忍著才沒有把“放屁!”對著他說出來,當初匡嬌的事,他可不就是一直怪罪她的麽?
但是罷了,她現在不扯那些,隻是看著他,“我道歉行不行?這件事無論如何你必須幫我做到底。”
席澈也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理了理衣角,淡淡的道:“我就是過來看看你,沒事的話,我還得回公司上班。”
說著話,他居然真的就抬腳往外走了,不急不慢,就是一副真的來看她,看完道別的樣子。
夜千寵站在榻榻米上看著他的背影,頭兩秒被氣得都呼吸不暢。
她以前壓根就沒知道過席澈竟然是這麽計較的人,他對什麽都是與世無爭、事不關己的那種淡漠。
就是被她懷疑了,竟然就介意成這樣?
“席澈!”她回過神才喊了他。
見他沒停,隻好緊著步子追過去。
她到了跟前去攔,沒攔住,他直接繞開她走了過去。
步伐雖然沒有刻意加快,但是輕而易舉躲過了她,像是走定了。
她隻好抓了他手腕,抬頭看著他,“隨你開條件!你都已經做到這裏了……幫我,行不行?”
席澈邁出去的腿收了回來,但也是無動於衷的神色,低頭看了她真誠仰著的臉,好半晌,終於唇畔淡淡的問:“我要什麽你都答應?”
同一時間,寒愈直接推門進來。
臥室裏的兩個人剛好就在門口不遠處,進門一眼就能看到。
她抓著席澈的手腕,兩人一高一低,四目相對,那場景,很難不忘情侶糾纏的畫麵上想。
而寒愈的目光在第一時間就落在了她握著席澈的手指上,輕輕眯了一下眼。
夜千寵幾乎是同一時間忽然鬆開手,也沒多想就嗔了一句:“你又不敲門!”
男人目光裏斂著幾分寒芒,五官微微繃著,眉宇間有著一些陰暗,“你確定,我的別墅我要敲門。”
不是疑問句,嗓音沉沉的。
席澈已經側過身,拉開門走了出去。
她下意識的跟著挪了個步子,麵前的男人立刻冷下臉,“要追?”
夜千寵看著麵前的人,再想想席澈剛剛忽然的變卦,這倆人是誠心約好了在這幾天給她氣受的?
停在了原地,她抬頭看了麵前的男人,“有事跟我說嗎?”
寒愈看了她兩秒。
男人有時候也很敏感,至少,這一刻他能清晰的看出她壓根沒有心思聽他說話,一顆心就像跟著席澈飄到了臥室外。
說不介意,那他這顆心就不是肉做的了。
夜千寵看著他沉冷著臉從自己身側邁步走了過去,去換了衣服,拿了外套出來,看樣子就是要出門。
也終於抽空對她說:“我出去一趟,自己吃早餐。”
她站在門口,然後轉身往回走。
男人快走到門口,看著她一言不發的折回去,啟唇:“不問問我去哪?”
夜千寵隻覺得頭疼,“不就是去找慕繭麽?你去吧。”
寒愈的腳步果然是頓住了。
她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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