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情話肉麻
“王爺這是已經自己解決了？”紀淺汐有些意外。
剛才的丫鬟過來上茶，紀淺汐隨意端過一杯，撥了撥浮起來的茶葉，“王爺查到了多少？”
“不多。”明曄勾著嘴角，手指漫不經心的敲著桌麵，“比起這個本王更好奇，那日日淺汐離開時說的那句話是什麽意思。”
臣女祝王爺心想事成，萬壽無疆。
紀淺汐呷了一口茶水，放下杯盞，將垂下的發絲別到耳後，“字麵意思。”
“是麽？”明曄很感興趣的挑著眉毛，琢磨那八個字，“心想事成，萬壽無疆。你知道多少了？嗯？”
聞言，紀淺汐笑了笑，溫和無害，“顧小姐對王爺情深義重，臣女霸占著晉王妃的位置，可傷顧小姐的心？”
那一瞬，明曄那雙深如枯井的眼眸變得格外幽深，他直直地的看著紀淺汐，好似要看進她心底一樣。
紀淺汐也大方，巋然不動，自顧自喝茶看景，麵對明曄的目光，恍若未聞。
“我發現我現在對你越來越好奇了，紀淺汐。”這樣說著，明曄起身，走到紀淺汐身側，隻手撐著石桌，另隻手挑著她的下巴，“本王現在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把你娶回王府。”
紀淺汐沒動，捧著茶盞直視明曄的雙眼，半響苦笑一聲，“王爺說這話的時候想起了誰？”
沒等明曄答話，紀淺汐又道，“想起誰都一樣，不是臣女就行。”
明曄往下傾身，拉進來兩人之間的距離，低沉的嗓音就在紀淺汐耳邊，“那我要偏說是你呢？”
聞言，紀淺汐便笑了，臉頰上的酒窩格外顯眼，有那麽一瞬間曾讓讓明曄失神。
“別自欺欺人了王爺。”紀淺汐揮開明曄手，轉過臉盯著手中的茶盞道，“王爺若是想著臣女，那顧小姐怎麽辦？王爺，感情都是相互的，你是真心喜歡臣女，還是隻為尋臣女開心，臣女都知道。”
聽了這話，他從心底升起一點不甘心。他盯著紀淺汐的側臉，微眯雙眼，“你怎知本王不是真心？”
“那王爺你敢在喜歡兩個字前麵加一句真心麽？”紀淺汐歪著頭看他。
樣子有些俏皮，與以往那個總是與人保持著距離的紀淺汐不同。是明曄從未見過的樣子。
“這有何難？”明曄哼笑。
對她來說，真心喜歡與喜歡不過都是一句話而已，要說出來並非什麽難事。或者說紀淺汐若是願意聽，說個十遍萬遍，又有何妨？
然而卻在開口的那一瞬間，看著紀淺汐那雙清澈如水的眸子，他竟發現自己說不出來。喉嚨裏好似卡著一團棉絮，堵住他所有的聲音，無論是真心還是喜歡，他都說不出口。
“你看，你說不出來。”見他幾次張嘴都沒聲音，紀淺汐便笑了，眼裏清楚的寫著“就知道會是這樣”。
突然很不甘心，非常不甘心，這種被人看穿內心的感覺，太不美妙了。
不就是四個字？
有什麽說不口的？
明曄輕笑，張著嘴那四個字就要脫口而出時，卻見紀淺汐一抬手，打斷了他後麵的話，“王爺不用費力說了，臣女會等到你真心說出來的時候。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和自己較勁。”
說不上來是什麽感覺，但在聽到那句話之後，心裏的不甘心好似在一瞬間化為烏有，瞬間消失在他的肺腑之間。
明曄微眯雙眼，看著垂著頭捧著茶杯苦中作樂的人，突然伸手勾住她的下巴，逼她看著自己，“本王要如何相信你的話？”
“認識這麽久，難道王爺還不相信臣女誠意？”紀淺汐撇了一眼臉頰上的手指，不甚明顯的蹭了蹭，“你會相信的。”
沒有什麽比一個等更重要。
若是往後明曄還是不喜歡她，她還有機會退出，她給自己留足了退路。
“咳！”
一聲煞風景的咳嗽，將兩人都從“天地隻有你我”的情懷中喚回來。
紀淺汐回頭，見紀景泫躲在華昱身後，而華昱折扇半遮臉，隻露出了那雙像月牙的眼。
“兄長什麽時候喜歡偷聽別人說話了？”紀淺汐道。
明曄鬆開勾住紀淺汐臉的手，退到她身側坐下，一言不發。
華昱幾步走至院子，在另一邊坐下，“你們兩個就在這裏院子裏，連回避一下的打算都沒有，我這又怎麽能叫偷聽？”
紀淺汐懶得辯解，轉移了話題，“魏王走了？”
華昱點點頭，端過丫鬟新上的茶水抿了一口，“走了，情真意切，我瞧著比當初向你提親時還要真。”
“真遺憾，剛才就應該去看看。”話是這麽說，然而她臉上卻是不見一點遺憾，“你妹妹呢。”
華昱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隨即提高了聲音回身喊道，“妹妹，二小姐要見你。”
話音剛剛落下，紀淺汐便察覺有一抹紅影閃過，等她在抬眼細看時，那抹紅影已經停在了她身後。
“紅袖？”紀淺汐有些驚訝，“怎麽會是你？”
紅袖施舍一樣笑了笑，沒搭話。
倒是紀景泫在一邊驚歎了一句，“阿姐還真是了解兄長啊，果然猜到了。”
華昱心情好，笑著問，“猜到什麽了？”
“阿姐說你要是願意，這天下的姑娘都是你妹妹。”紀景泫這嘴巴沒把門的，摸著下巴如是道，“還真是如此，隻是沒想到連紅袖你都不放過。”
紅袖明麵是華昱的侍女，但其實除了幾個比較熟的人偶爾能見到她之外，其餘人幾乎沒見過她以侍女的身份出現在華昱身邊過。
紀淺汐猜測她是某個落魄貴族之後，被華昱無意撿到，才有了紅袖這個名字。至於華昱撿她來做什麽事情，這就不是紀淺汐所知道的事情了。
“大公子這是要在魏王府安插眼線。”明曄在一旁說出另外兩人心中所想，“這樣說來，本王還真有些擔心紅袖姑娘的安危。”
“王爺再說什麽？臣聽不懂。”華昱說著又打了折扇，遮住了半張臉，彎著雙眼道，“華府與魏王府聯姻，難道不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
紀淺汐捧著杯子插話道，“若是真是如此，的確值得高興。”