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3章 書生的小花妖017
之前他也有跟王雪華握過手,可王雪華完全不會帶給他這種異樣的感覺。
這種感覺讓他覺得禁忌刺激,又想要逃離。
理智清醒的告訴他,他不該對一個男人產生這種超乎尋常的感覺。
沉清越深吸了一口氣,這沒什麽的,他隻是太喜歡太想寵愛這個撿來的乖巧可愛弟弟了。
沒什麽大不了,一切都是他的錯覺。
沉清越想要掰開明代拉住他不放的手,結果明代反而握的更緊,甚至拉過他的手放在自己嬌嫩的臉頰上蹭了蹭。
沉清越,“”
要不是明代現在處於昏睡當中,他都要以為他的這個弟弟是故意的了,哪裏有男人這樣抓著另外一個男人的手的?
若是換了被人,他一早毫不留情甩開那人的手,可若是抓住他手的人換成了明代,沉清越發現他根本就不舍得鬆開明代的手。
就在沉清越內心掙紮做著天人交戰,甚至想要找個理由說服自己的時候,明代拉著他的手,輕聲呢喃了一句。
“娘,代代好想你,可不可以帶代代一起走,代代一個人真的很孤單不要留下代代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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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兩行滾燙的眼淚自明代緋紅的眼角滑下,透明的淚同時也灼燙了沉清越的手,灼燙了他的心。
他整個人不由狠狠的一顫,躺在床上人事不知,說著胡話的明代無疑是可憐的,特別招人心疼的,他甚至想要將這人抱在懷裏好生安慰,告訴他,他不是一個人,從今往後他還有他。
最終沉清越也隻是克製的輕輕拍了拍明代的肩膀。
“代代,沒事了,清越哥一直在,以後我就是你的家人,我會照顧你,陪伴你,一切都會好起來的,你也要好起來。我們一起努力,一起加油。”
“娘”
明代依舊還在囈語。
“代代真的好想你”
明代一邊抽泣一邊流眼淚,他眉眼皺起,沉清越不由自主的身手替他撫平眉心褶皺。
這個時候沉清越猝不及防被明代拉扯了一下,他的臉一下子貼在了明代光裸的胸膛上。
沉清越,“”
他不知道自己的臉能紅成什麽樣,他感覺自己的心跳跳的飛快,心髒像是要脫離他的掌控,跳出胸腔,臉頰熱的快要冒熱氣。
如此還不算完,原本抓住他手的明代突然鬆開了他的手,改為雙手緊緊摟住了沉清越的脖子。
沉清越猝不及防嘴唇劃過明代胸口紅纓
“嗯”
沉清越渾身僵硬,恨不能當場昏死過去。
怎麽可以這樣?
他真不是故意的。
至於昏睡中的某人
他就是一隻花妖,哪裏來的父母?
不過是為了更好的撩撥而已啊。
做戲做全套。
“娘”
明代呼出來的氣息溫熱,剛好全部噴灑在沉清越耳朵眼裏。
他隻覺渾身酥麻,整個人像是在雷電裏過了一遭。
聽到明代這聲娘,他也莫名鬆了一口氣,還好,明代大概是被傷的狠了,在夢裏看見了自己的親娘,而他大概就被明代當成了自己的娘
沉清越緩緩舒了一口氣,慢慢掰開明代摟緊他的小手,從明代的桎梏中掙紮出來,他直起身的時候感覺自己比上山挖了一天的草藥還要累。
不知道什麽時候,他身上竟然出了汗,後背都汗濕了。
沉清越強忍著內心的煎熬脫光了明代的衣服,為他檢查身體上的傷口,可奇怪的是他檢查完明代的全身,隻得出一個結論。
那就是他的小兄弟膚若凝脂,白璧無瑕,身上並沒有出現什麽明顯的傷口。
那麽明代這是怎麽了?生病了?
起初他還以為明代身上還有刀傷或者劍傷,這麽一檢查似乎沒有。
沉清越剛想要鬆一口氣,又覺得有些不妥,若是身上沒有外傷,那明代這會兒昏迷不醒,體溫偏低是怎麽一回事兒?
沉清越正待重新檢查一下明代身上那些隱秘的被他漏掉的地方,他的手突然被抓住。
沉清越一愣,對上一雙清透的眼。
“哥?你在做什麽?我”
似乎是察覺到不對勁兒,明代低頭一看,他渾身清涼,不由愕然。
“哥,你”
沉清越尷尬,臉上剛消退下去的紅暈再一次蔓延開來,他撇開眼,根本不敢去看明代那雙清澈的眼睛。
“我是見你受傷,想要看看你身上有沒有傷口。”
明代,“”
“可是這也不用把我全部脫光啊,哥,我有點兒冷。”
沉清越機械似的哦了一聲,起身就去櫃子裏翻找之前明代穿過的衣服。
“你先穿這身湊合湊合,明天我去集市為你裁製兩件新衣。”
明代心裏一暖,彎了彎眼睛,他接過沉清越手裏的舊衣。
“哥,不用這麽破費,你還是省這點錢給伯父給你買點補品吧,我用不著的,穿什麽都可以。”
沉清越隻覺得心裏一暖,他的小弟弟都病成這樣了,竟然還惦記著他跟他爹,實在是太善解人意太招人疼了。
沉清越剛想憐愛的摸摸明代的腦袋,就聽明代道,“哥,你轉過身去,你這樣看著我,我不好意思穿衣服。”
說話之前,明代已經用床上的被子蓋住了自己的身體。
“啊,好。”
沉清越又一次紅了臉。
一陣淅淅索索之後,明代開口。
“哥,可以了,你轉過來吧。”
“代代,你這幾天去了哪裏?為什麽不回來?還有你的身體怎麽回事?你是哪裏傷著了?”
明代苦笑,眼眸輕閃。
“我啊,那天是想在麵館等你來著,那個和尚騙我說要帶我去修行,我不願意,回來的路上遇見了仇家,被他們追殺,我怕連累到你,便逃去了另外一個隱蔽的地方,他們搜尋了我好幾天,沒找到,我是趁著他們離開才小心翼翼回來的。”
沉清越聽了這話心裏老大不痛快。
他認真又嚴肅的看著明代。
“好好的,為什麽要跟著一個和尚去修行?難不成他也要你變成和尚?”
明代模棱兩可的點了點頭,“大概吧。”
他現在說起謊話來是一點兒也不心虛。
“代代,你聽哥哥的,你可千萬不能出家去當一個和尚,先不說那些清規戒律,就說你好好一個漂亮的小公子,當了和尚豈不可惜?”
明代俏皮的吐了吐舌頭。
“哥,當和尚有什麽可惜的?當和尚不是一件受人愛戴的事情嗎?至少不用為吃穿發愁,我也就不用擔心被仇家追殺了,我反倒是覺得或許去寺廟出家是個不錯的選擇。”
沉清越義正言辭,“那怎麽行?你還年輕,將來還要跟自己喜歡的姑娘喜結連理,怎麽能輕易出家呢?”
明代眨巴了一下大眼睛。
“清越哥希望我找一個心愛的姑娘跟他成親?”
沉清越呼吸一窒。
他其實就是隨口一說,想要勸說明代打消出家當和尚的想法。
他其實根本沒法想象明代成家娶妻生子的景象。
沉清越神色有些不太自然,“我自然希望你能跟自己喜歡的姑娘幸福美滿的生活在一起。”
明代甜甜一笑,“那我聽清越哥的,將來我一定找個漂亮的姑娘,跟他成親,到時候清越哥跟嫂子可要幫我們照看小孩。”
沉清越勉強笑道,“好”
“對了,這幾天清越哥有沒有想我?”
沉清越心道我都快要擔心死你了,整日為你擔驚受怕,還天天出去打探你的消息,好在是虛驚一場,他的明代弟弟終於回來了。
“對了,哥,這房間裏怎麽會有一股子女人的脂粉味?你是不是偷偷藏了一個姑娘?”
沉清越仔細聞了聞,他什麽味道也沒聞到啊,怎麽會有女人的脂粉味?
“哥,你別騙我,我從小鼻子就比較靈。”
沉清越尷尬,“是住過一個姑娘,不過她已經回家了。”
明代嫌棄的掀開被子下了床,他嗔怪道,“清越哥怎麽能讓明代睡在女人睡過的床上?這樣說出去,明代就算是有幾張嘴也說不清楚啊,雖然明代答應過清越哥將來要娶妻生子,但那姑娘必須得是我真心喜歡的,清越哥也喜歡才行,這姑娘,我都沒有見過,這可如何是好?”
說著明代就穿鞋下床,由於他身體虛弱,勉強化成人形,下床的時候他腦子裏一個眩暈,整個人往前撲去,剛好撲進了沉清越懷裏。
高大的沉清越將身子骨相對纖弱的明代抱了一個滿懷。
沉清越隻覺得撲麵而來一股清雅淡香,這種香味他愛極了。
“啊,哥,對不起,我就是下床的時候有些暈。”
明代連忙從沉清越懷裏退出來。
相比於明代的雲淡風輕,沉清越心裏的滋味就複雜極了。
溫香軟玉在懷,他還沒來得及仔細感受,人就不見了。
尤其是剛才他握住明代細腰的手感
“對了,代代你到底哪裏受了傷?怎麽會如此虛弱?要不要我給你找個大夫?”
明代連連擺手,他本就是妖,雖然光從外麵上看他跟人沒什麽區別,但身體構造到底不同。
“不用了,我沒事,就是當時被他們拍了兩掌,我多休息幾天就沒事了。”
說完明代還咳嗽了兩聲。
沉清越心疼極了,連忙繞後來給明代拍背順氣。
明代抓住沉清越的手。
“哥,我沒事了,對了,我以後住哪兒?你這個房間我是不能再睡了。”
沉清越苦笑。
他自己一個人睡簡陋的柴房倒是沒什麽,若是讓明代跟他一起睡,那就太委屈明代了。
剛好這段時間沉清越賣畫賺了一些錢,他想他可以用這些錢擴建一間屋子,將來好留給明代跟他一起住。
這個時候的沉清越腦子裏完全沒有想起過他的未婚妻,王雪華,也沒想過婚後要與王雪華同住一個屋簷下,他滿腦子想的都是明代。
沉清越是個實幹派,第二天他便請了村子裏的幫工,來他們家裏幫忙蓋房子。
明代嘴上說的好聽,不用這麽麻煩,他睡哪裏都一樣。
他越是這麽說,沉清越越是心疼明代的遭遇,越是想要給他更好的。
他甚至還想著等他考上狀元,一定讓明代住的更好更舒適,最好再買幾個丫鬟小廝專門服侍這金尊玉貴的小公子。
像明代這樣嬌氣的人就該千嬌百寵。
大概半個月,一間屋子便搭好了。
沉清越手頭並不富裕,這間屋子格局也不大,剛好能夠住人,他又親手砍了兩棵樹,打造了一張足夠兩個睡的木板床,鋪上被褥,一個可以住人的屋子就搭建好了。
明代表示他不是挑剔的人,隻要能夠攻略任務目標,他什麽苦都吃的。
當天晚上,沉清越就抱著自己的被子,甚至把自己的書桌也搬到了新建造的房屋裏。
月下,朦朧的燭火錢,沉清越在窗前作畫看書,明代就倚靠在床頭嘴角含笑目不轉睛看著沉清越的背影,不管沉清越什麽時候回頭總是能對上明代濕潤明亮的眼眸。
每當此時他便會心頭狂跳,臉紅而不自知。
沉清越無數次的唾棄自己,他到底在想些什麽?
分明明代的眼神那麽清澈,他的明代弟弟單純的好像一張白紙,他怎麽可以玷汙他呢?
真是罪過。
沉清越用一個月的時間作了一副美人睡荷圖。
月下的荷花池裏,一個長發飄逸的俊美男子靜靜的醉臥於荷葉之上,他穿著輕薄的青色紗衣,遠遠看去竟像是下凡的仙君,眉心一點朱紅,美而不豔,濯而不妖,此人隻應天上有,人間哪的幾回聞。
這畫是他趁著明代睡著的時候偷偷畫下來的,就藏在他的眾多畫卷中間。
王雪華一回家就被自己雷霆震怒的父親給關了起來。
王雪華鬧過自殺,鬧過絕食,可這些全都無濟於事,他的父親鐵了心要她嫁給那個糟老頭子,甚至還派了人日夜看守王雪華。
王雪華最後沒有辦法隻得使出殺手鐧,她說她跟那個書生已經有了肌膚之親,此生非他不嫁。
王爹被氣壞了,狠狠抽了王雪華一頓。
王雪華從小到大就沒受過這麽大的委屈,她跪在地上苦苦哀求自己的父親,求他放她走,讓她去跟那個書生在一起,她是真心喜歡那個書生的。
“你!畜生,你現在還年輕,他隻是一個窮酸書生,你一個嬌小姐哪裏受得了那等苦楚?時間久了,你就會知道,嫁給他是最沒出息的。”
“不,爹,我相信他,我相信他將來一定可以出人頭地,我不怕苦,也不怕累,我隻想嫁給他,我不想嫁給一個半隻腳踏進棺材裏的老頭子,你難道一點也不疼愛自己的女兒嗎?我嫁過去用不了幾年就得守活寡,你忍心把自己的女兒推入火坑?”
“守活寡有什麽不好?那個老東西死了,財產都是你自己的,到時候你想怎麽花都可以,還可以過錦衣玉食的生活,不比你跟著一個窮小子來的強嗎?”
王爹恨鐵不成鋼。
“不,我不要,我就要嫁給沉清越。”
“沉清越,沉清越,那個窮小子到底有什麽好,竟把你迷的丟了三魂七魄。”
“他是個讀書人,他樂觀向上堅強,他努力生活,他比那些隻知道吃喝玩樂的紈絝子弟強多了,重要的是他懂得女兒的心。”
王爹一甩袖子哼了一聲。
“我不管,這輩子你都隻能嫁給那個老頭子,至於那個沉什麽清越,你想都不要想,乖乖在家裏等著人家劉老爺八抬大轎來娶你吧。”
“爹,爹不要啊,求求你了,你就可憐可憐女兒吧。”
王雪華跪爬到王爹身前,雙手抱住了王爹的腿,卻被王爹毫不留情的一腳踹開。
王雪華覺得有些絕望。
她哭了很久。
眼睛都哭腫了。
第二天丫鬟來給王雪華送飯的時候,王雪華將一個紙條偷偷塞給了丫鬟。
沉清越這幾天小日子過的踏實又滋潤,明代的身體稍微有了一些起色之後,明代便陪著他一起上山采藥了。
隻不過沉清越再也沒敢帶著明代去集市賣畫,他怕明代再遇到那些仇家,他就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是無法跟那些窮凶極惡之人相比的。
一段時間相處下來,沉清越越發欣賞明代,他發現明代竟然是讀過書的,而且學問不在自己之下,許多見解都令他耳目一新,於是沉清越多了一個愛好,每天晚上都拉著明代討論詩書。
明代對這些東西興趣不大,或者說是有些膩歪,但沉清越喜歡,他也就耐著性子陪著他,就算有些知識他已經忘記了,不是還有係統這麽一個作弊器嗎?
係統別的能耐沒有,若是連點問題都回答不上來,明代覺得這係統就沒有繼續存在的必要了,畢竟太雞肋。
無辜躺槍的係統666,“”
他心裏其實很委屈,自家宿主大大怎能如此嫌棄與他?
嚶嚶嚶
沉清越這天去集市上賣畫跟藥材的時候,突然一個神色慌慌張張滿臉淚痕的小丫鬟找了過來,她聲稱是王雪華的貼身丫鬟,他們小姐已經被關了一個月,餓的麵黃肌瘦,且日日以淚洗麵,用不了多久,他們家老爺就要將她嫁給那個一隻腳踏進棺材裏的糟老頭子了。
沉清越一怔,他最近忙著照顧明代跟自己的父親,又忙著上山采藥作畫賺錢,著實忘記了他還欠了人家姑娘。
當即便讓小丫鬟帶路登門拜訪王府。
沉清越去的時候特意去糕點鋪子買了一些糕點,還帶了幾副自己覺得作的還不錯的畫兒,他就是個窮酸的書生,沒什麽拿得出手的禮物,他隻希望王姑娘的爹不要嫌棄他是一個讀書人。
到了王府輝煌氣派的大門前,那小廝鼻孔朝天的看了沉清越一眼,說要進去稟報。
沉清越這一等就是大半個上午,外麵太陽毒辣的很,沉清越就這麽站在大太陽底下等著,汗水將他的衣服都給打濕了。
但沉清越沒有絲毫不耐煩,他其實早就應該登門了,是他對不起人家小姐,讓王小姐平白受了諸多責難。
沉清越一直等到過了午時,大概王老爺午睡剛起來,還有些睡衣朦朧,不等沉清越開口,他就居高臨下特別倨傲的開了尊口。
“你就是那個騙了我女兒的窮酸書生?我告訴你,想娶我女兒門兒都沒有,我女兒單純,輕易就被你給騙了,但我可不傻,我們家這樣的門第不是你這樣的窮酸書生高攀的起的,另外你也不要想著借我女兒一飛衝天,更不要像獲得我們家的財產。
你這點兒欺騙無知少女的伎倆我一眼就能看穿,人啊,最重要的就是要知足,不要肖想不屬於自己的東西。”
沉清越來之前是懷著一顆敬畏的心來的,沒想到這位王老爺一開口便是羞辱之言。
沉清越一個清高書生哪裏受得了這個?
他當即對著王老爺行了一禮。
“小生並無高攀貴府的想法,實在是對王小姐一見如故,非卿不娶。王小姐也對小生有意,王老爺又何必棒打鴛鴦?至於王老爺口中的貪圖你們家家產,王老爺大可不必如此謹慎,小生有手有腳,會靠著自己的能力努力讓王小姐過上更好的生活,絕不貪圖王老爺一絲一毫。”
王老爺哼了一聲。
“說的倒是冠冕堂皇,誰不知道我就隻有這麽一個寶貝女兒,將來我死了,家產還不都是你們的?你的這點小算盤,我能看不出來?”
沉清越臉色難看極了,他以為能教養出王小姐這般知書達理的父親應該善解人意,至少能明辨是非,可惜他錯了,錯的離譜。
“王老爺,我是真心想要求娶王小姐,還請您能夠應允。”
“不可能!”
王老爺冷冷看了沉清越一眼,一甩袖子。
“送客,以後我們王府不歡迎姓沉的。”
“是,老爺。”
沉清越連王雪華的麵兒都沒見到王府的大門就在他眼前合上了。
這一刻沉清越覺得他與王雪華之間隔著一條永遠無法跨越的鴻溝。
沉清越垂頭喪氣的回到了自己的攤位上,不曾想卻有一幫人不由分說的砸了他的攤位,撕壞了他所有的畫兒,就連他跟明代辛苦才來的藥材也被人踩的稀巴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