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0章 亡國太子024
這是要逼死他?
明代向來是不達目的不罷休的,他已經奉獻了自己美妙的身體了,蘇雲安一句不滿意就結束了?
這怎麽行?
他唇色蒼白,艱難道,“那明代繼續服侍陛下,直到陛下滿意為止?”
蘇雲安本該欣喜的接受的,因為剛才他真的很享受,很動容,但
見明代如此委曲求全,不惜犧牲掉自己的尊嚴主動服侍他,蘇雲安心裏就怎麽也高興不起來,相反,他很生氣。
“你就這麽喜歡他?為了他如此作踐自己?連自己的尊嚴都不要了?”
“是!”
明代沒有絲毫遲疑。
“請讓明代繼續服侍陛下。”
明代掙紮著起身,直接跪在了蘇雲安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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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朕倒是要看看,你還有什麽花樣。”
明代主動了是主動了,但到底體力不濟,這一次還沒等結束,他就暈了過去,徒留下還沒有進行的蘇雲安進退兩難的咬牙切齒。
最終他還是無法將赤身果體的明代扔在寒涼的大殿裏,他用自己的衣服裹住明代,將人打橫抱起,送回了明代的住處。
蘇雲安到底沒有兌現自己的諾言,他一句不滿意,將明代所有的希望與努力都給否定了。
明代昏睡了一會兒就被阿喜給喊了起來。
“公子,時候不早了,我們該沐浴更衣去參加宴會了。”
明代迷迷糊糊的想,昨晚阿喜不是鄭重其事的讓他去沐浴了嗎?
怎麽還來?
這會兒他早就忘了自己是什麽恬不知恥的勾引蘇雲安來的,還弄了一身的痕跡回來。
在阿喜的堅持下,明代簡單的沐浴更衣,可當他看到阿喜給他準備的衣服時,還是忍不住臉色青了青,這哪裏是正常人該穿的衣服?
分明就是
分明就是
蘇雲安這個王八蛋,不用想,讓他穿這種衣服去參加宴會就是為了羞辱他。
這樣豔麗的衣服,分明就是下等妓女才穿得的,蘇雲安竟然讓他穿著這樣的衣服。
“公子,這是陛下的意思,您若是在這樣的場合忤逆他,想必是討不了好的,不僅如此,您也救不了您想救的人,反倒是會添亂。”
明代臉上陰晴不定,最終他一咬牙還是將這不體麵的衣服給穿了上去。
阿喜不得不讚歎一聲,他們家公子穿如此豔麗的衣服也不會落得不入流,也不會過於媚俗,相反這樣過分豔麗的衣服越發襯托的他唇紅齒白,麵如冠玉,還憑白為他增添了一份妖嬈嫵媚。
怪不得他們家陛下雖然嘴上不肯承認,卻每每在他們家公子這裏樂不思蜀。
最終他隻能歎了一口氣,造化弄人啊,怕是他們家陛下並不是嘴上說的那樣,隻當公子是發泄工具,怕是早已動了心而不自知,或許他們陛下是知道的,隻是不願意承認他被一個曾經背叛過自己的人迷了心智,一直在壓抑自己罷了。
明代被阿喜帶到熱鬧非凡的宴席上時,隻覺周圍一切的喧囂熱鬧都已離自己遠去,唯獨他一人待在孤獨的角落裏。
“陛下,人已帶到。”
此時蘇雲安正在向宴會中的各位大人們敬酒,底下一片恭維之詞。
明代到了的時候,大殿當中靜了一瞬,幾乎所有的目光都齊刷刷的移向明代。
一瞬之後,大家開始交頭接耳議論紛紛,對著明代指指點點。
明代對於大殿當中的那些議論與指指點點通通視而不見,他視線所及之處隻有蘇雲安一人。
蘇雲安見狀將杯中酒一飲而盡,接著是一陣暢快的大笑,他長臂一攬,箍住明代的腰,將明代拉進了自己懷裏,明代也順勢坐在了蘇雲安大腿上。
眾目睽睽之下,蘇雲安想給他的不是無盡的榮寵,而是所有人的非議以及羞辱。
他堂堂明國太子,一朝被捕,竟然成了新帝的欒寵,這簡直是天大的羞辱。
明代唇色發白,臉色發青,他陰沉著臉,若是他敢反抗或者給蘇雲安難堪,蘇雲安一定有的是辦法收拾他,尤其是江源還在蘇雲安手裏。
蘇雲安笑著勾起明代的下巴,迫使明代抬頭,是以大殿中的人都看清了這位昔日明國太子的臉。
底下爆發出一陣大笑聲,蘇雲安就在這陣大笑聲中,肆無忌憚的將口中的酒渡到了明代嘴巴裏。
明代臉色漲的通紅,不是羞的,而是被氣的。
他剛想反抗,蘇雲安便湊在他耳邊低聲道,“別動,這麽多人看著呢,難道你想讓朕當眾輕薄你,宣誓朕的所有權?”
明代僵著身子一動也不敢動了,任由蘇雲安炙熱的大手在他腰間後背流連。
“今天趁著這個隆重的日子,朕正式向大家介紹一番,這位便是朕的寵侍,他叫明代。”
說完,蘇雲安犀利的眼波掃視大殿一圈,再次落到明代身上。
說話的時候,蘇雲安的大手還在明代腰間軟肉上捏了一下,極盡輕佻與輕慢。
大殿中又是一番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唯獨坐在下手的顧知秋一直保持著沉默,他臉色黯然,手裏的酒一杯接著一杯。
文睿錦則是捏緊了自己的手指,不甘的咬住了自己的嘴唇,他眼神羨慕又嫉恨的看著坐在蘇雲安大腿上的明代,那個位置本該是他的。
他曾幻想過無數次,蘇雲安會昭告天下,給他無上的榮寵,說一聲他是他的人。
隻有他才有資格坐在蘇雲安身邊,成為那個與他相伴一生的人,他都做了這麽多了,為什麽到頭來,那個人依舊是明代?
“好了,回到正題,有請我們今天的主角,大將軍江源。”
蘇雲安一聲令下,侍衛押著一個穿著囚衣,長發披散,邋裏邋遢,胡子拉碴的男人走近了大殿。
明代也循聲望去。
許多年不見,他的表兄成長為了一個真正的男子漢,隻是沒想到,再次相見會是這麽一副光景。
江源看起來狼狽極了,他赤著腳披著發,身上的囚衣也有好幾處破損,甚至上麵還有好幾處血跡,由此可以想見,江源這一路上過的並不好,那些士兵以及城裏的百姓並沒善待他。
這樣的清形明代也是經曆過的,其中心酸苦楚沒有誰比他更清楚。
不同的是他如今是帝王身邊新寵,看起來有著無上的尊榮。
當然也隻是看起來。
那句表哥卡在喉嚨裏,再也無法宣之於口。
江源雖然形容狼狽,但他的眼神依舊孤傲,他對這些奪取了明國江山的亂臣賊子是不屑的。
江源一進入大殿,猶如實質的目光便看向了坐在蘇雲安腿上的明代,被那樣怒其不爭的目光看著,明代心頭微顫。
他有太多的委屈與不甘,卻無法宣之於口。
最終明代隻能狼狽的避開自己的目光,被江源的目光盯著,他有種自己是個貪圖享樂的懦夫的錯覺。
事實上,江源也是這樣認為的。
“懦夫,你看看自己像個什麽樣子?向滅了自己國家的狗賊俯首稱臣,奉獻自己的身體,你不配做明國的太子,從今往後我隻當明國的太子,我的表弟已經死了,而你不過是昏君身邊一條奴顏婢膝的狗罷了。”
明代纖長的睫毛輕顫,差點落下淚來,誰都可以這樣說他,他不會將那些人的話放進心裏,可如此說他的人是江源,曾經他最親密的人,也是如今在這個世上他唯一的親人,明代身子晃了晃,腦袋一片眩暈。
蘇雲安及時發現了明代的異常,從後麵扶住了他的腰,他甚至惡劣的在明代白皙的側臉上親了一口。
江源隻覺怒從心起,恨不得上前拔出侍衛腰間的佩劍,將那個惡劣的昏君捅個對穿。
可他四肢都被鎖鏈鎖著,周圍又是虎視眈眈對他十分戒備的蘇雲安走狗,他掙脫不得,隻能目眥欲裂的盯著明代與蘇雲安。
“昏君,你不得好死。”
江源怒罵。
押解江源的侍衛在江源的膝蓋上重重踢了一腳,不肯跪下的江源硬是直起了自己的膝彎,旁邊的侍衛見他如此,在他腿上又是重重的踢了兩腳,江源再也承受不住這股劇痛,跪了下去。
“眾愛卿說說,朕該如何處置這個逆賊?”
江源仰天就是一聲長笑。
“逆賊?你倒是給本將軍說說,誰才是逆賊,占據了明國江山的又是哪個?你這分明就是賊喊捉賊。”
“江源,我念你是條漢子,怎麽連這點道理都不懂?勝者為王敗者為寇!如今我是勝利者,而你”
蘇雲安看了江源一眼,嘴角微翹,他轉頭愛憐的摸了摸明代絲緞一般的長發,他意有所指道。
“勝利者才有資格擁有一切。”
江源恨得咬牙切齒,他隻是一個武將,論口才他是說不過蘇雲安這個亂臣賊子的。
他倔強的扭過頭去,不去看蘇雲安洋洋得意的可惡嘴臉。
“來人,給江將軍賜座,讓他欣賞歌舞。”
蘇雲安話落便有侍衛給江源搬了一把椅子來,江源也不客氣,被押解進京的這一路上,他沒吃過飽飯,連水都沒喝上幾口,如今早就餓的兩眼昏花,不過是心中的一股怨憤不甘支撐著他,才沒有倒下。
江源坐在椅子上,甕聲甕氣道,“給口水喝,拿點吃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