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攝政王的小皇帝替身011
像他這麽憋屈的皇帝真的是不多見了。
不止如此,溫繼炎幾乎夜夜留宿在明代寢宮。
明代簡直生無可戀。
他覺得溫繼炎這家夥簡直不是人。
哪個正常男人這麽賣力耕耘,身體還倍兒棒的?
早就彈盡糧絕了。
可偏偏這人像是擁有發泄不完的精力,這可就苦了明代了。
若不是有係統獎勵的那一套什麽膚白貌美大長腿,細腰什麽的,明代覺得自己就要癱了,爬都爬不起來的那種。
明代揉著酸痛的腰,難得穿了一件黑色的長袍,越發襯的他麵容精致,唇紅齒白、纖腰如素,不及一握。
說來也怪,夜夜都來宮裏折騰他的溫繼炎竟然三天沒有進宮找他了,見這人見習慣了,明代竟然還生出一種不太習慣的感覺,真是見鬼。
係統6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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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該說點啥?
這天傍晚,明代正準備傳膳的時候,一臉冷酷、滿臉蕭殺的溫繼炎突然闖進了他的寢宮,明代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拎著後衣領拎出了皇宮,直到被毫不憐惜的扔進一輛早就準備好的馬車。
明代捂著被摔痛的屁股,大怒。
“溫繼炎!你這是做什麽?你要帶朕去哪裏?簡直目無王法!欺君罔上!”
哪裏有臣子直接拎著君王的衣領將人一路毫無尊嚴的提出皇宮的,此等奇恥大辱讓心高氣傲的明代怎麽受得了?
結果溫繼炎就隻是拿著一個黑色的酒壇子仰著脖子往嘴裏猛灌了一大口酒,青色的酒業順著他的嘴角滑過性感的喉結,沒過衣領。
明代沒忍住咽了一口口水。
男色、
誘人啊!
撇開是個渣男不說,溫繼炎還是很有傲人的資本的。
線條流暢的身體曲線,性感的肌肉,充滿力感的爆發力持久力,神邸般的俊美臉蛋
是個很迷人的男人。
明代眯著眼睛想。
可惜對於他憤怒的質問,溫繼炎隻回了他一個冷酷危險的視線。
明代,“”
他不由在腦子裏搜了搜,哦豁,他想起來是個什麽日子了。
很明顯溫繼炎是要帶他出皇城。
如果他沒記錯,明天這個日子就是當年他那位叛亂的皇叔被他父皇處死的日子。
因為是叛亂,他那位風姿卓絕的皇叔,不僅被貶黜了皇族,貶為庶民,死後連屍骨都是沒有人收斂的,估計直接被扔去了亂葬崗。
當然了,他皇叔作為某人的白月光,朱砂痣,某渣男自然不會坐視不理。
所以明代猜測,溫繼炎帶他去的地方應該是他那位未曾謀麵的好皇叔的墓地。
明代就在心裏暗搓搓的罵人了。
他皇叔又不是他殺的,就算要算賬也應該割腕去地下找他父皇,你說把這些所有的仇恨都發泄在他一個可愛又懵懂的小皇帝身上算什麽?
簡直不是人!
呸,渣男!
想到小皇帝年紀輕輕就被渣男拱了,他心裏就特別不是滋味,為小皇帝抱屈。
明代覺得他是一個三觀很正的人,既然心裏還有著白月光,拿著別人當替身泄憤這都不是正常人能做出來的事兒。
沒想到他皇叔埋骨的地方還挺遠,等到了地方的時候已經月上柳梢頭。
這個地方荒無人煙的,夜裏還傳來幾聲烏鴉的悲鳴,有點兒滲人。
明代縮在馬車裏不想動彈,結果就是被溫繼炎拎小雞仔的似的扔在了一個墳堆邊兒上。
哦,豁,他猜對了。
這個地方很偏遠也很荒涼,四周就隻有這一座孤墳,墓碑就插了一根木頭,上麵寫著吾愛,沒有名字。
看起來這座墳頭經常有人打理,周邊沒有一根雜草,反倒是鮮花遍地,風景不錯。
明代給出了一個比較中肯的評價。
“跪下!”
懶散的癱坐在地上的明代,“”
憑什麽,你說跪就跪?
朕是天子,是九五之尊,也是你能夠命令的?
明代幹脆倚在了墳頭上,還翹起了二郎腿,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樣。
明代斜著眼睛瞅溫繼炎。
“溫繼炎,你算個什麽東西?朕也是你可以命令的?是朕太縱著你了,以至於你都快要忘記自己的身份了?”
溫繼炎簡直要被明代給氣笑了。
他也不想跟明代廢話,每當這個時候他心裏就很難受,明代越是這樣,他心裏的陰暗麵蔓延的就越廣,就越暴戾。
“我不是在跟你商量,也不是在跟你討價還價,同樣的話我就隻說一遍!”
“跪下!”
明代也來了火氣,這個男人到底憑什麽?
覺得他好欺負?好拿捏?欺負他年紀小?還是欺負他身手弱?
到底是誰給他的自信?
他願意捧著你,讓著你的時候你還算個杯子,他要是心情不好了,你算個什麽東西?
玻璃渣都不是!
明代直接從地上蹦了起來。
“溫繼炎,你要發瘋,你就發你自己的,別拉著我!朕很忙,沒空陪著你悼念別人!他是你的熟人,但不是我的!”
明代扭頭就走。
但他沒想到溫繼炎是真的很渣,他竟然飛快的踹出一腳,踢在了明代腿彎上,明代猝不及防之下跪在了墳前。
“磕頭!”
“我磕你麻痹!”
明代有時候就是一隻需要順著毛摸的貓咪,你要是逆了他的意,他就會特別乖巧惹人憐愛的眯著眼享受,但你要是惹他不開心了,他就會炸毛,撓人!
跪在地上的明代抓了一把墳堆上的土,反手一揚。
溫繼炎猝不及防之下捂住了眼睛,他的眼睛看不見了
明代趁機惡狠狠的在溫繼炎屁股上踹了一腳,然後撒腿就跑,他知道以溫繼炎的能耐,他隻能托住他一會兒,再不跑還不知道這畜生一會兒會做出什麽大逆不道的事兒了。
在墳堆上強了他都有可能。
明代直接跳上了馬車,架著馬車頭也不回的往前直奔。
明代也不知道奔跑了多久,山上漸漸彌漫開了濃稠的霧氣,竟是看不清前路。
明代隱隱約約覺得他可能迷路了。
該死的。
這會兒他也顧不得溫繼炎有沒有追上來了,就隻想著在馬車裏待上一晚,天亮了再趕回皇城。
等溫繼炎眼睛恢複視線之後,眼前哪裏還有明代的身影?連馬車都不見了,他暗罵了一聲該死。
現在追肯定來不及了,而且今天是易含的忌日,他要在這裏陪陪易含,說起來已經好久沒有過來這裏陪易含說說話了。
這麽想著溫繼炎手裏拿著一壺酒往墳堆上灑了半壺,剩下的自己喝著,他撩了一下衣擺直接靠左在了墳堆上,一邊望著天邊的皎月一邊絮絮叨叨的自言自語。
明易含也就是明代那位亂臣賊子的皇叔,至於曆史的真相明代不得而知,也不想知道。
本來就是上一輩的恩怨,他沒有參與,也就沒有了解的必要。
那個時候的溫繼炎還不是攝政王,隻是明易含身邊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護衛。
溫繼炎永遠也忘不了,身為天之驕子的明易含遇到危險的時候會想也不想的擋在當時還是一個小侍衛的他身邊。
那一刻的明易含猶如天神降臨,他就像是一道光以不容抗拒的架勢闖進了他的心裏,再也忘不掉。
可這麽好的人竟然被汙蔑成了亂臣賊子,貶為庶人,有家不能回,多麽可笑?
真正的惡人依舊那麽高高在上,而他的易含卻早早的成了一捧黃土。
他不甘心。
溫繼炎喝了一個晚上的酒,對著清風明月、對著那一個小墳堆絮絮叨叨的說了一個晚上。
他是第二天一早披著露水回到宮裏上朝的。
大臣們戰戰兢兢的站在議事殿裏麵麵相覷,溫繼炎到的時候無意識的瞥了一眼龍椅上的位置,那裏空空蕩蕩的,並不見小皇帝的蹤影。
“皇上還沒來嗎?”
為首的大臣小心翼翼的道,“已經派人去催了。”
他心裏則是在想著,小皇帝到底年幼,不堪大用。
司忠慌慌張張的趕到議事殿,看到溫繼炎就像是看到了主心骨一樣,他墊著腳走到了溫繼炎身邊,小聲伏在溫繼炎的耳邊道,“王爺,皇上沒有跟您一起回來嗎?”
溫繼炎不解的看了司忠一眼,“他昨天晚上沒有回來嗎?他並沒有跟我在一起。”
司忠,“這”
溫繼炎表情頃刻間變得冷酷蕭殺,“他沒回來?”
司忠小心翼翼的看了攝政王一眼,小聲道,“陛下自昨日被您帶離皇宮,一直沒有回來。”
雖然司忠是被丁子秋選出來的人,但是司忠其實是溫繼炎的人,他隻是裝作忠於明代罷了。
明代心裏明鏡似的,他也不點破,既然是溫繼炎安插在他身邊的眼線,為何就不能成為他的眼線?
這叫反複利用,嘻嘻嘻。
聽說明代不見了,溫繼炎腦子裏就是嗡的一聲,腦子裏似乎有根弦斷了,他甚至往後退了一步。
“為什麽不早告訴我?”
司忠也很委屈啊,“奴才一直以為陛下跟攝政王在一起。”
“廢物!”
“今天的早朝就到這裏,明日再議,皇上身有恙,需要休息。”
丟下這麽一句,也不管大臣們的反應,溫繼炎回到自己府上牽了一匹快馬就遠路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