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4章

  “我沒事,你快看看軒哥。”楊蕙蘭搖了搖頭,急切地說道。


  “好,先上馬車,這裏麵危險。”


  趙錦兒在前引路,將楊蕙蘭和軒哥帶出來,上了馬車,將楊蕙蘭懷裏的軒哥接了過去,以平躺的姿勢放在馬車上,給他把脈,片刻功夫方才收回手。


  “如何?”楊蕙蘭迫切地問道。


  “吸入了一些濃煙,並無大礙,我給他開點藥,按時服用即可。”趙錦兒的話,讓楊蕙蘭微鬆了一口氣。


  “沒事就好。”


  趙錦兒從藥箱中掏出丸藥化水喂給他,又掏出銀針,解開他的小衣裳施針。


  待收了針,軒哥嗆了好幾口氣,鼻腔噴出一大串黑乎乎的鼻涕,才緩緩醒了過來,剛一睜開眼睛,便忍不住啼哭起來。


  楊蕙蘭心疼地將他抱在懷裏,柔聲安撫,“沒事,娘親在,不哭了。”


  “蕙蘭姐,你陪軒哥先待一會,穩一穩他的情緒,我先下去看看。”趙錦兒摸了摸軒哥的頭。


  楊蕙蘭點了點頭,無心顧及樓裏的情況。


  趙錦兒下了馬車,火勢已經被潑滅,唯有耳房被徹底燒落了架,隻剩一堆焦黑的木頭。後院他們居住的廂房,雖有被火燒火的痕跡,但總體來說並不嚴重。


  至於前院,平日供顧客用膳的地方,幾乎燒的空無一物,隻剩下空房。


  所有人都被烤得汗流浹背,灰頭土臉,有的甚至直接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息歇氣。


  秦慕修前後轉了一圈,從地上摳起一團炭渣,在手心搓了搓,眉心擰成疙瘩。


  “相公,如何?”趙錦兒走到秦慕修麵前,問道。


  “火勢是從耳房燒起來的。”秦慕修指了指地上的一堆焦黑木頭。


  趙錦兒便走過去,蹲下聞了聞,隱約有股鬆油味。


  “相公,你來聞聞,有鬆油味。”趙錦兒朝著秦慕修招手。


  “不用聞了,的確有被人潑過鬆油的痕跡。”秦慕修篤定地說道。


  “到底是何人想謀害我們啊,若不是發現得及時,我們這些人隻怕要葬身火海了。”一廚娘心有餘悸地說道。


  “是啊,這好好的房子,被燒成了這樣,到底是哪個天殺的縱火?”


  “會不會是晏掌櫃,今日他和咱們掌櫃的發生了口角,定是他一氣之下,故意縱火。”小二斬釘截鐵地說道。


  “晏掌櫃?”趙錦兒滿臉的疑惑。


  小二將白日發生的事,一五一十地告知趙錦兒。


  趙錦兒聽後,暗暗想了想,“不無這個可能。”


  “相公,你怎麽看?”她看向一直緘默不言地秦慕修問。


  “不好說。”秦慕修麵色凝重,說的話模棱兩可,如今沒有確切的證據,萬事都講不定。


  “何人報官?”衙差的聲音驀然傳來。


  “火都滅了,他們才來,去請他們的時候,答應得好聽,來得真夠慢的。”前去報官的小二,憤憤不平地低聲埋怨。


  “這裏。”趙錦兒出聲。


  楊蕙蘭見京兆尹來了人,將軒哥交給奶娘照顧,她下了馬車。


  “蕙蘭姐。”趙錦兒見楊蕙蘭過來,迎上前去挽住她。


  “是你們報的官?”衙差看向楊蕙蘭她們,問道。


  “這還用問?”小二嘀咕一句。


  “是我們報的官,樓裏走水,是有人故意縱火。”秦慕修開口,聲音清冷。


  “你怎麽知道是有人縱火?”衙差看向秦慕修質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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