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6章 下落不明
第656章 下落不明
“娘,你怎麽了?”
虞子蘇彎曲著腰沒有說話,剛剛心口一陣絞痛,痛得她急忙扶著椅子站在一旁,連一旁的兩個兒子都顧不上。
“南宮姑姑!快點去請太醫!”大寶見虞子蘇連回答自己都成問題,想要扶虞子蘇,卻發現自己根本沒有那個力氣,急忙去叫外麵候著的南宮穎。
虞子蘇本來是在屋子裏陪著大寶小寶睡覺的,打算哄完兩個小子就去自己寢殿,所以南宮穎也就守在外麵沒有進去,哪知道就這麽一會兒就出了狀況。
南宮穎當即吩咐花旗去請青尋過來,自己急忙跑了進來。
見虞子蘇佝著腰站在那邊,南宮穎趕緊先扶著虞子蘇坐下,“主子!沒事吧?”
“哇!”小寶突然一下子大聲哭了起來。
“這……弟弟乖,別哭了啊……”大寶手無足措地急忙去哄自己的弟弟,可是因為根本沒有哄小孩的經驗,沒有一點作用,愣在原地不知道該怎麽辦。
“小皇子別哭了……”南宮穎伸手去抱小寶,小寶哭得更大聲了。
“哇……爹爹……爹……”一邊哭,還一邊模糊不清地叫嚷道。
最後還是心疼無比的虞子蘇,不顧那陣絞痛還沒有緩過去,走到床邊將小寶抱在懷裏,“小寶想爹爹了麽?不哭啊,乖,再過些日子,爹爹就會回來了……”
虞子蘇一邊念叨著,心中卻是有了不好的預感,不過很快,心口的那股子徹骨的疼痛便過去了,仿佛剛剛的一切都是錯覺。
“娘娘!青醫正到了。”
青尋很快就趕了過來,給虞子蘇診斷之後卻發現沒有什麽問題,叮囑了幾句又回了太醫院。
“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好不容易將小寶哄睡了的虞子蘇坐在書房裏,臉色十分不好看,她相信自己這種直覺,可是討厭這種不好的直覺。
“小穎!青默!你們兩個去查一下夜修冥在關城的情況。”許久之後,虞子蘇才沉聲吩咐道。
不知道為什麽,她總覺得夜修冥出事了……
夜修冥確實出事了,不等幽穀和弑殺的消息傳入皇宮,剛剛趕回京都不過一天的段王爺和夜文頤雙雙入宮,在鳳棲宮門口鬧了起來。
“娘娘!宣王爺求見!”
“娘娘!段王爺趕到宮苑外,和宣王爺爭執起來了!”
因為虞子蘇請太醫那一下子折騰,鳳棲宮內燈火通明,各個太監宮婢都堅守職責,不敢有一絲懈怠,所以兩者通稟的消息幾乎是同時傳入虞子蘇耳中。
虞子蘇皺了皺眉,出了書房,隻帶了南宮穎,悄然無聲地往宮苑旁邊走去。
宮苑垂拱門處的兩側種植了一彎竹林,竹節橫生滋長,將四周躥升了個遍,隻在宮婢太監的侍弄下堪堪留下一個門來。
虞子蘇站在竹林一側,借著垂拱門外麵的燈籠光火,正好能夠看見夜文頤和段王爺兩個人的身影。
守在宮苑門口的宮婢見到虞子蘇想要行禮,卻發現虞子蘇用食指豎在唇邊,趕緊禁閉嘴巴,一溜煙地噤了聲。
“段王叔!”夜文頤似乎是有些不耐了,聲音急而煩躁,“咱們明人不說暗話,你將本王攔在這裏到底是為什麽?”
“本王為了什麽,不信宣王不知道。”段王爺溫和的聲音帶著一絲隱忍的怒氣。
“本王不知道。”夜文頤十分肯定地道,就要往裏麵走,卻被段王爺一揮衣袖攔住。
“你不知道?”段王爺抬高了聲音,似乎又覺得這聲音抬高,急忙望了一下四周,見鳳棲宮宮苑旁值守的宮婢仍然站在自己的位置,才又轉過來麵對著夜文頤。
“你怎麽可能不知道!宣王!本王告訴你,你不能這樣做!”段王爺臉上是明顯的怒氣。
“為什麽不能!她有知道的權利!段王叔,你以為就憑咱們真的能夠瞞下去不成?又或者,咱們能夠瞞多久……”
“瞞什麽?”虞子蘇聽到這裏,再也按捺不住,從竹影漫漫處走了出來。
段王爺和夜文頤兩個人皆是嚇了一跳,子蘇怎麽會在這裏?
段王爺的臉色尤其不好,瞪了一眼夜文頤,不過好歹多活了幾十年,片刻緩過神,撒起慌來沒有一絲異樣啊,“是說榮堯的事情,子蘇丫頭,你怎麽自己出來了,這麽晚了,風又大,染了風寒怎麽辦?”
“是啊,本王和段王叔在說榮大人的事情。”夜文頤僵硬地附和道。
虞子蘇卻並不上當,麵色冷了一些,再次問道:“到底是什麽事情要瞞著本宮?”
對著自己的親人連“本宮”都用上了,可見是動了真格。
段王爺有些猶豫起來。
最後還是夜文頤麵色沉重地道:“去書房說吧,這裏冷,七弟妹著涼了不好。”夜文頤沒有說完的是,景國接下來的時間,隻怕還要虞子蘇主持大局。
虞子蘇沉著臉帶著兩個人到了書房,“說吧。”
“子蘇……”段王爺阻止了夜文頤想要說出口的話,嘴唇動了動,最後還是什麽都沒有說出來。
他把虞子蘇當做自己的女兒疼愛,麵對她的時候,就恨不得她得到的都是好的,而那些不好的東西,全部被他擯斥在外。
“七弟妹,本王下麵說的話,你聽了,不要太激動。”夜文頤本來就準備進宮告訴虞子蘇,所以心中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準備。
“你說。”虞子蘇杏眸劃過一抹沉凝之色,難道真的是夜修冥出事了,這般想著,她覺得自己通身冰寒。
“七弟……他在關城……”夜文頤頓了頓,喉嚨裏幾度發不出聲音,掙紮了一會兒才艱難地說出口,“下落不明……”
“什麽意思?”虞子蘇一字一頓地問道,目光死死盯著夜文頤,身上驟然爆發的冷意讓段王爺和夜文頤都忍不住一怔。
夜文頤被看得受不了,別過眼去。
“我說,是什麽意思!”虞子蘇一手拍在書房的桌子上,一聲暴喝!
眉目依舊淡然,臉色沒有絲毫變化,如果不是那逐漸曲起來捏緊的手指,根本看不出來她的不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