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當我正坐在經濟論壇的貴賓休息室邊喝著茶邊邊低頭想著最近的一些事情的時候。一個年輕、漂亮的女士就朝我走了過來。她先是微笑著望了我一眼,然後就大方的在我身邊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陳新耀先生,好久不見,怎麼?都不認識我了?」年輕的女生坐定之後就熱情的朝我打著招呼。


  直到這時候我才反應了過來她是對著我來的,然後我就抬起頭來有時間好好辨認下眼前的這張東方面孔。雖然一直都感覺似乎在那裡見到過,可是我此時的我卻一時想不起來。


  「你是?」半天想不起來的我就只好放棄了自己的猜想,然後我就只能不好意思的問道。


  眼前的清爽女孩見我沒有認出自己,她也沒有立刻就表現出很生氣的樣子。只見她微微朝我尷尬的一笑,然後就繼續解釋著說:「夏沨。我們在韓勇波的婚禮上見過面。」


  「哦,對了。夏音的妹妹。我說怎麼這樣臉熟。時間過的真快,轉眼我們就好幾年不見了。剛才真的是很不好意思,我盡然沒有認出你來。」說道這裡我就主動的伸出手想和她握握手。


  她也不介意我剛才的失禮,爽快的伸出自己的小手之後就和我輕輕的握了握手。


  「你怎麼會在這裡?」等握完手之後我就笑著望著夏沨問道。


  「哥哥來這邊談一些生意,正好我也在這邊的政治學院攻讀法學博士,所以我就過來看看他。這不他的人沒找到,我在這裡竟然能碰上了你。你現在是世界名人啊,見到你我真的很榮幸」說道這裡夏沨就朝我禮貌的笑了笑。


  「你這是在挖苦我呢?還是在嘲弄我?什麼世界名人?充其量也就是一個軍火販子。我在這裡沒有看見你哥哥,是不是他還沒有到?」聽完她的來意之後,我就邊連忙解釋,邊關心的問著。


  「哦,我們剛才有電話聯繫,他說馬上就會來這裡。沒事的,我再等等吧,你不介意我佔用你的寶貴時間和你閑聊吧?」說道這裡夏沨就有點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當然,事實上我這會兒也沒事。你還真的不錯,想不到貴為光大進出口武器貿易集團掌門人大小姐的你竟然能到全世界最好的政治學校讀書。你打算以後從政嗎?如果是可以這樣說,你以後一定會是世界政壇上的風雲人物。」


  「哎呀,你就別挖苦我了,其實我最初的夢想是當一名幼兒教師。我喜歡和孩子們在一起。,可是後來在家裡人的逼迫下我只好走上了這條路。雖然最開始我也有一些抵觸心理,可是現在我覺著自己已經喜歡上了法律這門學科。我覺得有些事是可以通過在一個法律框架範圍之內大家都坐下來靜靜的談的,這樣我們就可以減少很多暴力解決爭端的方式。法律是和平的守護者,是一些激烈衝突和政治意圖的限定者,它為社會形態中的人與人之間的關係制定出了一套準則,這也是一個國家依法治國的根本所在,也是保護孩子頭頂這片藍天的一把強制性保護傘。」說道這裡夏沨就有點不好意思的朝我又笑了笑。


  「你說的挺深刻的,真的挺好的。人生就像一場遊戲,而遊戲需要規則,你學的正是這種被制定的遊戲規則。你們將是人類正義、和平的捍衛者,對於這一點來說,我想對於幼兒教師來說,前者其實更適合你。」看著她朝我笑,我就一本正經的回答道。


  「我看你們兩個聊的挺開心啊。怎麼樣?難道世界經濟的走向和維護統治階級利益的法律條文比起來,後者更具有維護世界和平穩定的意義?」


  就在我和夏沨兩個人坐在一起談的正歡的時候,不知道從那裡冒出來,已經走到我們面前的夏音就朝著我們倆笑著問道。


  「夏音兄,好久不見。陳新耀,你還記得我吧?我們在上次的婚禮上見過。上次我去劫新娘,還是你提醒我周圍圍滿了狙擊手,要不是你及時的提醒,恐怕我頭上的這顆腦袋就早像西瓜一樣會開花。」看到夏音已經站在了我的面前,我就站起來朝他伸出了手再次開玩笑的說道。


  「新耀兄,你太謙虛了,你的名字現在可是所有地球人都如雷貫耳啊,就連幼兒園的小孩子也知道,世界上最好的飛機是你製造的。來,快請坐。作為一個行業內的武器進出口商,以後在生意場上還要新耀兄多多照顧啊。至於上次在韓勇波的婚禮上你說的那件事,事實上做兄弟我的還真的挺佩服你的虎口拔牙,一些都安排做的那麼漂亮。要不是最後吳大傻子的背叛,我想能把槍口指到你腦袋上的人還沒生出來呢。」夏音開懷大笑著和我熱情的握了手之後就在夏沨旁邊坐了下來,然後就接上我的話夸夸其談了起來。


  「怎麼夏音兄也對世界經濟論壇感興趣?」見到這位京都最大武器庫的主人坐下來之後,我就笑著轉移話題問道。


  「哎,我這也是有口難辯啊。怎麼給你說呢?我打個比方吧,事實上現在是這樣一個情況。比如現在非洲有一個地方可以拉屎。所以我就去拉了屎。可是接下來問題來了。有些人就站出來說你拉的屎破壞了當地的自然環境,有些人就說你拉的屎讓他踩到了腳上,然後熏臭了他和周圍的人。這不,人家最後說了,要我來這裡聽一聽拉屎的規則,再交上一些破壞了環境的罰款,不然以後人家就會阻礙你去非洲再拉屎。」聽著自己說著如此尷尬的比喻,就連夏音自己最後都感覺好笑的哈哈大笑了起來。


  「哥哥,你好噁心啊。想不到你竟然是這樣一個猥瑣的人,連這樣骯髒的比喻都能想得出來。」夏沨聽到夏音滿嘴噴糞之後就皺著眉頭抱怨的說道。


  「我和你的區別只是我把一群人僅有的一個夜壺給裝滿了,所以他們的意思是以後夜壺裡的尿是不是可以給他們分一點。」聽見夏音的笑聲,我也就笑著說到。


  「停,看你們兩個好猥瑣啊。你們會不會尊重一下坐在一旁的女生啊。真是的,現在開始說健康的。必須立刻、馬上轉移話題,。我不管,你們必須轉移話題,女士有優先受照顧權。」剛制止了夏音的粗話,見我就又接上了話頭。再也忍無可忍的夏沨就大聲尖叫著撒嬌道。


  「好吧,好吧。真拿你沒辦法。新耀,你別介意啊,夏沨從小就被老爺子慣壞了,現在都長這麼大了,還得理不讓人的,這大小姐的毛病還是改不了。


  「沒事。其實我覺得這也是她的一種優點。最起碼她會覺得來到這裡商量世界經濟的人都應該是一些有頭有臉的紳士,是一些慈善家,一些對這個世界很無私的人。雖然我們覺得來到這裡的人都是一些貪婪的吸血鬼。當然,這只是我們兩個人個人的想法。畢竟這個世界的未來是需要像夏沨這樣的人去維護正義的,而不是我們,我們只是資本家,社會的剝削者。」說道這裡,我就望著夏音尷尬的笑了笑。


  正當我和夏家兄妹開懷暢談的時候,楊薇薇就從旁邊的門外走了進來。她直徑走到我身邊之後就在我的耳邊輕聲說道:「皮埃爾先生想見你,現在就在外面的休息室。」


  聽到這話,我就微微點了點頭,然後就笑著告別了夏家兄妹。然後我就起身跟著楊薇薇朝那間戒備森嚴的休息室走了進去。


  休息室裡面並沒有別人,見我走了進來。皮埃爾先生就像過去一樣熱情的立刻迎了上來。然後就輕輕的握著我的手,帶著我朝一邊的沙發上走了過去。


  他陪我坐下來之後就微笑著說:「陳先生,你想不到我盡然也會出現在這裡吧?」


  「是的,的確沒有想到。我想這種場合併不適合你。你完全可以派一些手下的人來主持這樣的一個經濟會議。」


  我笑著客氣的說完之後就坐在那裡等著皮埃爾再次說話。不知道為什麼,雖然皮埃爾給人的感覺一直是一個極其溫柔的小老頭,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每次當我和他見面的時候,我都會不由自主的想起那天在聖心大教堂的地下室里發生的慘烈一幕——歐雷·休斯,這個皮埃爾的養子的腦袋被他父親親手爆了頭,而這一切只是因為休斯一時的年輕氣盛。每次想到那讓人不寒而慄的一幕,我都會有一種莫名的緊張。


  「的確,你說的很對。我只是去參加一個英國老友就任財政大臣的就職典禮。我聽到你也來到這裡為愛德華和弗羅斯特捧場,所以我就臨時決定見你一面。你知道雖然我們的生意一直合作的非常愉快,可是事實上我們兩個已經很久沒見面了。用你們中國人的話來說就是溝通是增進兩個人友誼最好的方式,我之所以選擇來到這裡專程見你也是想表達我的這種期望。我希望我們的私人友誼也會像我們的生意一樣越做越好,我可愛的孩子,你說對不對?」說著,皮埃爾就用一段樹枝抄起桌上的一碗茶放到了我的面前。


  「您說的沒錯,這也是我期望的。,不管是過去還是現在,您對我們的支持都是顯而易見的,。我們深深的尊重你,也非常珍惜我們之間的友誼,我相信在以後的時間裡,我們的合作會非常愉快。」不管心裡覺得這次見面是如何的讓人彆扭,可是我還是繼續微笑著對皮埃爾熱切的說著這些言不由衷的話。


  「嘗嘗你們數千年橫行在世界版圖上的土黃金吧,那時候的茶葉在世界上就像是現在的可口可樂一樣深受我們祖先的喜愛,這是你們中國人的自豪。」


  「這是福建產的龍井吧,想不到皮埃爾先生竟然也喜歡喝這種土法炒制出來的龍井。」最近幾年一直對茶文化有所研究的我茶一入口,我就馬上辨別出了這種茶的產地及其製作工藝,於是我就自然而然的說了出來。


  「知己者,陳先生也。來,再喝一杯。」


  我微笑著接過他遞過來的茶之後就笑著說:「皮埃爾先生,您專程來這裡看我不只是想讓我來品茶吧。我們是生意上最好的合作夥伴,你有什麼事情就可以儘管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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