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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9、她染病了?

  夜千寵倒是沒想到修羅忽然會說這個。


  當然,她是高興的,“你知道這個病最開始是從哪裏來的?”


  修羅那張略顯成熟於他年齡的臉龐上表情很淡,黑夜裏越發的看不清,片刻,才點了一下頭,“嗯。”


  “行,那就早點回去休息,我們早點去?”她道。


  修羅搖了搖頭,“不用太早,中午之後去,晚上再回來,因為需要讓中午的太陽曬一曬那個地方,否則行走困難。”


  既然他這麽說,那應該是了解情況的,夜千寵點頭,“好!聽你的!”


  修羅看著她先進了機艙,小身影在飛機旁邊又站了一段時間,這才轉身往回走了。


  寒宴從機艙內看出去,看著他一點點走遠了,才道:“你有沒有覺得,他出去一趟回來,整個人都凝重了?”


  夜千寵靠在位置上,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沒感覺。”


  她現在隻感覺自己非常想睡覺。


  之後寒宴還想說什麽,但是轉頭發現她居然已經睡過去了?

  大概是累壞了。


  這裏的夜晚十分安靜,靜得透著淒涼,寒宴中途醒了好幾回,怕有人來偷襲這個豪華的私人飛機。


  倒還好,整夜無事。


  看來修羅對他們說的話還是很管用,也看得出來,這裏的村民並不是毫不懂理的野蠻人,分得清孰輕孰重。


  翌日。


  早上,他們還是在修羅那兒喝的米湯,寒宴和修羅還吃了泡麵,可惜夜千寵對泡麵毫無食欲,聞到味道都覺得反胃,隻好多喝了一小碗米湯。


  他們出發的時候,大概是下午三點左右。


  這地方本來比較潮濕,是那種悶濕的感覺,差不多到了地方,夜千寵才明白修羅的意思。


  那個塘子,坑坑窪窪,不少小小的小水塘,泥土混著水粘粘的,一腳踩下去,要拔起來得費不少力氣,倒也不像是泥沼,總之走路困難。


  “這已經好多了。”修羅道,“中午太陽烤過,幹了些。”


  又道:“咱們也得在天完全黑之前離開,否則夜晚濕氣重,加上天黑,很容易滑倒。”


  寒宴其實還好,在基地那片林子裏遊逛了無數遍,深水泥潭也走過,滑倒一下也沒什麽,所以一直敷衍的點著頭。


  “這地方看著就不像有人的,來幹什麽?”好一會兒,寒宴才問。


  修羅看了看她,“不是要接觸病源地區,才好確定怎麽研究嗎?”


  夜千寵點頭,“嗯,是這樣!”


  其實,她也隻是安慰修羅的,原本她打算在慈善點問診,一個不行就十個,十個不行就一百個,差不多也能探個究竟了。


  她今天來之前,以為這邊病人多,沒想到荒無人煙,但又不好打擊修羅。


  繼續往前走著,夜千寵往後看了一眼,是一片泥沼窪地,竟然走了挺遠了,都快看不到邊。


  “還要走多遠?”她終於問。


  修羅隻是簡單說:“快了。”


  然後繼續往前走著,一步一步的拔著步子。


  “夜小姐在華盛頓是很厲害的人物嗎?”不知何時,修羅忽然這樣問。


  寒宴率先笑了一下,“要不是個厲害人物,你覺得能到這裏來麽?”


  修羅看了看他,若有所思。


  半晌。


  道:“厲害人物都能來的話,那為什麽盧威爾出事這麽久,卻像孤兒一樣,國際上所有人都不聞不問?”


  這個問題把寒宴給問愣了,畢竟他不懂國際局勢。


  夜千寵走在後麵,也頓了頓步子。


  看著修羅的身影。


  抿了一下唇,實話實說:“在此之前,我並不知道盧威爾的情況,聯盟會也沒人透露過。”


  她在想,刻薄男知道這個情況麽?


  “盧威爾那麽大的戰亂,國際上怎麽可能會不知道?”修羅低著頭,一步一步邁著,道。


  那背影,小,但是倔強,寒宴蹙起眉,看著他一個人悶頭往前。


  夜千寵稍微歎了口氣,隻好保持沉默,繼續往前走。


  總算走到地方的時候,她隻感覺自己的腿部關節好像都被拉長了,累得不行。


  “你都訓練到哪去了?”寒宴看著她輕喘,打趣的瞧了她。


  夜千寵也想知道訓練都訓練到哪去了,前幾天她可不怕苦不怕累,估計是到了這裏,氣候不適應?


  “那是什麽?”


  她稍微直起身,呼吸也順暢的時候,目光微微眯起來,視線看不大清,倒是聽覺很靈敏,已經聽到了“嗡嗡”的聲音。


  修羅道:“飛蠅。”


  飛蠅?


  寒宴聽完一擰眉,盯著修羅,“飛蠅?蟲嗎?”


  一邊說著,一邊已經有著要往夜千寵身後躲的趨勢,然後看著修羅點頭,寒宴頓時表情都要炸了,“我去了天!你不早說啊小老哥?”


  修羅淡淡的小臉抬起來,無語的看著他,“你怕蟲?”


  他體型都是蟲子的幾百幾千倍吧?


  寒宴微抬起下巴,撐著一點點尊嚴,“誰說我怕?那不叫怕,那叫尊重……我尊重它們,所以就不過去嚇唬它們了,你倆過去?”


  夜千寵還真是不知道寒宴怕蟲子。


  那他在軍營怎麽生存的?

  軍營有蟲子吧?


  寒宴看了她,“這方圓幾公裏都是窪地,肯定沒人刺殺你,我留這兒?”


  她忍不住笑了一下,“留著吧,順便做個指向針,一會兒我們朝著你往回走。”


  夜千寵和修羅往前繼續走了一小段。


  “就是這些飛蠅傳播的病?”夜千寵問。


  修羅搖頭,“也不算,隻是當地都這麽說的,所以你可以試試捉幾個回去,看能不能提取什麽東西?”


  也有道理。


  這東西,除了這裏,明顯其他地方是看不到的。


  “會叮人麽?”夜千寵問。


  來的時候雖然穿了長衣長褲,但手和臉露在外麵,飛蠅能不能傳播病毒也是未知數。


  修羅看了看她,最終搖頭,“不會,吃下去才會。”


  吃?

  她略顯震驚。


  修羅笑了一下,“當地人以前很喜歡吃的,摘了翅膀之後扔到火裏烤,很香很脆。”


  說得她都有些反胃了。


  周圍逐漸有飛蠅的時候,他們就停下了,沒到飛蠅的中心點。


  修羅幾乎徒手就能抓住飛蠅,比拍蚊子還要輕鬆,夜千寵就隻有在旁邊看的份兒。


  捉了七八隻,兩個人就往回走。


  路途上,修羅看了看她拿過飛蠅的手,並沒有提醒她回去之後一定要洗手。


  返回又花了不少時間。


  寒宴聽說吃這東西很可能染病後,隨時都保持著警惕。


  還問:“呼吸應該沒事?”


  修羅搖頭。


  “估計是消化道傳染病。”夜千寵道。


  其實,這要比血液傳染都麻煩得多,肢體接觸了,萬一不小心就入了嘴,這病就上身了。


  所以,回到修羅家,夜千寵洗了好幾遍手,吃飯的時候也絕對不碰嘴巴碰的地方。


  第二天開始,她就開始在慈善點坐診。


  她的飛機上帶了不少東西,要問診並不困難。


  兩天、三天的過去。


  她已經記錄了不少東西,發現這個病其實還有潛伏期,所以她得稍微待幾天。


  一周過去之後。


  那天寒宴去清點了飛機上的東西,確實不太多了。


  燒了一壺水,給她的杯子裏灌滿才往回走。


  慈善點外碰到了修羅。


  修羅看了他手裏的杯子,“我給夜小姐遞進去吧,你過不去。”


  最近慈善點天天人滿為患,跟煮餃子一樣。


  修羅繞過慈善點後方,在那兒停了一下,低頭看著手裏的杯子,臉上有著糾結的表情,眉毛蹙著。


  往左右看了看,他從自己兜裏摸出了一隻早就幹了的飛蠅,是那天他捉了之後一直放著的,現在都脆得能捏成粉末。


  如果粉末撒到水裏,根本看不出來。


  他用手用力的撚了幾遍,沒有直接往裏撒,隻是擰開杯子,在杯沿慢慢抹了一圈。


  蓋上蓋子的時候,動作顯得很艱難。


  杯子送到她手邊的時候,夜千寵抽空回頭看了他,“修羅,你怎麽過來了?”


  修羅勉強笑了一下,“給您送水!”


  夜千寵看了看,剛好渴了!

  “謝了!”她給了個溫柔的笑意,順便伸手摸了摸他不怎麽愛笑的小臉蛋。


  這個動作,她已經不是第一次做了。


  修羅記得,上飛機之前,她就摸過他的臉,那時候,他的臉比現在還髒,正常人連看都不願意,更別說溫柔撫摸來安慰他。


  修羅看著她拿起了杯子,眉頭越緊了。


  小手也捏在一起。


  “當!”就在夜千寵即將把杯子湊到唇邊的時候,杯子忽然被修羅撞掉了。


  夜千寵愣了一下,低頭看到他緊緊咬著牙,甚至眼裏通紅,說了句:“不能喝……”


  她看了看自己的杯子,又看了看修羅。


  “怎麽了?”


  修羅也不說原因,隻是道:“您把杯子扔了吧。”


  夜千寵卻笑了一下,“不行的,這杯子是別人送的,我挺喜歡!”


  她把杯子撿了起來,抹掉上麵的土,寬容的笑,“沒事,洗一洗就幹淨了!”


  “那就明天再用。”修羅道。


  晾曬一天之後,抹上去的東西應該就沒效果了吧,他想。


  她隻好點了一下頭,“好!”


  *

  從夜千寵離開華盛頓已經過去快兩周。


  馮璐等人從南都返回了華盛頓,沒有把老太太帶上,因為老太太說她身體不好,到時候讓他們分兩地舉行訂婚儀式。


  馮璐當然隻能答應下來。


  一切,可以說是很順利。


  回到華盛頓的第一天,寒愈就跟她去了原來的查理別墅,因為查理先生說有了合適的日子,先見麵談一談,簡單準備一下。


  而日期,就在三天後。


  特別緊。


  馮璐並不意外,她知道父親想趁著夜千寵不在盡快解決這件事,什麽好日子、歹日子根本不重要,那就是迷信而已。


  “是不是太急促了?”男人坐在沙發上,手心裏不緊不慢的搓著兩個核桃。


  查理抬頭,“合適的日子難選,不過雖然緊迫,準備起來也簡單,有專人去做,你們倆試一試禮服就好!”


  男人微微挑眉。


  張馳站在一旁,其實他也覺得奇怪,之前還說不著急,怎麽走了一趟南都回來,忽然就急三火四的了?


  等回了酒店。


  張馳看著先生搓著核桃倒了一杯紅酒。


  忽然問他:“你覺得呢?”


  張馳頓了頓,實話實說:“馮小姐似乎不驚訝她父親把日子定得這麽緊,說明他們父女應該商量過,就在馮小姐去南都的時候。”


  “但據我回想,咱們回南都這些天,並沒什麽事值得他們父子急著把婚期定下的?”


  可事實上,父女倆就是急了。


  反過來就證明,確實有那樣的事,值得他們父女發急。


  那晚,張馳沒見先生說什麽,第二天倒是沒見他。


  一直到傍晚的時候,張馳和先生才在酒店碰麵,畢竟他是個禁足的,中午去哪,不方便讓張馳跟著,他也就沒跟。


  隻見先生一回來就奔到了電腦前。


  半晌,聽到他陰著臉,問:“你知道盧威爾這個地方?”


  張馳蹙眉,“聽過。”


  然後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把電話打給林介!”男人索性不用電腦了。


  “嘭!”的一聲關上電腦,站了起來,在屋子裏走來走去,看得出來很焦急,急得根本坐不住。


  張馳照做,電話一通,就被他奪了過去。


  “夜千寵去哪了?”男人冷著聲,一字一句的問。


  林介剛接通電話就聽到這一句,蹙了蹙眉。


  也隻有一句:“回了基地。”


  “你確定?”男人下顎繃得緊了,“如果不是呢?”


  林介好像覺察了什麽。


  隻好道:“那就不清楚了,但閣下的確返回了基地,如果沒在基地,也許是有別的訓練安排,這個,您得問基地那邊了。”


  林介直接把這個鍋給扔了。


  很顯然,電話又打到了呂蔣那兒。


  呂蔣知道是寒愈來電的時候,已經皺了眉。


  侍衛:“伍先生說,讓您不用裝病,必須接電話。”


  沒辦法,接了。


  而且過招不了幾句,老呂隻得說了實話,“先生你也應該清楚,閣下的安排,我是無權插手的……”


  “放屁!”電話那端的男人忽然爆粗,冷硬的嗓音忽然拔高,“她要死也是死在我手上!你們竟敢讓她私自從基地離開?”


  讓她走了也就罷了,竟然可以瞞得他天衣無縫,要知道,現在他還是那個基地的主人!


  呂蔣無可辯駁,也沒想辯駁,聽著那邊的電話掛了。


  然後也稍微歎了口氣,也不知道她那邊什麽情況了?


  兩天後。


  張馳急匆匆的從外麵回去,敲門的力度和頻率都重了。


  男人去開了門,表情一如這兩天的陰冷如冰。


  張馳進門,都來不及喝一口水,氣兒也沒喘順,看了他,道:“先生,夜小姐好像……染病了。”


  男人臉色驀地黑了。


  準備進客廳的腳步頓住,慢慢轉過來,那雙眸子要吃人似的盯著張馳,“病?……什麽病?”


  “就……”張馳心裏也忐忑著,“就是盧威爾這幾個月暴亂的病,目前沒人知道病因,已經死了不少……”


  男人薄唇緊緊抿著,胸口不斷起伏。


  “誰告訴她的!”他咬著牙。


  就為了避免她犯職業病,這消息,聯盟會封的嚴嚴實實,他最近也沒有逼她加入聯盟會,她怎麽會知道的?


  張馳蹙著眉:“……難道,是查理父女?”


  “還站著幹什麽?!”男人陡然爆喝。


  張馳猛的回神。


  “馬上派人過去,把她給我接回來,醫療隊跟著過去,華盛頓最權威的病源研究專家在她抵達時必須待命。”


  張馳剛要說話,男人打斷:“我不管你用什麽辦法!”


  他現在禁足,情況也特殊,要請動一些人,確實困難。


  不過張馳也點了頭:“夜小姐那邊出了狀況後也已經跟這邊聯係了,我們現在不方便,林介一定方便,我去找他!”


  *

  華盛頓訂婚宴的前一天,夜裏。


  馮璐沒事做,吃過飯休息了一段時間,去洗了個舒服的熱水澡,然後在自己的臥室裏看著電影。


  “二小姐!”傭人上來敲她的門。


  她從沙發抬頭看過去。


  隻見不待傭人開口稟報,身後的男人已經推開門,大步邁進,然後又反手把門關上。


  馮璐先是笑了一下,“你怎麽過來了?”


  確實出乎意料,雖然最近接觸頻繁,但他還沒這麽主動過,直接到她臥室裏了。


  “我不能過來?”男人淡淡的掃過她的臉。


  電影依舊在播放。


  馮璐一笑,“當然能……你是不是怕我婚前恐懼?”


  明天就訂婚儀式了,雖然還有一半要去南都舉行,但明天一過,這個婚就成了一半,誰反悔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婚紗我都試過了,特別喜歡!”馮璐臉上的笑越發好看。


  男人薄唇微微勾了一下,“是麽?”


  他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然後拿走了正在播放電影的筆記本電腦。


  馮璐看了看他。


  隻見男人終於慵懶的把視線放在她臉上,“你還記得,我和你訂婚提出的條件是什麽?”


  馮璐想了想,點頭,“當然,夜千寵要出席嘛。”


  很好,記得。


  男人舌尖微微掃過唇畔,馮璐看到他這個動作了,卻是皺了一下眉。


  臥室昏暗的光線下,她一下子竟然想到了吐著信子的毒蛇,冷血、可怕。


  ------題外話------


  五千,沒分章~感謝大亮的9捆炸彈!~炸彈老紙頭暈眼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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