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奢求的溫暖
靜然離開蕭氏集團后，拿著那張名片，看了一會蕭策的名字，輸入到手機的聯繫人里。
他們算是朋友嗎，還是什麼，靜然忽然間給不出兩人關係的定義，也許只是為了查案而留下聯繫方式。
一到警局門口，靜然就被林雨華抓了個正著。
「越來越本事，敢掛我電話？」林雨華揉按著她的頭頂，責備中帶著寵溺。
靜然推開他的手，似笑非笑的說：「學長就不怕被李隊看到又讓你寫檢查，要注意影響！」
最後五個字靜然學著李隊的語氣說，讓林雨華聽了不禁苦笑。
他並不是對所有女孩都願意親近的人，只有靜然，從見到她的第一面起，他就無法從她這裡逃離。和靜然不同，林雨華很清楚自己的感情方向，因為只有在面對她的時候，他才會變得連自己都不認識。
李隊見靜然穿著便裝到警隊，就知道她待不長。
「你們這些年輕人，能不能對工作有點熱情？」
靜然是故意的，她答應了閨蜜潘夢雲下午去逛街，所以今天無論如何都不想加班。
「李隊，我下午真有事。」靜然語氣裡帶著懇求。
李隊斜睨著她，對於這個頑劣的弟子，他也是沒有辦法，搖了搖頭說：「行了，趕緊交代吧，怎麼追蹤到兇手的。」
靜然開始發揮她編故事的才能：「在十字街的案子中，我不是離開過一段時間嗎？」
「你在問誰？」李隊佯怒，瞪了她一眼。
靜然吐吐舌頭，繼續說：「我是去追蹤嫌犯，跟著他才知道住址。」
她說完心裡暗笑，想到事實是被蕭策引去了小巷子。
「沒了？」李隊有些詫異的看向她，「你怎麼確定他一定是嫌犯，你不是跟我說，有十足的把握嗎？」
靜然這麼說事先做了準備，來的路上她測算到十字街和幸福街的距離，在離開的那段時間一來一回時間足夠。
李隊也是想到這一點才沒有在時間差的問題上產生懷疑。
「我看著他形跡可疑，而且之前……蕭氏集團的生日宴會上我在案發現場看到過他，被他逃掉了。」靜然想著當時只有自己一個人在場，雖然事實是她只看到一個影子，但這麼說似乎能把整件事圓起來。
果然，李隊聽了沒有提出異議，因為那天的事，林雨華也作了彙報。
「當時怎麼不報告？」李隊忽然問。
靜然有些支吾的說：「當時不能完全確定。」
李隊無奈的擺擺手，寫著手裡的檔案：「你這是瞎貓碰上死耗子，這個嫌犯又是精神病，沒法和你對說辭，指認現場。」
靜然瞪大眼睛問：「精神鑒定結果出來了？」
「恩。」李隊埋頭應了一聲。
果然是精神病么，靜然得意自己的判斷沒錯，想著蕭策這個傢伙肯定是動用了什麼關係，所以那時候才不方便說的吧。
「我先回去？」靜然試探性的問著李隊。
李隊沒說話，給她來了個默許。
靜然會意的慢慢後退出辦公室，飛也似的離開警局。等林雨華來找她的時候，早就沒有了她的影子。
整個下午，靜然和潘夢雲都在逛街，走的腿都斷了才坐下歇歇。
逛街購物這種女人的天性被她們完美的詮釋著。
靜然的手機在震動，她看到來電居然是蕭策，自己貌似並沒有給他聯繫方式啊！
「你怎麼知道我手機號？」靜然劈頭蓋臉的問完才意識到這話的愚蠢，他是蕭策，自然有著各種獲得途徑。
「這個問題容我以後再和靜警官詳細報告，我想知道你的說辭通過了嗎？」蕭策的語氣一貫的漫不經心。
靜然甚至可以腦補出他此刻似笑非笑的表情，忽然一個美妙的主意冒了出來。
「李隊不相信我！可能又要被停職。」靜然佯裝哀怨的說，口氣楚楚可憐。
電話里的蕭策忽然有些歉意，覺得事情沒有處理圓滿，早知道這樣還不如派人直接送兇手去公安局。
「要不這樣吧，你告訴他，我一直在暗中協助你調查，後面的事交給我。」
他居然變得鄭重其事起來，靜然心裡好笑，這男人是百變金剛么？與此同時也有一絲感動，他這麼做無非是將責任攬了過去。
靜然忽然覺得有點難為情，自己這麼騙他。
「不用了，其實我已經搞定。」她戲謔的說。
聽靜然這麼說，蕭策真是一臉黑線，虧自己剛才那麼擔心，她居然玩弄他！
「靜警官，知道戲弄我的下場么？」蕭策臉上掛著邪魅的笑。
靜然能想象到他「無賴」的樣子，不甘示弱的說：「放馬過來唄，難道我還怕你不成！」
蕭策正要說什麼，發現身後輕微的聲響，他知道梁旭站在那裡。
「我先掛了！」對面的靜然似乎有些忙。
「好」蕭策應了一句，轉身看了看梁旭神色凝重的臉。
在別墅門口見到梁旭，是很少見的事。
「怎麼不去裡面？」蕭策靠著門框，點燃一根古巴雪茄，不一會便煙霧繚繞。
梁旭沉默了一陣，似乎在想怎麼開口。
「我上次和你說什麼，還記得嗎？」
作為兄長，梁旭不能看著他這麼迷失下去。
蕭策嘴角挑起一個迷人的角度：「我不過無聊玩玩，你何必當真。」
梁旭一手插進褲兜，看了看天空中移動的雲，有些無奈。
「認識三年，可能看不清你？我不會讓歷史重演，更不能放任你下去！」
蕭策心裡一緊，他知道梁旭的手段，緊張的問：「你要做什麼？」
「如果你不懸崖勒馬，我只能對她動手！即使你恨我，也不能看著你毀滅。」梁旭緊蹙的眉間閃現一股殺氣。
這樣的梁旭，蕭策再熟悉不過，以前那個下屬，梁旭為避免他親自動手痛苦，所以代他執行。
「梁旭，給我些時間。」蕭策終於妥協，也許他和靜然的世界本不該有任何交集，是他一直在奢求。
或許，這世上一切溫暖根本不該屬於他！蕭策感到一陣苦澀抑鬱在胸口，難以釋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