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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傳言他鍾愛女學生(1)

  隔了十幾秒沒動靜,也許是覺得大男人太過矯情,不就是一個電話?

  指尖按下他終於撥了出去。


  短暫的等待時間裏,寒愈薄唇抿著,呼吸異常的壓滯著,以方便自己一開口發出來的聲音足夠毫無波瀾。


  然而……


  “sorry……”機械的女音一響起,寒愈眉峰下意識的就在收緊,後麵已經不用聽了。


  那邊的物業說她的號碼成了空號,原來不是借口。


  他捏著手機在窗戶邊站了很長時間,電話斷了之後沒再挪動過。


  談不上喜怒,隻是覺得某些東西忽然間徹底的被挖空了,就像這個忽然成了空白的廢號。


  過去了將近四十分鍾,蕭秘書已經從公司食堂抓緊時間返回,生怕老板對交過去的資料有什麽挑剔之處。


  但是在她出電梯往辦公室走的時候,正好碰到了從那邊走出來的男人。


  他看起來也沒什麽不妥,隻是剛剛還陰冷壓抑,這會兒反倒寡淡了,外套搭在臂彎裏,習慣的單手插兜,淡漠著臉往電梯走。


  蕭秘書沒敢叫住他,但是等他進了電梯才鬆了一口氣回自己辦公室。


  寒愈沒去公司食堂,下了電梯,出了公司大廈,一直步行。


  去的是她上次中毒臥床前一塊兒吃過的最後一家餐廳。


  這個時間,餐廳裏的客人並不多,氛圍不錯,但對於一個獨行的男人來說,多少顯得過於落寂。


  挑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寒愈的隔壁是兩個打扮時尚的年輕女孩。


  他低眉隨意點了幾個菜,意識到點的是誰喜歡的口味時,寒愈才眉頭微動,又改了菜單。


  接下來就是枯燥的等餐。


  男人身軀微微後倚,靠在精致的沙發凳裏,雙手閑適的交握,目光是看向窗外的。


  耳邊倒是隔壁兩個女孩旁若無人的交談。


  女孩a興致勃勃,看了今天的日期,對著略微興致盎然的女孩,道:“你就等著吧,這已經是第七天了,男人的極限!一會兒絕壁來找你求複合!”


  那語氣,信誓旦旦,倒像是個過來人。


  女孩b皺著眉,不說話。


  “真的,我不騙你。”女孩a看著好友,“男人這種動物都這樣,分手的時候說盡狠話,覺得很爽,剛分開的兩天也覺得老子最大、解放自由,但過了頭幾天,放縱勁兒一過,會忽然發現孤獨難忍,第七天是撐不過的極限,到時候他的話說得多狠,一會兒跪你麵前啪啪打臉就有多響,等著吧!”


  寒愈自始至終沒有側過臉,隻是聽著這樣的言論,端起杯子時淡淡的動了一下嘴角。


  大概是不予苟同。


  狠話有多絕,打臉就有多響?


  女孩b終於抱著杯子開口:“就算他來,我其實也不打算複合?”


  那聲音溫溫淡淡,應該是個柔和又有主見的女孩,說:“分手時他的話那麽傷人,憑什麽以為哄一哄就能複合?”


  女孩a先是愣著,然後笑起來,“你早說!這樣最好了,這種自大霸道隻會說狠話的男人就該徹底甩掉,以為非他不可了還?”


  “所以說,女人和男人區別就在這裏,剛分開時你看你哭得要死要活的,現在過了坎了吧?狠起來絕不回頭!他受不了孤寂想挽回?晚了!”


  說罷,女孩a豪氣的和女孩b碰了一杯,“今天我請,祝你真正脫單!”


  寒愈沒吃幾口菜,耳邊是兩個女孩的話一直斷斷續續。


  到最後,他機械咀嚼的動作才停了下來。


  女性和男性的區別?

  她狠起來絕不回頭麽?

  至少這一點像那麽回事,轉學、換號,杳無音信。


  寒愈從餐廳離開時,一位男士果然捧著一大束玫瑰來求複合。


  原本每天公務繁忙的人,在走到不遠處的路口時竟然停了下來,點了一支煙,看似無事,卻成了眾多觀眾路人之一。


  不到十分鍾,不出意外的,女孩竟然真的狠絕的拒絕了求愛,拒絕複合,並和好友頭也不回的離去。


  那背影,甚至充滿天氣放晴後的舒暢!


  唇邊的香煙叼了一會兒,男人才重重的吸了一口,然後撚滅,扔掉,轉身邁步往公司大廈走。


  心情與來時有所差異。


  吃了一個飯,像受了一通訓,一種啟發。


  可他刻意不去在意。


  甚至,一周七天是極限對麽?


  他的七天早就過去了,也許七個月他也得挺著,狠話是他說的,他寒愈也從不求人。


  於是,他熬過去的不僅僅是七天,以及七個月,而是一共兩個七個月。


  *

  一年零四個月整。


  元旦前夜,寒愈一行三個好友就到了雲南陪伍紀秋蘭過這個新年,千千走之後的兩個新年都是這樣的。


  新的一年,第一天午間愜意。


  三個男人頗有一種無處可去而厚著臉皮賴在水雲宮的意味,也確實是這樣的。


  越小姐已經回去好幾個月。


  沈清水趕赴紐約去出席一個新品發布會。


  “定了個飛紐約的機票,淩晨走,剩你們倆。”宋庭君懶散的靠在沙發上,語調間似乎有著一些自豪感。


  不用想他去紐約做什麽,沈清水的發布會就在那兒。


  滿月樓微微挑眉,一副習慣了冷清的表情,“我工作忙。”


  正說著話,客廳響起座機鈴聲。


  伍紀秋蘭坐得近,稍微抬手接了起來。


  聽了那邊的稱呼之後,婦女臉上已經生出了慈愛的笑意,目光也朝那邊坐著的男人看了過去。


  像是某種感應。


  寒愈指尖捏著紅酒杯,淡淡的看過去。


  果然,聽婦女高興的笑著:“千千啊,新年快樂!”


  滿月樓瞧了一眼寒愈,聲音很低,“我記得,去年千千也給乳母打電話祝賀新年了。”


  所以,她隻是不聯係他而已,並沒有隔絕所有人。


  那邊的人斷斷續續講著電話,這邊的三個男人顯得異常安靜。


  直到感覺乳母的電話快結束了,滿月樓才碰了碰寒愈手臂,“將近一年半,忍得多辛苦你自己清楚,不如過去說兩句?”


  “我聽說席澈這兩年拚命搞產業,之前所有分公司關閉,現在慢慢複蘇,卻隻在華盛頓開了唯一的分公司?”


  伍紀秋蘭已經把話筒放了下去,其實還沒掛斷,隻是同時按了免提。


  她隻是想讓寒愈跟著聽聽她的聲音而已。


  但是明顯她那邊是熱鬧的,想比這邊的孤寂,簡直像應驗了當初那個女孩的說法。


  男人越來越孤寂,女人越來越自在。


  隱約聽到電話那頭有人喊“夜老師”,然後是她輕快的跟這頭的人告別,再然後掛斷電話。


  客廳裏越發安靜。


  那晚寒愈很晚才睡,在湖中心的橋頭站了很長時間。


  滿月樓擔心他又感冒,畢竟他一年兩次重感冒了,作為醫生,他都覺得受不了,於是給送了一件外套過去。


  走近了才發現那人正低眉盯著手機屏幕看。


  寒愈的手機屏保一直都沒變過,裸著肩頭的女孩,外人看來還會有那麽點不好意思,他這一年多出入過不少大場合,照用不誤。


  “後悔了?”滿月樓淡淡的語調,“後悔把話說的太狠?”


  現在想去找她看一眼都不行。


  “不是我落井下石,她已經畢業快半年了,出了學校擇偶機會越是多,除非你打算一輩子晾下去,否則,千千估計就是下一位越小姐。”


  嫁作他人婦。


  “男人不拘小節,拿得起放得下也不丟人。”滿月樓看了他一眼。


  寒愈淡淡的側過身,“你比我急?”


  滿月樓挑眉,“不是比你急,隻是如果她真有了別人,你受罪,你的兄弟我更受罪。”


  寒愈接過衣服,轉身離開橋頭,同時也淡淡的嗓音:“我不會主動找她,沒說不讓她找我。”


  *

  一月十日,華盛頓很冷。


  夜千寵已經畢業快半年,但受邀參與校園晚宴。


  她已經留校掛職,但平時幾乎不在學校,這次是校方一而再再而三的請她一定要抽空出席,隻好答應下來。


  但她對這種場合一向不怎麽感冒,晚宴這東西她參與最多的就是陪清水一起,現在清水不在,她就哪兒清淨待哪兒。


  不過清淨的地方待著待著,來躲酒聊八卦的小姑娘也就多了。


  她站的地方光線不怎麽明亮,因為穿了露肩禮服,她單手環抱,另一手捏著酒杯,占得空間越是小,沒引起人注意。


  等她們聊起來,夜千寵才知道原來兩個都是南都的女留學生。


  甲學生說:“聽說南都好幾個大企業都來!我要是能進一個就好了!”


  乙學生不懷好意的笑:“你想進的是’第一集團’吧?”


  甲學生輕哼一聲,又頓時帶著嬌羞的壓低聲音,“你不想麽?鑽石王老五呢,我有朋友見過他,嗯……”


  學生想了好一會兒形容詞,最後總結出一句“成功男人裏少有他這樣內涵有魅力的,帥得天理難容!”


  乙學生卻嗤了一句:“行了吧,也就凡人俗胎,我倒是聽說他鍾愛女大學生!”


  甲學生不樂意了,“誒你別毀我男神!”


  乙學生挑眉,“我聽國內同學講的,傳言寒愈獨獨鍾愛年齡比他小好幾歲的女學生,好像……是跟他前任有關係?”


  “前任?”甲學生瞪著眼,“我男神沒談過戀愛,你別胡扯!那個三級演員早出局了,不算。”


  乙學生笑了笑,“說不定今晚’第一集團’代表就是他,你打扮打扮,保不準今晚就挑你侍寢,明天榮升總裁’貼身’秘書!”


  轉而,乙學生又神秘兮兮的道:“不過啊,我聽說這兩個月寒愈去哪都會帶著新晉的小女友,好像也是個快畢業的女學生。”


  夜千寵端著的酒杯好久沒動過了,她想著走的,但是懶得動,隻好微微靠著牆繼續聽。


  “你有沒見過咱們學校那個叫夜千寵的女老師?”乙學生忽然問。


  甲搖頭,但不無崇拜,“學妹好像提過,跟我們一屆,好像還是唯一一個留校的,直接教授級別。”


  乙學生語調裏總有著一種不屑一顧的感覺,“好像跟那位寒總關係不一般,聽聞當初被睡膩了踢到國外來的,一個個把她傳得神乎其神,就是個騎男人爬上位的!今晚說不定死皮賴臉的會過來。”


  畢竟那個男人令人癡迷。


  夜千寵微微挑眉,她不帶班,但認識她的學生也不少,這倆可能不包括在內。


  關於他的傳聞,其實夜千寵有聽過。


  說他忽然鍾愛女學生的傳言……


  至於,跟她自己有關的這部分……也許,她確實是在校時間太少了,竟然聽得很新鮮。


  “夜老師?”有人從前麵的走廊而過,眼尖,不知道怎麽就看見了她,立馬調轉腳跟快步過來。


  夜千寵隻好站直身子,往前稍微邁了一步。


  她那張臉終於不再隱沒在陰暗處,燈光照亮了她的臉。


  甲學生猛地轉過頭,然後臉上是那種她已經習以為常的驚豔。


  “夜、夜老師?”真的很漂亮!


  倒是乙學生愣了半天,臉色一陣白一陣紅。


  “對不起!對不起!”甲學生回過神,拽著乙學生開始一個勁兒的道歉,“對不起,我們剛剛……”


  乙學生抿著唇,倒是什麽都沒說,拽著甲學生就直接走了。


  剛剛走過來的人這才看了她,又試探著叫了她,“夜老師?”


  “嗯?”夜千寵微側首,看不出喜怒。


  來人好像鬆了一口氣,“找您好半天了!”


  “有事?”她抿了一口酒。


  等這個人說了幾句之後,她似乎才回過味,“你是老師?”


  來人點著頭,陪著笑的感覺十分明顯,微微搓手,“學校讓我負責這次晚宴事宜,給您打過好幾次電話的,我姓方!”


  夜千寵微挑眉,想起來了,因為實在打了不少電話。


  她伸手回握了一下。


  方老師下意識的看了她嬌豔美麗的臉龐,月眸柳眉微動就讓人有一種美的窒息感,可是她的手指好涼……


  “南都的企業邀請了很多?”她淡淡問。


  方老師見她主動問,趕忙道:“不算多,一共就四家,好像班機延誤,得一會兒才到。”


  她低眉看著酒杯。


  還是問了:“第一集團在內?”


  方老師多少有點小心翼翼了,因為稍微聽過一點傳聞。


  隻模棱兩可的道:“校方要求我一定要爭取到至少兩個南都企業的受聘名額,尤其第一集團,夜老師待過南都,交流起來應該方便一些,能不能請您一會兒幫我接待一下?”


  夜千寵不知道在想什麽。


  然後抬頭,手裏的酒杯也放下了,看了一眼時間,“抱歉,臨時有點事。”


  方老師聽完愣了。


  等她走出去了幾步才反應過來趕緊追了上去,“夜老師!”


  夜千寵停住腳,眸子微微透著沁涼,“方老師,晚宴籌備之初你就給我打過電話,加上今晚的兩個,一共不下二十個?這不是你自己的意思吧?”


  因為她方便跟南都的人語言交流,能拿到兩個名額就這麽不怕麻煩?

  方老師皺了一下眉,索性就坦白了,“確實不隻是我的意思,是上麵要求必須這樣,否則我飯碗不保!”


  她微微冷笑,“校方也聽信謠言,覺得我無所不能,還能給你們帶第一集團幾千萬投資?”


  方老師想再攔,夜千寵已經略微冷下臉,“你不用再磨我,到時候若校方撤你職,你來找我,我的位置讓給你怎麽樣?”


  方老師擰著眉。


  她的位置誰敢要?

  學校寧可丟掉十個他,也不可能損掉一個她,當初學校為了留下她,花了血本,更是聽聞校長親自出動請了她好幾趟才終於把她留下掛職的!


  就今天這事,上麵的人一個也不敢請她,所以扔給他這個跑腿的了!

  ------題外話------


  今天這麽晚,而且隻有這一更五千,十分抱歉!明天把今天少的五千字補上~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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