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後顧之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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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西晚晚面無表情,說道:「你都答應了,還來問我。 」林音心覺不對,剛要解釋,公西晚晚又說道:「此事重大,你們要好好商議一番再去;還有,千萬要小心。」公西晚晚心知自己武功與林音相比不如甚多,若真要刺殺程元振等人,自己去了只怕不能幫上忙,可能還會拖累於他,因此也沒要求要同去。
林音握住公西晚晚雙手,答道:「我一定會注意的,你放心就是。」又對郭昢說道:「郭兄,如果能接近那三人,要殺他們不難,你可有辦法讓我與他們接近?」
郭昢沉吟道:「他們三人平日極少出宮,在皇宮中行事又萬萬不行……待我想想。」林音點點頭,又說道:「我們進屋詳談吧。」
三人都進了林音所住客房,坐下后郭昢就說道:「林兄,如果那張良娣當真被廢貶出宮,那隻要尋到她蹤跡,便可以殺掉她。」林音點點頭,又問道:「那張良娣武功如何?」郭昢說道:「未交手,不知深淺,應當與大力法王差不多。」林音道:「那應該沒問題,只是她若真的出宮,對那僕固懷恩將軍威脅就不是很大,未必就要先殺她。」
「那女人那麼壞,就算沒威脅了,也要殺掉好嗎。再說了,她不是要出宮對付武林中別的門派嗎?說不定還會對瓊華派和丐幫不利。」公西晚晚自己是女子,也特別憎恨那些搬弄是非,陰險詭詐的女流。
郭昢也說道:「先後倒不要緊,能解決一個是一個。」林音說道:「那好,有機會就動手。李輔國也兼顧摩尼教在江湖中的一些舉動,他肯定會偶爾出去。只是那程元振,倒是真的難以接近。?」
郭昢眼前一亮,說道:「林兄此話有理,我明天去請宮中相熟的侍衛兄弟幫忙留意一下三人行蹤,只要他們有人出宮,第一時間便來通知林兄弟。」林音點頭答應。郭昢又雙手一作揖,躬身行禮道:「郭某明白,林兄雖武功高強,但要行刺他們仍是十分危險;林兄能答應郭某的不情之請,不管事成與不成,郭某都承下林兄這個恩情,日後定當回報。」
林音擺擺手,滿不在乎道:「郭兄太客氣了,我二人性命為郭兄所救,郭兄不喜我們客氣,我們自然也不願郭兄太過客套。」郭昢笑道:「言之有理。不過林兄公西姑娘放心,在下雖不才,且武功低微,但每次行事必會與林兄同行。」刺殺那三人既是為公,也是為私,林音答應出手郭昢已是感激不盡。林音本想拒絕,細細想后說道:「好,那我們就先等郭兄的消息了。」郭昢點頭答應,便告辭離開。
郭昢走後,公西晚晚還在林音房中。林音握住著公西晚晚細白纖柔的手掌,問道:「晚晚,你會不會不高興啊?我答應了郭昢去刺殺那三人。」
公西晚晚柳眉輕蹙,說道:「沒有不高興,只是擔心你。」林音笑道:「不擔心嘛,相公我就算沒能殺了他們,想走誰也留不住。」公西晚晚笑道:「相信你,肯定沒事的。」林音接道:「嗯嗯,沒事沒事。」
「傻乎乎的,嘻嘻。」公西晚晚借著燈光,細細的端詳林音,眉間帶笑,艷若桃花。林音看著嬌艷無雙的公西晚晚,心中一動,輕輕將她攬入懷中,細聲問道:「晚晚,此間事了后,我們就成親好不好?」一問出口,便十分忐忑緊張,公西晚晚與他身子相貼,能覺察到林音心臟劇烈跳動。
公西晚晚抬起雙臂,環抱住林音,輕輕說道:「好,我答應你,但你要對我好。」後面的話已低於文蚋,細不可聞。
但林音依然聽清公西晚晚答應自己的求親,大喜若狂,抱著公西晚晚笑道:「哈哈哈哈,寶貝答應我了,寶貝要與我成親了,哈哈哈哈……」
公西晚晚笑罵道:「傻瓜,這是在別人家呢,你那麼大聲幹嘛?」
林音定了定神,雖知自己大失常態,但大喜之下也顧不得那麼多。鬆開懷抱,又捧著公西晚晚瓷羽般的臉龐,說道:「我一定會對你好的,一生一世,生生世世,絕不負你。」說完便低頭,想去吻公西晚晚。
公西晚晚笑著掙開林音,說道:「不許亂來,成親后才,才可以親熱。」林音撓撓頭道:「額、唔,我只想親親,沒想親熱。」公西晚晚霎時臉色微變,「哼」了一聲后道:「哦,我想和你親熱嗎?」
林音又知自己說錯話了,忙解釋道:「我不是不想和你親熱,我想,但是我知道現在不能,所以不想……哎呀,不是不想,是想,但是不能。」焦急之下,越說越亂。
公西晚晚不依不饒,冷哼了一聲,便作勢要出門回房。快到房門口時,公西晚晚還未見林音過來挽留,本不是如何生氣,這下便真起脾氣來。
房門尚未打開,卻聽身後「咚」的一聲響。公西晚晚轉過頭,原來林音單膝跪地,右掌舉起。
「你要做什麼?」公西晚晚目瞪口呆。
林音半跪地上,正色道:「晚晚,我林音對天誓,今生今世,定會全心去愛惜你,儘力照顧你,拼了性命也會好好保護你;無論如何,也會讓你平安,喜樂,健康快活一輩子。如有絲毫違背誓言之舉,定教我遭五雷轟頂,便是死了也不得翻身。」
公西晚晚未料到林音急切之下竟有此舉動,又急又氣有感動,走過去拉住林音手臂說道:「傻瓜,你幹嘛啊,人家就是生生氣,你這是做什麼?是不是不讓我生氣了,你還說我生氣會哄我呢。」
林音雙眼微紅,站起身來說道:「我知道自己蠢笨,老是惹你不開心;但晚晚你相信我,我真的特別喜歡你,心裡只有你。」公西晚晚甜甜道:「好好好,我都知道啦,你以後不許隨便下跪誓,知道嗎?」林音點了點頭。
公西晚晚掏出手絹,擦了擦林音眼角,笑道:「哎喲,這麼大的人,還流淚。乖,不哭不哭。」聲音輕柔,林音聽了更是動心,眼淚就快止不住了。
兩人相依偎好一會,才依依不捨的分開。兩人各自躺著自己的床上,一樣的輾轉難眠。有喜,有樂,更多是對未來的種種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