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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第099章

  容不霏有些不好意思道:「你若有事,我去裡頭等你就好。」說著她轉身就要走。


  沈修珏大步過去拉住她的手腕:「無礙,你過來陪我,嗯?」


  「可是……」容不霏瞥了瞥那頭明顯對她有敵意的彰王,道,「肯定經常會有人過來,過來的人肯定都會盯著我看,怪彆扭的。」


  沈修珏牽著她就朝御書閣那邊走:「無礙,誰敢盯著你看,我挖其眼珠子。」說著,他就眸色冰冷的看向彰王。


  彰王被看了個莫名其妙又冷汗淋淋,下意識的垂下了頭。心中懊惱這臭小子竟然為了個野丫頭如此對待他。


  不過剛才那一看,他總算看清楚這丫頭了,不過只是個毀容的野丫頭而已,而且眼睛竟是與她閨女商青溪極其相似,如此他心裡倒是有了些掂量。


  大概是放心了,彰王便告退了:「微臣告退!」


  隨著彰王的離開,剛靠近御案的容不霏立刻蹦了起來,快步撲到柳無期懷裡,開心極了:「師父師父師父……」


  「師父在,師父在……哈哈哈……」柳無期撫摸著懷中容不霏的腦袋,笑的開懷而充滿慈愛。


  沈修珏的臉黑沉下來,他本想試著遷就,畢竟對面兩人的關係就像父女一樣。


  可他握了握拳,終歸是沒忍住,過去就將容不霏拉到了自己懷裡,冷道:「以後你們兩個離遠點。」


  柳無期不悅了:「我說你這小子,怎還是這麼小氣?為師與阿不闊別三年,親膩一下怎的了?」


  「就是就是……」容不霏想掙脫沈修珏的束縛而不得,只能撇嘴罵了聲:「小氣鬼。」


  一旁的青德看到眼前這一幕,總算是明白了,這阿不姑娘與陛下的淵源果然大了,甚至竟與陛下同拜了國師柳無期為師。說不定陛下心中的那份執念就是因她而生,只是不知什麼原由,她離開了三年。


  沈修珏不顧大雅的將容不霏抱到御案後頭擱在自己腿上,臉不紅心不跳道:「我向來都是小氣鬼,你又不是現在才知。以後無論是男是女,是老是少,都給我離遠些。」


  容不霏:「……」真是無理取鬧的毫不做作。


  柳無期冷哼了聲,拉了把椅子從御案旁邊坐下,對青德吩咐了聲:「有外人來記得通傳下。」


  「是!」


  好在這萬寧宮也沒有外人,被沈修珏擱在懷裡的容不霏掙扎了下見掙扎不開就算了,只是眨巴著眼睛盯著柳無期看。


  柳無期也在打量著容不霏,邊打量邊點頭:「不錯不錯,除了臉上多了一道疤,看起來日子過的不錯,就算沒有阿珏養著寵著,也能過的很好。」這分明就是變相的說沈修珏對容不霏來說是多餘的。


  果然,沈修珏瞥了柳無期一眼,目光涼涼的,怪瘮人。


  但柳無期是誰?他是這大夙幾乎神一般的存在,雖然他平時在外喜歡裝模作樣,在沈修珏他們面前又沒個正形,可他確實是有真本事的。從大夙開國起,他就是大夙的國師,如今已是三朝過去,卻依舊五十來歲且中氣十足的模樣,讓人捉摸不透其底子。唯一可以確定的是,他這個人確實是上天入地,無所不能。沈修珏是他培養出來的,容不霏那妖化般的笛音也是他教出來的。


  容不霏最好奇的是,不知他能不能制住同樣無所不能的沈修珏,可惜沒機會去試一試。


  提到臉上的疤,容不霏就覺得委屈:「師父,你知道我這疤是哪裡來的嗎?」


  柳無期隨意道:「知道,不就是阿珏咬出來的嘛!除了他,還有誰能傷的了你?」


  容不霏不悅了:「那師父怎不心疼心疼我?」


  「心疼心疼,當然心疼,為師幫你打他?」


  「好!打他!」


  「哈哈哈……」


  多年不見的師徒二人聊的非常投入,以至於摟著容不霏低頭批奏摺的沈修珏心中越來越不痛快,仿若自己才是多餘的那個人。


  最後他乾脆下了逐客令:「師父,你該走了,一會會時不時有人過來,你留在這裡裝模作樣也累。」


  柳無期想想也是,便站起了身:「也好,為師先回去。」只是他話音還未落下,他的人瞬間移到了御案後頭容不霏身邊。


  就在他抓住容不霏的手腕時,沈修珏同時也扣住了他的手腕。


  沈修珏眯眼看著柳無期。


  柳無期把了把容不霏的脈相,倏爾笑了起來:「阿珏啊阿珏,這速度,哈哈哈……沒想……」


  「師父!」沈修珏意有所指的止住柳無期即將所說的話。


  柳無期挑眉,笑了下,訕訕的放開容不霏的手腕:「你們這些年輕人就是事兒多,為師不管你們咋鬧,就是別再鬧到再分別個三年。」


  容不霏眨了眨眼,實在是不大明白這二人在打什麼啞謎。小時候也是如此,每次與他們一起相處時,她總感覺自己是個智障。


  她覺得可能是因為天才的溝通方式不是常人所能理解的,所以後來她也懶得想那麼多,這次亦是不例外。


  眼見著柳無期哈哈大笑著向萬寧宮的門外步去,容不霏抬頭問沈修珏:「師父他在高興什麼?」


  沈修珏低頭啄了啄她的小嘴:「管他高興什麼,他素來都是不正不經的。」


  容不霏想到什麼,便想從他懷裡弱弱的掙紮起來:「你放開我,我要出去玩,順便讓師父帶我去玩,你忙你的。」


  沈修珏摟緊她不放:「先陪我會,待會出去玩,嗯?」


  看到曾經冷酷無情的帝王如今與一個小姑娘這般黏糊糊的相處著,一旁的青德只覺得肉麻極了。這反差實在是太大,他覺得非常不適應。


  容不霏看了看桌子上那一摞摞的奏摺,撇嘴道:「陪你什麼呀?你看你的活,還有這麼多,這得到什麼時候啊?」說著她就隨意拿起一本奏摺看了看,見上面的東西文鄒鄒的,她懶得去琢磨,便就放下了。


  沈修珏用下巴蹭了蹭她的腦袋:「你陪著便是,你陪著我就有幹勁。」


  容不霏縮了縮腦袋,說了句大實話:「我總感覺我陪著你,你就容易犯色病。」說著她就將他那隻擱在她腰際亂動的手掌給拿開。


  沈修珏輕笑了下,蹭著她的腦袋批起奏摺。


  容不霏倒也老實,就眨巴著眼睛看著他一目十行,龍飛鳳舞般的批著奏摺。她不由道:「你確定你看清了嗎?」他每打開一本,她都沒有看清,他就批好擱到一邊去了。


  沈修珏淡然道:「當然看清了。」


  「真是火眼金睛。」


  青德見沈修珏一邊批著奏摺,一邊有一下沒一下與懷中人兒搭著話。那模樣就像是父親抱著女兒在腿上似的,實在是寵極了。


  他不由想起以前這萬寧宮裡面的氣氛,日日夜夜都跟個冰窟窿似的,如今雖會讓人因眼前二人而覺得肉麻,卻也覺得溫馨無比。


  他心中一陣感慨,心覺這萬寧宮以後估計會越來越有人氣了。


  不多時,一與沈昀差不多年級的華服男子踏入萬寧宮,走進御書閣:「臣叩見皇上!」行禮間,他略帶邪氣的目光直接落在沈修珏懷裡的容不霏身上,也不知是發現了什麼,微有些疑惑。


  容不霏認得他,他就是沈修珏唯一的兄弟沈之夕,他的存在與容家容起音的存在差不多,也是因沈修珏的母后一直未孕,先皇納了一個妃子後生下沈之夕。後來先後才生下沈修珏,卻難產而去世。先後去世,剛出生的沈修珏直接被立為太子。


  她見過沈之夕幾面,知道這個人性格陰暗且好色,沒點本事卻極其想做皇帝,沈修珏是他最恨的人。在他的認知里,他本來就是為了傳位而生的,若非後來沈修珏的出生,皇位定是非他莫屬。他一直覺得沈修珏是個不該的存在。


  他以前也去過太子府,還調戲過女扮男裝的她。


  她想,他臉上的疑惑該是因為覺得她似乎挺熟悉,卻又想不起來是誰。畢竟誰會將一個女大十八變的姑娘與一名男童聯想在一起。


  沈修珏對沈之夕素來都是不屑一顧的,連眉頭都沒抬,話也沒說。


  沈之夕也習慣了沈修珏對他的態度,暗暗冷哼了聲,極厚臉皮的笑道:「聽說皇上昨日帶了位姑娘入宮,今日臣便好奇過來看看,未想到竟還是真的。」當他看到容不霏臉上的疤時,眼裡明顯劃過嫌棄。


  他還以為能讓沈修珏帶到萬寧宮住的姑娘會是何種貨色,想過來一睹芳容,未想卻是這樣子的。不過,他看了看沈修珏如此寵溺的對待她的態度,腦中不知劃過什麼,看她的眼神多了絲探究。


  沈修珏豈容其他男人如此打量容不霏,臉色瞬間冷的掉渣。他拿起一本奏摺砸到沈之夕身上,聲音冰冷刺骨:「滾出去!」


  「這……」沈之夕愣了下,只覺得被砸的生疼,一時反應不過來沈修珏為何發這麼大的火。


  「滾!」


  沈之夕沒有辦法,知道若再待下去,說不定命都會沒有,他像看神經病一樣看了看沈修珏,只能轉身走了。


  容不霏嘟囔著:「這人還是這麼討厭。」


  「嗯!」沈修珏撫了撫容不霏臉上的疤,「以後見到他,離遠些。」


  「好!」


  容不霏繼續陪著沈修珏批奏摺,漸漸的有了些困意,因為實在是太無聊。她抬頭看著他撒嬌道:「我想出去玩。」


  沈修珏也不想虧待她,想了下,便從御案左側的柜子里拿出一個匣子,再將自己身上那隻掛著黃色流蘇的白玉取下,流蘇裡頭藏著的,赫然是一把小鑰匙。他用那把小鑰匙打開那個匣子。


  匣子裡頭躺下一枚玉,看成色該是一枚上好白色古玉,其形狀竟是一隻慵懶的鳳凰,上面也別著一隻流蘇。


  沈修珏低頭將這塊玉別在容不霏腰上,柔聲道:「這是鳳棲佩,與我身上的龍緣佩是一對,他們本是一塊寶珏,是獨一無二寶物,後來一分為二,分別作為大夙帝后的身份信物。你帶著這個在這整個皇宮來來去去,耀武揚威,都不會有人管你。若有沒眼色的對你不尊重,你想處置便處置。」


  容不霏好奇的打量著腰上的鳳棲佩:「這麼貴重。」


  沈修珏低頭親了下她的額頭:「去吧!記得早點回來,別讓我太想你。」


  容不霏臉蛋紅了紅,從他腿上下來就跑了。


  「知道了,我早些回來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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