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4、嘴裂了也能吻得你求饒(3)
她緊了眉心,最後還是她委托了一名律師幫他處理這件事。
這件事一旦有了個開頭,接下來的日子,就是一天比一天熱烈。
唯一讓她慶幸的一點是,師父並沒有直接向媒體公開這個訴訟案,不知道是因為掌握了直接證據,不屑於利用輿論,還是其他原因。
第一天上庭的時候,她使館內有事,而且刻薄男也堅決不讓她去旁聽。
她開完會,已經是下午兩點,試著打他的電話,結果是關機。
隔了半個小時再打,還是關機。
夜千寵不放心,蹙著眉,等在辦公室也等不住,隻好找去他的酒店。
他在華盛頓沒有私人的別墅,一直都是長租酒店總統套房。
站在他房間門口,她抬手按了門鈴,也是好一會兒沒人來應。
難道是沒回來?
正想著,門開了。
她抬眼,柔眉蹙了起來,盯著他的臉,“這是怎麽了?”
男人看到她的第一眼,大概也是愣了一下,然後才漫不經心的勾了一下嘴角,“你過來做什麽?”
夜千寵推開門走了進去,在他麵前站著,把他的手拿了下來。
他嘴角處的傷痕就更明顯了。
“才第一次上庭就動粗?”她語調已經明顯抬高。
男人示意她別激動,“小事,也許是我口才太好,把人說毛了,挨兩拳而已。”
他這麽輕描淡寫,夜千寵有些來氣。
“如果能這樣辦事,那還上什麽法庭?”
幹脆打個你死我活不就好了?
她正生氣,男人卻似笑非笑的低眉望著她。
半晌。
悠悠然啟唇,“心疼我了?”
夜千寵抬手打掉他撐過來的手臂,“這不是兒戲。”
男人手臂被打掉,身子一歪,另一手又快速的撐過去,把她逼到了牆角,“看來我這一拳頭挨得值了!”
她低下身直接從他手臂鑽出去。
男人神色一緊,忙追過去,扣了她手腕,“生氣了?”
“下次什麽時候開庭,會是什麽結果。”她直接問。
男人微微挑眉,“戰辭手裏有視頻,但沒有前因後果,隻有一段現場,完全聽不到相互之間的對話。”
他看了她,“至少在我看來,雙方僵持的那段時間,完全足夠對方死十次,但誰都沒有先開槍,說明經過了一輪談判。”
但聽不到對話,這就是個未知變數。
夜千寵略捏著手心,“確實是他開的槍?”
刻薄男看了她,沉默片刻,點了一下頭。
她沒再說話。
連把那段視頻要過來看的勇氣也沒有。
“隻要視頻經過處理,分辨出對話內容,下一次,是不是就定罪了?”她看著他。
“也許。”男人淡淡的語調。
她很清楚,這一定罪,必然就是整個後半輩子,他沒有自由,伍叔就沒有。
“別太擔心。”男人見她一聲不吭,稍微蹙了一下眉。
她長長的舒出一口氣,坐了會兒就要告辭。
“不幫我擦藥?”男人不無認真的語調。
夜千寵轉頭看了一眼他嘴角的裂口,那是看起來就是硬生生被砸裂的,得多疼?
“你可別這麽盯著我!”男人還有心情開玩笑,“雖然我嘴裂了,還是能吻得你求饒。”
看來是不夠疼。
她幹脆起身準備走了。
剛好她到門口,送藥的人就來了。
估計他之前給她開門,就以為她是來送藥的。
夜千寵把袋子接過去,又轉身回了客廳,開了藥膏封口。
“晚上我去你那兒做飯?”男人坐在一旁,嘴角略動不動,聲音有些模糊低沉。
夜千寵沒搭腔。
他就當是默認了。
傍晚,她去了一趟使館才回別墅,那時候廚房裏已經有人了。
而查理夫人在客廳。
這是查理夫人名下的別墅,她回來住是情理之中的,但明顯今天不是單純回來住。
見夜千寵進客廳,查理夫人抬頭看了她,又指了指廚房,“他沒事吧?”
夜千寵微抿唇。
坐下後才問:“你今天也在法庭上?”
查理夫人搖頭,“沒,後來才聽說寒愈被打了,他還沒還手,所以過來看看。”
她略意外的轉頭看著查理夫人。
查理夫人挪開了視線,“一碼歸一碼,你不是喜歡他麽?那我總得來看看。”
夜千寵也不知道說什麽。
半晌,她才一句:“我喜歡的是伍叔,不是他。”
查理夫人反應了一會兒,一句:“他對你那麽好,有什麽區別?都是他。”
夜千寵安靜的沉默了會兒。
兩個人對她這麽說了。
*
時間差不多的時候,查理夫人起身要告辭了。
夜千寵微蹙眉,“你不住這兒?”
查理夫人搖頭,“你住著吧,我回那邊家裏住,晚飯也不打擾了,免得和寒愈彼此看著吃不下飯。”
話都這麽說了,夜千寵不知道該怎麽挽留。
餐桌上。
夜千寵看了看對麵的男人。
“為了你,我好像也成了所有人的敵人。”她低低的語調,帶了些自嘲和委屈。
男人聽完一勾唇,“怎麽又成為了我了,不是為了他?”
她略冷哼,“有區別麽?”
她順口一句說他和寒愈沒區別,對麵的男人略怔了一下。
“哪個方麵沒區別?還是都沒區別?”
夜千寵看了看他,沒說話。
“我晚上留宿?”
她正低頭吃飯,對麵的人又道。
一旁吃飯的蕭秘書吧頭埋得更低了。
夜千寵倒是淡淡道:“住林介房間。”
對麵的男人勾起嘴角,似乎心情瞬間亮晴了,不斷給她布菜。
但吃過飯,夜千寵就回了臥室,根本沒和他相處,或者獨處。
夜千寵想著,第二天早上和他好好談談這件事,必須積極應對,多找兩個律師,哪怕是拖時間也好。
但是,她早上起來,發現刻薄男沒在,早餐倒是給她們準備好了。
“寒總手藝是真的不錯!”蕭秘書吃著早飯,不吝嗇的誇獎。
夜千寵不會可否。
心裏有事,她吃過早飯就上了樓,在臥室裏來回走了一趟,拿了手機,打算給刻薄男打過去聊一聊。
也是那會兒,她目光掃過的時候,才看到她的床頭櫃上放著一張黃色的便簽紙。
輕輕蹙眉。
伸手拿了起來,一開始讀了一遍,反應不大。
等再看一遍,神色才逐漸凝重起來,呼吸略起伏。
紙條上寫著:千千,這個案子,把我交給你母親處置。
她捏著紙條的手在收緊,湧起激動。
千千,他叫她千千?刻薄男是不會這麽叫她的!
昨晚,刻薄男是住這兒的,紙條就是他寫下的。
哦不對,準確的說,是昨晚伍叔回來過麽?
她握著便簽,稍微深呼吸壓著氣息,撥通了那個號碼。
“喂?”男人低低的嗓音響起,問她:“早餐都吃完沒有?”
夜千寵略蹙了眉。
她現在能一下子分辨出是伍叔還是刻薄男。
這會兒,他不是伍叔。
所以,她原本要問他寫紙條是什麽意思,可是意識到了這一點,她沒有開口,隻是“嗯”了一聲。
“怎麽了?”男人大概是聽出了她語調裏的情緒。
她這才笑了一下,“沒事,就是起來沒見你,問問你怎麽沒在。”
男人似是低笑,“想見我了?”
夜千寵沒跟他浪費時間,隻道:“案子的事有什麽異常就跟我說一聲,我算半個原告,有知情權的。”
簡單聊完,她就掛了電話,然後換衣服出門。
蕭秘書還沒收拾完,看她要出門,趕忙出去,“大小姐,去哪?”
夜千寵看了她,“私事,一會兒你先去使館,我下午過去。”
然後就匆匆出門了。
*
她回了查理別墅。
雖然一直來回於華盛頓和紐約,但她這麽長時間以來是第一次回查理別墅。
查理夫人見了她,也是稍微詫異,倒也笑著,“早飯吃了沒?”
她點頭。
馮璐穿著簡單的家居服下樓碰了個正著,眉頭一蹙,“走錯門了?”
查理走過來,看了一眼馮璐,“怎麽跟你姐姐說話呢?”
馮璐隻是一個冷笑,“她還當這兒是家,當我們是家裏人?恨不得處處使絆子把我踩到地獄去,我何必跟她客氣?”
夜千寵沒空搭理她。
隻看了查理夫人,“你先吃飯,吃完了借用一點時間,我跟你談點事。”
查理夫人點了點頭,“好。”
他們去吃早飯,她在客廳坐著。
其實一時間還不知道要從哪開始著手。
他說這件事交給查理夫人?
可是,查理夫人現在姓查理,而且在家族裏沒有發話權,怎麽一手處理她爸爸的案子?
輕輕蹙著眉。
正好手機震了一下。
留心點你妹妹馮璐。
是埃文發來的信息。
前是那個便簽,這會兒是埃文的短訊,都是具有深意的留言,但這會兒,她腦子懶得轉。
直接問:為什麽?
她從上次間接拿魏彷開刀,避免了馮璐真的一腳踏入深淵外,很久沒和馮璐起衝突了。
她在挖引資部。埃文言簡意賅。
過了會兒,又幫她揣測:可能急需要錢?
急需要錢的……隻能是她的那個實驗室。
馮璐可以說起點很高,一麵世就是查理家二小姐身份,又直接在ds大學開了實驗室,但跟她比賽試驗後,就成了高開低走,一直不溫不火。
她急需要再次樹立形象,說得過去。
然而,越是這樣急需,越容易一腳踩空,這一腳……夜千寵看來是得’幫’她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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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更完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