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第113章番外
遊輪上,夏言雙手合十,站在桌子旁,閉眼許願。孩子們手牽著手大唱生日歌,孩子們的聲音非常好聽。
舞團的學生牽手跳舞。
最後一句生日快樂~落下,夏言睜眼,她笑著轉頭看聞斂,聞斂拿起小刀,握住她的手,從身後摟著她,帶著她一塊切。
刀壓在蛋糕上,聞斂嗓音低沉,“許了什麽願望?”
夏言溫柔含笑:“你猜?”
聞斂貼著她的臉。
“你跟七七健康快樂,就是我最大的心願。”
夏言:“又不是你生日。”
聞斂輕笑。
蛋糕切好,夏知祺湊上前,夏言讓他把蛋糕分出去給小夥伴們吃,夏知祺乖巧地一個個送,最後一個就是那沈家小女孩。
小女孩紮著兩條辮子,高興地接過來。
“夏知祺你吃不吃。”
夏知祺轉身就走:“你自己吃。”
“夏知祺”
夏知祺回到桌子旁。
夏言看那小女孩一眼,又看兒子一眼,夏知祺伸手,“媽媽,我要蛋糕。”
夏言一笑,把最大份的遞給他。
“不可以玩奶油哦。”
夏知祺:“知道啦,哥哥他們沒空,我就不玩。”
“乖。”
夏言揉揉他的頭發。
林笑兒跟聞頌先,徐蔓,薑雲,還有阿青幾個人圍過來,一邊聊天一邊吃蛋糕,夏言喂了一口奶油給聞斂。
聞斂眉心微擰,“太甜了。”
夏言眉眼一彎:“生活那麽苦,吃甜一點。”
聞斂捏她下巴:“哪裏苦了?”
夏言推他。
聞斂含笑。
薑雲靠著阿青的肩膀,低聲道:“聞先生這些年變挺多的。”
阿青見鬼似地看著自家老婆。
薑雲捶了他胸膛:“你什麽表情。”
阿青擠出笑容,道:“眼見不能為實。”
“什麽意思?”
阿青拍拍薑雲的肩膀,“老板在外真不是這樣的,你們能見到他現在這樣,應該知足了。”
薑雲:“聞先生在外是什麽樣的?”
阿青突然想起公司的人稱聞斂為閻王。
他咳咳幾聲。
“不能說老板的壞話。”
“你就裝吧。”
薑雲翻個白眼。
她再看聞斂,此時聞斂摟著夏言的腰,夏言挖蛋糕吃,她挖了一大勺,喂給聞斂,聞斂眼底染著淡淡的笑意躲開了,顯然不想吃。
冷峻而溫柔。
薑雲感歎,很帥啊,很溫柔啊。
阿青見狀,帶了幾分醋意,決定披露,“其實老板在外麵很嚇人的。”
薑雲啊了一聲,問道:“怎麽嚇人法?”
阿青說道:“伏屍百萬吧。”
薑雲:“挖槽?那不是很帥?”
阿青:“”
跟你們女人沒法聊。
一個晚上,林笑兒也很開心,不過就是眉眼散發著淡淡的憂傷,夏言走過去,挽住林笑兒的手臂。
“嫂子。”
林笑兒哎了一聲,轉頭看夏言。
夏言笑道:“在煩惱什麽呢?”
林笑兒歎口氣:“還不是我那大兒子,還有澤辛也要結婚啦。”
夏言沉默幾秒,她靠著林笑兒的肩膀,道:“嫂子不要想太多了,你是個好媽媽,好的父母會有好的孩子。”
林笑兒一聽這話,身心舒坦,而且她就很喜歡夏言。
夏言撒嬌的時候真的太讓人覺得舒服了。
林笑兒摸摸她的頭發,笑道:“你這話太對了,我瞬間被安慰到。”
夏言輕笑。
遊輪行駛了一段路程後,起風了,聞斂讓船長尋最近的港口靠岸,隨後安排孩子們進船艙裏,這次孩子們是跟著夏知祺來的,他們父母隻有幾個來了,其他都沒來,遊輪上安排了很多保鏢,他們把一些走得慢的孩子抱起來。
不一會兒,風更大了。
遊輪還有一段時間才抵達沿江市的港口,夏言進了孩子們的房間,去看他們的情況,舞蹈生還有徐蔓她們都在,哄著孩子們睡覺。
徐蔓笑道:“七七人緣真好。”
夏言笑著給沈家那小女孩捏了捏被子,道:“嗯,希望他以後別成為他二哥那樣。”
薑雲坐直身子,“是說像聞二少嗎?”
夏言:“嗯。”
看來聞澤辛的風流無人不知啊,雖然這一年多聞老爺子去世後,他的緋聞沒以前傳得多,但也不少了。
薑雲支著下巴道:“聽說很多世家千金都想嫁給他呢,他就選了個不怎麽樣的陳家,哎,不少千金的心碎了一地。”
“不過,夏言,你放心,我覺得七七非常有自己的主見。”
夏言一笑。
她嗯了一聲,看著孩子們都睡了,她就起身離開。房間裏還有幾個保姆,是專門照顧孩子們的,徐蔓跟薑雲也要各自回去睡覺了。
夏言回了房間。
父子倆正麵對麵坐著,在玩跳棋。
夏知祺捧著小臉,認真地看著。
房間裏鋪了地毯,夏言提了下裙子,跪坐在地毯上,聞斂看她一眼,“他們都睡了?”
夏言嗯了一聲。
聞斂牽住她的手,把玩著,道:“今晚得靠著港口,明天再回京市。”
夏言:“安全最重要。”
“嗯。”
她手搭上桌子,認真地看著父子倆下。
一局完。
夏知祺輸了。
他抱著手臂,嘟著嘴,哼了一聲。
聞斂端起咖啡喝了一口,解開少許的領口,道:“你剛剛讓爸爸全力以赴,爸爸聽你的,你現在又鬧脾氣,你跟你媽真是一模一樣啊。”
夏言喂了一聲。
聞斂一頓。
夏言踹了他一下。
聞斂咳一聲,他說:“不,你比你媽耍賴多了。”
夏知祺:“”
呸。
他坐正身子,道:“媽媽,你也來,我們兩個人攻他。”
夏言也坐正了身子,“好。”
聞斂支著下頜,眉梢微挑,隨即笑著慢條斯理開始整理那些珠子,他語氣散漫,“沒有彩頭的話,玩起來也不好玩。”
夏言盯著男人的臉,“你想要什麽彩頭?”
聞斂笑道:“輸的人額頭貼貼紙怎麽樣?”
夏言還在想貼什麽貼紙。
夏知祺就來勁了,他拍手道:“好耶好耶。”
說著,他就爬起來,去翻他的小斜挎包,從裏麵拿出了一整盒的便利貼,啪地放在了桌子上,“沒有貼紙,用這個吧!”
聞斂拿起那盒便利貼把玩了下。
“好啊。”
夏言無奈地想捂臉。
這父子倆怎麽那麽幼稚。
隨後,玻璃珠擺好,三個人開始玩,夏言自認跟夏知祺是一家,夏知祺當然也會讓著媽媽,護著媽媽,但不知為何夏言的靈活度還跟不上兒子,每次都是墊底,墊底的要被貼兩張便利貼。
幾輪下來,夏言漂亮的臉蛋上全是便利貼貼紙。
她已經快看不清那些玻璃珠了。
夏知祺看著媽媽這樣,沒忍住,噗呲笑了起來,夏言忍了忍,掃向聞斂,聞斂一愣,幾秒後他伸手去解她臉上的便利貼,道:“寶貝,我不知道你連兒子都玩不過”
夏言看到他眼裏的笑。
怒了。
屈膝就推他。
聞斂後背靠著床,跟桌子之間的位置挺小的,他怕傷到她,立即摟住她的腰,夏言撕下臉色的便利貼,往他臉上貼去。
“笑,讓你笑。”
聞斂往後靠,眉眼柔和許多,他眼底含笑,笑著躲。夏言非要貼,夏知祺站起身,拍手鼓掌,“加油,媽媽,加油,貼他,貼他。”
“啪。”
第一個貼成功了。
聞斂眉心一擰,夏言緊接著又給他貼第二個,聞斂往後仰靠,夏言整個人直接趴在他的胸膛上,又一張貼上去。
聞斂偏頭,但被她貼到了脖頸。
而女人的芳香傳了過來。
聞斂喉結滑動了下。
他眼眸深幽地看著夏言。
夏言渾然不知,她眉眼彎彎,把自己額頭上的全貼他的臉上,夏知祺爬上了床,在一旁鼓掌:“媽媽,加油,加油,讓他知道厲害。”
夏言撕下最後一張,直接貼在聞斂的喉結上。
聞斂眼眸微眯。
他定定看她幾秒。
說道:“夠了?”
夏言輕笑,點頭:“夠了。”
聞斂:“夠了就好。”
話音剛落,他翻身,把夏言壓在床上,隨後撕下遮住額頭上的直接貼在夏言的紅唇上,夏言這才注意到他的眼眸的深度,她心一跳,聞斂起身,把夏知祺抱了起來,他一邊看著腕表道:“七七,該睡了。”
夏知祺啊了一聲。
下一秒,他人就被放到門口。
一旁候著的阿青立即上前,牽住夏知祺,把他帶走。
夏知祺噘了一下嘴,但意外地沒有吵鬧,回到了他的小房間,他脫了鞋子爬上床,徐蔓揉揉他的頭發,給他換睡衣。
徐蔓看他一眼:“怎麽了?”
夏知祺捧著臉,道:“爸爸怎麽那麽粘媽媽啊。”
徐蔓一聽,笑起來。
“不好嗎?”
夏知祺:“偶爾我也會煩惱的,哎。”
“為什麽煩惱呢?”
“我粘媽媽的時間就變少了啊,哎。”
徐蔓捏捏他鼻子:“小小年紀,不要老歎氣。”
夏知祺:“哦。”
徐蔓又笑道:“其實吧,你爸爸這樣粘著你媽媽挺好的。”
夏知祺哼一聲。
徐蔓說道:“以後七七也會有想要時時刻刻跟她在一起的人。”
夏知祺嘟嘴:“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哼。”
徐蔓笑起來。
“你爸爸這樣是足夠愛你媽媽。”
“可是他姓聞耶。”
徐蔓:“”
聞斂關上門,抬手把便利貼撕下,朝夏言走去,他抬著下巴撕下喉結邊的那張,夏言臉紅了,聞斂輕拽了下襯衫下擺,接著俯身直接堵住她的紅唇,他低聲:“剛才你真是太香了。”
夏言勾著他脖頸。
眼眸含水看他。
聞斂繼續吻她。
夏言咬著唇偏頭,聞斂摟著她的腰,手往後,拉著她的腿,繼續吻著她,房裏的琉璃燈投在牆壁上。
她撐著他的肩膀,俯身跟他接吻。
在他耳邊低語。
聞斂一聽,笑道看她。
“能不留麽?”
夏言紅了臉。
生日過後,沒過多久,便是聞澤辛跟陳家千金陳依的婚禮,這場婚姻定在大年三十,全城矚目。
夏知祺又當花童。
他跟那小女孩又是一起當花童。
他噘著嘴,不太情願。
聞澤辛掐滅煙,走過來,捏他鼻子,“幹嘛呢?你肯當你大哥的,就不能當你二哥的花童?”
夏知祺仰頭道:“哥哥,你看大哥現在怎麽樣?”
聞澤辛:“”
夏知祺歎氣,人小鬼大地道:“我怕你不配啊。”
聞澤辛:“”
夏言見狀,頭疼地拉了下夏知祺,夏知祺想了想,道:“哥哥,不如吧,你跟我改姓如何?你也姓夏。”
聞澤辛氣笑了。
他彎腰捏住夏知祺的鼻子。
“你他媽的今天給我老老實實當花童。”
說完,他起身便走,推開新娘休息室,他往裏,看了眼那正在補妝的陳依,他眼眸深了幾分,隨後合上門便走。
陳依從鏡子裏也看到了他,她心跳加速,轉開了頭。
婚禮正式開始。
夏知祺跟那小女孩提著陳依的裙擺,小女孩問道:“夏知祺,你這個寒假還要去采風嗎?”
夏知祺:“去啊,幹嘛。”
小女孩:“我也想畫畫。”
夏知祺:“你沒天賦,你算了吧。”
小女孩噘嘴:“”
就這樣,一路跟著新娘子走到前麵,還陪著新娘子走到舞台上,夏知祺看一眼新娘子,他又看一眼台下的媽媽。
夏言不是第一次見到陳依。
但這女生長得的是真漂亮。
她湊過去,低聲道:“你小侄子挺會挑的。”
聞斂看一眼陳依,又看一眼身側的老婆,他也很想給她一個世紀婚禮,他摟著她的腰,說道:“他們是同學。”
夏言一愣;“同學啊?”
聞斂:“嗯。”
夏言沉默幾秒,再往舞台上看,就能發現,聞二少的目光好幾次略過帶著白色頭紗的陳依,夏言突然覺得。
這或許不是隨手一點。
是蓄謀已久?
之前聞大少的婚禮結束後,隔天新聞滿天飛。不過聞二少跟陳家千金的婚禮結束後,無事發生。
夏言埋進聞斂的懷裏。
低聲道:“我感覺你的小侄子,對他聯姻的新婚妻子應該不止是聯姻。”
聞斂親吻她的發絲。
“怎麽?今天沒看到滿天飛的新聞,所以才這麽想?”
夏言一笑。
“是啊。”
隨著聞澤辛的婚禮結束後,聞斂的手機也被信息給占滿,傅臨遠直接笑問:聞二少都結婚了,你這個小叔還不結?
林科:聞先生啊,你家侄子的婚禮都結束了,你何時結婚啊。
江雪兒:叔,叔,叔,你什麽時候娶夏言女神啊。
林笑兒:小叔,翻過幾年你要四十啦。
聞斂看了一眼,都沒回。
夏言正在描眉,看他手機一眼,聞斂從身後走過去,取過她手裏的眉筆,把她拉過來,按在腿上,然後抬手給她描。
真不愧是學畫畫的。
描得比她好多了。
初六,夏言就回了巴黎,她的學業還有一年,不過聽說聞澤辛那邊跟陳家千金結婚後也鬧得挺厲害。
夏知祺起初給夏言發視頻的時候,說道:“媽媽,我這個花童當得值了。”
那會兒聞澤辛跟陳依還沒傳出什麽事情。
後來傳說陳依要跟聞澤辛離婚。
夏知祺急哄哄地給夏言發視頻,他大聲道:“媽媽,我再也不給人當花童了,晦氣。”
夏言一愣,她擦擦脖頸的汗,“七七,這跟你沒關係。”
夏知祺撇嘴:“我不管,我以後不當花童了。”
夏言沉默幾秒。
她看向剛回家進門的聞斂,聞斂也聽到夏知祺的話了,他歎口氣,扯下領帶,坐了下來,把兒子抱在懷裏,道:“七七,你哥哥呢”
夏知祺:“我不聽!”
聞斂;“”
他看向夏言。
夏言冷眼看他。
聞斂低了低頭:“老婆,對不起。”
夏言:“跟我道什麽歉,你應該讓你那侄子去陳家道歉。”
聞斂看著她,說道:“放心,他會處理好的。”
夏言:“那你把兒子哄好吧。”
她之前以為這對是有情人呢,沒想到還是看錯眼了。
視頻掛斷後,薑雲給夏言發微信。
薑雲:夏言,你會不會被聞先生的兩位侄子影響了,所以這輩子都不嫁給聞先生啊?
夏言:這倒不會。
薑雲鬆一口氣,她趕緊把這個截圖給聞斂。
聞斂在那邊也鬆一口氣。
今年學校安排了一個很盛大的比賽,比賽時間比較長,而且正好是夏言生日到過年這段時間,所以夏言就沒法回國。
而她每一年的生日都是聞斂求婚的時候,其實到了現在,雖然一直沒成功求婚,但就像是一個習慣一樣。
夏言跳完舞一下台,立即就披上羽絨服,隨後跟著舍友離開了後台,比賽結果要明天才出來,其他學生晚上都要去狂歡,夏言跟舍友先回了宿舍,夏言就去洗澡,洗完澡出來,她打了好幾個噴嚏。
舍友給她倒了一杯水後,說道:“夏言,我得出去一趟。”
夏言接了水,笑道:“去吧。”
舍友笑了笑,她撈起外套跟包包出去,夏言喝完一杯水就靠在床上,不一會兒就昏昏沉沉地睡著了。
睡著睡著,她覺得身子有些冷,又有些熱,她迷迷糊糊中摸到額頭,覺得發燙,可是她太累了,起不來。
卷著被子在床上渾渾噩噩地睡著。
然後她就做夢,夢到了聞斂跟夏知祺,不知為何淚水就流了。夜深,大家都去狂歡,其他宿舍也鬧得厲害,隻有夏言的宿舍安安靜靜。
這時。
宿舍的門被敲響。
響了挺久,接著手機也響,夏言燒糊塗了,她把手機響當成了門響,從床上下來,她朝門口走去,一把拉開門。
門外滿天飛雪。
聞斂穿著黑色大衣站在門口,看到她的樣子,眼眸一眯,夏言愣愣地仰頭,“你”
聞斂伸手接住她往自己懷裏倒的身子,眉心狠狠一擰,“你發燒了。”
夏言的手攀上他的脖頸。
“我做夢了麽。”
聞斂攔腰抱起她,進了屋裏,取下她的外套搭在她的身上,隨後拎起她的小包跟手機,轉身就往外走。
夏言埋在他的懷裏。
“我做夢了麽。”
她還在嘀咕。
聞斂彎腰上了車,夏知祺趴了過來,“媽媽怎麽了?”
聞斂抱緊她,說道:“你媽媽發燒了,老陳,去聞家公館。”
“哎。”
車子啟動。
夏知祺小臉皺著,“爸爸,媽媽怎麽會發燒。”
“好燙——”
聞斂低頭用薄唇碰了碰她的額頭,燙得很,他手臂緊了緊,一聲不吭。夏知祺看著爸爸這樣,更緊張了,但他很乖巧地沒再叭叭叭地說話,車子抵達聞家公館,聞老先生一家人還沒睡,看到他們進來。
聞老先生拄著拐杖說道:“我叫了私人醫生,你別著急。”
聞斂:“謝謝。”
他抱著夏言上樓,把她放在床上,夏言勾著他不肯放手,聞斂坐在床邊,俯身摸著她的頭發,接過保姆遞來的毛巾,擦拭她脖頸的汗,夏知祺在一旁幫忙拿東西,不一會兒家庭醫生來了,一上來就要給夏言輸液。
聞斂眼眸掃去:“吃藥,她吃藥。”
那家庭醫生一愣,他看聞老先生一眼,聞老先生點頭。
家庭醫生嘀嘀咕咕地道:“吃藥肯定沒有輸液快的,這位先生。”
聞斂眼眸鋒利,接過了藥,他含在舌尖,吻住她,然後喂她水,抬她下巴,讓她咽下。聞老先生見狀,有些吃驚,然後他悄悄地帶著家庭醫生離開,關上門後,聞老先生想了想,“聞斂不錯啊不錯啊。”
“聞家總算有癡情人了。”
家庭醫生怪異地看聞老先生臉上的笑容。聞老先生看醫生一眼,說道:“你不懂的,我們聞家啊,哎,都是聯姻,沒幾個癡情人。”
那醫生一愣:“哦,你們這些大家族啊,都是這樣,理解的。”
聞先生嗯了一聲,但他還是哼著歌下樓,他家裏人也都醒了,全聚在一樓,她們是真心實意喜歡夏言的。都很擔心她。
這一夜。
夏言的燒沒有反複,這藥下去就見效,但她一直昏昏沉沉地睡著,半夜醒來時,男人坐在床邊,他放下腿,俯身握住她的手,“如何?”
夏言看著他骨節分明的指尖,又看他的眉眼,她唇角勾了勾。
聞斂鬆一口氣,抬起她的手,親吻她的手背道:“總算趕得上了。”
“生日快樂。”
“順便,再跟你求婚一次。”
說著,他推了下打瞌睡的夏知祺,夏知祺爬起身,迷迷糊糊地從自己的褲袋裏摸出了一個錦盒,然後還乖巧地打開,裏麵是一顆很大的鑽戒,聞斂取了出來,戴到夏言的手指上。夏言垂眸看著那手指,她笑了笑。
聞斂看著她道:“一次都不能落下,求到八十歲都要有儀式。”
夏言靜靜地看著他。
她直起身子,湊過去,貼上他的薄唇。
低聲道:“我答應。”
聞斂還沒反應過來。
夏知祺率先反應了。
他抬手拍了下自己的額頭。
“媽媽,你別答應。”
聞斂也反應過來了,他滿心欣喜,緊握著她的手,“老婆,你再說一遍。”
夏言笑意盈盈地正想說話。
夏知祺爬上了床,擠到他們中間,他推開聞斂,“爸爸,你至少,至少要求婚求到我小學畢業!”
聞斂低頭,眯眼看著夏知祺。
這男人在外如果這樣看他的下屬,他下屬早膝蓋軟了,夏知祺可不怕,他雄赳赳地抱著手臂道:“爸爸,你們聞家的男人需要再考察考察!”
聞斂嗓音很低:“你不是聞家的?”
夏知祺理直氣壯:“我姓夏啊。”
聞斂神色更冷:“你骨子裏流的是我的血。”
夏知祺:“我還是姓夏啊。”
聞斂:“”
嗬。
嗬。
好兒子。
真是好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