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小不忍則亂大謀
「哈哈哈,長得這麼吊絲,原來是個腎虛貨。」
「算卦小哥說的真是太精闢了!」
看著落荒而逃的瘦小男子,氣氛一下熱鬧起來。
魏昆也沒想到李時充今天抽的哪門子風,忽悠人起來讓他們全都信服了,不得不說李時充這人認真起來人格魅力都把男女老少都迷住了。
這時一對衣著富貴的夫妻走到了前面,男子一張國字臉不怒自威像是一個上位者:「我來算一卦。」
話很簡短,男子挺著腰板坐了下去。
官僚有官威,小偷有賊氣,有錢人有富氣,窮人有酸氣,眼睛毒辣的人光從一個人的外表可以看出這個人的家庭背景和從事的工作。
「好說好說!」李時充把龜殼放在了桌子上去,擦的很亮后對男子說:「姓名,出生年月,年齡。」
「郭宗典,一九七五年三月八日生,到一三年後感覺一眨眼三十八歲就過了一半,真是光陰似箭吶。」郭宗典說完後點了支煙,剛吸了幾口就咳嗽起來,看著丈夫又抽煙身後的婦人眼裡有些溫意,卻又是主內的妻管嚴,要不是人多給丈夫一個面子,放在家裡早就翻臉了。
「好,你的八字為,乙卯、己卯、癸丑、甲寅。」李時充看著龜殼裡搖出來的三枚銅錢說:「你是屬於陰年陰月陽日出生的人,五行多水又有木生紮根,所以說你的事業一生如魚得水,而立之年就能成大器。但身體因為操勞過度肺部會出現大問題,還是要多注意休息時間改善一下生活節奏,試著去做一些放鬆心情的事。」
「還有如果我沒有說錯的話,你的身體太差勁了,而你現在準備在肺部做一個大手術。」李時充目不轉睛的看著郭宗典。
氣氛有點僵了,婦人杏目含火準備張開指責李時充。
郭宗典知道自己老婆是個急性子,一笑化干戈為玉帛:「呵呵,小兄弟真是料事如神真是一個準,既然你都說出來了我就不在你這裡多坐停留了。」
郭宗典示意婦人掏錢,然後對著李時充說:「小兄弟這張名片給你,有什麼事以後可以去找我。」
說完臉上帶著笑意的郭宗典挽著老婆的腰坐上車後走了。
看到名片上「華山集團總經理」后李時充呲牙咧嘴的傻笑起來了,貴人,真是貴人吶。
李時充在密集的人群里看見了魏昆,轉了轉眼珠子對著人群喊到:「大傢伙都散了吧,一天內不管算卦還是看手相我只看兩次,嘿嘿不多不少,我可是有原則的人,謝謝大家捧場。如果還有想要看手相算卦的,請你們明天一定要早點來,我們不見不散。」
待看熱鬧的人都走後,魏昆走到跟前幫李時充抬著桌子問道:「真是想不到啊,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這次你咋沒掉鏈子呢?」
魏昆對昨天晚上算卦的事耿耿於懷:「我都納悶你到底是會真本事還是忽悠人呢,不過那人看上去就是大老闆都被你忽悠住了,真是牛啊兄弟,比一般的街頭老神棍強太多了,你可小心明天一群老神棍聚在一起群毆你啊。」
李時充被說的有點不好意思了,搪塞著說:「咳咳,這都是一些混口飯吃的小本事根本不足掛齒,對了你咋今天想起來找我呢?」
「媽的,我發誓我還真還不是來找你的。」魏昆想起正事了對著李時充說:「我是來蕭天師拜師學藝的,被你這麼一攪和都給忘了,哎不跟你扯淡了,改天我請你吃飯啊。」
看著魏昆要走, 李時充抖了抖眉毛一把拉住了他:「不是吧?你確定去青葉大哥哪裡拜師?你不是自找的挨宰嗎?」
「什麼意思?」魏昆看著李時充疑惑不解。
「兄弟我不是跟你吹啊,你以為道士這麼好入門嗎,光是低級道士沒有幾千塊錢你都學不到什麼東西。你可要想好啊,要麼掏錢學下去,要麼學不下去吃個啞巴虧。」李時充撓撓頭:「而且學道術全靠天賦,你要是學不出個啥來,幾千塊錢不就打水漂了。」
「不會的我相信他不會坑我的,這是我的直覺。」魏昆堅定的說:「再說我的天賦不是跟你吹,我要是沒玩英雄聯盟這個坑爹的遊戲,我現在清華北大都急著錄取我呢,真是一染網癮毀前程,再回頭已是百恨生。」
「嗨,我怎麼哪個耳朵都能聽出來你這是吹牛比呢。」李時充摳了摳鼻不屑的說:「你咋不和牛頓搶蘋果呢,你咋不跟愛迪生接燈泡呢,你天賦這麼牛你這不上天呢?」
「都是文明人能不能別動不動就說髒話,我去你大爺的。」魏昆嘴不饒人的罵到。
李時充一根筋愛鑽牛角尖,也是個不吃虧的主,兩人罵的難分難解,唾沫星子亂飛。
見識到魏昆的厲害后李時充慫了:「算了,一會你自求多福吧,別到時候哭都哭不出來,祝你好運。」
李時充笑著說:「你學了道術說不定以後我們還有機會合作,我的道號是逍遙,怎麼樣聽起來是不是很飄逸?」
「我咧個去,道士的道號不應該都是青雲道長,什麼龍虎道士之類的,大哥還逍遙呢你真是潮流。」魏昆忍著笑打趣道。
聽見李時充的師傅喊他幫忙了,魏昆告別了李時充有點忐忑的進了蕭天師府上。
「歐巴,哭了沫樓囧有嘿,卡撒幸偶。」李畫打著哈欠坐在吧台專心的看著韓劇,穿著一身清新的連衣白裙如同畫中安靜的花仙子,連店裡進客人了都不知道,兩眼好像蹦出了心形目不轉移的看著。
雖然第二次見李畫,魏昆心裡還是會起漣漪,不得不說李畫的美是一種只可遠賞不可褻瀆的美,像優雅的白天鵝般高傲又近人。
在門口站了幾分鐘后正當魏昆鼓起勇氣詢問時,精神不振的周青葉著從二樓下來辦公了,他看到魏昆傻兮兮站在門口盯著師姐李畫看個不停,而師姐物我兩忘的處在自樂的狀態。
周青葉覺得有趣就掏出手機把這個畫面抓拍到了,奈何忘了關掉閃光燈被李畫和魏昆發覺了。
李畫噗哧一笑:「喲,小師弟今天是怎麼著了還搞起偷拍師姐的齷齪行為啊,需要我站起來給你擺幾個poss嗎?」
周青葉如同案發現場被抓起來的小偷,少許緊張不安的走了過來:「那個師姐絕對是你弄錯了,我這麼正直的一個人,怎麼可能做出這種猥瑣的事情呢,你要相信我師姐。」
不待李畫反擊周青葉連忙離開,不忘對著魏昆說:「魏兄弟跟我到這邊來。」
李畫對著周青葉的背景比劃了下拳頭,轉身跟魏昆打了個招呼,魏昆笑著回應后往休息區走去。
周青葉坐在沙發上,辦公桌上面放著許多案件夾,他此時正翻找著什麼東西,嘴裡還咬著一支沒點的煙。
因為有兩次來訪的緣故魏昆已經沒有拘束放開了,他對這個幫自己大忙的周青葉從剛開始的小視到如今的敬佩。
「呵呵你還認識時充這小子啊,昨天我聽說你們還跟廣場那個活死人幹了一架把它撤窩而逃了。」周青葉泡了一杯藍山咖啡,又抵給魏昆一瓶飲料。
魏昆沒有一點喜色,心有餘悸的說:「我們倆的實力根本不夠看,這次要不是靠運氣還有時充兄弟我早就死了。」
「有時候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周青葉笑道。
隱約知道周青葉的人脈廣消息靈,魏昆問到:「對了那個活死人被靈異小隊抓到了嗎?」
周青葉喝了口咖啡:「嗯這個我問過了,這個活死人其實是一些邪修宗派放養的一顆旗子…」
「哎。」周青葉憂慮的說:「還以為是普通的靈異事件,昨天晚上靈異小隊只派出了兩名同志去支援你們,在路上碰到活死人後就一路追趕,誰知中了圈套兩名同志失去了消息,恐怕已經凶多吉少了。」
「什麼。」魏昆心驚的問:「你不是說過全國都在追查這些邪修嗎?難道就沒查出他們的老巢嗎,這些邪修簡直就像炸彈一樣。」
「不是沒查出是根本就查不到,他們的行蹤太詭異了」周青葉揉著太陽穴:「哎,如果道協聯盟能有所作為,那容得這些小丑出來害世。」
「你不是說過道協聯盟是全國第一大教嗎?為什麼天下有亂他們卻置之不理?」魏昆此時的心情很差,也很迷茫。
「這些都是機密了,舉個例子來說道協與這些邪修勢力的關係就像華夏與倭寇一樣,倭寇可以時不時的騷擾一下華夏,華夏卻一直在忍,它在等一個契機。」周青葉又喝了口咖啡提神:「而這個契機就是倭寇的破綻,所以小不忍則亂大謀。道協在等邪修做一些大的活動,這樣也就能全部擊滅了。」
「原來是這樣。」魏昆消除了心中的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