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妃姐姐

  「什麼事情？」看著西敏春一臉慎重的表情，小青的心也是跟著一緊，心裡猜測小姐會對她說什麼。


  「其實，那天我摔中後腦勺，腦子裡有些事情很混亂，我大多都不記得了。」


  「真的？那小姐你怎麼不同奴婢講呢，不行，奴婢要向夫人報告這件事情。」說著小青就想轉身，向門外走去。


  西敏春起身一把抓住小青的手臂，慌亂笑道：「小青小青，不用，這又不是什麼大事情，就是有點失憶而已，我想過不了多久就會好的。」


  「小姐呀，這怎麼不是大事情，要是你出了什麼事情，那不僅是奴婢，我們所有院子里的人都會遭殃的，再說了，你的身體多嬌貴，一點閃失都不能有的。」


  「哎呀，我的身體好著呢，不會出什麼事情，再說了就算我的身體真有什麼事情，我也不會讓母親對你們怎麼樣的，放心吧。」


  「······小姐，」


  小青還想再說什麼，就被西敏春給打斷了，「小青，你知道妃姐姐是誰嗎？」


  「妃姐姐？」小青的腦子有點反應不過來，盯著西敏春看了半晌才驚訝道：「李二小姐，小姐你把李二小姐給忘了嗎？」


  「李二小姐是誰？」西敏春看著小青愣愣的開口。


  「······小姐，奴婢怎麼想也想不明白，你居然會把李二小姐給忘了，李二小姐可是你最欣賞的人了，難道以前的種種你都不記得了？」小青不可思議的看向西敏春。


  西敏春搖搖頭，看著小青略帶苦澀道：「我什麼都不記得了，可是我卻能感覺到那個妃姐姐，好像對於我還蠻重要的，小青，我真的很想搞清楚妃姐姐的身份，你就告訴我吧。」


  小青看著西敏春思索半晌，覺得就算是小姐失憶了，她也應該了解到這些事情才對，小青醞釀一小會才開了口道：「李二小姐、大公子和小姐你，以前的關係最好了，李二小姐在殷小姐還沒出名前一直都是眾所周知的才女，所以小姐你從小都很喜歡李二小姐，再加上李二小姐又是那麼溫柔，對小姐比對李五小姐還要好，就形成了小姐對李二小姐的依戀。」


  「李二小姐和大公子是青梅竹馬，從小時候起他們的感情就開始逐漸升溫，大公子長得很俊朗又那麼溫文爾雅，不管是武藝還是文藝都很厲害，所以他們就不知是什麼時候開始相互愛慕，一直到去年，都已經到了要定親的地步了，卻沒想到，在大公子要定親的前一天卻被皇上下聖旨，將寧陽公主賜婚給了大公子。」


  「當時大公子崩潰了，都還沒有接過聖旨就跑了出去，小姐你當時也很震驚，因為當時你和公主的關係還蠻好的，因為寧陽公主老是到府里來玩耍，她沒有皇室里的高貴傲氣。雖然你不喜歡寧陽公主，但你也沒有排次她。結果你想到皇宮去向寧陽公主問清楚，但是被夫人給攔住了，你又跑去李府找李二小姐，卻被李五小姐給趕了出來，然後在李府旁邊的圍牆低下發現了大公子，當時大公子整個人就像是被抽走了魂魄一般坐在地上抬頭望著天空出神，你不會安慰人，所以你就走過去陪大公子一起坐在地上。」


  「過了一會兒大公子才說，原來寧陽公主一直都對他有好感，因為在有一回寧陽公主微服出來玩耍，差一點被一輛馬車給撞到，當時大公子正好路過就出手救了她，然後寧陽公主就對大公子一見鍾情，從那以後天天往西府跑，才會結識了小姐。」


  從小青開始講起到後面的結束，西敏春一直都在沉默，半晌她才問道：「所以說大哥是因為接受不了才跑去前線的嗎？」


  「是啊，大公子沒勸說到寧陽公主，又沒見著李二小姐，當時前線又正在打仗，沒過幾天大公子就隨著那些軍隊一起出發了。」


  「那李二小姐呢？」


  「當大公子走了之後的第三天，李二小姐就跑到府上了，卻剛好碰到正要回宮的寧陽公主，然後就跟寧陽公主發生口角，就被寧陽公主扇了一巴掌，說『你有什麼資格跟我比，我是公主，我嫁給睿郎，只會對他有幫助，睿郎的官位以後也會越升越高，如果你實務一點就不要糾纏睿郎，否則就別怪本公主對你不客氣。』小姐你也因為這件事，和公主斷了往來，等你去追李二小姐時，李二小姐就已經不知跑到哪裡去了，從此之後，我們就再沒見著李二小姐。」說完，停頓了一小下，用很憂傷的表情看著西敏春才苦澀開口：「當時小姐你覺得很傷心很自責，哭的很崩潰，就一直把自己關在房間里哭，不管誰勸你都沒用，說要不是自己老是把公主帶回府里，讓公主越來越喜歡大公子，那麼這一切的事情都不會發生了······其實，小姐你真的不用自責，就算沒有小姐，寧陽公主也會喜歡大公子，也會發生那種事的。」


  「那是什麼事讓我對李二小姐這麼依戀的？」


  「奴婢有問過小姐，奴婢記得小姐當時笑得很柔和說『我也不知道，就是每次她對我好時，心裡就會很溫暖，就會出現一種熟悉的感覺。』奴婢到現在都還理解不了小姐你當時的意思······小姐你能跟奴婢說說，你當時說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嗎？」


  「······小青，你小姐我失憶了。」西敏春無語，她要是知道的話，還用得著問你嗎？然後轉眼又想著，溫暖？熟悉？當時的她的心中到底是有什麼樣的感覺？這兩個詞看起來普通，再仔細想想卻發現，裡面的意義卻是很有深意，就好像是自己回憶里有這麼一個人一般。


  小青垂頭喪氣應了聲：「哦。」似有想起什麼事情一般，小青猛地抬起頭道：「對了小姐，奴婢過來就是想和你說，二公子讓奴婢問問你要不要出去逛街。」


  「我現在哪還有什麼心思逛街啊。」


  「那奴婢現在就去回絕二公子。」


  看著小青將要跑出門口的背影，西敏春連忙叫住：「小青，先等等。」然後想了一下，決定般站起身子，走向小青面前：「我還是跟二哥出去逛逛吧。」


  「奴婢跟你一起去。」小青連忙說道，上次小姐走了，她就沒在身邊，這次無論說什麼她都要跟著小姐才行。


  「隨便你，我們走吧。」


  ······

  「······」看著西桀身旁站立著一位身著淡紅色的衣裙，驚艷脫俗的女子，完美的丹鳳眼，白潔的瓜子臉，一臉陰柔的樣子，西敏春有點愣住，二哥身旁的女子，是他的老婆呢？還是姬妾？


  小青俯身請安道：「奴婢給二公子　請安，給二夫人請安。」


  「恩，起來吧。」那女子嘴角露出淡淡的微笑，立在那裡然後就瞄了小青一眼就轉頭看著西桀，滿臉露出愛慕幸福的表情。


  西桀似沒看到一般，只顧著和西敏春說著話。


  「六妹，二哥就猜到你會來，倩兒還和二哥打賭說你一個女孩子是不會想要出去呢······看吧，二哥贏了，還是二哥最了解你。」


  「······」西敏春看向西桀只是尷尬的笑了笑，她本來是不打算出去的，但是她卻因為今天心情實在是太亂了，就想出去散散心，緩解一下心情而已。


  二夫人在一旁聽見不滿道：「夫君，妾身又沒有說錯，我們等六妹的確是等了好久了，妾身以為六妹不會來，也是沒錯的啊。」說著雙手抱住西桀的一隻胳膊略有點撒嬌，看著西桀的眼神滿露風情。


  西敏春眨了眨眼睛有點不解，是她的錯覺嗎？她怎麼覺得這個二嫂的話中有話呢？

  就是話中有話，雖然小青不敢說什麼，但她確是不滿的瞥了二夫人一眼，這個二夫人目光太短淺，心腸太刻薄了，仗著自己的父親是尚書，就在這府里不把小姐們放在眼裡，看中二公子的長相，就強硬要嫁給二公子，大公子都還沒有成親呢，就心急的非要跟二公子成親不可，生怕二公子會被搶走，像二公子這麼耀眼俊氣的男子，本該有好的姻緣的······她真是替二公子不值。


  西桀卻沒什麼感覺，他邊笑著邊收回手臂，心裡惱怒非常，但是表面卻是帶著寵溺看著他的這個妻子道：「倩兒，難道你不喜歡跟我在一起嗎？虧得我剛才沾沾自樂半天，以為不管是在哪裡你都會很高興，原來倩兒你受不住啊。」說完故意露出傷心的表情來。


  二夫人果然上當，她見不得自己的心上人不開心，連忙又是雙手圈了上去，心疼道：「夫君，你別生氣，倩兒受得住，只要夫君在旁邊倩兒不管是在哪裡都會很幸福的。」


  西敏春和小青被看著渾身起雞皮疙瘩，這就是所謂的恩愛嗎？看起來也太肉麻了點吧？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