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3、吻也吻過了,是你的人!
夜千寵不知道他要被收監多長時間,但是他的話聽著也有道理,當年大叔他們都能被保住,他自己怎麽會不行?
等等!
她似乎才反應過來什麽。
柔眉皺了起來,直直的盯著他,“你剛剛說什麽?”
“……你當年?用監牢保護承祖、沈叢?”她在重複他的話,應該是這麽說的吧。
看到她那副不可置信、半信半疑的驚怔表情,男人唇角微微勾起,“你這是什麽表情?不是我,難道還是你以為的刻薄男?”
他這樣的問話,更是讓夜千寵不知道要用什麽樣的表情了,怔怔的看著他。
半晌,沒頭沒腦的問了一句:“你……是誰?”
男人握著她的手,搖了兩下,順勢又抬起來點了點她嬌俏的鼻尖,似乎是無奈的,“傻!”
這個動作,是伍叔才會有的。
可夜千寵忽然把手收了回來,嚴肅的盯著他。
男人手心裏空了,臉上的表情也稍微頓了一下,然後才略略抬眸,幾分玩味的看著她,“剛剛以為我是他的時候還願意讓我握著手,知道是我,反而不情願了?”
她被問得蹙眉,並沒有那個意思,隻是……
她忽然分不清他是誰,這種感覺,會覺得恐慌,沒有安全感,因為不知道身份就等於不了解他了。
“手給我。”男人目光深沉而溫纏的看著她。
薄唇淡淡,好脾氣的用指尖敲了兩下桌子,語調卻是幾分邪惡的假肅穆,“否則我該生氣了!”
夜千寵更是不敢輕舉妄動了。
前半句像無數的沉穩調子,後半句卻一腔另一個人格的調調,他這算怎麽回事?
她的手又被他握了回去,目光依舊凝在她臉上,幾分揶揄,“別一直用這種眼神看著我,比女法官的審視還銳利。”
末了,他輕輕摩挲了她的手背,帶著幾分安撫,“我是誰很重要麽?”
夜千寵半天都一直沒說話,這會兒才稍微蹙眉。
不重要麽?
男人眸子深處似是而非的噙著幾分笑意,就好像聽到了她心底裏的質疑,微微搖頭。
啟唇,沉聲:“不重要。”
“以往或許是重要的,但往後都一樣,總歸都是我,嗯?”
夜千寵根本不知道怎麽回答,因為她腦子裏千回百轉還沒有完全理順。
看到她這副傻愣愣的表情,男人又好笑又心疼,顯然是沒克製住,握著她的手就勢將她往前拽了拽,他自己也傾身覆下,毫無預兆的吻了她。
她自然是愣著,月眸微瞠。
“哎!”在旁邊站了半天的寒宴這個時候也好像才反應過來,上前一步喊了一嗓子。
但是,他總不能直接伸手把兩個人撕開?
恰巧,男人吻過即鬆開,又輕輕啄了她一下,然後側首抬眸,睨著寒宴,“不覺得你應該出去回避?”
寒宴心裏想,回避個毛啊,他是來保護小娘子的!
但是對上男人那視線……分明就是小叔!他又不敢跟他作對。
話說回來,小叔說話的調調帶著那隻核桃的味道。
“你先到門口去吧。”夜千寵盡量壓著呼吸,語調還算平緩。
實則她呼吸不暢,因為距離太近,她看不清他眸子裏的意味。
彼此稍微拉開了距離,男人並沒有鬆開半捧著她臉頰的掌心,拇指微微拂過,“瞧你這樣子,是覺得若是和刻薄男這樣親密,就有負於我?”
夜千寵盡量跟他的呼吸錯開,語調很低,“難道不是麽?”
男人嘴角勾了起來,是愉悅的,“以後就不是了,都一樣!總歸都是你的人!”
她柔眉緊了緊。
見她如此,男人轉瞬一副委屈的樣子,“你也是個沒良心的,人家為你做了那麽多,所有罪惡都擋下來解決了,居然一點都不動心?”
就在探望室裏,他竟然一點也不避諱,指尖輕輕點著她的胸口,“石頭做的?……等我出去一定要剝幹淨了仔細瞧瞧!”
“你到底……?”
“你是伍叔?”她問。
男人點頭,“鼻子、眼睛、嘴巴,如假包換,嗯……”他薄唇微微湊過去,“吻也吻過了,還是如假包換,至於……”
他眼神幾分邪念,“等回家了再讓你檢驗技術退沒退步?”
她眨了眨眼,這些話聽起來,已經讓她耳朵開始發燒了。
而往往這些話,是刻薄男才會隨口說出來的,怎麽伍叔也這樣……?
“就當我收服了他。”他和她的距離還是很近,嗓音似乎也是刻意的壓低,“或者……解封了另一半不那麽沉悶的性格?”
到這會兒,夜千寵自然是已經明白得差不多了。
就像洛瀾在各個角色之間切換,帶著角色的性格和林介這個雇傭男友談戀愛差不多?隻不過,現在的他和刻薄男,是完美融合,和諧共存?
刻薄男做了那麽多之後……這應該叫做功成身退麽?可嚴格說起來,他也沒有徹底離開她,他隻是臣服、融合。
她想起來,之前和滿神醫的討論,如果刻薄男足夠愛她,最後、最好的結果,就是如此。隻是那時候,她不覺得會出現這個完美的結果,畢竟,那個男人多冷血?
“不高興麽?”見她表情木訥,看不出喜怒,男人微微蹙了眉,幾分擔憂。
夜千寵搖了搖頭,她隻是說不清此刻是什麽感受。
“他做的事……你都記得麽?”
男人勾唇,“我自己做的事,難道還能忘了?”
他說的是他自己,而且十分自然。
“什麽時候的事?”她又問,見他沒理解,又補充,“你什麽時候回來取代了他?”
男人略低眉,思考得很認真。
“也不算取代。”
然後稍微的小心翼翼,望著她,“大概是去基地找你的時候,是第一次完全的融合,我已經可以完全用他那種性格行走處事。”
夜千寵有點迷糊了。
男人幾分寵溺的點了她的鼻尖,“看來你這個精英博士也總算有一次是輸給了我?”
然後他一句一句的問:“記得我去基地找你回來之後滿月樓給你在電話說的話?”
她點頭,“他說,你根本沒回來過。”
他點頭,“是我給他傳達了這種意識,就算他在電話裏試圖用心理問題確定我是誰,我都對答如流。”
“我就是為了讓你慌張,讓你以為我沒有回來過,讓你覺得與你親密的是他,否則,你怎麽會慌張,怎麽會舍得出來破壞我的訂婚?”
“還有……”
他說了這兩個字後抬眸看了看她,明顯有幾分心虛。
才道:“訂婚宴上,你質問我是不是偽裝成刻薄男跟別人訂婚……確實是裝的,或者說,我就是他。”
他說:“你庶奶奶都被我推出去和唐啟山約會了,事情也沒有進展到我預料的效果,所以不訂婚,我得不到馮璐和唐啟山全部的信任。”
“所以你一直都在騙我!”她忽然打斷他的話。
男人這才發覺他的女孩生氣了,一雙月眸瞪著他。
他卻微微彎起嘴角,“不騙你,你會讓我做那些事麽?如果不騙你,呈現給別人的效果就不是這樣,太容易出破綻,你那麽愛我!”
你那麽愛我,他說這句話的時候眸子裏分明是得意。
分明就是刻薄男那賤賤的模樣!
不過,他也道:“也沒有一直騙你……除了關於你父親的案子庭審前給你寫字條、和你母親串通一氣、庭審的時候禁止你出席,再之後和寒宴串通之外,至少馮璐這件事上,是他獨自處理的。”
什麽?
她擰著眉。
寫字條、和查理夫人、寒宴串通一氣?
“合著,就我跟個傻子似的什麽都不知道?”寒宴都被他串通了?
也就是說,寒宴早知道這是他小叔?
她深呼吸,平息情緒,“好!就算是這樣吧,怎麽馮璐這件事這麽凶險,你怎麽不套著他的性格辦事了?”
“他自己要求的。”男人低低的道。
“從訂婚之後,包括唐啟山的事,都是他。他覺得這是最後一次為你做事的機會,或者,萬一這次之後你愛上他,萬一他打敗我呢?”
如果是那樣,那刻薄男就成了主人格。
合著,這麽凶險的大事,他們倆竟然還自顧自的做過一次博弈?
“當然。”男人忽然一臉肅穆,定定的看著她,“馮璐的案子,我的精神鑒定還得做,所以,我隻會表現出刻薄性格那一麵。因而這件事,目前隻能有你知道,滿月樓、你母親、寒宴嘴巴都緊。”
“我不緊唄?”她月眸微涼,心底說不上是氣還是憋屈。
男人嘴角勾起淺淺的弧度,甚至喉結微滾,發出幾不可聞的低笑,毫不避諱的湊到她耳邊,“緊,你最緊致了!”
說罷,他正頗有意味的看著她,直到他那句話讓她慢慢回過味來,臉頰開始發紅,男人才滿意的拉開距離,“平時看著大公無私、表情管理精進,看來也沒變!”
還是那麽容易害羞臉紅。
她繃著一張小臉,半晌才一句:“把我送的核桃還給我,那麽貴,我轉手去賣!”
男人笑,“不還!我喜歡玩,雖然……”他在不懷好意的瞧著她的身段,“比起你的小了些,也喜歡!”
夜千寵再一次被噎住,發現現在的伍叔根本沒法好好交流了!
“好好照顧自己……和孩子!”她起身的時候,他低低的嗓音傳來,“別擔心我。”
監獄方麵的人剛好從後門敲了兩下進來,“寒先生,精神專家到了,探望必須終止。”
她微側身往外走,聽到男人幾分陰冷、刻薄的低斥:“做多少個問卷了?幹脆我把腦袋砍下去讓他帶回家研究算了?一幫廢物,做個鑒定成這樣,老太太啃骨頭都比他們快!”
夜千寵聽到這種尖銳、刻薄的咒罵,無聲的挑了一下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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啦啦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