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等級

  灰看著散去光芒的指尖，林語嫣的聲音從耳邊傳來。


  「哥，你的手剛才亮了！」林語嫣驚喜地叫道：「怎麼做到的？教教我行嗎？」她渴望的看著灰，猶如想要家長買蘋果的小孩。


  「我試試。」


  灰說著，伸手在林語嫣身上摸索，腦袋，脖子，手臂，腰，大腿，小腿，。


  「哥！你幹嘛！我可是你妹妹！」林語嫣氣鼓鼓的。


  「我在檢測你的根骨。」


  灰說道，視線直勾勾地看著林語嫣胸口，根骨的檢查只剩下那最後一處，但是……灰思慮著，隱約中他記得，女人的胸不能隨便觸摸。


  「要****嗎？」林語嫣遲疑道。


  灰點點頭。


  「還有其他辦法嗎？」


  灰想了想，「記不清了。」他指著自己的腦袋，「記憶還沒有完全恢復。」


  林語嫣咬著嘴唇，「好吧好吧！摸就摸！反正也沒有胸！反正是個飛機場！」


  林語嫣自暴自棄地閉上眼，任人宰割。


  灰得到允許，伸手摸去，一摸就是良久。


  「哥，你有完沒完！」林語嫣不樂意了，睜眼一看，卻看到灰的神色異常慎重，額頭濕噠噠的，不斷往下滴著汗水，彷彿從水裡撈出來一般。他的嘴唇乾裂，面容沒有血色，只有一雙樸實無華的雙眼，閃爍著執著的光芒。


  「你怎麼了？」林語嫣關心道。


  灰發出一聲冷喝：「別動！」


  灰閉上眼，思考著剛才摸索的結果，制定出一套套方案，隨著新制定的方案越來越完善，他的指尖再度亮起光芒。當光芒亮至最大，灰睜開了眼。


  「百零八，開脈式！」


  灰右手食指與中指緊閉，以手做劍，短短几個呼吸間，在林語嫣周身穴道狂點一百零八下，每次點擊，指尖光芒都會產生一次閃爍。


  一百零八次點完，灰停下動作，木然的站在林語嫣身前。


  「可以動了。」他輕聲道，說完后就不再發聲。


  「這樣就可以了嗎？」


  林語嫣看著自己的身子，似乎和剛才沒什麼區別。


  灰沒有回話。


  林語嫣嘴一撅，「不要不理我嘛！」


  林語嫣輕輕一推灰，灰的身子沒有絲毫反抗的被推倒在地。


  砰！

  一聲輕響，塵土飛揚。


  「哥！你怎麼了！不要嚇我！」


  ######

  意識漸漸清醒，灰坐直身子，從床上走下。這裡是他的卧房。


  門外，熟悉的腳步聲響起，比起以往，這次的腳步變得沉重，彷彿腳步主人的體重一下重了十幾斤。


  吱呀！


  屋門打開，端著臉盆盛著熱水的林語嫣走了進來。


  「你怎麼下床了？趕緊躺回去休息！」


  林語嫣急匆匆將臉盆放到一邊，手忙腳亂的將灰推回床上，蓋上被子。


  「你現在是病號，要聽話知道嗎？」


  林語嫣拿毛巾在臉盆沾濕擰乾，為灰擦著臉，一邊擦一邊說教。


  灰平靜地說：「這個世界死了會復活，所以……如果我真的病了，你可以將我一刀砍死……他們說，復活后，所有負面狀態都會消失，包括疾病。」


  他們，指的是林家人，自從灰制伏三角眼教官，打敗林超風后，他的身邊多出了一些奉承的人，主動向他透露了不少關於這個世界的消息。


  「哥！你想什麼呢！」


  林語嫣擰了灰胳膊一下，「人如果對死沒了敬畏，活著與行屍走肉又有什麼區別？」


  「答應我，不要隨便死好嗎？」


  灰點點頭。


  翌日，新手訓練營。


  灰經過一日的修整，臉色好看了許多。林語嫣跟在灰屁股后，嘟著嘴說，「哥，以後這麼耗費精力的事情，提前告訴我一聲好嗎？」


  灰沒有說話，直勾勾地看著林語嫣。


  林語嫣被看的不明所以，問道：「怎麼了，我臉上有東西嗎？」


  灰：「你想要手指發亮的。」


  因為我想要，所以哥哥就不顧一切的做了。林語嫣這樣想著，臉色有些發紅。


  幾個呼吸后，林語嫣俏臉一綳，故作生氣道：「我說的怎麼了！我說的你就要答應嗎？哥，你要學會拒絕，拒絕明白嗎？！」


  林語嫣氣鼓鼓地捏著小拳頭，灰點點頭，「我拒絕。」


  「？」


  林語嫣一臉問號。


  「拒絕學會拒絕。」


  灰補充說道。


  「……」


  幾十個呼吸后，兩人來到新手訓練營操場中央。三角眼教官西裝革履地站在那裡，戴著一副黃褐色墨鏡。


  「你們的情況我跟天使軍團那邊了解過了，兩個萌萌噠的純新人。」三角眼說道：「你們知道新人意味著什麼嗎？」


  灰沒有說話。林語嫣瞪大眼睛一臉好奇，就是不說不知道。


  三角眼咳嗽一聲說：「新人，意味著蠢！」


  「為什麼說新人萌？因為他們特別蠢，所謂蠢到深處自然萌，便是這個道理……」


  灰默默地拔出利刃。


  三角眼立刻說道：「當然，那是指一般的新人，向你們這種極其優秀的新人，我覺得很快就能成老鳥。」


  冷汗從他額角滑落。他就沒見過這麼開不起玩笑的人！三角眼暗中鄙視。


  利刃還在不斷出鞘。


  「呃……」三角眼一本正經地說道：「我覺得很快成為老鳥已經不足以形容你們的優秀，百夫長、千夫長什麼的對於你們來說也是小菜一碟，成為家族精銳、禁軍，以你們的資質，也就是三兩個月的事兒，校尉、督尉更不用說了，絕對超不過一年！」


  「沒錯！」三角眼扯得他自己都不信的瞎話，「在我看來，你們很有可能跟家主一樣，成為將軍，鎮守一方！日後與族老那般，總督一市，或是如太上長老那樣，在資源副本做一方諸侯，也絕對沒有問題。」


  利刃歸鞘。


  灰淡淡地說道：「解釋一下。」


  「哦？哦……哦哦哦！」


  三角眼連忙說道：「我剛才所說那些稱呼，是這個世界的等級。每個等級有10個星級。是能力評估的重大指標。如果你覺得複雜，可以記成數字。如新兵對應的1-10級，老兵對應的11-20級，以此類推。」


  「我目前是百夫5星，也就是25級。」


  三角眼擦著汗說道。


  「林超風呢？」灰問。


  「超風少爺他雖然年輕，但已經是精銳1星的存在，而且由於他所覺醒的法技，是少有的群攻形法技。因此他的戰略價值比能力等級要高很多。但是以林家目前的能力，無法為超風少爺提供有力的搭檔，因此超風少爺比較閑……」


  「這不叫閑！這叫自由！正義的自由！自由的正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