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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挽溪橋

  魏昆正要打電話給肖琴,卻看到了她的簡訊。


  「下午六點到學校集合,晚上去挽溪橋野營。」


  魏昆想不明白班級為什麼會搞野外露營的活動。


  「挽溪橋?該死,偏偏要去那裡野營?」因為學道的緣故,魏昆已經不再是普通人了,知道的多了顧忌的也多了,曾經對挽溪橋鬧鬼的傳聞嗤之以鼻,到如今的提心弔膽。


  學校突然組織的挽溪橋野營活動,讓他心裡生疑,這是那個不要命的組織這次活動的,讓老子知道不罵死他丫的。


  挽溪橋聽上去十分浪漫,像是一個旅遊的景地,其實在很久以前,這條河是從黃河餘下的分支,最後匯聚在了這裡慢慢形成了一條大河,因為地形是凹的,所以這條河的面積也很大,那時候資源有限只經過了簡單建造,建立了一座簡陋木橋,起名叫挽溪橋,寓意是這座橋能把河水給留住。


  挽溪橋因為不牢固的原因,常年有失足的人掉下去導致身亡,數些年下來少說也有百人掉進了湍急的河流,那時候掉進河裡基本上就找不到屍體了,直接衝進下流順著水路埋葬黃河中,成為千萬屍骨里新添。


  聽說晚上到此過路或者經過的行人,都會聽見冤魂的尖叫哭嘯聲,一傳十十傳百。


  挽溪橋,小鬼叫,夜裡趕路閻王把命要,這句話也廣為人知。鬧鬼的傳聞周圍住戶都嚇得人心惶惶,更是搬走的搬走,離去的離去,這一代愣是方圓幾里無人敢接近。


  雖然前幾年官方努力去改造挽溪橋,把這個地方建造成了a級旅遊景點,挽溪橋還是火熱不起來。有人不信邪晚上去挽溪橋上搭帳篷通宵,第二天留下了破爛的帳篷,人卻不見了,搜救隊下河流中搜尋了幾天,才在河的中下流附近找到男子的屍體。


  儘管法醫的結果是男子小便失足落水,官方努力解釋這場意外事故,正是因為這次男子死亡事件,讓挽溪橋鬧鬼的傳聞一度襲來。


  知道不知道的人一下全知道了,因為沒人來的緣故忽略鬧鬼傳聞,挽溪橋還真是一個純天然景點,有橋有水樹三里,百鳥爭鳴野獸竄,旁邊還有高山奇立,環境美不可描。


  魏昆坐在床上把頭髮抓的亂糟糟的,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來對策,總不能把這次野營活動給取消吧,魏昆自問沒那個本事。


  車到山前必有路,算了不想了。


  魏昆站了起來在鏡子里看到了有些陌生的自己,一張臉蒼白如紙,唇無血色,眼裡布滿血絲還有淡淡的黑眼圈,枯燥亂蓬的頭髮,有神的眼睛變得沒有精神氣了,此時的樣子與通宵后沒什麼兩樣,卻是不同的心境和感受。


  與混吃等死的通宵打遊戲時光相比,夜裡與鬼物奮戰這條路還是充滿挑戰的,經過反覆的噩夢鍛煉,紮根在腦的網癮被驅散在外,魏昆慶幸噩夢把自己戒掉了癮,他也漸漸適應了嶄新的菜鳥入門道士生活,重新獲得了新生。


  時間還早離六點還差三個小時,魏昆坐車回到了租的房屋裡,先是費掉了一個小時多畫了五張鎮鬼符,實戰的歷練讓他進步飛快,畫符也是一會生二回熟,越發穩紮穩練了。


  魏昆恢復了些力氣又拿著符咒道術看了會輔助的道術,在腦子裡記住了幾個容易的道術,對以後面對的鬼物又有了一成勝算。


  期間王鑫鵬打電話催促被他關掉了,魏昆廢寢忘食如同渴望求知的苦學者,不漏掉任何一個能學的會的道術。


  陰魂不散的鈴聲又響了,是王鑫鵬打開的。魏昆看了下時間已經五點二十了,連忙整理了一個背包,看著牆上的小型桃木劍深思片刻裝進了背包,最後又拿出了一張周青葉贈送的驅邪符。


  裝備齊全后,魏昆趕去了學校。


  魏昆走到學校門口時,班級早就領到通知的同學,此時都帶著帳篷睡袋燒烤工具大包小包站在不遠處,老師還沒來男女同學都分成自己的小圈子聊天等候。


  魏昆一眼看見了遠處王鑫鵬與寢室里的舍友扯淡,丹鳳眼長馬臉摩西干髮型的是關生,這貨一米八三,瘦高無比,遠看一竹竿,還曾大言不慚說自己是關羽第六百多代子孫。


  而一旁憨厚的胖子叫張虎,因為體型很像一種兇狠又恐怖的爬行動物,所以外號叫狗熊。


  魏昆微笑的朝著三人走去,突然不遠處幾個男子成三角狀圍了過來,把魏昆給截住了。


  為首的英俊男子叫金展,是肖琴狂熱的追求者,因為家裡有點勢力,金展在外面又認識很多混混,所以在學校很是狂妄。


  以前看到魏昆搓油肖琴后,金展暴怒了硬是叫了十幾號人去堵魏昆,好在王鑫鵬在社會上也混的開,也叫上了一些打手,就這樣兩人徹底杠上了,梁子算是結上了。


  金展見魏昆有王鑫鵬護著,倒也不在輕舉妄動,只是偶爾遇見魏昆會和幾個狗腿子鄙夷一番。


  該死真是甩不掉的牛皮糖,那裡都能碰見這幾個傻逼,魏昆心裡一陣反胃。


  「喲,這不是我們班級的色狼嗎?真是好久不見啊?」金展不屑的看著魏昆笑了笑:「最近女生宿舍樓管大媽的內褲不翼而飛,是不是你乾的好事呢?」


  一旁的黃毛叫道:「果真是色狼!」


  「真是太不要臉了!大媽都不放過。」瘦猴尖銳的中性聲音響了起來,不過一會聽到的學生一個個都笑了起來,看戲的望著這邊。


  魏昆不想事情鬧大,心智成熟的他看見金展的行為,覺得幼稚的想發笑。


  魏昆面無表情的說:「讓開!」


  黃毛眯起了小眼,煙圈吹到了魏昆的臉上:「喲,色狼還挺狂呢,哥幾個要是不讓開呢?」


  「怎麼?還想打架嗎?」瘦猴露出了細長的胳膊。


  金展還是一副目中無人的氣派,看戲般的看著魏昆如何抉擇。


  「哼。」魏昆冷哼一聲,一把抓住了瘦猴的胳膊肘,然後猛地一拉打在了黃毛的臉上,隨後側身走了過去。


  黃毛捂著鼻子痛苦的大叫:「哎喲!你敢打我?」


  「不…不是我乾的!」瘦猴顯然懼怕黃毛,弱弱的說到。


  不過一會發生的事情,愣神去看女神的金展再回頭見魏昆已經走遠,手下的倆人還在掐架,沒了先前傲氣的模樣,把怒火灑在了兩人身上:「沒用的廢物,都給老子滾!」


  隨後狠色的望著魏昆的背影:「小子,你給我等著。」


  魏昆走道王鑫鵬幾人身旁,埋怨的說:「我說你們幾個慫逼也在看戲呢?」


  「嗨,昆哥能解決的事情,還用我們上嗎?」關生猥瑣的笑著。


  王鑫鵬給了魏昆一根中華說:「你又不是清楚金展那孫子的秉性,整一個人前笑面虎,背後捅刀子的渣滓,在肖琴面前他是不會把自己精心營造的模樣給毀掉。」


  胖子張虎憨笑道:「沒錯。」


  魏昆點了點頭,看著幾人拿的大包小包,想起了要事問道:「是誰組織的去挽溪橋野營呢?真他嗎有病。」


  快嘴王鑫鵬在關生面前也要退避三舍,關老四一開口,便知有木有。


  「呵呵,擼大師多年不出世,天下的布局早就被改寫,你的認識還停留在一年前。」關生裝起逼來不要不要的,丹鳳眼配馬臉,談笑間騷氣四射。


  「去去去,少扯淡,狗熊說說到底咋回事?」魏昆看向了最老實的張虎。


  張虎摸了下後腦勺,露出了不符合外貌的猥瑣表情小聲的說:「還不是班主任要泡我們的舞蹈老師,所以提議帶隊男女同學到挽溪橋野營。」


  「嘿嘿,你們信不信班主任肯定是想去打野戰的。」


  魏昆想起了舞蹈老師,那是一個身材嬌小,我見猶憐的小家碧玉尤物,因為那次有她的青睞,魏昆才能摸到那一片柔軟,所以對舞蹈老師也是敬愛有佳。


  魏昆對班主任傅燃沒有什麼好感,想起了那別具一格的髮型不寒而慄:「原來是這個狗日的漢奸頭提出的野營。」


  「有什麼不好呢,還有這麼多妹子可以看,特別是舞蹈班的妹子,一個個屁股給翹的,小白兔一晃一晃的,真是讓我心裡痒痒的。」王鑫鵬躲在樹後面一副偷窺式眺望。


  狗熊張虎那肥頭往前伸了伸,恨不得自己的脖子在長些,不一會一副豬哥相。


  關生自詡百花叢中過,片葉不粘身,自封情聖。與兩個猥瑣的室友拉開了距離,疑惑的看著魏昆問道:「這不科學啊,要是放在以前能遇見這麼多的妹子,你都和他們倆一個樣了,今天竟然能堅持到面不改色,甚至隱約間露出不屑一顧的樣子。」


  「莫非閣下已經領悟道了,情的奧義?」


  魏昆看也不看關生:「神經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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